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但是没关系,虽然时间过去得有点久,他还是将贺临认出来了。
王超巍情感上来了就很难抵挡,抱着贺临大叫“你早说哇”,恨不得落尽男儿泪。
贺临就这样任由王超巍用力箍着自己,敷衍地安抚他两下,然后把他推开,“说正事。”
“哦,”王超巍迅速收起情绪,对两位发出灵魂质问,“你们看你们这一天天的在干什么?写新歌了吗?知道要出新专辑了吗?今晚直播还记得吗?就记得谈恋爱了是吗?”
“……?”王超巍这话说得像《Iridescent》是死的。
贺临提醒他:“刚写完。”
王超巍犹如新时代的周扒皮,恨铁不成钢地说:“快年底了,各行各业都在冲业绩!”
他抓起俞酌和贺临的手机帮他们点开微博,塞进他们手里,“你们看看,这哀嚎。”
相比其他歌手,俞酌和贺临的产出其实不算低,但即使他们一天一首新歌,歌迷们也不会满足的。
俞酌这边的粉丝就是很好的例证。
@开的空调好冷:我,低调而尊贵的绿钻用户,要求你马上发新歌!!!
@但是好爽:我有一个朋友得了癌症,她告诉我她死前最后一个愿望是看到酌酌出新歌
@有可乐就更棒了:天,前排提醒各位姐妹注意安全,刚刚我下楼买饮料,店老板突然抓住我,差点把我的衣服扯掉!!太吓人了,我用力挣扎,结果他居然在我耳边说:俞酌什么时候出新歌?
【太吓人了,注意安全啊@俞酌Z】
【好可怕啊,所以你懂了吗@俞酌Z】
“懂了吗?”王超巍一字一句地问。
“懂了,”俞酌看王超巍这表情,就算不懂也得说懂,他点了点头,“懂了。”
懂是懂了,但今晚还是要直播先。
这场直播是瑞斯那边拜托的官方卖货直播,卖的还是Iridescent,直播时长只有十五分钟。
瑞斯在直播开始前一天就在官方微博造势,把这短短的十五分钟吹得像一百五十分钟的晚会。
故而他们一上直播,就有很多人蜂拥而入,
“晚上好。”
他们才刚刚说了这三个字,就有不少人发弹幕说“说得好我买了”,还不止一个,成片的弹幕都在说这些,似乎是想让他们不要浪费时间讲广告。
嗑过关思远的小姐妹们找出来的糖,今晚的粉丝都呈现出一种极致的亢奋状态。
【主播说得好!我现在就买!】
【买买买买买,行了别说了,这些酒不重要,让我们来听听爱情吧】
【都买都买,快开链接,我现在就买光,然后你们给我讲讲那首情歌是怎么回事】
“这个事说来话长——”俞酌摸着下巴笑了起来,“以前我还没出道的时候,在酒吧遇见个人……”
贺临帮他补充:“烦人,脾气差,还爱跟你唱反调。”
俞酌挑起眉来:“你还挺记仇?”
“对。”贺临承认。
他们挑着重点讲了讲关于43546的过往,期间还回答了一些人的问题。
出道前的日子说不上有多快乐,俞酌每天都很累,舞台结束之后才是他难得的闲暇时间,但也没有人闲得没事干跟他聊别的,所以当意见建议簿上出现了一个较真的小孩的时候,俞酌觉得还挺有意思。
陈年往事讲起来用不了多长时间,经历时五味俱全,讲起来三言两语,只是幸好,经久沉淀的缘分从未远去。
【我懂了,我这就买一本意见建议簿,明天就放到我暗恋的男生抽屉里,他会懂的】
【是不是有意见建议簿就能遇见爱情???那这比Iridescent有用多了啊[狗头]】
【我哭得好大声,我天天为别人的绝美爱情流泪,呜呜呜呜】
就在这时,一位豪气冲天的粉丝路过,金色带闪加粗大字出现在屏幕上。
【既然这么早就开始了!!!】
【临临!!告诉我!!究竟是临渊羡俞还是鱼鳞!!!让我死个明白吧!!!】
贺临其实不是很懂临渊羡俞和鱼鳞的区别,他跟之前的俞酌一样,认为这只是土豆和马铃薯的区别——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
但俞酌现在今非昔比,那天他深入了解了两个超话,大致弄明白了其中差异。
俞酌笑倒在沙发上,故意不告诉他正确答案,揶揄着说:“你猜猜啊。”
直播时间,贺临不太想猜,就捏了捏俞酌的腕骨,示意他赶紧说。
