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你的小甜豆不请自来?
岑星小朋友情窦初开,对姐姐的婚约对象一见钟情。
若干年后,他的姐姐因与未婚夫同样分化成了Alpha而解除婚约。
双方家长:可惜,太可惜了。
岑星(举手跳跃):我!还有我呢!看看我!
岑星:虞先生您好,我是岑月的弟弟,您未来的结婚对象(?????????)。
虞惟笙:?
虞惟笙:小朋友作业做完了吗?有空多看看书,好好学习,别把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岑星:QAQ
虞惟笙X岑星
28岁X17岁
AlphaXOmega
1V1,视角交替。
注:受是个小哑巴,不能说话。后期也许会好也许不会。
第1章您的爱人
虞惟笙觉得自己可能要迟到。
周五下午四点,理应还不到晚高峰时间,高架上却一反常态十分拥堵。
路况提示牌从某个节点起全线飘红,肯定是出了交通事故。
与他约好的对象此刻正在万米高空之上,手机并不通畅。虞惟笙想了想,编辑了一条消息,告诉对方自己会晚到,请他尽量等在出口附近不要随意走动。
才刚按下发送,手机铃声响了。
“哥,你怎么又不在公司啊?”
按下接听后,电话那一头传来的是他弟弟虞文洛的声音。虞文洛正在变声期,嗓音又沙又哑,听得人耳朵难受。
“我有点事先走了,”虞惟笙坐在一动不动的车里叹气,“你来找我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虞文洛却笑了起来:“我知道,你要去接我嫂子。”
虞惟笙一愣,也跟着笑:“你哪儿来的嫂子,我怎么不知道?听谁胡说的?”
“爸跟我说的啊,”虞文洛笑出干哑难听的声音,“他说你要去接岑叔叔家那个……谁来着,那不就是我的嫂子吗?”
“光长个子不长脑,”虞惟笙无奈,“那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不是吗?”虞文洛问。
“早就没这回事了,而且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虞惟笙刚想继续解释,前方的车突然动了起来,“晚点再说吧,我在开车不方便。”
他现在要去接的人名叫岑星,今年才17岁,没比虞文洛大多少。
虞惟笙与岑星的姐姐确实曾经有过一段所谓的婚约。他们的父亲是老同学,学生时代感情深厚,这数十年来虽生活在不同城市也始终保持着联络。虞惟笙年幼时双方半开玩笑,给两位年纪差不了太多的子女订下了娃娃亲。
虞惟笙本来就没太当回事。之后他与那姑娘先后同样分化为了Alpha,这所谓婚约便彻底不了了之了。
这次去接岑星,是受父母之托。这位小朋友还在念高中,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突然转学到这座城市。他一个未成年,在这儿举目无亲的,家长放心不下,于是拜托虞惟笙的父母多照顾。
虞惟笙听闻后查了一下那所学校的地址,发现离自己的住所相当近,便表示可以让小朋友去他家住。
他与岑星总共没见过几次,但留下的印象相当不错。上一回见面,大约是在五年前。虞惟笙的父母邀请岑家一家四口来这座城市游玩,作为地主热情招待了一番。虞惟笙当时还在念大学,期间与他们一同吃了顿饭。餐桌上,岑星小朋友表现得极为乖巧,不吵不闹,教养良好。
长得漂漂亮亮又文静懂事的孩子必然是招人喜欢的。虞惟笙主动给他夹菜,他虽未开口说谢谢,但会红着小脸对虞惟笙露出腼腆的笑容点头示意。很可爱。
虞惟笙不喜欢照顾小孩,当初把年幼他十多岁的弟弟辛苦拉扯大已经耗尽所有耐心。不过岑星性格明显要比虞文洛更乖巧内敛得多,十七岁也该有基本的自理能力。他家里空房间不少,家务有专人处理,多装个人应该不会成为太大负担。
在做下决定的当天晚上,他收到了岑星发来的消息。
小朋友很有意思,管他叫“虞先生”,一口一个您,温和礼貌,谢意真挚。消息的最后,岑星说,很期待未来的共同生活。
虞惟笙礼尚往来,也跟他客气了几句,让他放松点,来他这儿就是回自己家,不必太过拘谨。
终于赶到机场时,距离航班降落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虞惟笙在这期间给岑星又发过两次消息,也打过电话,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回应。
前天晚上他特地问小朋友要了一张近照,好方便认人。岑星很认真,给他发了一张蓝底的报名照。照片里的少年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五官与五年前相比变化巨大,气质却始终如一,依旧是漂漂亮亮又乖巧文静的。虞惟笙当时下意识对比了一下自家老弟,忽然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个大问题。
他之前完全忘记询问岑星的第二性别了。
虞文洛比岑星小两岁,不久前刚刚分化成了一个Alpha,小小年纪身高长相已经有了几分Alpha该有的样子,身材挺拔,轮廓俊朗。而岑星虽较为年长,长相却明显要比虞文洛更柔软许多。十七岁理应过了分化期,看这模样他显然是个Omega。
这挺尴尬的。成年人的通病,眼里的小孩子没有性别之分。实际上,这个年纪刚刚经历分化不久的少年恰恰是最在意性别的。让一个刚分化没多久的Omega与成年Alpha共处一室,终归不太好。
虞惟笙原本是出自好心,却似乎办了件坏事。他有考虑为了照顾岑星的情绪过一阵再为他另寻住处,但这也是后话了。现在,他得先把人给找出来。
在接机口附近来回转了一圈,并未发现有外貌相似的人。虞惟笙又给岑星打电话,依旧只得到了无法接通的系统提示音。这孩子,不是掉了手机就是忘记充电。根据接机口的大幅电子屏上所显示,飞机是准点到达的,并未延误。岑星究竟跑去哪儿了呢?
