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以为今天早上徐择会跟他闹,但徐择突然改了点性子。
怀疑倒是不会有怀疑,五爷只当徐择是受到惩罚所以暂时听话了。但这只始终没有被完全驯服的小狐狸,五爷相信下次说不定又会露出尖锐的爪子。
至于会不会伤到自己,那点小伤五爷完全不放在眼里。
饭桌上很快谁都没有说话,五爷的规矩是食不语寝不言,吃完饭五爷就离开了,徐择吃得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和某个谁运動了一番,导致早上徐择肚子里空空的,连吃了两碗饭才总算饱了。
吃过饭徐择回了楼上房间,这栋房子特别宽敞,客厅看起来有个小花园那么大,坐在里面那种空荡感明显,陌生的地方让徐择有自己被隐约排斥在外的感觉,回到卧室后那种排斥感缓解了一些。
去浴室放了个水,徐择掀开被子坐回到床上,拿手机翻找电话簿,很快找到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拨了个电话过去,徐择和原医生表示他头突然疼起来,按揉过几下不怎么起作用,让医生过来一趟。
原医生回复他上午有点事,下午过来。
没事,医生你忙。徐择道,也不是疼得特别厉害,躺着的时候会舒服点。
挂了电话徐择就躺了下去,闭上眼徐择很快睡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大中午,睡起来头疼又缓解了些,拿过手机徐择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吃午饭了,徐择起床下楼。
请来的阿姨还在厨房忙碌做饭,注意到徐择下楼,出来感知徐择饭很快就好,还有一个汤。
早上那会吃得多,到了这会徐择其实不太饿,之所以会下楼,是因为睡太久了,想起来走走活动活动。
口有点渴,徐择拿过杯子去饮水机接水喝,当清透的水往陶瓷杯里倾注的时候,徐择本来平淡的眼瞳一点点瞪大。
就在他接水的片刻时间里,属于这具身体的过往记忆疯狂涌了过来,汹涌澎湃的浪潮一样,一浪接着一浪拍打在徐择身上,打得他猝不及防。
嘭一声炸响,徐择手上骤然失力,本来拿着的水杯跌在地上,跌成了无数碎片,同时刚刚接的水也洒得到处都是。
一些水溅到徐择裤腿上,但徐择还在接受原主的记忆信息,等到厨房里的阿姨听到异响走出来,在对方连叫了徐择几声后,徐择眼眸闪烁,慢慢反应过来。
只是当徐择抬眼看向阿姨的时候,他可能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当时的视线有多可怕吓人,阿姨被徐择骇人的眼盯着,竟是吓得倒退了一步,那里面带着冰冷的恨和厌恶。
这突然的一步成功让徐择恢复理智,他低垂眼帘看了看一地的瓷片还有水渍,什么都没说,转过身就去沙发边坐着。
阿姨看看地上的狼藉再去看沙发上的徐择,她将惊讶缓缓给压到心里。
大少你裤脚湿了。阿姨提醒徐择。
徐择冷淡的眼看向自己裤脚,只是打湿了一点,不过似乎是受原主记忆的影响,那一点痕迹竟然徐择感到非常不舒服。
徐择当即起身去楼上换了身衣服。原主有相当严重的洁癖,一点不舒服都会导致心情很不好,不过在换衣服的时候,徐择自然又看到皮肤上那些暧,昧的痕迹,他眼瞳一瞬暗沉。
换了身休闲装,徐择站在穿衣镜前面,他整理着衣服,突然徐择就笑出了声。
没法不笑出声,因为刚刚接收到关于原主的记忆让徐择甚至有种在看狗血剧情的感觉。
大概电视都不会这么狗血。
本来是极其敬重和喜欢的长辈,那人对原主来说完全就等同于父亲的存在,对方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将他接到身边来养育和照顾,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小时候徐择感受到的关愛都来自对方。却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躺到那人的床上。
原本只是一个小错误,甚至于原主本人是愿意把那个小错误给忽略和忘记,但他敬重的人却在睡了他一次后,大概是觉得他好睡,于是又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徐择摇摇头很快收起了笑意,他有种预感,这个世界孩子的父亲恐怕没上个世界的杨延好应付。
不过同时徐择却突然有种难度越大,挑战越有意思的兴奋感。
那样一个人,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没多少感情,不知道对他肚子里这个孩子又会有什么想法。
徐择最先认为的是,恐怕贺北衍不会要这个孩子。
无所谓,贺北衍不要他也会生下来,就这具身体和贺北衍的基因,不是徐择自夸,是真的相当优秀,到时候愿意□□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原主身边好像有个叫黄展的人,那人和原主感情深厚,而且家里条件也可以,帮忙照顾一个孩子,如果是黄展的话徐择想应该没什么问题。
换了身干净衣服徐择重新走下楼,阿姨正在往餐桌上端菜,徐择拉开椅子坐下吃饭。吃饭的时候他朝阿姨那里看过去,对方见徐择盯着她却好一会没说话,于是询问徐择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徐择摇头:不是,阿姨你来我们这里多久了?
