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节(2 / 2)

gu903();何况,还是沈温年把她从沙土中救起来的,一路上还给她水喝,要沈温年但凡自私一点,不救她,又没人看到,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在她危难之时,沈温年都没有弃他而去,她又怎么可能在沈温年危难之时弃他而去。

“别哭,保留水分,活着走出去。”看着秋若笙漂亮的眼睛流出晶莹的泪珠,沈温年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很想对秋若笙说些鼓励的话,可话到嘴边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不哭。”秋若笙瞬间逼停了眼泪,“我想办法救你。”

“没用的,你又不是大夫。”沈温年把协议塞在她手里,“快走吧,这片有毒蛇,找个没有毒蛇的地方过夜。”

“我不走。”秋若笙摇摇头,“我想办法救你,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说着,秋若笙抽泣了一下,冷静了些,从自己的裙边撕下来一块布条,死死捆住了沈温年被毒蛇咬过小腿上方,阻止毒素的蔓延,然后,想也不想俯下身去,用嘴帮沈温年吸起他嘴上被咬过的伤口来。

“你疯了!”沈温年暴怒到额角青筋暴起,“这样你也会中毒的!”

“没关系。”秋若笙不停地帮沈温年吮吸着他伤口里的毒液,直到吸出来的血都是鲜红的,她这才停下来,擦掉嘴边的血迹,看着沈温年笑了笑,“沈大人,要没有你,我也不可能活着出去了,要死我们一块死吧!”

沈温年真是被她气得无可奈何,又被她笑着说出那句要死一块死的话震惊到。

都说沙漠除了黄沙什么都没有,但在看到她笑颜的那一刻,他好像看到了一朵,开在沙漠中极为美丽的花。

日晒不萎、风寒不侵。

一瞬间沈温年心跳得厉害,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任由秋若笙施为。

秋若笙不管沈温年如何想,吸完毒后,抓过沈温年的水囊,将里面的最后一口水倒出来,给他清理了一下伤口,最后从自己的里衣里又撕了一条干净的布条出来,帮沈温年包扎好伤口。

拖着昏迷的沈温年远离这片有毒蛇的地方,沈温年不在,她没有办法生火,只能抱着沈温年找了背风的地方,两人挨在一起,彼此靠着彼此的体温度过了一夜。

幸运的是一夜过去,沈温年的身体没有凉,这证明秋若笙的治疗起了作用,不幸运的是,二人身上的最后一口水也没有了,接下来怎么解决水源问题走出沙漠,是个重大的难题。

沈温年和秋若笙在沙漠里艰难求生的时候,这边,许怀谦也接到了前来盛北兴修河道的两位工匠师傅。

这两位工匠师傅都是詹敏达的好友,据詹敏达说,他们二位的水利工程还在他之上。

要是先前炸丰良县的时候,有他们二位在,没准还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奈何那时候,人家不肯来。

现在肯来了,自然是许怀谦写的那封诚邀信起了作用。

再怎么说,现在许怀谦的大名在缙朝都算是家喻户晓了,昌盛帝登基以来,有史以来,风头最盛的状元,也是昌盛帝最看重的臣子。

这样的朝廷大臣给他们这种普通人也诚邀信,他们二位还是不来的话,就是不知好歹了。

“两位师傅,你们看我们盛北这堤坝和水库修建得怎么样?”盼星星盼月亮把两位师傅给盼来了,许怀谦一接到他们,就带着他们去看了盛北兴修的水库和堤坝。

“修是修得可以。”两位师傅参观了一遍许怀谦带他们看的水库和堤坝后,明显脸上露出不满意的神色,但嘴上还是留情了,“但你们朝廷的工匠就不能多留一个心眼子。”

“光是修建水库和堤坝有什么作用啊。”两位师傅搓了搓手,“堤坝和水库都只能预防一时的水患,这次治理好了,下次水患来临时,你们能保证你们修的那个水库能容纳袤河的河水吗?”

那肯定是不能保证的,袤河现在水位比整个盛北都高,不然也不会它一决堤,盛北会损失这么惨重。

“要是银钱充足的话,还是修个蓄洪区吧。”两位水利师傅可在行了,“这个蓄洪区是为了保证水位一旦超过临界点,开闸泄洪所用。”

两位师傅也跟许怀谦说清楚了:“当然这个蓄洪区不一定能够年年都派上用场,只是做个防洪预备。”

“再来你说的运河。”两位师傅接过许怀谦手中的舆图,“我两思索了一下,把这个运河当做防洪排泄的第二预备吧。”

“以盛北为起点,从这里穿插过去,把运河修到延东入海口,这样在洪水泛滥之时,袤河水还有第二道可以走。”两位师傅用笔在舆图上点了一下,“重要的是,这样还可以起到一个清沙的作用。”

袤河水位之所以年年上涨,就是因为河底的沙子不断累积,一年一年的,水位自然而然地就上涨了,只要能够把河底的沙子排出来,水位自然就下降了一大截。

“这条道修好了,沿途的百姓还可以铸造水车灌溉农田。”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两位师傅刚给许怀谦露了一手,许怀谦就被他们的技艺所折服了。

果然高手在民间。

“好好好。”知道两位师傅是有真才实学的以后,许怀谦忙不迭地把他们迎进了盛北的学校。

现在盛北的学校不仅仅是学校了,还是许怀谦的府邸,更是许怀谦用来笼络人才的地方。

反正学校修得大,给夫子配备的小院也多,全盛北来教书的夫子也没把小院给占完,许怀谦顺势就给自己选了个。

现在两位水利大师来了,秉承着人才不放过的道理,他们平日里负责兴修水利,偶尔也跟其他夫子一样,去学校里上上课嘛,万一教出了几个真传弟子,大缙又多几个水利大师了不是。

当然,两位师傅并不知道许怀谦打了这个主意,见许怀谦没安排他们在工地上住下,而是带着他们住进了盛北最豪华的学校小院里,两人都吃惊不已。

“两位师傅,以后你们就在这里住下,缺什么尽管跟学校里的书童书侍们说就是。”许怀谦安排下他们,“委屈谁也不能委屈两位师傅不是。”

两位水利师傅什么时候受到过这个礼待,都快被许怀谦给吓死了。

看到许怀谦这个态度,琢磨了又琢磨,又跟许怀谦说了实话:“许大人,我们刚刚所说的那些都需要耗费不少的银钱,起码都要五百万两打底,你确定兴修得起吗?”

这也是两位师傅不愿意来的缘故,他们的确是有方法,可是他们说的方法,朝廷有钱吗?

“没问题。”许怀谦现在大方得很,“只要能把这个水患彻底解决,让我大缙没有后顾之忧,两位师傅尽管拿出看家本领来,银子要多少有多少。”

不提盛北的蚯蚓肥大卖,就说盛北的花生油和面条,还有各种砖瓦,这些银钱的汇拢,盛北衙门现在有的是钱!

要不是怕招人恨,许怀谦都想把这数据传回朝廷,眼红死他们!

两位师傅对视一眼,这怎么跟他们想象的盛北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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