机场附近治安良好,岑星也已接近成年。暂时走失,不至于遇上危险。虞惟笙并不焦虑,仔细寻找起来。
附近见不着,他便扩大了搜寻范围,把大厅里的几家商店餐厅都找了一遍,途中接连询问了几个服务人员,一无所获。期间,有餐厅服务员向他提议不如去申请一下机场最近才刚开放的广播找人服务。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虞惟笙表达过感谢后,正要前去最近的服务台,刚踏出店门猛然听到前后左右都响起了自己的名字。
整个接机大厅上空,一个温和的女声正在快速念道:“虞惟笙先生,虞惟笙先生……”
虞惟笙停下了脚步,抬起了头。
看来岑星也和他有同样的想法,并且提前付诸于实践了。大厅嘈杂,广播声音不甚清晰,虞惟笙站在原地集中注意,听得全神贯注。
那女声继续说道:“……您的爱人正在三号服务台处等您,请听到广播后尽快前去会和。”
虞惟笙愣住。
正当他迟疑自己是否听错,那声音又完整播报了第二遍。口齿清晰,字字分明。
“虞惟笙先生,虞惟笙先生,您的爱人正在三号服务台处等您,请听到广播后尽快前去会和。”
广播结束,大厅里再次恢复了平静。从来镇定的虞惟笙却呆立原地,心中波澜壮阔。
这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他根本没有爱人。总不能是有个人与他同名同姓,又恰好今天也在机场还与同伴走失了吧?
这样的巧合与岑星把他定位为“爱人”,也不知哪种可能性更低一点。
所幸三号服务台离得不远。
略一迟疑后,他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先去碰碰运气,会一会这位“虞惟笙的爱人”。
第2章闪亮登场
岑星下飞机后,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出了点问题。
他在出舱时关闭了飞行模式,等走到取行李的转盘前,屏幕最上方依旧显示没有信号。试着重启了两次后,情况没有任何好转。
现代社会过于依赖电子设备的弊端在此刻显现。明明站在人流如织的机场,岑星却觉得自己仿佛与世隔绝。好在航班非常准时,昨晚又重复确认过时间,赶紧拿上行李出去,应该是可以在大厅里找到虞惟笙的。
五年不见,岑星脑中虞惟笙的形象一度已经变得模糊。回忆起来,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廓,五官的部分被许多巨大黑体字所覆盖,变得不甚清晰。
那些字分别是:帅、成熟、风度翩翩、优雅稳重。
一个令岑星怦然心动的虚拟形象。
不过就在昨天晚上,这个形象终于被高清重置了。
虞惟笙主动联络他,问他方不方便发一张最近的照片。
想要提前看一看婚约对象的长相也是人之常情。岑星诚惶诚恐把自己的照片发过去以后,忐忑不安地等了半天,只得到了两个字,“收到”。片刻后,虞惟笙又问他明天会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岑星这才后知后觉,虞惟笙问他要照片只是为了接机方便罢了。
羞耻之余,他鼓起勇气顺势问虞惟笙,可不可以也给他发一张照片。
虞惟笙说手边没有,然后问他方不方便视频。
整个视频过程岑星始终处于惊慌失措的状态中。他死死按着自己的前置摄像头,因紧张而僵硬不已。当虞惟笙在那一头问“我怎么看不见你,你能看见我吗”时,他像傻子一样慌慌张张猛点头。
半分钟后,虞惟笙切断了视频,给他发来消息说,好像信号不行。
其实信号很好。岑星脸颊上长了一颗痘,红红的鼓出来,不好看,为了迎接第二天的重要时刻正敷着一大坨药膏。整张脸看起来傻傻的,不希望被虞惟笙看见。
但他看清虞惟笙了。
虞惟笙打扮得很居家,头发乱乱的像是刚洗过,最初还居高临下看镜头画面严重变形。
岑星在那半分钟里屏着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屏幕。等视频通话终于被切断,他整个人松懈下来,手一软,手机掉了。
可怜的手机先磕在桌上,又弹到了地面,接着以非常诡异的角度一跳一跳往前滚,发出砰砰咚咚的一连串噪音。岑星忙不迭起身追过去,好不容易捡回来,确认了一下外观并无大碍后终于松了口气。
