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期备受好评,下期自然也惹人期待,好多人守着晚上八点,就等着下期播出。
下期主要是最后一轮搜证交流以及真相演绎,整个剧本最高-潮的部分就在下期。也是因此,下期的评论比上期多了很多。
@说好的绝杀:卧槽我震惊了这个走向是我没想到的
@差一个时辰一分钟一秒:顾寻……你没有心……………
@只要不是23:59:草啊,我懂了,我应该捡起我的肖邦练习曲勤加练习,不然哪天别人要杀我我都不知道!!!
@就不是绝杀:临临酌酌好厉害!!!这是情侣技能吗能不能教教我!!我听说肖邦练多了容易猝死,根本不是人练的,我刚刚一练就
【姐妹你还活着吗】
【姐妹你活着就眨眨眼】
【你们这样哪里叫得醒!!让我来——姐妹!!!临渊羡俞结婚了!!!】
一分钟后。
@就不是绝杀:什么!!!我就是死,棺材钉上钉子埋进土里变成灰我也要吃到临渊羡俞的喜糖!!!
【她活了她活了】
【好了大家可以散了】
事实上,CP粉谁也没想到,他们以为的情侣节目,结局竟然是这样的,其中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揭发出来。
@昨天难得吃火锅:天啊临临好狠哈哈哈哈这是我没想到的
@结果鸡买成老母鸡:啊,不过说真的,我觉得真正的soulmate不是互让输赢,而是尊重输赢!!!草,我嗑到了,你们随意
@最后煮成一锅鸡汤:):虽然但是,我们还是要感谢节目组安排贺临和俞酌住一个房间,还是剧本情侣,他们俩坐在一起弹钢琴的时候我觉得我射了,感恩,好人一生平安
与此同时,王超巍利用职务之便对贺临发出了直击灵魂的质问:“你真的不是直男吗?哪有你这样追人的啊。”
贺临抬头扫了他一眼,“如果我让他,他才会生气。”
“话是这么说……”王超巍想了下这好像也没错,“算了,我不懂。”
当天录制结束后林未竟也过来问俞酌:“哇偶像,真没想到,贺临老师居然这么不留情面!”
如果不是贺临,肯定八票都是宋柏舟的。
“那不然呢。难不成你还想他让我?”俞酌半开玩笑地说,“小看他还是小看我啊。”
贺临一向位于“别人家的孩子”榜首,他要赢,就一定会赢。
对于这次游戏的结果,俞酌没感到有什么不妥,换个人来也是一样,输就是输赢就是赢,不需要贺临让他。
更何况,贺临这个人总是赢。
只是,俞酌只想过贺临想赢就一定不会输,却从未想过,贺临想要的,也从来没有放手过。
刚从综艺出来,这几天王超巍没有给他们安排太多活动,时间相对宽裕,相当于放假。
业务没有交集的时候,俞酌基本上见不着贺临的面了,想起前几日所经历的,他还有点不太适应,见不着也挺好。
俞酌利用这个时间回了家一趟。
刚进门,就见俞弘德坐在红木沙发上,戴着老花眼镜看报纸。听见门口的响动,他迅速坐直,看到俞酌时才慢慢地放下报纸,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回来。”
俞弘德以前出了名的嘴硬心硬,现在可能年纪大了心软了不少,但还是改不掉嘴硬的毛病。人不回来就数落“一天到晚不着家”,人回来了就要说“你还知道回来”。
幸好俞酌习惯了,俞弘德就是这样一个人。
“您在等我?好难得。”俞酌调侃完,解释了一下原因,“前段时间录节目。”
“你前两天播的那个节目难看死了,还不如你唱的破歌。”俞弘德说完自己的观赏评价,见俞酌的表情越来越戏谑,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添了两句,“我闲得没事干才看看,看完我都吃不下饭了,奇奇怪怪的什么玩意。”
“行。”俞酌知道他老人家要面子,懒得跟他计较,“我懂。”
“……你懂个屁!”
俞弘德觉得大概是自己年纪大了,俞酌这些年越来越不会跟他呛声了,时常笑笑就过。
“那个节目,”俞弘德又问,“你怎么又和贺临搅到一起去了?”
半晌,俞酌吐出四个字来:“节目安排。”
“我看是你根本没拒绝,”俞弘德这样说,“我让你保持距离,你根本没听吧?”
俞酌发现这话他反驳不了,这次的确是他没拒绝。
他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没拒绝,他没去想,事后也忘了想。
“我上回跟你说的话,”俞弘德用力地叹息一声,敲了敲桌子,“你全忘了!”
俞酌含糊其辞地应:“……没忘。”
“你说说吧,”俞弘德的语调不似往常般充满情绪起伏,他只问了一句话,“你想怎么做。”
俞弘德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转换路线了,俞酌一下子没适应过来。
俞酌抬手揉了揉眉心,没有作答。
“你了解他吗?”俞弘德的表情相当严肃,“你知道多少?”