“别问他了,”俞酌坐直起来,告诉粉丝们,“是前者。”
俞酌没想到公众的反应会这么剧烈。
此时的直播间如沸水般闹腾,粉丝的弹幕犹如一个个迫不及待窜出水面的气泡,争先恐后地破裂开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临渊羡俞的姐妹们!!!】
【姐妹们把那七个字打在公屏上!!】
【来人,唱响我们的战歌《Iridescent》!!!】
一时之间,弹幕异常团结,纷纷刷起了七字真言,以及《Iridescent》的歌词。
此时此刻。
关思远的小姐妹群像中毒了一样震个不停,吵吵嚷嚷,一秒钟能刷出三句话来。
【思远在吗@关思远】
【思远,不要难过,临渊羡俞也很好,真的@关思远】
【亲爱的小关,换个角度想想,其实你为我们临渊羡俞做出了长足的贡献,这样会不会开心一点@关思远】
一滴泪水顺着关思远的眼角滑落。
“老天爷,我做错了什么……”
下播没多久,俞酌收到一条来自迟子皓的消息。
-迟子皓:兄弟,关思远让我告诉你,她恨你。
俞酌看到这条消息还以为迟子皓发错了,毕竟他和关思远无冤无仇,平时交集也不是特别多,何来的恨?
迟子皓也不好说得太明白,只能委婉地说:她是你们俩的粉丝。
关思远此时就在迟子皓旁边,桌上竖着五六七八瓶酒,她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算了,算了,你不要这么跟他说,祝他们永远幸福,我走了,我离开了,我永远的离开了……呜呜呜呜我怎么这么惨……”
一分钟后。迟子皓又发了一条消息。
-迟子皓:兄弟,关思远让我告诉你,刚刚那句话不是真的。
“呜呜呜,这样会不会很奇怪,”关思远狠狠地抽了张纸擦鼻涕,“算了,算了,你再说一句祝他的歌越来越火,假装我是一个事业粉好了呜呜呜呜我才不会让正主知道我站反了……我要安静地离开……”
-迟子皓:兄弟,关思远让我告诉你,她祝你的歌越来越火。
俞酌悟了。跟关思远为数不多的合作中,他能感觉到关思远似乎总是关注他,看到他和贺临在一起时还会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集结震惊、窃喜、痛苦于一体的神奇表情。
没有人知道,震惊是因为她遇见正主了,窃喜是因为她嗑到了,痛苦是因为她没办法在公众场合笑出声来。
俞酌的理解是,关思远是一位事业粉,同时粉他和贺临两个人。
俞酌可以想象得出,关思远,一个双担事业粉,看到自己两个墙头在一起是什么心情。
尽管《Iridescent》刚出没多久,但俞酌也开始觉得自己是时候为新专辑做准备了。
所以晚上俞酌拒绝了贺临。
虽然这其实是个借口,因为俞酌昨天被弄得有点累。
“你知道吗,”俞酌说起来的时候还有点不敢相信,“关思远是我们的事业粉。”
“所以呢。”
俞酌告诉他:“我们好像是该工作了。”
“你不是怀孕了吗。”贺临淡淡地说。
俞酌从他怀里探出头来:“?”
贺临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起伏,好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我放陪产假。”
说的好像他真的能有这个假似的。
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俞酌仍然为他的“万全之策”感到一丝尴尬。
俞酌干脆拿起被子蒙住贺临的头:“闭嘴。”
难得有一天是俞酌让贺临闭嘴。
“今天不动你。”
贺临今天本来就没打算做什么,他不是重欲的人,昨天俞酌应该也很累。
后来他们也确实是在盖棉被纯聊天。
昏暗的房间里,今夜是灵魂在交融。
关于新歌,俞酌并非全无准备,那天在酒吧给贺临弹的歌,其实有些是他的新歌片段。
“那天晚上我给你弹过。”
贺临思考了几分钟,没有什么印象。
“你记得吗?”
