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节(2 / 2)

gu903();在成婚前都是在后宅学习的,像这种成婚前就接触家里产业的哥儿,寥寥无几。

“我知道你们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王婉婉看看他们,“也知道你们害怕自己做不好,可大家不能因为害怕就不去做。”

“我大哥当年要是害怕,绝对不可能会走到今天这个地位,同样,你们若是也想跟我大哥一样,就必须勇敢地去做尝试。”

前人已经把路开好了,想要这条路不荒废,或者这条路能够抵达更远的地方,就需要很多的人,跟前人一样,走到这条路上来,一往无前。

不管这些哥儿们有没有听进去,王婉婉话已至此,怎么选择还得看他们自己。

实际上,能够勇敢走出家门,来王婉婉这儿参加应考的哥儿,胆量能够差到哪儿去呢。

他们回家之后,有钱的,想也不想地翻出自己的私房钱让人去筹办开作坊和铺子事。

没钱的,就跟王婉婉说的一样,找几个手帕之交合伙开一家作坊或者铺子。

选址都选在盛北区。

京城里早就没有置办作坊的地方了,而好一些的铺子,能被别人盘下的早就被人盘下了,即使有经营不善转租的,也很难轮得到他们这些哥儿去接手。

而盛北区住着二十万名灾民,还有新修的作坊和商铺,人、地、房都是现成的,再适合他们不过。

况且,那些应考的哥儿们都在盛北区工作,所有近水楼台,他们把铺子、作坊开在盛北区也能近距离地观察那些考上的哥儿究竟是怎么工作的。

没有考上的哥儿们轰轰烈烈地在盛北区开启了开铺子、开作坊的激情,盛北区的工作量一下加大,王婉婉有了生孕不便出京,她便把手头上的事都交给了应考的头名,戚白楠去做。

“京城的哥儿们在盛北区掀起开铺子、办作坊热潮,你要协助其他人,帮他们把这些问题都落到实处,务必要让他们把这铺子、作坊给开起来,有什么不会的,你就拿本子记下来回来问我。”王婉婉给了他一个宣纸裁剪的本子和用纸裹的炭笔,“还有过了九月,马上就要进入入冬了,羊毛厂那边,你也得派人去督促着,尽量让他们多做些羊毛衣出来。”

“羊毛衣?”戚白楠还是第一次听到羊毛还可以做出衣服来,难免有点好奇。

“你去了盛北区的羊毛厂就知道了。”对此,王婉婉只是笑笑,去年他们的羊毛大卖,但也仅限于在平民百姓中,像贵族,至少京城有头有脸的贵族,还不知道这羊毛衣的用处。

不过,她相信,只要她的羊毛衣越做越大,越做越广,总有一天的,羊毛衣会被贵族所熟知,让他们也跟平民百姓一样,穿上羊毛衣。

戚白楠初次上岗,把王婉婉交代的都一一记录下来,逐条逐渐地下去办事去了。

京城的哥儿们在给自己找出路的时候,昌盛帝正看着许怀谦和沈温年写给他的两封奏折头疼。

“这两个人,别苗头都别到朕头上了。”别以为昌盛帝看不出,许怀谦刚插手了沈温年开边境的事,沈温年立马就上奏了一封改田法的奏折,他们在相互打架。

看出来归看出来了,但昌盛帝还是很高兴的,不怕臣子答架,就怕他们不打架。

何况许怀谦和沈温年别的还是这种国家社稷的苗头,如何让他不开心。

开心归开心,他看着两封奏折也头疼不已:“一个开边境,一个改田法,两个举措都不是小事,要如了他们的愿,恐怕朝廷要动荡不已。”

昌盛帝这个皇帝是越当越熟练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一有点想法就立马去实施的皇帝,他现在已经学会考虑实际了。

开边境涉及到两国贸易,不是他说开就能开的,此事还得派使臣去别国交涉才行。

改田法就更不用说了,天地下的田地不是都如盛北那样遭了灾,他们没有了田地契书,所有的一切都由朝廷再统一分配。

其他地方,除了一些极个别人烟稀少的地方田地多,很多地方的田地吏部都在反馈,好的良田不够给当地的男丁分了。

男丁的田地为什么不够分。

还不是当地豪族将上好的良田侵占完了,这种事情不仅京城有发生,全国各地都有发生。

要是推行改田法的话,这些豪族和世家必定要闹,别说豪族和世家了,就连皇室宗亲可能都要闹。

但不可否认,这两样政策,都是对这个国家有利的,要是推行下去,缙朝肯定能比现在更上一个台阶。

也正是为此,昌盛帝才感觉为难,要是对国家社稷没用的东西,他直接驳了就好了,不用像现在这样左右为难。

“陛下,臣觉得,这改田法不能操之过急,只能徐徐图之,”见昌盛帝为难,蔺华容想了想,主动开口道,“这改田法虽然牵扯到世家豪族,可天底下的豪族众多,但百姓更多。”

“臣的意思是,能不能让吏部和户部做个摸查,将天下豪族的田地和百姓田地做个归纳,也好让我们知道,豪族和百姓田地的比例,从而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路经赋摇头:“怎么个两全其美,让这些豪族将他们嘴里的田地吐出来,比要他们命都难,这事没那么容易。”

“肯定有的,”蔺华容不认可他,“当初陈烈酒都肯让宗眷们将田地捐出来,我们这些朝廷大臣,还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同意。”在翰林院里见识过许怀谦行事方法的韶雪风,也意识到了一点,“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世家豪族之所以紧咬着土地不放,就是因为土地对他们有利,要是让他们把放在土地上的目光放在别处呢?”

“可是有什么利益比土地的利益更大?”慕容湖又把话给问了回来。

土地的利益其实并不是很高,但他胜在稳定,一旦买下,有了地契,只要不遇上国家动荡,家破人亡,或者什么大的灾害,土地可是父传子,子传孙,一代代相传下去,从而使得家族越来越大,最终成为当地数一数二的豪族。

要想找一个豪族们把目光从土地上挪开,并且能够像土地一样,能够父传子,子传孙的利益,可不容易啊。

“此事就暂且留中,”众人讨论了一番,见实在讨论不出个什么,蔺华容直接道,“当务之急,是让吏部户部去摸查田地,摸查清楚了,我们再来讨论此事。”

“可以。”韶雪风没有意见,反而又提起开边境的事来,“那开边境的事怎么办?”

“既然这事是沈温年提出来的,”虞青池直言道,“不如就派他为使臣到各国和各国国君进行交涉?”

“我们理蕃院没有意见,”理蕃院一听说到他的老本行上了,立马出声道,“就是离骚这都在谈开边境与别国贸易了,陛下,你看各地荒废的驿站是不是能够重新开设起来了。”

一说到开驿站,路经赋可没忘,当初慕容湖和许怀谦咬耳朵说过,只要这驿站开起来了,慕容湖就帮忙解决他军队解甲归田的将士就业问题。

这会儿那有不帮慕容湖的:“陛下,臣觉得慕容尚书此话有理,既然已经在规划了,就该把各国的驿站开设起来,不然到时候,真和别国互通了贸易,别国的人到了我缙朝,却发现来我缙朝连个像样的驿站都没有,有损我缙朝国威!”

昌盛帝扫了他们二人一眼,如何看不明白,他们私底下肯定达成了某种协商,但也没有阻止,只是淡淡道:“今年户部好不容易有点余钱,你们两个就要给户部掏干净,看来这银子是留不得东西,一留着就要被人惦记。”

慕容湖和路经赋两人都不说话了,今年户部可有钱了,不仅有许怀谦刚在朝堂说的九百万两田税,还有仿银炭全国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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