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会儿知道陈烈酒怀孕没有告诉自己,许怀谦又气又急,脚下飞快,对过路纷纷向自己报喜的下人们视而不见,径直跑向产房。
推开门见陈烈酒刚生产过的陈烈酒汗涔涔的侧躺在床沿边正疲惫地喝着王婉婉一勺一勺喂到他嘴边的汤药,许怀谦那一颗因为过度担心而紧绷的心脏这才落了下去。
众所周知,不管是哥儿还是女子,生产都是在鬼门关走一遭,许怀谦一直不想要孩子,就是不想要陈烈酒去经历怀孕到生产的苦。
即使他觉得他自己身体很好,很强大,能熬得过去,但许怀谦依然不想他去经历。
后来,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后,除了对极度想要孩子的陈烈酒有些愧疚以外,心里还是有些庆幸的。
庆幸他的阿酒不用去忍受那些苦楚。
刚得知陈烈酒怀孕到生产都没有告知他,许怀谦想到他不在他身边,他要一个人忍受孕期呕吐、水肿、身形走样,睡觉艰难,脾气不好等问题。
最难的是,他生产都没有陪伴在他身旁,他该多孤独和无助啊!
一想到这些,许怀谦心疼得紧,知道产夫不能受风,他推开门,几乎没用一秒的时间就把门给关好了。
听到动静的王婉婉和陈烈酒抬头,看到是许怀谦回来了,陈烈酒抬头向许怀谦笑了笑:“阿谦,你回来啦!”
在看到陈烈酒那生产过后,明显比起以前来苍白很多的脸色,许怀谦一下就没绷住,泪水一下就落了下来。
他什么时候见陈烈酒这么虚弱过!他不要这样的阿酒,他要他活蹦乱跳的阿酒!
“你怎么怀孕不告我!生孩子也不告诉我!”许怀谦一时间眼泪止都止不住,他都不知道该怨陈烈酒怀孕生产不告诉他好,还是该怨自己就跟个大冤种似的,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抱怨了两句,又赶紧哭到陈烈酒身旁,委屈地问他,“痛不痛啊!”
跪在床榻前的脚踏上,许怀谦仔细端详陈烈酒的面色,边看边哭:“脸色这么白,唇上都没有血色了,肯定疼死了吧。”
“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啊,你提前说了,我今天也能陪着你一块生产——”越说越委屈,怀孕他不知道也就罢了,怎么连生产都不让他陪产,他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男人了!
陈烈酒被许怀谦这一通,突然给整不会了,他怀孕没有告诉许怀谦就做好了他知道了会生气的准备,结果他气着气着,还把自己气哭了是个什么操作?
“没有不打算不告诉你。”对此,陈烈酒也手足无措得很。
他忙完盛北的事,正好盛北到京城的路也修通了,他就乘船上京了,紧赶慢赶就是为了能够让许怀谦能在孕期的时候,体验一下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惊喜感。
他觉得任何口述的惊喜都没有亲眼所见的惊喜感强烈。
大夫明明说了还有半个月才到生产期的,谁知道这个孩子会这么等不及,他们的马车刚一踏进京城,他就发动了,等不及要出来了。
那会儿许怀谦已经上朝去了,陈烈酒再想许怀谦回来陪产也不能把他从朝堂是上拉回来,只能让急匆匆赶回家,让王婉婉找人准备。
庆幸王婉婉不是个完全没有经验的,她自己生产过一回,对这生产的事安排得井井有条,他痛是痛,好歹还是把孩子平安生了下来。
“他怎么那么不乖啊。”听陈烈酒简单解释了两句,许怀谦皱了皱眉,对这个刚出生的孩子一点好感都没有。
他要是晚一点出来,他就能够陪着陈烈酒了,他都不敢想,他不在,陈烈酒要是发生了点什么意外,他该怎么办?
“除了生产的时候有点不听话,其他时候还是挺听话的。”听到许怀谦这么说孩子,陈烈酒替孩子找补了一句,指着外间被下人等人照顾得好好的小床,“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不管他。”许怀谦已经从门房那儿得知是个儿子了,这会陈烈酒这样,他也不管他是男孩还是哥儿,不管是什么都没有陈烈酒重要,“这么多人照顾着他呢,也不缺我一个。”
说着,他向王婉婉伸手,让他把汤药碗给他:“我来吧。”
王婉婉知道他们夫夫有好多话要讲,把汤药碗递给许怀谦,犹豫了一下还是给许怀谦讲了:“二哥,待会儿等大哥恢复一点力气了,你还得给他擦擦身体。”
许怀谦回来的正是时候,陈烈酒刚从生完孩子的脱力中清醒过来,王婉婉原本想着先喂他一些补充力气的汤药,再帮他擦擦身体,这会儿看到许怀谦回来了,自觉自己上不了手了就把这事给主动交代给了许怀谦。
“知道了。”许怀谦抹了抹眼泪,点头。就算王婉婉不吩咐,他也能把陈烈酒照顾好。
“我不痛了,你别哭了。”看到许怀谦眼睛都哭红了,喂自己的手都在颤抖,陈烈酒知道他这是吓到了,安慰他。
“你骗人。”许怀谦原本都不哭了,但是一看到陈烈酒都这样了,眼泪又止不住地落了下来,“生孩子哪有不疼的。”
“刚开始很疼,生下来就好了。”看许怀谦一脸倔强的样子,好吧,陈烈酒也不忍再欺骗他,生的那一瞬,他真的有一种在鬼门关里蹚过一着的感觉。
陈烈酒这样一说,许怀谦心疼得更厉害了,眼睛鼻子都是酸的:“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嘛。”陈烈酒也知道错了,他以为自己赶得回来的。
“你这哪里是惊喜,分明就是惊吓。”许怀谦抿着唇,抖着手给陈烈酒喂药,“我刚吓都快要吓死了!”
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心脏都要停止了。
“不要了。”陈烈酒喝了一些汤药,感觉自己身上恢复些力气了,不要许怀谦给他喂药了。
“那我给你擦擦身体?”许怀谦放下药,取过一旁下人们早准备好的毛巾和热水准备给他擦洗身体。
陈烈酒感受到自己身上的不适,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算了吧,叫外面的下人来弄吧。”
“他们弄的哪有我弄得精细。”许怀谦不同意,“你都不好意思给我看,你还好意思给别人看啊。”
“我是怕吓到你。”他这刚生产完,就草草地收拾了一下,他怕许怀谦会不适应这样的自己。
“不管你什么样,我都不会被吓到。”许怀谦才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吓人的,“我要是现在就嫌弃你,你老了不能走路了,我怎么伺候你啊。”
“瞎说,我老了也不要你伺候啊。”陈烈酒无法,只得任由许怀谦掀开被子,帮他擦拭身体。
“怎么不要。”许怀谦有一点洁癖,看到陈烈酒汗涔涔的身体,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角落,都给他擦拭得干干净净,“我可是比你小三岁的人,以后你老了,肯定是我来照顾你。”
陈烈酒被许怀谦逗笑:“家里有下人,有孩子,怎么也轮不到你来照顾啊。”而且许怀谦身体还不好,到时候究竟是谁照顾谁都不好说。
“他们没有我照顾的好。”许怀谦还是这句话,谁的老婆谁心疼,指望仆人和孩子,永远都指望不上,关键时刻,还是得看枕边人。
给陈烈酒擦完身体,许怀谦又取了件干净的衣服,拿药物熏过消毒后,这才给陈烈酒穿上,顺手把床上沾着点汗的被褥床单什么的一并给他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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