俞酌沉默了。
他知道多少呢?他知道的也仅限于复出以来的相处,以及那微不足道的三个月。
俞弘德看他的样子,也不继续往下问了,直接说道:“行,那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接着,俞弘德真的就平平静静地给他讲贺临。
长辈讲东西的角度总是与同龄人不同,俞弘德不像董越泽那样醉心于八卦,他只是纯粹而理性地给俞酌讲了讲贺临的家庭与经历,以及贯穿始终的“优秀”二字。
俞酌不太关注这个圈子里发生的事,他对这个圈子的大多数印象都来自他的两位好友,奈何他的两位好友也并非知无不尽,也从未接触到贺临这个层次上去。
他第一次听贺临的故事。
以往他没有刻意地了解过贺临其人,听董越泽他们讲也只是听个皮毛,直到现在,他才从俞弘德口中得知,贺临远比他想的不一样得多。
“他从来没有出过格!”
俞酌艰难地想,没有吗,好像也有吧。
“你以为他像你一样吗?”
俞酌又接着想,确实不一样,最好也不要一样。
“你现在再来告诉我,你想怎么做?”俞弘德平静地问。
“……我知道了。”俞酌答非所问,又好像在回答他的问题。
从家里出来,俞酌漫无目的地兜圈,行驶速度很慢。恰遇红灯,他缓缓停在线后,偏了偏头。车窗外,霓虹闪烁,繁华不歇,人潮来往间,一张张或鲜活或疲惫的脸自眼前闪过。
红灯转绿,他又慢吞吞地动了起来。
最终他鬼使神差地停在那个他与贺临初遇的酒吧。
过去这么久,这里还是一样,连意见建议簿摆放的位置都没变。
俞酌趴在吧台前,恍惚间还以为这是很多年前他呆的那个小酒吧。
所幸这个念头只闪过了一刹那,俞酌及时地止住了。
“要这里最甜的酒。”俞酌学着贺临的样子说了这么一句话。
——当时贺临在他身边说的第一句话。
一杯甜酒被送到俞酌手上,他一手支着下巴,不知在看何处,脑海中回荡着的话东一句西一句,杂乱无章。
思绪忽而又转移到手中的这杯甜酒上,他忽然在想,这么甜的东西,也就贺临喝得下去。
意见建议簿静静地躺在角落,俞酌闲得没事干,翻开来看,发现上面还是他之前写的那条“意见就是别放意见建议簿”。
“你们老板在哪?”
酒保看他又翻意见建议簿又问老板的,不禁心神一紧,以为他准备闹事,警惕地说:“老板不在。”
“别紧张,”俞酌好笑地摆了摆手,“我只是想看看他长什么样。”
“我新来的,没见过我们老板,”酒保放松下来,“不过听说这里也没人见过,应该挺忙的吧。”
俞酌点了点头,感到一丝可惜,“那算了。”
他本来还想见见老板真面目,看看究竟是怎样的经商头脑可以想出这样的妙招来。
俞酌坐了很久,他的目光一直虚浮不定地往某个方向看。酒保以为他醉了,或者在醉的边缘,不由得不放心地去问:“你一个人来的吗?要不要找个人来接你啊。”
可是俞酌看样子也没醉,当酒保看向他的眼睛时,又感觉那眼神很清醒,不像醉猫。
“啧,你以为我醉了?这酒太甜了,”俞酌直起身来,懒懒散散地点评一句,“哪里能醉人。”
至于酒保说的后半句,俞酌想了想,他好像是应该找个代驾,不然今天走不了。
“喂?”俞酌拿出手机,极度清醒地给贺临打了个电话,“能过来一趟吗,就在之前……我们相遇的那个酒吧。”
过了没多久,贺临裹挟着晚风推开酒吧的门。
“为什么会在这里。”贺临有些意外,他没想到俞酌会来这里,毕竟这不是俞酌常来的酒吧,更没想到俞酌会叫自己过来接他。
“刚好走到这。”
等到人来,俞酌随性地跟酒保挥手告别,跟着贺临一起走出门。
刚刚走出门口,俞酌的脚步慢下来,倏地叫了一声:
“贺临。”
字正腔圆的两个字听得贺临步子一顿,俞酌鲜少像这样一本正经地念他的全名,好像即将要说什么严肃而不可更改的话。
“叮”的一声,身后有人推开酒吧的门,门上风铃随着他的动作而摇摆,他的动作有些大,里面的斑斓光影漏出来,落在地上。
贺临也停下脚步,将目光投向俞酌,等着他的下半句。
又是虚晃的两下破风声,酒吧的门摇晃两下,重重地合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
“你不是喜欢我。”那些光影只在俞酌脸上停留了一瞬便匆匆离去,“你只是喜欢这种,出格的感觉。”
一切都沉入夜色之中。
喧嚣远去了。
第54章
缄默沉浸在夜色之中,贺临始终未发一言。
见贺临沉默,俞酌沉吟几秒,说:“我回去想了很久。”
“上次也跟你说过了,你跟我不一样。”
“事实上前几年我也像你这样——当然现在可能也没好多少,”俞酌语速很慢,力求让贺临听清楚他说的每一个字,“但是我已经过来了,而你没有。”
“你自己想想吧。”
