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2 / 2)

盲雀 寒潭鸦 2496 字 2023-09-06

gu903();没成想被咯吱得直往后躲蹭得自己心口痒痒的那个,立马抬起头来,弯着眉目翘着嘴角,光盯着自己眼波流转不吭声,光冲自己濡湿唇瓣伸舌尖,光用下巴蹭用鼻底猛吸,眼睛里水光泛绿勾搭得越来越熟练,用微表情和肢体动作表达他想干啥。

心尖儿颤了一下,眼底靡靡。

一瞬间姜铎还以为自己穿进了《西游记》即将被妖精拆吃入腹,赶紧手肘一撑沙发坐起来,背靠扶手皱着眉呼噜抵着自己肚子蜷身躺腿上的懒猫,一下一下捋顺他的头发,再向他扬了扬手表:

一点半,咱俩再腻歪十分钟就得起,洗漱干净出门吃点东西我就送你去医院,县医院到县局来回最快也得半个小时,涛儿,三点以前我怎么也得赶到缉毒队去,不然,张大哥真能剥了我的皮。

呿!居然不上钩。

林逆涛一撇嘴不吭声,脸埋进姜铎蜷起的腹窝肚脐处癞皮狗一样不想挪窝,两只胳膊紧紧抱着,半晌才听见他嘟嘟囔囔:

你别送我回医院,我在家里等你。

一张一合的唇瓣闷出一股热气,隔着睡衣喷到腹侧,皮肤密合跟架在一起的柴堆似的,姜铎可算明白什么叫温柔乡英雄冢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此时就是涛儿即刻跟他说:姜晓堂,你哪儿也别去你就死我身上吧,自己肯定也毫不犹豫就答应。

正纳闷小涛这前所未有的腻乎劲儿,跟喝了酒似的不懂事不讲理,再抬眼一瞥,瞥到茶几上张程勉没带走的那份文件,已经被人翻动过了。

这会儿他才看清红头底下那几个字,姜铎心里一紧,恍然大悟。

直起腰倾身往前一勾手,按住林逆涛的后脑勺,抬手捧紧他的颅底骨窝处手指陷进细软的头发里,稍一使劲往上抬,让他把脸露出来。

涛儿,看着我。

沉声角力,自己的劲儿不算小埋头藏脸那个却倔驴一样硬顶着没动静,环抱自己腰的手越发收紧,轻轻颤粟了一会儿,林逆涛才抬起头。

果然,眼角已经红了。

姜铎立即吻过去,一手按紧他后脑勺一手穿过他腋下搂住他的肩背,扶着他撑起来慢慢往前挪,自己慢慢往下滑。

对齐肩抵着肩,手臂箍紧,两人慢慢靠近,唇齿始终不离,直吻到毛毯滑到地上堆叠出层层柔软,短毛拢起的沟壑像游蛇的鳞一样反射满屋光线明暗,褶皱纵横交缠。

涛儿,你刚刚在数什么?

银涎牵连,胸腔鼓噪,林逆涛眼角染满深红,静息了好一会儿才趴回姜铎肩颈处瓮声说:

数我有什么。

想想,他便伸出手指,点着指尖一个一个的蜷:姜晓堂、姜晓堂认真的数完十个姜晓堂并全部握进手心,他才抬头看向姜铎,认真的说。

结果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没房没车没存款,就有一块地,也没钱挖地基搭框架请工人盖房。

姜晓堂,我全部家当就是尔扎帮我找余知检要的三万块伤补和餐补现金,但我住院还欠着小田叔好大一笔钱,我都不敢去打听田叔给我缴了多少押金。

还有我的身份学历,我连户口本都没有,唯一有本初中毕业证还被火烧没了,都十多年前的事情不知道还能不能补回来。我还有案底,连应聘保安人家都不会要我,姜晓堂,想想跟我在一块你真的挺吃亏的,要不~~

姜铎眼睛一眯缝目露凶光,抬手掐住他的嘴凉凉的问他:

要不什么?

