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嗯!!!”他们迅速咽下嘴中的菜,又夹了一筷子,两只眼睛开始放光,“好好吃,今日的菜怎么这般好吃!”
不仅没了往日的那种腥味,还多出了一股说不上来的香味。
“好香,好香。”连一向不怎么爱吃野菜的孙子都一个劲地扒拉着菜,“奶,今天的菜做得也太香了。”
“这个香味就是新油的香味。”奶奶揉了揉乖孙的脑袋,“你们要是吃得好,我以后都买这个花生油了,这个花生油,还比亚麻籽油便宜一些,以前十文钱只能买二两,这个十文钱能买三两呢!”
“就买这个油!就买这个油!”孙儿看着他奶央求道,“奶,这个油好吃!”
“是啊,娘。”他儿子也说,“既然这个油便宜好吃,以后我们家就吃这个油了呗。”
“好好好。”全家人都喜欢,大娘当然没有意见了,一锤定音道,“以后家里都买这个盛北来的花生油。”
“哎哟。”吃完饭,大娘还惦记着龚大龚二说的那二两油,把家里的家务事交给媳妇,转身就出门串门子去了,“我可得给村头的老王媳妇好生说道说道这花生油去。”
村头的老王媳妇是给人做丧喜宴的,平日里用到的油也多。
大娘给老王媳妇提了一嘴,她今天新买的油,并请她尝了尝她用花生油拌过的野菜。
老王媳妇顿时就这既好吃又价廉的花生油给征服了,跟着大娘一块在村子里为龚大龚二的花生油吆喝起来。
经过大娘和老王媳妇的轮番宣传,等到龚大龚二再来到这个村子卖油的时候,一个村的人都把他俩团团围住,纷纷嚷着:“给我来二两,给我来六两,给我来一斤!”
龚大龚二总共就进了五百斤花生油,跑了几个村子下来,已经卖掉了大半,再被他们这么一疯抢,剩下的大半也卖光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不到两个月,两兄弟就挣了他们大半年才能够挣到的钱。
他们乐得合不拢嘴,拿着卖油卖出来的本金,又去进了五百斤花生油。
都是走街串巷的,谁不知道谁啊,龚大龚二兄弟俩又进了五百斤花生油的消息很快就在货郎当中传开了。
人都是会算账的,他们一算,人家两兄弟一个多月的时间,挣了他们大半年才能够挣到的钱,顿时眼红得也不卖其他货物了,找人合资地找人合资,找人借钱地找人借钱,拿出积蓄的拿出积蓄,全都涌到路有荣的杂货铺进花生油。
他们也要卖花生油挣钱!
与此同时,城里原先买了花生油的店家回去拿这花生油一做菜,也发现了花生油与他们寻常吃的亚麻籽油味道好吃。
重要的是,它价廉啊。
有那家里开吃食的铺子的,平日里油用得多,拿亚麻籽油和花生油一对比,发现用花生油他们不仅能省更多本钱,还能使吃食口感更好。
这还有什么说的,换油!
各方这一发力,原本寂静得无人问津的花生油铺子,瞬间就在各州府大火了。
五百万斤花生油,根本就不够他们买的,原本滞销的花生油,一抢而空。
虽然钱挣得不多,他们合资的五个人,每个人只分到三千两,但真金白银拿到钱的商人们,嘴都咧到耳后根去了。
这次再也不后悔他们从许怀谦手里进了油,反而大气夸赞起来:“许大人不愧是许大人,从来不会让我们这些商人亏本,跟着他,喝汤都有钱挣!”
卖油的商人们扬眉吐气了,卖面的商人们傻眼了,这价廉的花生油还真让他们在短时间内给卖起来。
“嘶——”
一想到以后整个大缙的百姓都吃花生油而不吃亚麻籽油,就算每斤油只挣一个铜板,这些商人们的利润也能上天,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从而傻眼中回过神来,表示也要加入他们的队伍:“我们也要卖花生油!”
“晚了!”对此,路有荣朝他们抱歉地笑笑,“我们已经把许大人那儿的花生油给包圆了,并且给许大人签订了一个常年契约,就算你们现在跑到盛北去,许大人也无油可以卖你们了!”
路有荣多精的人啊,一看到花生油行情大好,立马又把卖油的商人给聚齐在一起,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早就派人前去盛北把许怀谦手里的花生油而包圆了,并且商定好了长期契约。
卖面的商人们郁闷不已,不就迟疑了那么一下子,他们这就错失了一个发大财的机会的?
先前他们给路有荣出了主意,现在路有荣也给他们出主意:“你们没有油,但你们有面啊,买我们的花生油回去炒面吃,每次还能让你们开辟出一条新的财路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些商人想到花生油那独特的香味再配合盛北那劲道的面条,没准真能给他们弄出一条新财路来。
“行。”试试又不要钱,卖面的商人顺势就应下了路有荣的话,“待会儿我走的时候,你给我来桶花生油。”
这下轮番路有荣笑不出来了,他手上也没花生油了,新的花生油还没运来呢。
外地的花生油大火,在盛北的许怀谦也松了一口气。
商人们把花生油运走好几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他还以为他的花生油不受百姓欢迎,卖不出去了。
现在看到源源不断从外地来进购花生油的商队,他压在心头的那块石头一下就松了。
能卖出去,花生油普及到全国百姓嘴里,是迟早的事!
随着面条和花生油的大卖,盛北的百姓也彻底没有空闲时间。
以前,男人们在地里干活,家里还能由女人、哥儿们操持,衣服脏了破了,立马就有人洗,有人缝。
但是现在的盛北,就看不到一个闲人,男人们白天去地里忙活了,回来还得在榨油厂里劳作,女人、哥儿们也一样,白天去地里干活,回来不是捻毛线就是去面粉厂劳作。
至于洗衣服、缝补衣裳这活儿,不好意思,实在没空!
这个时候,裴望舒在盛北开的那家衣服铺子就派上用场了。
先前,大家卖了麦子,手里是有点钱了,可刚遭逢大难,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哪里舍得在衣裳上花钱。
只要不是烂得没有办法穿,他们就能继续穿下去。
反正,整个盛北,都是遭了灾的人,大家都一样穿得破破烂烂,谁也别笑话谁。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要进面粉厂和榨油厂劳作,就必须穿戴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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