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找人。”许怀谦直接给了她方案,“你不能就指着姜小山一个人,随着你们养鸡场越开越大,他一个人忙也忙不过来,不如找个人把他的技术学会,这样就算他不在,都不会影响你的养鸡场。”
“那这样我不就没生意了吗?”陈小妹不傻,垄断和大家都有,她知道哪个更赚钱。
现在盛北没有其他地方养鸡场,所有人都到她这里来买鸡,她可以赚得盆满钵满,但要是大家都有养鸡场了,她的生意肯定会一落千丈的。
“就算你现在不把技术教出去,你觉得你的鸡又能卖多久?”百姓们不是傻子,盛北有很多榨油坊,榨油坊里的油渣子很便宜,买回去喂鸡,鸡能养得壮壮的。
天底下不是只有姜小山一个会养鸡的,别人也会,只是别人没有姜小山这个好运被开发,但他们可以试着摸索,先十只二十只地喂着,慢慢地增加,要不了多久,盛北到处都是养鸡的。
“小妹,你的眼界不能只停留在,孵小鸡,卖小鸡,养鸡上。”许怀谦看着陈小妹,“你要是趁大家都没有开始大规模地养鸡的时候,把技术卖出去,是不是就能获得一笔技术费了,等以后大家都开始养鸡了,你再把目光放在全国,把鸡运到全国去卖,甚至卖到其他国家去。”
“那我就什么都不用干了,天天躺着赚钱就行了!”陈小妹不傻,自己养鸡自己卖,和别人养鸡她来卖,那个轻松,更能赚大钱。
“是吧。”许怀谦见她明白过来了,朝她笑笑,“这眼光一放长远,只开一个养鸡场是不是就不算什么了。”
“嗯嗯。”陈小妹颔首,“那我去别的县衙教他们孵小鸡吧,二哥,你们衙门除了要给我工钱以外,我是不是自己还可以入股我投资建设的孵化室。”
“就像当初你的技术入股一样?”
许怀谦看着她的脑袋,真是,脑袋不大,转得还挺快:“当然,不过这个你得自己去跟其他县衙谈。”
“我知道了!”
陈小妹的事情解决了,姜小山的潮热也解决了,他们两个都去其他县衙帮着其他县衙孵小鸡,喂鸡去了。
后续,许怀谦和陈烈酒又陆陆续续找了些哥儿试药,因为有针灸刺激潮热的穴位,不用非等到哥儿潮热来临也可以试药,人很好找。
几乎把盛北的哥儿们都试过一遍,成功率跟段祐言所估计的一样,只有六成后,他们把消息反馈回了段祐言。
第二年的二月初,正值新的一年春闱,许怀谦和陈烈酒还有一众县令送盛北的学子进京科举。
“别紧张,春闱也就那么一回事,只要把所有题都答完,别空题就行了。”曾经有过会试经验,还是上届状元的许怀谦,很会安慰他们,“要没考上也没有关系,三年后我们接着再考。”
盛北不需要县令靠出进士来增加功绩,不然他当年也不会把所有学生都放在盛北第一学校里了。
等以后盛北的人增多,学校装不下那么多学子,再在其他地方开设第二学校,第三学校嘛。
“许叔叔放心,我不会给你和婶婶丢人的!”在盛北跟着盛北的各类师父,还在县衙实习过,跟是在学校里跟着许怀谦学了一年的方行简很有信心,“我一定可以考个功名回来的!”
方天禄跟在许怀谦身后黑了黑脸,这小子,一天瞎说什么胡话,什么叫不给许大人和陈大人丢脸,就不能不给他父母丢脸?!
方天禄深深地觉得他白养了一个儿子,看到许怀谦和陈烈酒就亲热地上去叫叔叔婶婶,比对他这个亲爹还亲,这都算什么事啊。
“以你的成绩,考个功名当然没有问题。”遭了水灾的盛北,除了一些年纪大了记忆力和身体都不太好不想上进的举人以外,年轻上进的举子就凑个五十多个人,而这五十多个人里,就属方行简的成绩最好。
盛北在盛北衙门的建设下越来越好了,现在盛北基本上没许怀谦什么事了,他每天除了去帮陈烈酒修运河以外,其他时间就待在学校里教书。
再怎么说也是上届状元,由他来教这些举子再合适不过。
教了他们一年多,许怀谦对这些学子的学问都有个大概,方行简看着是挺会专营的,但他头脑也不差,反应快,能以一举三,许怀谦不觉得他考不上进士。
“我觉得你还是努努力,冲冲一甲比较好。”许怀谦笑呵呵地看着方行简,“再怎么说,你叫我一声叔叔,这科举又是我改革的,你要是名次能位列一甲,我面上会更有光不是。”
“——啊?”方行简没有想到他就是想跟许怀谦拉拉关系,许怀谦却给他挖了个大坑,要他科举考入一甲?
一甲就三个位置,他怎么可能考得上!
“不过就算我不提醒你,你们一行人进入京城,我想应该也有不少人关注你们。”他在盛北搞建设,不代表就没有人关注他。
别的不说,这一届要考科举的人一定把他关注得死死的,他在盛北搞了个学校,还在学校里授课的事,想必很多人都知道,那方行简他们一行人,就是最受瞩目的。
他们一定想知道,他这个改革了科举的状元郎,教出来的举子和他们自己教出来的举子,那个更强?
许怀谦自己是没有去对比意识的,他其实很不喜欢对比,指有长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要是样样都与别人比,他肯定是比不过别人的,还会把自己折腾得活得太累。
所以对这些盛北的学生,他也就是把自己该教的教了,从来没给过他们什么压力。
可是方行简这个憨憨,临行前非要说大话,觉得自己只要能考上进士就很厉害了,既然这样,许怀谦不介意给他一点压力。
谁叫他一直管自己叫叔叔的?既然接受了这个叔叔的称呼,许怀谦觉得他就要尽到一个当叔叔的职责。
告诉他,什么叫戒骄戒躁!
果然,方行简一听许怀谦这样说,原本一张兴奋的脸顿时就平淡了下去:“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用许怀谦回答,他老子方天禄直言道,“你忘了,你当年从国子监出来的时候,你的那些同窗们是如何奚落你的?”
在盛北待了两年,又因他是从京城来的,还有他这样一个当县令的爹和一个在陛下跟前得宠的许大人,盛北的其他人哪里敢给他脸色看。
就算是举人,也都是捧着他的,把他的心都给捧浮躁了。
方行简当然没有忘记,当时他爹要来盛北,得知他要跟着走时,国子监里的同窗立马就不跟他来往了。
觉得他来了盛北,这辈子就没有什么前途可以指望了。
要是这次回京,他能够名列前三名,那还不得把他曾经的同窗们眼珠子都给惊讶掉?
一直以只要考上进士就不错了为目标的方行简,丧着个脸瞬间改了个目标:“我努力我努力。”
方行简又不傻,能考上前三名的可是凤毛麟角,他再努力也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世上一山还有一山高,可是没有办法,他都被架在这上面了,他要是不说自己努力,多难堪啊。
“嗯,这还差不多。”许怀谦和方天禄听到他的话,满意地颔首了。
年轻人就是要这样,充满干劲才好!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