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激昂巍峨的国乐,豪情万丈地在欢迎着他!
丹墀对策三千字,金榜题名五色春,翩翩公子如琢如磨地走过太和殿两侧的各品官员,穿过一众跪在中街前的进士面前,行至他们最前方,正准备掀开腰下的膝袍要对帝王行三跪九拜之礼时,帝王还闲青年不够风光似的,直接来了一句:“状元不跪。”
他可是没有忘记,三天前许怀谦给他行礼打摆子的事情,他看中的是许怀谦的才华,而不是这些虚礼。
这下不止许怀谦愣住了,就连一排跪在许怀谦身后的进士们全都愣住了,皇帝竟然给状元如此大的殊荣?
“谢陛下。”皇帝不让他跪,许怀谦就只能向皇帝行拱手礼。
见许怀谦没有忤逆他的下跪,昌盛帝满意了,一扬首,让礼部的人继续。
“赐服!”
鸿胪寺的寺官一声令下,丹陛大乐再次奏响,众位宫婢从太和殿两侧鱼贯而入,将各自手里捧着的进士服端在各位新科进士跟前。
许怀谦的自然是大红的状元袍,因为现在还没有赐官阶,所有袍子上是没有补子的,只是纯粹的大红袍,披在身上即可。
还有用各类珍珠打造得精致的状元帽,状元帽上还得插金花。
许怀谦本就生得好看,被这红衣和珠光宝气地一衬托,更是美得惊人。
给人端服饰的宫婢当即就红了脸。
许怀谦管她脸红不脸红,在看到自己这不同于孟方荀和沈温年那一身行头的时候,什么当状元的不爽都没了。
人靠衣裳马靠鞍,他原本就碾压他们了,他这一身行头再穿出去,更是把他们秒的渣都不剩。
位置互换一下,要是沈温年穿着一身珠光宝气的状元袍,以他那不逊色于自己的姿色,还真有可能让他把自己的风头给抢了。
到时候他岂不是偷鸡不成反把蚀米,成了探花也没人让多少人注意到自己,他的如意算盘岂不是全打没了。
幸亏!
皇帝点了自己为状元!
想到皇帝,许怀谦看着上首,礼毕,即将要离开的皇帝。
想到刚刚皇帝在这么多人面前不让自己行三跪九拜之礼,他感觉殿试那天在保和殿的感觉是对的,皇帝就是对他关照颇多?
为什么?
因为自己的身体很差?
许怀谦还没想通原因,皇帝已经从龙椅子上站起了身来,在今年的新科皇榜上盖上了自己的玉玺。
然后,一众穿好进士服的新科进士再次向皇帝行跪拜大礼:“恭送陛下!”
皇帝一走,礼部堂官用云盘承榜,黄伞前导,带着王孙百官出太和门,行至午门,去京城的东门外张榜。
等他们张榜完,许怀谦就可以带着今年的新科进士一块去欢榜。
也叫游街。
宫里的事在外面的陈烈酒完全不清楚,他们在人潮拥挤的御街里等了好半天,没有等到许怀谦,陈小妹不禁有点不耐烦了:“还有多久啊?”
这都快等一个上午了!
“快了快了,”陈烈酒眼观八方耳听四路,“已经有百官前去张榜了,你二哥他们很快就会出来了。”
“哦!”陈小妹听罢这才消停,听到人群都在讨论状元,不解地问陈烈酒,“大哥,二哥为什么不想当状元啊?”
明明状元才是最风光的!
“因为探花是公认的新科进士里最好看的!”陈烈酒想到自家小相公的容貌笑了笑,“你二哥长那么好看,不拿探花可惜了。”
“可是,二哥要是状元的话,那岂不是长得最好看,又是最风光的!”陈小妹不理解许怀谦和陈烈酒的这个脑回路,明明他家二哥当状元比当探花更耀眼,而且他听章秉文他们说,二哥也是很有实力拿状元的,他为什么不拿啊?
王婉婉也跟着颔首:“我听周围的人都在讨论状元,倒是没有几个讨论探花的,要是二哥拿了状元,他们说得最多的就是二哥了吧?”
这种名耀京城,风光无限的事,能拿第一就拿第一,拿第三有个什么劲。
“我知道!”陈烈酒当然清楚这一点,“但是你们二哥喜欢当探花呀,那我们肯定要支持他当探花的,对不对?”
许怀谦天天在家念叨当探花好,陈烈酒也理所当然地认为探花好了,即使那状元再风光又怎样,只要他家小相公不喜欢,他们一样不稀罕!
反正他家小相公当什么他都欢喜。
“对!”陈小妹没话说了,把玩着篮子里的香囊,“那待会儿二哥一出来我们就给他扔香囊吗?”
“嗯。”陈烈酒应了声,看陈小妹那跃跃欲试的模样的,又提醒道,“扔轻些,别把你二哥砸到了。”
“知道了!”陈小妹颠了颠全是干花的香囊,心想,这点重量应该砸不伤二哥的吧?
她这么想着的时候,陈烈酒皱了皱眉,他突然想到,周围附近不少人买了香囊都是来向探花扔的,要是许怀谦真成了探花,这么多香囊砸也得把他给砸死吧?
这样一想,陈烈酒突然又觉得他家小相公还是不要为探花得好,他皮肤薄人又嫩,还在生病中,这要是被砸出好歹,这岂不是等同于再往他心上砸?
但是现在好似木已成舟,没准他家小相公都已经成为了探花,他也改变不了什么了,只希望待会儿京城里的人注意力都被状元郎给吸引去了,没几个人注意到他家小相公最好。
反正那沈温年也是玉树临风,名冠京城的人物,应该不会比他家小相公差到哪里去,由他吸引注意力再好不过。
正想着,人群里不知道谁吼了一句:“出来了!出来了!出来了!新科进士们出来了!”
陈烈酒赶紧回神,等着新科状元领着今年的新科进士们过来,他们好给许怀谦扔香囊时。
先行的仪銮卫们带着仪仗、乐舞在前面敲锣打鼓地接引,好一阵热闹后,从午门内,身骑白马,着红袍,带金花的状元郎,一出来,一众翘首以盼的京都百姓们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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