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重锐自然是不想睡地板的,连忙忍了又忍,一张脸都涨红了,差点再次要笑出声时,眼看着谢锦依瞪着他,他连忙抿唇忍住,连咳了几声。
“我只是高兴,殿下。”
男人握着谢锦依的手,抵在她嘴角,慢慢含着,齿间轻轻磨了磨,抬起眼看她:“殿下这枕边风,真是妙极了。”
谢锦依感觉指缝又潮又热,想要收回来,却被这混账男人拿捏着,吃得死死的,仿佛她的手指是什么世间珍馐。
明明没做什么,可这却叫她一阵头皮发麻,她突然反应过来:这讨厌的重锐,果然就是一个大妖精!吃个手指都要……都要这种做派!
谢锦依面热耳红,眼里水光滟滟,几乎都要溢出来了:“你骗人,你都笑成那样了!你……你快松手!饿了就去传点心来,我的手指又不能吃!”
重锐与她十指交握,终于是放过了她手指,却又凑到她颊边,轻轻啄了一下,又衔着她那小巧的耳珠,声音里饱含着情和欲:“我哪有骗殿下?”
他太了解谢锦依了,哄人的话张口就来,像是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殿下这么聪慧,肯定是知道枕边风是做什么的,就是为了让被吹的答应吹风人的要求,对不对?”
谢锦依娇声娇气地哼了一声:“那是自然。”
重锐又道:“那殿下让我原谅诸葛,不跟诸葛计较,我也答应了,是不是?”
那倒是。谢锦依“嗯”了一声,随后转过脸,既怀疑又不解地看着重锐,心想,所以他到底笑什么?
重锐一脸诚恳:“所以,殿下这枕边风很是成功,只是我这是头一回,难免有些激动,有些高兴,让殿下见笑了。”
谢锦依一脸了然:“真是大惊小怪。”
重锐又凑近了些,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哑着声说:“殿下以后多给我吹吹,等我习惯了,我就不会大惊小怪了。”
这枕边风吹起来累腮帮子,但谢锦依见他一副喜欢得要紧的样子,就说:“看你表现,要是你让我生气了,我就不吹了。”
“我不惹殿下生气。”重锐看着她,勾着她的下颌,那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心头被撩得快要跳出来,“殿下,你知道吗?吹风还有不同方法的。”
谢锦依被他挠的有点痒,忍不住笑着躲了躲,又觉得这样有点失了气势——明明刚才他还在求她多吹吹。
她抬了抬脸,推着他那作乱的手:“嗯?什么不同方法,你不要胡说,瞧你刚才那大惊小怪的,难不成你还懂其他吹枕边风的法子?”
重锐由着她按住自己,一脸乖顺地点点头:“那是自然,我给殿下吹着试试?殿下也可以指导一二。”
重锐说,让她指导他一二,这种话谢锦依还是头一回听到,觉得这话当真是悦耳至极。
谢锦依扬着下巴,被捧得有点飘飘然,矜持地点点头,“嗯”了一声:“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指导指导。”
重锐感到喉咙都燥了起来,呼吸灼灼:“谢殿下恩宠。”
他凑到谢锦依耳边,低笑着说:“这风,有大,有小。”
他轻轻吹了吹,热息侵染着少女薄薄的耳骨,一下子又叼住,用齿间细细研磨。
谢锦依抖了一下,忍不住躲了躲:“你这吹得不对,用嘴就用嘴,怎么还用上牙齿了!”
重锐早有预谋,抬手抵着她的脸,让她避无可避,解释道:“是用嘴,可牙齿也在嘴里,殿下说是不是?”
“你、你……”
男人的手滑进锦被中,拥着她,又道:“不止有大有小,还不止在耳边吹,还会吹到别的地方……”
热风从耳边拂过,落到颊上丹霞,绕缠着颈边,吹进峡谷沟壑里,攀升,打转,伴着男人指腹的薄茧,探索还未盛开的花骨。
轻纱覆白玉,重锐之前瞥见的时候,就已经想着要将那层纱扯下来。
他确实饿了,但是不想吃什么点心。
*
白玉山上点点俏粉,柔光浮动。
男人虔诚地伏在山下,听着自己血液奔腾的声音,一边低语,一边攀着。他又饿又渴,俯身吃去白玉山上的露珠,又寻着踪迹跌入花丛。
娇花还未盛开,却已经花香扑鼻。
这是他寻找了两世的桃花之源,花瓣缝隙间沾着蜜露,让他眼红。
他强忍着摘采的念头,像是捧着世间至宝一样,轻轻捧着,用舌尖轻轻地、慢慢地试探,卷走那一滴蜜露,然后像灵蛇一样钻了进去。
翻搅,搜刮,轻轻重重,干涸的喉咙想尽一点一滴,润泽他那皲裂的心田。
簌簌玉摇,婉转莺鸣,温暖火光映着朦胧瞳波。
不够,还不够……
*
最开始,谢锦依还想努力分辨着,到底有多少种枕边风的法子。
可后来,重锐那些花招太多,谢锦依被作弄得成了一滩水,别说数数了,差点不知今夕何夕。
谢锦依迷迷糊糊地想道:难怪……难怪枕边风如此有名,古往今来妖妃都要专研这种门道——实在是名不虚传,她差点被吹得魂都没了!
两人沐浴洗漱之后,又重新回到榻上。
“殿下,”重锐从后面拥着谢锦依,下巴抵在她肩上,仍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在她耳边问,“如何?可还满意?”
少女耳尖细软红透,声音软中带着微沙,是刚才叫出来的。
谢锦依觉得刚才是不能细想的,一想便要拉被子蒙着头。重锐抱着她,她抱着小枕头,把脸埋进去,只露出红红的耳尖:“还、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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