接着,他的所有思绪便被方才的画面所占满了。
那些原本因为记忆模糊而出现的大字一一归位,又重新变得更加具体。岑星终于可以确定,自己并没有在记忆中对心上人进行任何美化。
虞惟笙就是很帅。就算穿着最寻常的T恤,完全不加修饰,普普通通的日常模样也充满魅力。能轻易令一个正处于青春期的少年Omega怦然心动、面红耳赤。
岑星的同龄朋友都觉得如今这年头还讲什么婚约简直可笑至极,可他却为此庆幸不已。
虞惟笙作为一个时常被他父母所提起的“别人家的孩子”,一度令他的姐姐岑月厌烦不已苦大仇深。可岑星爱听得很,听的时候星星眼,听完还要回味一下。回味完了,总要羡慕岑月将来能和那么优秀的对象结为伴侣。一直到岑月也分化成了一个Alpha。幸运从天而降,砸得岑星晕晕乎乎。
能与自己童年起就憧憬着的对象共度此生,多么令人欣喜。
他想,虞惟笙对此应该也是抱有期待的吧。不然,又怎么会对他如此热情,甚至主动邀请他同居呢。
让人又期待又怪不好意思的。
岑星紧张又兴奋地拖着大箱子快步走到接机大厅,睁大了眼睛在人群中仔仔细细搜寻未婚夫的身影。
他笃定了虞惟笙会是非常抢眼的类型。若干年前一同吃饭时,他的座位紧挨着虞惟笙,得仰起头才能直视虞惟笙的眼睛。那时的岑星小朋友心里就偷偷有过比较,确定这个很吸引人的大哥哥个子相当高挑。
在出口处来来回回转了两圈,却始终没有见到形貌相近的人。随着时间推移,岑星心中原本的雀跃逐渐被焦急所取代。
会不会是他们的沟通有误,虞惟笙记错了时间或者弄错了出口?找不到他,虞惟笙肯定会拨电话过来。岑星摆弄了一下手机,依旧没有信号。
昨天那一通摔,手机看似毫发无损,原来是受了内伤。
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呢。
岑星站在大厅里,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人群,逐渐慌张起来。
犹豫了片刻,他打开了一款常用的APP,输入了一些文字。之后,他向附近张望了一圈,走向不远处一位中年女士。
他伸手轻轻地拍了拍那位女士,在对方冲他回过头后立刻露出笑容,然后举起手机把屏幕展示给对方看。
那位女士下意识看了一眼,接着很快皱起眉头,摆了摆手。
“我不需要。”她说完,立刻转身快步离开了,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留下岑星呆立在原地,顿感无助。
他在手机上写的是,“您好,我不能说话,我的手机坏了,请问您能把手机借我用一下吗?”
那位女士看起来慈眉善目,一副好脾气的模样,竟如此冷漠。
因为怕对方看不清,他特地调大了字号,字幕滚动播放。那位女士可能只看了前几个字就不耐烦了。
本就心中充满不安,又出师未捷,岑星不由得委屈起来。他吸了吸鼻子,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又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不远处有一个看着还挺和蔼的老头。岑星又把文字调得更大了一些,快步走了过去。
那老头见他径直走到面前,面露疑惑。岑星立刻把手机举了起来。老人家眯着眼睛,片刻后说道:“这个字动的太快了,我看不清呀。”
岑星着急,刚想调整一下,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肩膀。
他回过头,看见了一个穿着制服裙胸口别着卡片的大姐姐。是机场的工作人员。
“抱歉先生,这里不可以推销哦。”大姐姐说。
岑星一时不解,愣愣地看着她。
“您再这样,我就要叫保安啦。”大姐姐语气很温柔,说得尽是威胁的话。
岑星委屈至极,瞬间红了眼眶。
他一边摇头,一边冲着大姐姐举起了手机,还用力吸了一下鼻子。
对方一脸疑惑看完了文字,微微扬起眉来:“不是推销啊?”
gu903();岑星用力点头,一脸期待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