你的助理怎么跟你说的?
男人道:他说这是高仿,不是内行看不出区别。我不会刚好遇见了内行吧?
多少钱?冬渔继续问。
八.九十万。男人态度轻慢,并未将高昂的费用放在心上。
冬渔摇了摇头,不值这个价钱。
男人来了些兴致,你说该值多少钱?
至少会减半。
减半?
对啊。
冬渔用手轻轻碰了碰琴板,语气遗憾:虽然它是高仿,但也是一把好琴。
男人轻笑一声,心疼?
琴要时常保养,要隔三差五弹一遍。看琴弦的状态,至少有两个月没碰过了。
男人不以为意地扬起眉头,说:我从没碰过它,也不会弹吉他?
冬渔迷茫道:那你背着它干什么?
男人笑道:一个人设?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冬渔蹙眉问。
我?歌手兼声优,擅长模仿各种声音。男人说完之后,动作顿了一下,别说出去啊。
哦。冬渔点了点头。
冬渔问完自己想知道的,独自站到一旁去,男人想问点其他事冬渔也只是敷衍地回答。
冬渔把态度写在脸上,明摆着不想再说话,男人看着看着就笑了。
这什么人哪?
不多时,宋雪满从办公室里出来。
冬渔冷淡的眉眼增添了些许生气,他上前问:怎么样?书记信了吗?
宋雪满不着痕迹地扫过男人,点头道:书记说需要调查一下,不过很快就能查出结果,学校请来的飞鱼不是真正的飞鱼。
不远处的男人听到此话,黑眸轻眯,神色严肃下来。
宋雪满勾住冬渔的肩,带他往回走,回去吧,剩下的事我们不用再管了。
冬渔若有所思地点头,既然已经告诉书记,接下来的事自己的确管不着了。
等等――男人突然叫住两人。
宋雪满勾起唇角,浅浅回身,有事吗?
冬渔不解地回头看他。
男人将糖从嘴里拿出来,揭下连帽衫的帽子,冬渔这才看清他的脸。
男人五官很平凡,丢在人群中就会消失。
可是,那双浅褐色的眼睛像猫一样,让人格外地印象深刻。
你们是谁?男人问道。
宋雪满低头一笑:先生,这和您有什么关系?
男人耐人寻味地打量宋雪满,有关系,因为我就是你们口中的飞鱼。
闻言,冬渔怔怔地睁大双眼,什、什么意思?
我就是飞鱼。
冬渔摇头:你不是。
我不是?难道你是?男人轻蔑道。
冬渔点了点头,嗯。
真敢承认啊。男人不怒反笑。
我为什么不敢?冬渔理所当然道。
男人轻佻地扬起唇,一步一步向冬渔走来,眼里带着邪肆的笑意,慢慢压低身子,与冬渔面对面交汇视线,就算你是,谁会相信?
宋雪满将他往怀里一揽,拉开冬渔和男人之间的距离。
宋雪满笑容不改:那您又怎么证明您就是飞鱼呢?
男人神情倨傲,我需要证明吗?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我的通告。
如果我有证据证明您不是飞鱼呢?宋雪满神态谦和,丝毫不显锋芒,却始终让人不敢小觑。
证据?男人哂笑道,证据有用吗?
宋雪满道:试一试?
故意挑衅我?男人眼神复杂些许,看出宋雪满的意图。
宋雪满不意外,您怕了?
怕?我是怕你们得不偿失,竹篮打水一场空。男人的眼神在冬渔身上停留片刻,就算这位小朋友是真的,他不明白,你应该明白才对。我明目张胆地来这里,不足以说明官方的态度吗?
不如,我们打个赌?宋雪满道。
男人兴致满满道:怎么赌?
引入舆论,用舆论风向做结果。你应该知道飞鱼有一把吉他,是六亡度之一。如果你赢了,我想办法从国外给你买一把六亡度,坐实你的身份;如果你输了,公开澄清所有事实,并向他道歉。
冬渔稀里糊涂地听着,听到这里越来越糊涂。
他扯了扯宋雪满的衣服,压低声音道:什么意思?他是骗子?你们说的赌是什么?
宋雪满揉了揉他的头顶,想不通就别想,不是什么大事。
男人笑道:不要点其他东西?钱、或者贵重的东西?
不用。宋雪满拉着冬渔转过身,临走前忽然回头,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才能把这件事引入舆论当中。
男人眼里闪烁的光芒,像参加围猎的猎人。
那,我们初赛赛场见?
作者有话要说:宋哥教他自掘坟墓。
啊啊啊啊天天卡天天卡,明明知道剧情怎么往下,就是卡呜呜呜呜呜呜
本来是想日个六姑娘,但是日不起了,还是日个三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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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冬渔被他拉出办公大楼,正是午休时间,办公区域出没的人屈指可数。
许久之后,宋雪满打破沉默:你生气了?
没有。冬渔道。
他确实不算生气。
我没想清楚,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你和他的赌到底是什么意思?冬渔心里堵着一口气,又不知该怎么发泄。
宋雪满这件事明摆着是在帮自己,他又不能朝人撒气。
宋雪满垂眸看了看,问道:你都想清楚了哪些?
冬渔将心里的困惑,全都表现在脸上。
gu903();眉头深深地揪起,让人忍不住想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