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果然是人渣,有自己的一套完美的自我满足规则。
就在徐择微微睁大的眼瞳里,他看到女人跪趴在地上,然后张开涂抹着艳丽口红的嘴唇将被扔在地上的手表给叼了起来。
嘴巴叼着手表,女人右手动了一下,看得出来她想拿手把手表给从嘴里拿下来,但当她目光往手表主人那张充满玩味的脸上看去时,女人抬起来一点的手臂放了回去。
她叼着手表站起身,整个人站直了这才把手表给拿了下来,表带上沾染了她的口红,也因为被嘴唇触过的原因,表带带着点温热,那股热却似乎异常烫手,女人指尖微颤着。
见女人这么听话,说用嘴巴捡就用嘴巴捡,穿白色高档棉衫的男人身体往后靠了点,他嘴角的笑急速扩散到眼底,显然心情相当不错。
这个手表两百万,就算拿去卖二手的,也能卖一百多万,现在它归你了。扔到地上的东西对于男人来说就等同于垃圾,几百万的手表,他说送人就送人。
女人一听手表价值两百万,立刻就将手表给宝贝一样两只手紧紧握着,同时眼底燃起亮光:谢谢默哥。
被称作默哥的人笑容就跟逗弄小宠物一样,突然他目光往徐择那里看过去,徐择落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弯曲了一瞬。
他目前还没有原主的记忆,所以进了这个屋以后,徐择还真不好猜测包.养的那个金主到底是谁。
是一直不见出声,但坐在那里存在感异常强烈,让人根本无法忽略的黑衬衣男,还是这个喜欢践踏别人尊严的默哥。
当默哥的眼睛看过来时,徐择微微提了一口气,他心中在想可千万别是这个人,他穿越过来喜当爹,是来做生子任务的,暂时还没兴趣把尊严给扔地上让人踩来踩去。
你的小可爱来了,我怎么觉得他今天有点不一样?默哥用打量商品的目光将徐择给从头打量到脚,尤其是在和徐择迎视他的不见所少熟悉的谦卑的视线里,言默心下起了点好奇心。
他打量过徐择后,转过头勾唇看向坐他左手边的朋友傅铭杰。
傅铭杰听到这话也将徐择给审视了一番,他身边这些小玩意,有需要的时候就叫出来玩玩,没需要直接让人离开。
徐择只是玩物中的其中一个,傅铭杰对于这些小玩物可以说基本不会上心,会让徐择这样一个居住在低等人区域的下等人爬他床上,仅仅是因为徐择有一双漂亮的眼睛,那双眼睛相当的干净纯粹,黑白分明,看着人的时候好像总给人一种柔弱可怜感,像曾经死在傅铭杰手里的一只小鹿,虽然现在科技空前发达,但那种旧时代的一些活动,例如野外狩猎这种,傅铭杰个人挺喜欢的,为此专门买了好几座山,偶尔有兴致了就会去山林狩个猎。
傅铭杰盯着徐择,青年温顺地低垂下了眼帘,整个身体都在透露着一种顺从,或者说青年也不合适,年龄比其他人要大些,可那张脸还有身体相当青涩,换身衣服的话,说他是高中生可能都会有人相信。
去那边。傅铭杰声如其人,没有感情波动和起伏,完全就是指挥命令的口吻。
顺着傅铭杰也就是他现任金主的视线,徐择往右边方向看,那里意外地竟放着有一架纯黑色的钢琴。
徐择拉回目光,和他金主四目相对,显然这句话不容反驳,徐择嘴唇合着,什么话都没说,他舌尖几不可查地抵了抵牙齿,他虽然有碰过钢琴,可弹却弹得不好。
徐择在金主平静却又凌冽的注目下他转过身走向了钢琴,走到钢琴边,徐择坐了下去,钢琴盖已经打开了,上面摆放着一张琴谱,那是徐择没有见过的陌生曲子,要这么直接弹奏出来,徐择知道自己肯定做不到。
沙发那边经过刚刚的小插曲,几个人又重新玩起了牌,徐择眼睛看着钢琴,余光却悄悄瞥过去,那些人似乎忘记了他一样,没有人关注他,徐择抬起双手,手指往琴键上落。
只是当徐择准备沉沉一按,然而在适时装个肚子疼的时候,落在琴键上的手却像是背离徐择的掌控,自发将琴谱上的曲目给弹了起来。
这具身体什么情况?
