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最后到底还是太冷,俩人没在下面呆多久就上去了。
虽然下去的时候匆忙,江淮虽然只套了件薄毛衣,但俞冕一直不撒手,倒没有多冷。
上楼之后就把俞冕推进浴室。
“衣服给你放这儿了,俞哥。”江淮把换洗衣物放在衣篓,推门出去了。
等俞冕从浴室出来时,江淮还坐在书桌边。
俞冕凑近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之前江淮每天写作业没什么惊奇,现在怎么看怎么怪。
“还冷吗?”江淮转过头,窝在他腿上的乖宝从他身上跃下来,跳到坐在沙发上的俞冕腿上去。
俞冕低头看见乖宝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团成一团,有点难受扯了扯领口:“不冷。话说回来,你怎么有我的尺寸——”
江淮猛地被口水呛到,咳到脸粉红,耳尖充了血。咳嗽声打断了俞冕,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俞冕:“?”
他身上穿的睡衣肉眼可见地紧,自然不是他的尺寸,是江淮的。
那就只有……
最贴身、布料最少的衣物。
“昨天遇到的那个女孩子是怎么回事?”江淮白皙的脸有点粉,权当没听见俞冕的话。
俞冕有点不乐意这个时候提到这个女孩子:“她?我和她又没什么关系。”
江淮静静等着他说下去。
这俩之间肯定有事,不然也不会传出来。
“……”俞冕也不说话,耐心等江淮放弃。
赵灿灿对他提过一嘴江小淮问起过这件事。
片刻之后,江淮敛着眼:“万一哪天我也被你送进医院……”
俞冕:“……”
“不是,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吃了多少他们的洗脑包?”俞冕斜靠着沙发扶手坐着,闻言眉头紧锁,视线也从天花板上落到江淮身上,“放心,你就算要进医院,也是被我——”
最后两个字他没只是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但江淮看懂了他的嘴型:操的。
江淮:“……”
俞冕不怎么记得那个女孩子的脸,但要说起他的不堪回顾的往事,这个女孩子绝对是其中大头。
高一那年她缠了俞冕一年。
不是那种明目张胆,是俞冕虽然见不到她的人,但每天的间隙,有关她的任何都能随时随地钻出来,在他面前狠刷一把存在感。
惹得全校都知道校霸身边有个叫白青的追求者。
俞冕神烦。
最后以撕了他的情书,丢下一句“学人精biss”,这事才算告终。
至于起因,知道的人不多。
刚进高中那会儿,三中比现在还乱。
虽然俞冕长得凶,但初到高中,还没生过事儿,还没有人知道这号人。
所以在他听见墙后的动静过去的时候,没人把他放在眼里。
两三个少年一人堵在一头,把白青的路堵死。
蔡拙捉着蹲在地上的白青的手,想把她往里面拉,流里流气道:“我们哥几个想趁年纪小犯个事,你同不同意?”
他的目的性过于明显。
这会儿天气炎热,刚入校,订的校服还没发下来,女孩子穿着短裙,被吓得蹲在地上,脸埋在腿中,害怕地哭得抽噎说不出话。
啧。
俞冕叼着棒棒糖,扫一眼拉扯中的两人,蹙着眉,本身就因高温心下烦躁,开口时戾气有点重:“发育了吗你?想犯事?”
少年低沉的声音被热气蒸腾得懒洋洋的,传入白青的耳中却如同天籁之音。
抽噎着抬起眼,看见逆着光站着的俞冕,五官精致如神明,周身宛如被镀上了金光,白青有点发愣。
蔡拙脸色一沉,看向不速之客:“老子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赶紧滚蛋。”
俞冕就像没听见他这句话:“管不住下面这根东西,就干脆别要了。”
蔡拙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嗤笑:“你当你是谁?”
