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gu903();我没乱花钱。楚宴低声吐露几字,说罢,他飞快地看了老爷子一眼,神色委屈。似乎怕对方不相信,他又连忙追加上一句,衣、衣服我前天都洗了,这两天下雨天,还、还没干。

楚老爷子立刻抓住了话里的关键,你自己洗衣服?保姆呢?

语气,不由自主地加重了。一旁的管家读懂了老爷子话中的意思,二话不说就转身上了楼。

楚宴瞥见他的举动,眸中微光泄出。可脸色涨红,双眸浸在紧张的情绪中,难以缓解。

小彦,一直以来,衣服都是你自己洗的?楚老爷子又问。

楚宴眼帘低垂,故作为难地嗫嚅,芬、芬姨太忙了,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做。

她太忙?她的职责就是照顾你。连这些事情都不做,还能忙些什么?楚老爷子眸色渐沉。

即便他不待见这个性格内向的小孙子。可他好歹也是楚家的少爷,现在居然沦落到自己洗衣服?要是让旁人知道了,背后不知道要怎么议论楚家!

只一小会儿,管家就从楼梯上疾步而下。他回到老爷子的身边,低声说道,老爷子,小少爷的浴室里挂着几件未干的衣服。我看了一下,都是穿旧了的。另外,房间里的衣柜也很空荡。

管家说完话,还望了楚宴一眼,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心疼。

岂有此理!楚老爷子脸上显出怒意,眉头紧锁着。他隐约觉得,这中间还有什么隐情,管家,把保姆给我喊过来。

是!管家得到命令,立马就去了。

楚轩彻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敛眉思忖。

几秒后,他看着楚宴,浅笑反问,小彦,衣服还没干的话,怎么不拿去烘干室?至少,也比穿脏衣服强。

楚家有专门的洗衣间和烘干室,来往的都是下人。要是真如楚宴所言平日的衣服都是自己洗,怎么可能那么长时间,还没下人发现?

楚宴听出他话中的深意,心中腹诽。可一双桃花眼却微微睁大,眸子无比清澈,单纯道,芬姨说,夏衣薄,容易洗,也容易干,不需要拿去烘干室。

毕竟,保姆要是让小少爷亲自拿着衣服,去洗衣间、烘干室。那旁的下人,岂不都知道她的失职了?

楚老爷子也想到这点门道,他闷哼一声,沉住性子没表示。

很快地,保姆就跟着管家,走了过来。

谢云芬原本在后院闲聊,结果管家一来,就点了她的名字,还将她直接带到了餐厅。楚家有规定,一般家主用餐的时候,她们这些佣人是不能近身伺候的。

一路上,谢云芬就在心里嘀咕:小少爷又让老爷子不悦了?

毕竟,小少爷从小没有母亲,一旦出了事情,习惯性地就会有人来找她。

谢云芬一走近,就察觉到了餐桌上的微妙气氛,她低着语气,尊敬地喊了声,老爷子。

楚老爷子侧过头去,从头到尾地打量着她,你就是照顾小少爷的保姆?

是。谢云芬听见他的语气,心里更是忐忑。她瞥了一眼楚宴,隐晦道,小少爷,可是做错什么了?

看看,一开口,就把问题推到了少爷身上。

楚宴内心嘲讽,脸上却分外委屈。少年似乎有些害怕对方的询问,急于开口解释,芬姨,我没有惹事。

楚老爷子瞧见他的态度,更觉来气,张口就问,我问你,为什么小彦的衣服都是他自己洗?他说你忙?忙什么?

谢云芬闻言,余光立刻瞥向了楚宴。她瞧见楚宴身上的衣服,暗觉慌乱。

管家催促,老爷子问你话呢,快说!

哪知话音刚落,谢云芬走近了一步,对着楚宴心疼呵道,哎呦,小少爷,你怎么还真动手洗衣服了?

这演技,估摸着也能封后了。楚宴故作不知,闻言后,脸上显出懵懂。

谢云芬继续说,老爷子,是这样的。我这两天,身子不太舒服,来来回回去了几趟医院。小少爷懂事,知道我身体

芬姨,你生病了?我怎么不知道?楚宴脱口而出,打断了她的话,神色满是担忧和紧张。

两人说的话完全相反,啪嗒一下,就打了谢云芬的脸。

谢云芬骤然卡壳,脸颊微微涨红。

楚老爷子早就察觉出不对,见她撒谎,猛地拍桌,生病了?很好!你倒是把医院病例拿来给我看看!

老、老爷子,我就是去药店,抓了点药。这年头,去医院太费钱了在楚老爷子的威压下,谢云芬前言不搭后语地解释。

楚宴看着她的样子,适时地添上一把火。

芬姨,生病了不能耽误。你要是担心去医院看病费钱,可以先用我的钱众人听见这话,神色各异。楚宴将他们的反应净收眼底,又丢出一句,反正,我的钱都存在你那里,肯定够你看病。

话已至此,谁还能听不出来其中的微妙?

还不等楚老爷子开口,管家就先惊讶了,小少爷,你是说你的零花钱,都存在保姆的手上?

管家郑叔的性子,向来温厚。楚宴听见他的问话,也不害怕,微不可察地点头,嗯。

谢云芬听见这话,心中大为警惕和不安,她频繁朝着楚宴使眼色,低喊制止,小少爷。

楚宴看向谢云芬,无视了她的提醒。他扬起一个浅浅的笑意,带着几分期颐和乖巧,芬姨还和我说,我得学会存钱,才能以备不时之需。我平时吃住都在学校,也不用买什么东西。

楚宴低头望见自己的衣服,局促改口,哦,我这两天,想要买几件衣服。不过,芬姨还没来得及给我钱。

堂堂一介少爷,零用钱被一个保姆管着?就连买两件衣服,还要向保姆拿钱?

事情都揭露到这个份上,楚老爷子也不顾孙子是否刻意。他胸口急剧起伏,显然是被这一番话气狠了,荒唐!

他将手里的茶杯,狠狠砸在谢云芬的脚边,杯子碎渣和水溅落一地。

谢云芬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妇人保姆,哪里受得了这番怒压。她吓得脚软,再加上心虚,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地上。杯子碎渣刺到手掌,可这下子,她是连痛都喊不出来了。

她的心里半是惊恐,半是疑虑。很早之前,她就寻了由头,哄骗住了小少爷,对方一直没将存钱这事说出。所以,这些年,她的胆子才越来越大。

可如今,怎么突然就全盘托出口了?

楚老爷子瞧见她的样子,便知道小孙子所言,多半是真的。

谢云芬还算有点理智,慌慌张张地狡辩,老爷子,小少爷需要用钱的时候,我都会给他的。他、他的钱,我一分没用,都存着呢!小少爷,你替芬姨说说话,是不是啊?

楚宴装作被吓到的样子,视线闪躲着,不敢吱声。

存着?好。楚老爷子问,小彦,你告诉我,你的钱存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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