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愤怒的看着陆危行,只觉得这个小孩像魔鬼一般,继续蛊惑楚龄道:你只要长生不老还需要什么后代,还需要什么血脉?你有你自己就够了!
真是啰嗦。陆危行刚要动手,就听一阵极其古怪的声音响起。
急匆匆赶来的鬼婴看着陆危行,露出疯狂的表情,一个个龇牙咧嘴,目露凶光:爸爸妈妈
他,他们来了!村民们脸上浮现出一种奇异地兴奋表情,每个人都从脖子上取出一个项链,大喊道,好孩子,杀了他们!
楚龄微眯起双眼,发现那是一截骨头,有点类似于人的指骨,看大小应该是个六七岁孩子的。
一声声尖利的古怪叫声传来,远方一片黑色的小圆点由远及近。
铺天盖地的鬼婴爬过来,虎视眈眈的看着楚龄两人,嘴角流着黄色的口水,只是似乎在畏惧什么,一副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的样子。
啧,你们的药来了啊。
可惜。陆危行稚嫩的面孔上扬起一个笑容,咯哒一声,打火机窜出一小截橘红色的火苗。
村民们发出绝望的怒吼声,看着鬼婴迟迟不敢上前,甚至还有人捏着骨头威胁道:快给我去杀了他们,你们这群废物,不然我就把你们的骨头扔进去!
楚龄的目光游离在树林外那群鬼婴的身上:明明是这群村民杀了他们,为什么还要帮着这群人。
陆危行说:为虎作伥,他们都是伥鬼,会继续帮着虎伤害别人,所以
对他们来说,活着是一种折磨,死了反而解脱。陆危行反手把打火机扔进柴堆,火势一触即发,他敏捷地拉着楚龄闪身跑开,身后无情的火焰瞬间吞没了一切。
完了,我们的根都没了。村民看着森林大火,霎时间泪流满面,不断的哀嚎着,竟无惧烈火就冲了进去,救火,救火!
啊啊啊啊啊,我的脸,我的脸!
看着大火,村民一个个飞蛾扑火般扑了进去,这一次不再有复活,全变成了一具具焦黑的尸体,还有好些留在原地地捂着脸跪在地上。
脊背迅速弯曲,满头黑发变成一头银发,个个变得满脸褶纹,因为杜松树林的,身强体壮的村民们被反噬地疾病折磨的在地上打滚。
鬼怪们也都停在原地露出茫然的神情,他们的面孔不在可怖,而是一个个恢复成正常孩子该有的样子,看起来雪白粉嫩,分外可爱。
随着鬼婴身形渐渐消散,一个机械的电子烟响起:
【W:恭喜零零六队伍成功通关年夜饭副本。】
【W:掉落定向副本身份线索。】
森林、大火、鬼婴,通通消失,一个黑色的漩涡出现在他们面前,真是副本闯多了,漩涡看起来都有点眉清目秀的可爱。
正中最大的那颗杜松树下闪闪发光,楚龄上前挖了一会,出现一个黑色的坛子,楚龄上前把坛子打开,灰白色的粉末中出现一张纸条。
他挑出纸条,转身和陆危行一起跳进漩涡。
这一次出来后,陆危行生了一场大病,去医院检查什么只说是普通的发烧,但有人能连续发烧十多天,脑子还不烧坏的吗?
在副本里没用到的冰袋,现实里用到了。楚龄担心的守了他十多天,终于在一个傍晚,这人的体温恢复了正常。
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楚龄松了一口气,他打了一盆温水,帮人擦了擦额头的汗。
龄龄
听着床上人无意识发出的梦呓,楚龄捏着毛巾的手一顿,饱满的杏核眼里流露出一丝茫然:好奇怪,你到底是谁呢。
别离开我。
他的皮肤很白,是一种不健康的白,白到可以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眉眼深邃,轮廓分明,总得来说是一个容貌十分出众的男人。
一个但凡见过,就不容易让人忘记的男人,可是楚龄真的不记得,他见过这个男人吗?
虽然不过我不会离开你。楚龄握住他的一只手,脸上浮出一个坚定而又认真的微笑。
隔天楚龄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床上一空,而厨房传来一阵锅碗瓢盆的声音,他狐疑地推开门,就见玻璃门后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忙碌。
龄龄,你醒了?陆危行端着砂锅走了出来,解下围裙,招呼道,刚炖好的香菇海鲜粥,快尝尝。
一点也看不出之前躺在床上的样子,这人的身体素质这么好?
陆危行:龄龄,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太犯规了。
楚龄心想这是病人,这是病人,不跟他计较,顿了顿开口道:你没事了?
原来龄龄这么担心我,我好感动,早知道我就多躺几天了。陆危行眨了眨眼睛,一双凤眸含笑,上前几步,抓住楚龄的一只手放在脸侧蹭了蹭。
你还是吃饭吧。
休息的时候,陆危行完全就像一只大型犬科动物,特别是经历过上一次变小之后的待遇之后,更想着每天撒娇,好换取特殊对待。
可他发现错了,原来有用的不是撒娇,而是他幼年的形态,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经历过一次特殊待遇之后,陆危行贪了。
他躺在床上,眼巴巴看着沙发上正在认真吃葡萄的某人:龄龄,你变了,你之前都会喂我吃的。
葡萄饱满多汁,楚龄一口咬破,汁水溅了出来,舔了舔嘴唇,道:什么时候?
就年夜饭副本啊!
楚龄:哦,那不一样,谁让你现在变大了。
陆危行:龄龄,你不能区别对待,自从我恢复了,你不抱着我睡了,也不喂我吃东西,甚至都不摸我的脸了!
听着陆危行的控诉,楚龄心里不为所动,甚至还想再洗盒草莓。
他捏了一颗草莓,看着陆危行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出来:我们以前见过吗?
陆危行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黑漆漆的眼珠转了转,看着楚龄道:你觉得呢?
像你这样出众的人,如果我见过,一定不会忘记这一番话楚龄说得莫名有些心虚,可是他真的不记得。
是啊。
楚龄:可是我真的不记得。
陆危行看着楚龄扬起一个笑脸,溢出浅浅的梨涡:没关系。没关系,就算你不记得我,我记得你就好了。
啊?
他抬起头,看着楚龄笑得那么认真,轻声道:没关系,我们重新认识一遍就好了。
楚龄:可是
没有可是。陆危行说,你是我的龄龄,就算你不记得,我记得就好了。
楚龄垂下眼睫,咬了咬嘴唇,不确定道:所以,我们以前真的认识?
陆危行道:嗯,我认识你。高中的时候见过你,住你家对面,不过那个时候家里出了事没多久就搬家了,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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