“怪爸爸最近□□分。”俞冕叹了口气。
路边躺着一只空啤酒瓶,在太阳的直射下反着光。
俞冕弯下腰,捡起了躺在它身边的铁棍。
铁棍一端弯曲,像个钩子,有点长,正趁手,却被晒得有点烫,俞冕不着痕迹地换了只手。
明明叼着棒棒糖,神情却像咬着一支烟,五官带着点张扬的嚣张。
“别动。”俞冕用铁棍一一指过这几个少年,最后停在拽着小姑娘手的蔡拙身前,“爸爸还当你故意说谎吓唬人女孩子。”
他说得很慢。
其他几个人被他气势唬住不敢动。
“没想到还真是个身高一米二的小赤佬。”铁棍倏地勾住蔡拙的手,俞冕半真半假劝道:“放开吧——不然待会儿爸爸就真欺负小孩子了。”
蔡拙手腕被铁棍抽得生疼:“……”
白青被他放开,抹着眼泪跑到俞冕身后,抓着他的衣服。
俞冕收了表情,眼神凌厉,毫不留情地拂开她的手。
蔡拙畏惧他手上有铁棍,不敢轻易动弹。
俞冕回身看了眼哭得梨花带雨的白青,对他们张张手:“走了。别再欺负人家小姑娘。”
他转身离去,随手把铁棍丢在路边。
白青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谁知道他就像身后有鬼追似的,迈着大长腿,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白青连个道谢的机会都没有。
俞冕一消失,蔡拙原地满血复活,白青还没走多远,又被他逮住了。
这边人很少,白青看了一圈都没看见人影,敌不过几个男孩子,绝望地被拖了回去。
“怕什么啊,小姐姐。”蔡拙浑身都带着股浑劲儿,笑嘻嘻地说:“你惹了人,别人请我们过来,当然不会放你走。”
“又不做什么。”另一个男孩子说,“就一起玩玩,拍个照而已。拍完就放你走。”
白青躲着他们,呜咽道:“不,我想回家……改天再和你们……”
“不行。”蔡拙厉声打断她。
“我说你们,”俞冕又突然出现,“听不懂人话?”
几个男孩子:“……”
俞冕走了一会儿觉得不太对劲,返回来看看,果然又看见他们。
这回俞冕没再多话,把白青拉到身后。
“妈的。”蔡拙啐了一口,同样看俞冕不顺眼。
铁棍被他们拿到了手,挥向赤手空拳的俞冕,铁棍划破空气的声音尖啸刺耳,令人不安。
俞冕躲开,反手钳住铁棍另一边,往自己身前用力一拉,抬脚踹开动手的人,横捏着铁棍单手负在身后,转头看向白青的眉眼间逸出些狠厉:“看清楚了?”
白青心惊胆战地站在一边,被俞冕的狠劲吓得脸发白,嗓子都被吓哑了,说不出话来,哆嗦地点点头。
先动手者贱。
他们还没弄明白这回事,已经被动手的俞冕揍地上了,浑身都要命的疼。
俞冕拖着铁棍,在蔡拙面前蹲下身,单脚踮着:“是你想犯事?”
“管不住的话,爸爸帮你。”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蔡拙的哀嚎声已经刺穿每个人的耳膜。
俞冕丢了铁棍,“哐啷”一声,刺激得地上其他人膀胱都在颤抖。
“还没废。”俞冕淡淡地说,还算知道方寸,“还想救他就赶紧送医院。”
白青咽了咽口水,哭都忘记了,看见俞冕走过来还害怕地退了几步。
“过来。”俞冕奇怪地看着她,“赶紧走。”
白青:“……”
“那个,你能不能帮我保密这件事?”白青鼓足勇气说道,还是有点怕他。
俞冕皱了皱眉,略略一想点了点头,答应了。
这事儿最后闹到了学校。
但到底不光彩,俞冕的家庭背景又摆在这儿,学校明显站在俞冕这边,把这件事压下来了。
至于为什么被传出来俞冕是把人捅进了医院,这事儿估计找不出原因了。
江淮表情复杂:“……”
这傻逼把女孩子送走不就没有后面的事了?
太直男了。
两人的姿势已经从一人坐在沙发,另一人坐在书桌前变成了前后相拥。
“我就顺手救了她而已。”俞冕胸膛微震,声音从江淮头顶传来,“什么事也没有。”
江淮大概能猜出之后的事了。
——因为俞冕当了一回热心市民救了那个女孩子,她心存感激,不管俞冕态度多臭,风评多差,在她心里俞冕还是那个热心正直的好少年。
这滤镜堪比俞冕。
事实也差不多如此。
“哥哥之前问过她了,”俞冕觑着江淮的脸色,“她家里人生孩子,她请假去照顾一天。——我和她真没关系。”
“就和你有关系。”
“别气。”
“我生什么气?”江淮压根就没信过这事儿,故意拖着音调说:“气你骗我对烟过敏,结果偷偷摸摸抽烟,回来还不怕被我发现?”
“还是气你故意让章辰打你,来博取我心疼?”
俞冕:“……”
妈的,翻旧账?
难怪之前他抽烟回去,被赵灿灿他们闻出烟味,唯独江小淮鼻子失灵。敢情在这儿等着他。
“江小淮,我看你多少也有点自知之明。”良久俞冕才开口。
江淮疑惑:“?”
“我还没有消气,”俞冕低下头,“你怎么就坐哥哥怀里了?”
江淮:“……”刚才是谁把他拉过来的?
操,你这么快就失忆了?
挣了挣俞冕禁锢他的手臂,江淮稍稍斜坐,从之前看到的东西里翻出一个词儿,酝酿片刻,故意为难地软着音调说:“那我就……啵啵你?”
