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生们还在继续说:我真是受不了了,男人也能那么做作,说他那句就哭。
人家那叫哭吗?那叫战术性流泪,他一哭,镜头就多了呗,观众女生居多,一同情他,他票数就多了,人气也就高了。
他还撒娇,我的天,我真的服了,为了镜头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文宁听的十分迷糊,他戳戳郑鹤的手臂:他们在说谁?
郑鹤:就坐咱们后面,顺数的第五桌,C班的,蓝头发那个。
文宁看过去,他视力好,定睛一看就找到了,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生,头发染成了深蓝色,他似乎在跟旁边的人说什么,笑起来特别甜。
文宁:他看起来挺正常的。
郑鹤翻了白眼:镜头外就正常,一有镜头对着就开始作妖了。
练习生们显然对他很有情绪。
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大多数练习生还有比较强的羞耻心,尤其是鼎华出来的,竞争压力没有其它小公司那么大,不愿意做博眼球的事。
但是对一些小公司的练习生来说,这是他们能得到的最好的机会,说不定就能一飞冲天,所以什么招式都能用起来。
之前评级的时候,还有人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擅长学鸟叫当然最后证明他很不擅长。
但可想而知,节目剪辑的时候,这人肯定会比其他人的镜头多。
练习生们小声八卦了一会儿,这才收拾了碗筷去练舞室。
文宁也和江恒郑鹤他们去练舞室继续练。
昨天熟悉了基础动作,今天就要开始抠细节和排舞了,每个人的位子都要固定好。
早上的时间抠细节,下午排位子。
不过也有一些队伍先定位子毕竟都想把C位定下来。
休息一下吧。郑鹤一头是汗的说。
他一说,其他几个人也就松懈了,一屁股坐到地上,也不管摄影机正对着他们。
文宁也满头的汗,头发都被打湿了,他去一边拿矿泉水,刚走过去,就听见一阵哭声。
文宁下意识的循声望去,发现有一队人现在也没练,他们估计是坐在地上定位子,现在一群人围在一起,文宁还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没人怪你,跳不好慢慢练就行了。
你别哭了
哭的人哽咽道:我跳的太差了拖你们后腿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跟他同队的人也没法练了,只能围在旁边安慰他。
毕竟镜头对着他们,他们也不能表现的没有人性。
要是没有镜头,肯定一人骂他一句,然后继续练自己的舞。
文宁只看了两眼,就回到了自己那边,郑鹤坐到文宁旁边,趁着现在没有摄像机对着他们,郑鹤小声说:就哭的那个,我就知道他今天肯定作妖。
文宁倒是不愿意往坏处揣摩别人:说不定他是真的觉得自己拖后腿。
郑鹤翻了个白眼:他要真觉得自己拖后腿,昨晚就该留下来练,昨晚只录到十二点,十二点以后就收工了,那时候留下来练的才是真正不想拖后腿的。
文宁:那我要不要多练两个小时啊。
郑鹤:嗨,你又没拖后腿,你别听他们的酸话,就是看不惯你长得好看唱歌好听,一定要找点你的缺点踩。
郑鹤老神在在,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说:他们才不会说A班的酸话,就酸我们这些C班F班的。
文宁这才后知后觉地问:有人酸我?
郑鹤:说漏嘴了。
郑鹤连忙转移话题:你渴不渴?我去给你拿瓶水。
文宁拿起手里的矿泉水晃了晃。
郑鹤叹了口气:不被人妒是庸才,我还希望多点人酸我。
文宁倒是很赞同这个说法:对。
郑鹤看文宁没生气,就悄悄说:反正离那几个戏精远点,谁跟他们一队,就别想多几个镜头,肯定被他们抢光了。
文宁又看了一眼那边的一队人。
他们现在还没开始练,还在哄人,并且每个都哄的真心实意。
文宁放下水瓶,跟郑鹤他们一起继续练。
他们要哄多久?文宁好奇道,总不能哄一早上吧?
白沐在旁边跳得直喘气:不知道,但真闹一早上就太过了,再等两分钟,他肯定收。
文宁有些佩服的叹息道:他们是来演戏的吧?
还得掐着时间演,不仅要唱跳练习,为了镜头还要拼命演。
不容易啊。
江恒冷着脸:别看别人,好好练,别上台的时候人家没出错,我们出错了。
原本还在悄悄看热闹的组员都收回了目光。
文宁正要继续跳。
就听见那边有人喊了一声:文宁都没哭,你哭什么?
文宁:???
作者有话要说:文宁:???关我什么事??
第33章
站在练舞室里,文宁迷茫的看着那边的一组人,他浑然不觉几台摄影机正对着他的脸。
节目就怕没有噱头,因此节目组的人安安静静。
那边的人似乎也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只能描补道:文宁不是也跟不上吗?人家就挺有毅力的,也没哭,你跟人家学学。
哭的人大约发现这是个机会,一边抽泣一边说:他有江恒带
同组的人无语了。
人家有人带,难道你没人带吗?我们都是死人?都不希望一个组的好好表现?
文宁正想说话,江恒却忽然喊道:你们组内的矛盾自己解决,别把我们组的人扯进去,谁说文宁跟不上的?文宁要是跟不上,昨晚我都不会让他按时回宿舍。
江恒说话很不客气:有空看别人,不如自己好好练,文宁可没有哭哭啼啼。
文宁接话道:我不怎么哭的。
至少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哭。
那边的人沉默了几秒,似乎有些尴尬。
我们也只是安慰安慰他,没想过要
这回不等江恒开口说话,文宁语气认真地说:他想哭就让他哭吧,有时间哭,没时间训练,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就这么被浪费了,现在不努力练,以后哭的机会更多。
抽泣的人忽然说:你当然什么都不担心,江恒他们会陪你练
他欲言又止,就好像是一个得到好处的人在指责一个没有得到好处的人。
文宁:那也要我自己动起来才行,我坐在地上哭可不行,上节目的时候没人会管我哭得多惨,只会在意我舞台表演怎么样。
文宁觉得很没意思,他不喜欢成为别人表演的工具,于是他总结道:你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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