就他们接触以来的这一年不到的时间,经历的事情没有什么特别的,根本想不出贺临有什么理由会喜欢上他。又或者是确实有点喜欢,只是也没有深到哪里去。
更何况,他怎么能要求一个嗜甜的小孩跟他一起尝他尝过的苦呢。
他相信贺临可以做到,但是好像没什么必要。
“你是这样以为的?”贺临的声音很沉,沉得仿佛要与夜色一同沉坠。
贺临一只手死死地攥着俞酌的手腕,力道很重。手被人钳制住,他没有办法动弹半分。
“这是事实。”俞酌平静地说。
手腕被人攥得有些疼,俞酌皱了皱眉,平时看不出来,贺临清清冷冷一人,没想到力气这么大。
“你了解我多少?”贺临问的问题跟今天俞弘德问的问题差不多。
俞酌缓缓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他深吸一口气,说:“对,你发现了。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
贺临听到俞酌这样残酷地作下结语:“我们的了解停在一个很浅薄的层次。”
即使是距离最近的那三个月,他们对彼此的了解也仅仅局限于表层。
禁锢在手腕上的力道忽然松了松,俞酌望向贺临的眼睛,那一片漆黑中,仿若有着在风中摇曳的微弱烛火。
贺临感到有些无力,因为俞酌说的没错。
很多年前,他被父亲关在房间里,他跳出房间,来到那个逼仄窄小的小酒吧,撞入一片光影声色之中,在喧嚣尽头,他看见俞酌的脸。
可是他自己知道,不是一见钟情。
甚至不用俞酌说,他也能感觉得出来。
从他们第一次重逢,从他感觉到他对俞酌一无所知,从他甚至不知道俞酌会弹钢琴开始……他知道他们的开端就像俞酌说的这样差不多。
晚风袭来,凉意仿佛要透过皮肤刺入血肉。
“走吧,”俞酌将车钥匙给他,“有点晚了,回去早点睡。”
终于,贺临僵着伸出手来,接过了俞酌手上的钥匙。
夜色归于沉寂。
车里很安静。没有人说话。
氛围似乎跟平时也没什么不一样,只是安静得落针可闻。
俞酌不是第一次感受这样的安静,他知道贺临就是这样,如果不说话,他自己一个人可以安静很久。
但俞酌是第一次有些招架不住这样的安静,他一直在脑海中思考他刚刚说的话是不是太伤人了。
俞酌看向窗外,大厦的投屏上不断变换着颜色,光线落在路上行进的车流上,无论是黑灰白红蓝黄哪个颜色的车,顶上那层泛着冷光的金属都蒙上了一层异色。
他偏着头看,时间长了脖子有点痛,但他也不想转过头来,不知为何,他不想看见贺临的表情。
就在这种诡异的安静下,窗外的风景渐渐变得熟悉起来,俞酌家很快就要到了。
三分钟后,贺临在俞酌家楼下停了下来。
这个场景好像有点熟悉。
《逐梦舞台》最后一次公演落幕,好像也是贺临送他回的家,那个时候——
“俞酌。”贺临叫了他一声。
俞酌稍一偏头,就见贺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得很近了。
上次他开玩笑说“现在是不是不该睁眼”,然后贺临帮他解开了安全带。
“谢了。你早点回去。”俞酌正欲转头去拉开车门,忽而被人拽住。
“……?”
贺临扯着他的领子逼迫他过来一些,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鼻尖抵着他的脸颊,唇重重地向下磕碰而去——
俞酌身子一僵,本想推开他,但他看到贺临的眼睛中泛着红意,又心软了。
俞酌最后在心里叹了口气,抬起手来拍了拍贺临的头,动作很轻,更像是抚摸。
唇上传来锐利的痛感,贺临牙尖撕咬着他的唇角,仿佛想要将自己的满腔情绪都注入这个吻中。
良久。
一声叹息在夜色中飘散。
“你为什么只对我这样?”贺临漆黑的瞳孔中藏着浓浓的失望,他像是质问又像是失落一般喊出那个称呼,“哥。”
俞酌回到家后,过了很久才打开了灯。
他倒在沙发上,往沙发背上一靠,过了很久,忽而拿出手机,想找个人倾诉一下。
正想点开“李承睿”的对话框,却发现“贺临”这个对话框居然还没从前几页掉下去。
他们基本没用微信交流过,里面依然是那四句话,来自双方的“谢谢”和“嗯”。
又送他回家了。
是不是应该再发句“谢谢”?
俞酌琢磨了一下,还是点出了微信。
他点开晋江云,想放点音乐出来不至于□□静,谁知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两句话:
“你了解他吗?”
“你了解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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