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害怕。”
周喜干脆就把家里的事情跟她们说了一下。
王卓卓跟齐绢花听见周喜的话,都齐刷刷呆愣愣的看着她,然后瞬间就支棱起来,握着拳头。
“那些人凭什么嚼舌根啊,你干的好,要是我,我上去都要扯着她们的头发揍起来。”
王卓卓眼睛红的一时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哭的。
周喜坦然的分开手,“相信在我们大队,肯定好多人都在看我的热闹,她们恐怕巴不得天天烧香希望我能够考不上,但我偏不,我这个人就喜欢跟别人斗,我天生的。”她日夜苦读,会俄语,会英语,还自学的日语,这些除了家里人,没人知道,她不是天生就爱学习,而是她知道要达到自己的目标,需要多少的努力。
王卓卓吸吸鼻子,看看像是在光里的周喜,站了起来,“没错,我不怕,大不了咱们重头再来。”说完之后又叹了一声气,“还是不要再重头再来了。”
三个人面对面的又哈哈笑了起来,脸上的泪都没擦干净。
打扫完卫生,周喜跟她们就各自背着包回家了,她是年级第一,高一的很多学生都知道她,把一些笔记本也都送到老师那里,希望以后有人能用得上。
河山沟,周洪山看着这大太阳。
“田耽,你去歇着吧,别干了,我来就行。”
田耽戴着草帽,稍微遮挡了一些,“没事,这不是也没多少了。”这一趟走到头差不多就弄完了。
周洪山是有私心,这西瓜地里分的钱他家也不要,最后顶多要一个西瓜,所以他也不舍得让田耽跟大家伙一起这么干。
旁边的万嫂子就跟田耽挨着,听见这话笑了起来。
“说到底还是我们周大队长疼媳妇。”
田耽丝毫不怕她们打趣,乡下人,更粗糙的话都听过。
周洪山用毛巾擦擦汗,“这算什么疼媳妇,真的要疼她,干脆就不下地了,天天在家里养着。”
万嫂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周喜背着包吭哧吭哧走在回来的路上的时候是有些后悔的,她在给自己找罪受,应该让她爹来接的,太阳好晒,她又好渴。
农忙期,河山沟的学校是停了的了,向阳下地去做一些写写算算的活。
余秀敏是在家里照顾几个孩子,还要做饭,洗衣服。
周实已经一岁了,走路走的很稳当,也会简单的叫人,娘,姐姐,哥哥,奶奶,大伯娘,就会这几个,爹跟爷爷是一直没学会。
不过周洪山并不怎么在乎,孙子一如既往的不招喜,他一贯的习惯。
余秀敏给他们在地上铺了一个凉席,让他们俩在一块玩。
周源是坐不住的,他去跟向燃一起去抓蛐蛐了,不过向燃过几天也要参加小升初的考试,等到高考之后。
周温跟他在玩那个鲁班锁,周实从几个月就在玩,一直到现在一岁会说话会走路也不会。
周温动了动手指,轻松地就把鲁班锁打开了。
周实看着散在地上的鲁班锁,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全是疑惑,然后皱着眉头,用小胖手捏着似乎有些发愁。
周温从他手里拿了过来,“你看,这么做。”她几下就把鲁班锁给合上,这个是很简单的一个,不难。
周实似乎也明白了,又接了过来,学了好几遍,才给装上,装上之后又给拆开,瞬间眼睛就亮了起来,笑的特别开心。
周温觉得这小孩还挺好哄的,没村里别的小孩难带。
余秀敏最近也很忙,家里的活都归她来干,不过周温还能帮着她带孩子就很好,眼瞅着到晌午饭点,她到菜园子里弄了一把荆菜,老规矩,农忙时候都吃的要好一些,今天做好面凉面条。
凉面条要和的面多一些,因为不出面条,看起来比较少,她在院子里的桌子上和面,风吹着比厨房里要凉快很多,她看着闺女跟周实玩的还挺不错。
“周实可真乖,比你哥哥要好带多很多。”
周温听着的点点头,这是实话,周实的稳重劲还有专注样比周源是真的好。
这话刚落,周源跟向燃就从外面回来,俩人一头的汗,
周源本来兴高采烈的手里拿着蛐蛐,装蛐蛐的框还是爷爷帮忙编的呢,一进门口就听到这话,关键令人伤心的是妹妹还点头,难道她要偏心给弟弟吗?这是不能的。
“娘,我哪里不乖了?我也很好带。”
余秀敏是个好相处的长辈,她一般对儿子闺女都像是朋友一样说话。
“好,娘错了,你最好带。”跟孩子不要一般见识。
周源听见安慰的话也并没有什么感受,又跑到周温的身边,站着微抬着下巴看周温。
“妹妹,你呢,你也这么觉得吗?”
周温抿抿嘴,她决定不惯孩子,然后诚实的点点头。
“是啊,弟弟比哥哥好带。”
周源很生气,然后带着蛐蛐就回了屋,还瞪了一眼周实。
周实无辜的看看他们,又低头玩起来自己的鲁班锁。
余秀敏看着儿子进了屋里,把和好的面放在一旁,先醒着,她到压井旁边开始压水洗菜。
“周温,要不要你去哄哄他。”
周温实在的摇摇头,然后大声喊了一句。
“不用,娘今天做凉面条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