今天这么早更新,一看我就有存稿【bushi
把嚣张打在公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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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啵啵你。
啵啵。
啵。
这句话在俞冕耳中无限循环,最后揉在一起重新构成一个字的框架。
——操。
即便知道江小淮和他认为的大相径庭,但他的五官毫无攻击性,俞冕不得不承认他被可爱到了。
良久也没听俞冕说话,江淮只听到从头顶传来细微咽口水的声音。
一时间竟然没人开口。
“你到底啵不啵?”俞冕终于压不住说,声音有点沙哑。
江淮挣脱他,看到他眼中的迫切,不着不急地笑了笑:“你没答应。”
俞冕:“……”
没等俞冕流露出任何不满,江淮已经单膝跪在他双腿之间的沙发上,低下头亲了上去。
两片唇瓣覆上来之际,终于等到的俞冕很快就反应过来,扣着江小淮的腰肢,激烈回应,与他唇齿相依耳鬓厮磨。
不知何时,江淮的手已经插进了俞冕的头发中,敛眼注视着他深邃的眼窝,主动伸出舌头。
所有其他与之无关的情绪都被敛住,神情只剩下了专注。
与之前由俞冕单方面主导江淮被动承受的吻不同,这次两人在彼此唇瓣上辗转厮磨。无数次吸吮舔舐,嘴唇又疼又烧又麻,粗重的喘息声和从喉间挤出来的细微低吟交织,间或交杂暧昧黏重的水声。
“宝贝儿你好【】。”俞冕贴在江淮的唇上喘息,短促地扬起唇角,原本安安分分放在对方背上的手隔着单薄的睡衣又揉又搓,眼底只剩下火热。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推搡着江淮往床边走。
江淮已经酥了半边身,只知道跟着俞冕的脚步走。
虽然江淮比谁都能打,但是吧,和从小就在泥坑里长大的俞冕不同,有人护着,全身都是娇生惯养的嫩肉,又非常敏感。
所以俞冕之前说的也没错。
又或者是俞冕专挑他敏感的地方摸。
江淮离开他的唇半厘米,拉扯出一条细细的银丝。
很快他扫到了俞冕的头发。
绿的。
江淮下意识伸舌头舔唇瓣的动作顿了顿。
很好。
疯狂鼓跳的心跳声渐渐平息,兴致全没了。
被一把推开的俞冕:“?”
“不是,”俞冕抹了抹泛着水光的唇,直勾勾看着江淮被他亲得艳红还湿润的两瓣唇,“还没亲够呢?”
“你还没亲够?”俞冕似乎听见江小淮冷笑了一声,“抱歉,我对着一头绿毛下不去嘴。”
俞冕:“……”
“绿色新鲜环抱亲近自然,怎么就下不去嘴了?”俞冕理直气壮地说。
“太非主流了,”江淮面无表情,“看着会萎。”
俞冕:“……”
妈的。
俞冕磨了磨后槽牙,恨不得当场就把他扑床上去。
但他也只丈量了下江淮离床的距离,然后说:“给我等着。”
江淮:“?”
“哥哥不萎,照样日得你喵喵叫。”俞冕进房间的浴室前说。
“放什么狠话啊俞哥,”江淮对着他的背影笑嘻嘻地说,知道他要去干什么,“现在日得我喵喵叫试试?”
“……”俞冕呼吸一窒,脚步微顿。
妈的。
不久仗着他不会动他?
“你和之前很不一样。”俞冕回过脸对恃宠而骄的江小淮说,“所以你敢这么挑衅我,是以为我就还会放过你?”
江淮:“……”还真是。
俞冕进了浴室,开着水龙头,水声哗哗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原本笃定的江淮心里却莫名有点发慌。
刚才接吻贴得很近,俞冕什么反应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算了。
江淮心软了。
他真没有装出来的假纯真和害羞。
江淮靠近浴室紧闭的门,抬手敲了一下:“要我帮你吗俞哥?”
俞冕闻声看过去,发现江淮靠在门上落下一片阴影,放下手中的东西,出去了。
看到他出来,江淮先扫了眼他的两腿之间。
俞冕倒吸一口气,咬着牙问:“满不满意,江小淮?”
刚才亲过之后还被他故意撩,还被江小淮这么目不转睛盯着看,俞冕不禁小腹一紧。
……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不是在浴室打吗。
江淮眼神从他胯间挪上来,看到一个剃了寸头、黑头发的俞冕。
额头上还有被压出来可疑的红痕。
江淮:“………………?”
操操操。
绿毛没了?!
“你刚才剃头发了?”江淮表情一收,倒退了几步,余光飞快找到逃跑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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