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钦紧紧抱着应深,带着失而复得的恐慌和庆幸,还有许多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意。
应深有点愣住,但温暖的怀抱终于让他不安的心慢慢平稳下来,感觉到久违的宁静,好像只有沈文钦在他身边,才会这样。他抬手,轻轻回抱住了沈文钦。
这里是郊外山上的库房,这山头本是被某个富商买下了,准备开发建一个度假村的,但不知什么原因,迟迟没有动工,倒是方便了应飞。
押着应飞下山,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但他们都低估了应飞疯的程度。
没走多久,他不知怎么的逃脱了特警的压制,不要命似的狂奔,茂盛的树木形成了天然的屏障,一时之间,特警竟无法射中他。
急促的脚步声,灌木丛摩擦的簌簌声,在幽静的山林里平添了几分诡异恐怖。
不知是他过于惶急,还是故意的,他竟然逃到了一处断崖,站在边缘,碎石跌落下去也没有听到丝毫落地的声响。
通过警用耳麦,应深和沈文钦那边也知道了情况,正往这边赶来。
只有应深能说服他。
按照应飞犯下的重罪,死刑是肯定的,但按照程序来说,除非发生危险情况不得不开枪,警方一般是需要把人活着带回去的。
在场的警察都不相信他这样的人会主动寻死,认为这不过是他的一个手段。
等应深走近了,隔着十米左右的距离。
应飞这才开口,“应深,你觉得你赢了吗?我只不过是在让你。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永远都抓不住我的。”
他抬头望向天,笑得满足而畅快,然后不顾一切向后仰,放任自己跌落悬崖。
“疯子。”
不知是哪个同僚忍不住说了句。
但不得不说,吐槽得很精辟,正是个不要命的疯子,做任何一切事情都随心所欲,连自己的命都能算计进去,就是不让别人赢得哪怕一分。
最后,他们一行人坐上警车准备返程。
有人问:“他从那里跳下去,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