徐择心头猛地蹿起来这个念头,随着这个念头的出现,徐择眸光猛地闪烁了一瞬,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黑白的钢琴键,但在那个时候,徐择的意识开始接收来自原主的所有记忆。
那些记忆包括过去还有将来,两只手指在身体的记忆下完美地演奏着,幽美的音乐声不断往徐择耳朵里飘扬,记忆一点点随着音乐的涌入也冲进徐择脑海里。
当一首歌弹完,原主的记忆全部汇给了徐择。
徐择眼底的光像顷刻间彻底暗沉下去,沙发那边言默向徐择看了眼,刚刚那种异样的感觉又来了,不过在看到徐择低垂的眼帘时,言默只当是自己多想了。他端起酒和好友傅铭杰继续喝。
傅铭杰喝了口酒,醇香的酒在唇齿间炸开,他余光注意到徐择今天穿了一身浅色的衣服,那身衣服搭配着漆黑的钢琴外壳,似乎有点别样勾人的意味在里面。
徐择十指纤细修长,在黑白琴键上流畅地弹奏着,露在外面的皮肤似乎比白色琴键还要白,忽然之间傅铭杰嘴唇就弯了一下。
他突然有个想法,不知道脫了衣服的徐择躺在黑色钢琴上那两种色彩的对比会有多强烈。
酒精在体內发酵,傅铭杰对于好友言默玩的那些小游戏没多少兴趣,准确来说他对很多事都兴致缺缺,谈不上多喜欢,会坐在这里,更多的原因是因为没其他什么事可做,所以来打发一下时间。
临时发现点有趣的事,其他的就更没兴致了,端着酒傅铭杰站了起来。
一旁言默看傅铭杰突然起身,叫了一句:哎,你干嘛?
傅铭杰没搭理言默,言默眯了眯眼,很快意识到傅铭杰走去的方向正是钢琴那里,那里坐着名姿色不错的青年,还别说,就那双手,言默看了都有点小想法,心中不由地在想,要是弯曲起来紧紧抓着被单什么的,肯定是幅难得的美景。
不过言默知道那人是傅铭杰的所属物,就算傅铭杰哪天不要了,那也是打了傅铭杰标志的,他不能去動。
何况长得漂亮好睡的人何其多,不用他们主動,多的是人想涌上来。
傅铭杰来到钢琴旁边,他脚步声不轻,但正沉浸在幽美琴声中的徐择像是浑然不知,傅铭杰站了一会,看着那一双柔白胜雪的手熟练地弹奏琴键,然而不等这首曲子弹完,傅铭杰把酒杯递到了徐择的嘴唇前。
徐择视线一瞬间就被遮掩了,导致他摁错了两个键,看着意外出现的酒杯,酒杯里摇晃着像是鲜血一样浓稠的红酒,衬得徐择眼睛里好像也染了血,徐择两只手抬了一点,在准备打翻那杯酒之前,徐择及时冷静了下来。
他坐着没动,低垂着眼帘,在傅铭杰看不到的地方,徐择心头晃过很多个念头。
那些念头最后汇集成一条,那就是傅铭杰不如他男友薛恒那样好打发,要打发薛恒,徐择完全可以收拾行李直接离开,那个人最多暴跳如雷,少了他这么一个听话摇钱树,但对方的个人能力有限,就算想找他,估计也很难找得到。
但傅铭杰不行,这个男人,他在这个世界里的身份地位就注定了,徐择如果想和这个人分开,只能是傅铭杰先开口,如果他说要结束这段包.养关系,那就是在以他下等人的低贱身份来挑战傅铭杰的权威。
这个难度不是一般二般那么小。
徐择缓吸了一口气,不过换另外一个角度,虽然确实不容易办到,但总归还是有能找到可行的办法,男人身边的小情人就没有谁时间超过半年的,就目前维持原主跟着傅铭杰有四个多月了,而且傅铭杰身边不只原主一个情人,还有其他的,只要徐择注意点不做出什么异常的行为,估计半年一到傅铭杰就会让他滚,也许还用不到半年。
但在那之前,有个问题徐择知道他得注意,这个问题甚至就是他穿来这些世界的根本原因,那就是他肚子里的孩子。
本来徐择以为孩子是男友的,有了原主的记忆后,徐择意识到他的孩子是眼前这个金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