林逆涛吓得咽了咽唾沫,眼珠滴溜溜转着赶紧往前搂抱扑灭他的火气,边咬耳朵边说:

老公~~我知道,敢跑就打断腿,我是说要不你先养我两天,我那三万我打算还给田叔两万,交给你一万,我能还上一点是一点。

扑到怀里送到嘴边没道理不下口,姜铎两手臂从他腋下穿过去勾住肩胛压到后脑勺,拼命去堵他的嘴,边亲吻边粗喘的说:

涛儿,别着急,等出院了先跟我回源鹤,你可以慢慢想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也别犯倔老觉得给我惹了麻烦,你是我的,就该我养着,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睡得了好觉我才有成就感。

说到这,姜铎往后退开一点两手摁紧林逆涛的肩,目光凿进他心里坚定的说:

涛儿,你对我很重要,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没了我也就没了,以后冲动冒险的事情你都不能再做,明白么?

嗯。

林逆涛边郑重的点头,边往前搂他脖子咬他耳朵:

姜晓堂,待会收拾干净咱俩吃点东西再一起去买手机,开个情侣号。我不用你送,你去县局完成工作,我自己回医院申请出院做出院体检,但做完体检我还是想溜回来,我想在家里等着你。

姜铎笑着去磨他的脖子,嘴唇边有一片指甲盖大的乌紫色,是自己咬出来的血痂,鳞一样坚硬暗沉,却能一点一点封堵裂开的皮肤让心不再淌血。

涛儿,咱们路还长,不一定非要往一条道上逼自己,往后我再也不说辞职这种混账话,我一辈子就扑在荣光的警察事业上践行入党入警誓词,把余生都奉献给公安战线奉献给人民,然后我回家就把警服脱给你穿,好不好?

通红的眼角真的快被他说出水来了,林逆涛眉头一皱垮下脸却笑着,笑的很难看。

我不穿,我帮你洗干净,以后你的警服你自己也不准洗,都得我帮你洗。说完又架着胳膊往前凑,怎么拥抱都抱不够:

姜晓堂,你把我多抱紧一点,肋骨摁碎了也没关系。

姜铎立即把手臂收紧,抵颈相依,亲吻的间歇又忍不住沮丧的推了推恳求他。

嗯~~再抱一会儿,多抱一会儿,但~~涛儿~~涛儿~乖,能不能别磨我腿,你也不想你才刚出院你老公又被张大队长揍进病房吧!

话音未落林逆涛噗嗤一声,放开姜铎,憋不住的弓腰抱着肚子笑,没成想腹肌收紧脊骨弯曲牵连到某处,立即脸色煞白跳下沙发。

脚一落地便开始腰酸,一整片的酸,下了拳台被尔扎都惹控制在床板上正骨抻筋都没这么酸过。

更要命的是隐痛处也是亲密处,疼也是放纵极乐后的疼,躯体的不适却总在提醒自己,浓情能让人的灵魂张狂到何种地步,疼痛映射着某些画面冒出来,脑内满屏马赛克。

姜铎眼睁睁看着站在沙发边不动弹的小涛脸上紧锣密鼓,煞白潮红的神色不停变换,好像是很不高兴,又像是有点高兴,正懵懂着就听见他问自己:

马应龙在哪?

电视柜抽屉里。姜铎边说边站起来,我帮你。

林逆涛立即抬手把人推回去,通红了整张脸说:不想迟到就别进来。急忙夹着腿强装没事的走向洗漱间。

哗啦啦响起水龙头花洒的声音,姜铎眼睛贴在洗漱间的磨砂玻璃门上,基本上是极力忍耐没冲进去热心助人。等得浑身焦躁,又忍不住嗤笑嫌弃自己的焦躁,想想便干脆站起来拿上外衣走出房门。

冬日晴好,老旧的公安家属院里光线亮的晃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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