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能去收编了他们,我为何不能带人把你们给赶出去?”刚刚魆族新族长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陈烈酒跟他抢人是吧,他就去弄更多的人,把他们这些建好的所有东西都抢过来。
“你没有粮食,你笼络不到多少人的。”陈烈酒一针见血地说出了他的弊端。
经历了一次战乱,一次瘟疫,魆族这片土地已经变得满目疮痍。
想要修复就得拿更多的百姓让他们停止流传,就地生活,慢慢地将曾经消逝的家园又重铸回来。
但是魆族新族长有吗?
他要是有大量的粮食,他都不至于让魆族人翻墙出来跟他做工。
陈烈酒估摸着,他肯定还藏着一支能够招揽一个部落的粮食,再多的可能就没有了。
魆族的部落以五千人和上万人为单位,千人的小部落,万人的大部落。
就算他还有一万人的口粮,他也不至于能把魆族的所有人给招笼了,更别说他还想让这些人为他拼命了。
魆族新族长一下子梗在原地。
“我有粮食。”陈烈酒跟他说,“只要你能把魆族所有人召集在一起,不让他们到处乱窜,乖乖归顺我缙朝,我保证会有源源不断的粮食拉进魆族的!”
缙朝现在已经不是很缺粮了,加之又跟三个国家有了互通的贸易。
他们有香水有琉璃还有丝绸茶叶这些都可以跟邻国换取粮食。
只要魆族人愿意归顺,他会想办法让他们吃饱饭的。
而且魆族土地虽然不怎么好,种不出好的粮食来,但也不至于完全颗粒无收的状态。
种一些杂粮还是可以的。
最近陈烈酒想试试看看他家小相公的蚯蚓肥看看能不能改善魆族这片的土质。
若是可以说不得以后魆族还能跟盛北一样成为产粮的承宣布政使司。
“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魆族新族长咬牙,“再多的粮食也不是我的,我帮你们收拢族人,我什么好处都得不到。”
“当我们缙朝的官可跟当族长不一样。”陈烈酒跟他说,“你当族长你累死累活的为了族人拼命,你的族人能为你着想么?”
“你看他们还不是为了几斤粮食给跑了。”
“你当我们缙朝的官员,你只需要完成我们缙朝的派发下去的任务就行了,其他什么都不用管,天塌下去了有个高的顶着,你还是比你的族人高一级啊。”
“且我先前所说的俸禄、院落都有!”
“但是你已经骗过我一次了!”魆族新族长抓住这点不放。
“我们立契如何?”陈烈酒给他商议。
“不妥,我要你们缙朝的皇帝给我保证。”魆族新族长虽然没有去过缙朝,但是对缙朝的一些事却是了解过的,“听说给你们缙朝朝廷当官都是有官服和官印的,我要先看官服和官印才行。”
“行吧。”陈烈酒想正好他这边的事要随时汇报给昌盛帝还有再叫运一些物资过来,给昌盛帝表上一份魆族族长的文书也不是什么难事。
到他也不是什么认输的主:“那你也得给我一份表明愿意当缙朝的文书才行。”
“这是自然。”这次魆族新族长很大方,很快就用魆族文字写了一封愿意当缙朝臣子的文书。
陈烈酒把这封文书夹在折子里与其他诉求一块传回了京城。
京城,昌盛帝收到陈烈酒的书信也是大为一震。
他本以为陈烈酒他们一群女子、哥儿出发恐怕还得需要些时间,甚至还需要借助外力才能将魆族收服。
因此都跟边关将士打好了招呼,若是陈烈酒那边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配合。
但陈烈酒去了魆族这么久,不仅一点都没有跟边关的将士们联系。
竟然还给他送来了一份魆族新族长愿意臣服的文书。
魆族人愿意自动臣服,可比用武力解决强多了。
昌盛帝高兴得当天就摆驾了关押着魆族旧族长的牢狱,将文书拿给了他看:“如何?”
“蠢货!蠢货!”魆族旧族长如何认不出这是他手下的手笔,在看完文书后,整个人大骂起来。
他都安排好了一切,只要缙朝乱起来,魆族再趁机煽动别的国家一块攻打缙朝,他们魆族未必没有一争之力。
结果他们就这样老老实实地投降了。
“——哦。”看魆族旧族长如此癫狂,昌盛帝突然想起来了,“差点忘记告诉你了,你们魆族所投的那个天花已经被我缙朝的太医给找到了防疫的法子。”
“这个法子一施展,以后我缙朝人都不会再得天花了。”昌盛帝说完,感激地看着他,“说起来还要谢谢你,若不是你给我们送来了这场危机,我的那些太医们可能还不会有如此高的积极性。”
“而你这个魆族族长将被永远铭记在历史上,成为天下百姓所唾弃的存在。”百姓们有多爱戴一个给他们安居乐业的帝王,就会多恨给他们带来灾难的帝王。
现在的缙朝接手了魆族,相信要不了多久,魆族人也能察觉到缙朝官员和他们魆族的首领们有所不同。
届时,他们是感激缙朝多一些呢,还是恨缙朝多一些呢?
魆族旧魆族整个人都傻了,他所有的后手都被缙朝逐一给瓦解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眼看魆族旧族长要发疯了,昌盛帝也没有痛打落水狗的喜好,看也不曾看他一眼地走了,他今天来此一番只不过告诉一下他的结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