阿姨知道徐择的性格,这人看着有张俊美和善的脸,可性格是真不太好,很少会给人好脸色,今天的徐择突然表现地温和无害,这种反常令阿姨心底有点慌。
徐择非常讨五爷喜欢,这人一句话就能让她这份高薪的工作瞬间丢失,阿姨回话立刻就变得小心翼翼:一年多。
还是挺久的!一年多,原主和五爷,也就是贺北衍滚床单也就在两个多月前。
汤应该烧好了,我进去盛出来。阿姨找了个借口离开,那身影隐约看着像是在逃避什么。
徐择发现了阿姨对他的忌惮,他知道要是他和五爷提一句,这个人明天就可以不用来了,不过徐择没打算那么做,人在这里工作,目前为止又没做错任何事,就是昨天晚上在原主和五爷滚的时候敲了下门,因为客厅里电话响了,倒不一定听到了屋里的动静。
只是徐择从原主的记忆中察觉到一点对阿姨的不悦,甚至原主像是在迁怒,因为他无法反抗五爷,反抗那个强大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所以想把怒气给迁到别人身上。
徐择不是原主,对贺北衍没什么感觉,恨没有,爱也没有。
阿姨去厨房里盛了碗热汤出来,徐择看阿姨似乎还有点担心会被开除,他笑着提了一句:今天的饭很好吃,尤其是这道蒸菜。
可以的话,晚上也再做一道,行吗?
徐择微笑着说。
他在这个家里笑的时间几乎屈指可数,阿姨盯着徐择的脸,那张脸以往都是阴沉沉的拒人千里,靠近都会让人觉得呼吸压抑,但今天徐择突然笑了。
就像积雪化开,第一缕阳光从天边倾泻下来,阿姨愣了片刻,然后立刻点头:当然行,你喜欢我以后就多做。
阿姨听徐择这样说,立马松了口气,自己高薪的饭碗总算保住了。
吃过午饭徐择坐在客厅等家庭医生,医生来的很快,开车停到别墅外。
医生到了后给徐择做了个身体检查,徐择各项身体指标没什么问题,关于怎么突然头疼,大概率是经常熬夜,药医生就没开了,让徐择平时多注意休息,酒少喝烟少抽,能早睡就尽量早睡,另外徐择可以去找家按藦店做个头部按藦。
谢过医生后徐择往沙发上靠,下意识就把两只脚给拿起来放在了茶几上,放了会徐择又拿了下来。
靠在沙发上徐择用手机和朋友黄展联系上,黄展比他会玩点,所以徐择询问黄展哪个会所的技师按藦技术好点。
因为徐择没有明确说自己是头疼,他问技术好的技师,真不怪黄展会多想,黄展那边立马就给徐择推荐了一家,那家暗里有偷偷提供别的特别服务,给徐择发过去地点后,黄展随即问徐择想什么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