俞酌知道他多半不记得,查监控问观众也只能得到视觉上的记忆,而那天的听觉记忆,恐怕全部散失了。
贺临一言不发地抿着唇,眉心拧成结,不太高兴。
“啧,好可惜。”俞酌抬手将他的眉心抚平,故作遗憾地说,“那你就忘着吧。”
忘了刚好能拿来当惊喜。俞酌是这么想的。
第72章
尽管找回记忆的可能性不大,贺临还是做出了一些尝试。
比如再次点开那个时长三十秒的视频,戴上耳机反反复复听,这个工作比扒带困难很多,毕竟视频里还有嘈杂的背景音乐和人声,在最关键的时候还有一声不知来自哪位年轻女孩的尖叫。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俞酌见贺临一个上午都坐在同一个地方,姿势都不曾变动,戴着耳机仔细听那个三十秒的视频,便好笑地走过去,扯下他耳朵里的耳机。
“别听了,听不出来就算了。”
贺临抬眼看了看俞酌,从他手中拽回耳机,重新塞进自己耳朵里。
俞酌说不动他,就想办法逗他:“这样吧,你告诉我你新歌,我就把谱给你看。”
他煞有其事地从兜里掏出了一张折了四折的纸,放在桌子上,指尖暗示性地点了点纸的边角。
贺临顿了顿,没有丝毫犹豫,将自己手中的纸从本子上撕下来,折叠三次后递给他。
俞酌接过纸来,先是坐到离贺临比较远的地方,攥紧贺临刚刚给他的纸,“我骗你的,那张是白纸。”
奇怪的是,贺临对此毫无反应,气定神闲地坐着,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似的。
俞酌怀着疑惑打开这张纸。
贺临倒没有像俞酌这样用白纸忽悠人,他给俞酌的这张纸上还是写了几个字的。
写了三个字——
不给看。
“……”
贺临出奇地执着,既不给俞酌看他的新歌,也不停止自己回忆俞酌新歌的尝试。
等到俞酌新专辑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还时不时能看见贺临抱着那个三十秒视频,闭着眼睛仔细听。
可惜的是,视频里的那位女孩尖叫声太大,贺临依然没有听出什么。
恰好有一次俞酌又看见了,他走上前去环住贺临的腰,一只手顺便摘掉贺临的头戴式耳机。
俞酌将耳机放到一边,“怎么这么固执?”
贺临没回答,伸手去捞桌上的耳机。
手伸到一半,他看见俞酌从兜里摸出一个小小的东西,好像是U盘。
“我用我这个五分钟的跟你换?”俞酌拎着U盘的吊绳晃了晃,想了想,又故作为难地问,“还是说你更喜欢那个三十秒的?”
答案不言而喻,贺临直接朝他摊开手掌。接着一枚U盘落入他的掌心。
俞酌拍了拍贺临的脑袋,站起身来,“我要出去跟巍哥说点事,先走了。”
贺临攥紧手中的U盘,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急切的表情,只淡淡地说:“早点回来。”
俞酌走后,贺临才展开手掌,将那枚U盘插入电脑中。
U盘里不仅仅只有那一首歌。整张新专辑的歌都放在一个文件夹里,文件夹名就是专辑名。
专辑名一反往常的表情符号,而是一个意义非凡的数字。
——《5'20''》。
名字像在谈论爱情,分秒符号又似乎有另一重含义。
里面有一首和专辑同名的主打歌曲,时长五分三十秒左右。
只有这首歌时长上了五分钟,俞酌走前跟贺临说的估计就是这首。
贺临一听前奏,下意识地就确定了这首是那天俞酌在酒吧里给他弹的那首歌。
然而,在五分十秒的时候歌曲就已经是尾声,长而舒缓的尾奏流过十秒,左下角的时间跳到五分二十秒的一瞬,音乐戛然而止。
呼吸声骤然出现,似乎有人准备在麦前说话。
“贺临。”
俞酌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低沉的声线与细小的磁流交缠在一起。
“我的小糖精。”
他每一个字都咬得很轻,声音听起来仿佛含着笑意。
“安心一点,”俞酌慢悠悠地说,“我永远在你身边。”
不需要急切地解释“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也不需要每一次都向人辩解“是我先喜欢他”。
因为我永远在你身边。
俞酌的新专辑在月底正式发布,王超巍挑的黄道吉日,还专门在下午五点二十分发的。
五点二十分,《5'20''》,定价5.20元。
@下一章完结哦: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等了一万年!!!终于!!!!
@紫菜蛋花汤:居然只要五块二!五块二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只要五块二!就可以呼吸资产阶级的上层空气!!我冲了!!!
@不可以放葱:看这发布时间,这专辑名,这定价,我合理怀疑这是虐狗专(但我不介意,麻烦多虐虐,五块二真是太适合我等穷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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