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2 / 2)

gu903();郁宁脸色有点苍白,外头进来一个紫衣婢,紫禾对着郁宁见了礼,也不多说话便上来查看郁宁的呕吐物,银针试探之下,回禀道:少爷,药中无毒就是放了些许会致人发热的药物。

郁宁趴在桌子上,恹恹的问:怎么回事?

奴婢不知。紫禾话音方落,王管事就进了来,禀报道:已经找到了紫容了,在她房中床底下,大约半个时辰遭人折断颈骨致死。

去查。郁宁闻着自己一身古怪的气味,只觉得这个屋子都快待不下去了,他随手脱下手中的外衣将它扔到了那一团呕吐物上,遮盖了起来。他起身道:备水,我要洗澡。

芙蓉连忙道:是,奴婢这就叫人准备。

紫禾和王管事躬着身送郁宁走了,王管事这才起身,脸色是少有的阴沉:去查!查不到,就自己拿裤腰带吊死一了百了!

是。众人齐齐应了一声。

院子中叫人摸了进来,还杀了一个紫衣婢,甚至将手伸到了郁宁每日的药中,还好今日只是一些致人发热的药物,若是入口即死的毒药呢?郁宁还能活吗?

侍卫统领咬了咬下唇,下颌绷紧了,几条青筋在他脖子上起起伏伏:都给我查!

***

皇宫,清光殿。

皇帝与顾国师正在对弈。

顾国师身着一袭黑袍,别无他饰,嘴唇殷红,神情冷淡,手腕被黑衣衬得白得几乎透亮,他伸手点在了一枚白子上,淡淡的说:陛下,你又要输了。

皇帝双手揣在袖中,眯着眼睛看着棋盘,看见顾国师点的那一枚棋子,这才恍然大悟说:国师啊国师你就不能像别人一样让一让朕?

陛下是天子,不需要人让。顾国师慢慢地拾起了属于自己的白子,道:况且我若是让了,陛下找谁陪你下棋呢?

国师猜中了,朕就是喜欢你这样的耿直的性子。皇帝笑了笑,也去捡自己的黑子:再来一盘?

陛下不午睡了?顾国师挑眉问。

皇帝想了想,手中一散,那些握在手中的黑子就散乱在了棋盘上:也是,人老了,不午睡一下午都没精神国师回去吧,下回朕再约你下棋!

那我就告退了。顾国师微微颔首,待得皇帝挥了挥手,这才转身离去。

嘿。皇帝突然嗤了一声,取过棋篓,把桌上的黑子又捡了进去,容大监上前帮忙:圣上,让老奴来吧!

嗯。皇帝示意容大监捡白的,自己继续捡黑子,捡到一半,突然道:你说说,国师就这么高傲,二十多年了,朕都没叫他跪过一次。

容大监心中一顿,脸上却还是笑着道:老奴不懂这个不过国师向来是祭祀于天,只跪天地,不跪人王的。

许是他们做国师的有这一行的规矩吧?之前诸国师不也是这般,只在先帝爷驾鹤西去的时候才跪了一跪。

朕是天子,不是人王。皇帝看着容大监,慢慢地说:你帮着他说话?

容大监也不抬头,照旧捡他的棋子,似乎未曾发现皇帝的语气不对,他嘴上不经意的说:嗨,老奴哪是帮着国师说话呀?明明是帮着圣上您呀!国师下跪,这兆头可太晦气了!圣上是要活个万岁的人物,怕是一辈子都用不着国师跪!

老奴是个俗人,私心里觉得国师一辈子都用不着给您跪下才好呢!顾国师要是去了,我们再迎回诸国师,等到诸国师也去了,还有小诸国师小小诸国师,叫他们等啊等,就是等不到给您下跪!那不就是千秋万代吗!容大监说话这句话,抬头朝皇帝讨好的笑了笑。

皇帝打量了他一会儿,抓了一把棋子扔到了他身上,笑骂道:你这个老滑头!你哪是想叫我千秋万代,你是想千秋万代的当这个大总管吧!

容大监嘿嘿的笑了两声:叫您发现了

两人谈笑之间,有一个穿着朴素的人进来禀报,将一物奉于头顶:禀圣上,孙管事窥伺郁宁先生被发现,郁先生将他打了一顿,扔到了大街上。孙管事临死前将此物转交给探子,说郁先生用此物挡住了破城弩。

看看。皇帝招了招手,容大监上前将那东西取了,打了开来给皇帝看。皇帝探头看了一眼,伸手捏了片碎瓷片出来:镜花瓷?

他说完摇了摇头,把瓷片扔回了盒子里:有意思,镜花瓷还能挡破城弩?

容大监也瞪大了眼睛:镜花瓷还有这作用?

他的视线落在了小几上,小几上搁着两盏茶盏,也是镜花瓷。

第251章

这怎么可能呢容大监顿了顿,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语气笑道:这镜花瓷精贵着呢听说破城弩那弩箭有腕粗,六丈长,一箭下去能横扫千军,不瞒圣上,每次老奴收拾这几个杯碟什么的,都惶恐得紧,生怕力气大一点,就将它给捏碎喽!

皇帝自桌上拿起了茶盏,将里面的茶水泼了,捏着杯壁仔细的打量着,道:是这个理。

恕老奴多嘴,就算是国师,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莫说郁宁那等半路上捡来的徒弟了容大监又道:先前听下头来禀报说是国师府的马车内都嵌了精铁所制的甲片,这才挡住了破城弩的去势,老奴听着许是这样,才叫郁宁逃过一命。

皇帝微微点头,突然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容大监:你这老奴今天的话有点多了。

容大监抬手轻轻往嘴上掀了两巴掌:老奴闭嘴。

皇帝把手中的茶盏扔到了地上,薄如纸的瓷器立刻就被甩了个粉碎。他将手拢在袖中,宽大的衣袖随着窗外拂进来的微风飘飘荡荡,好一派神仙做派:对了,昨日吩咐下去的事情办妥了吗?

那人禀报道:禀圣上,今日上午已经将致风寒发热的药物下到了郁先生的药中,照您的吩咐,没有收尾。

很好,你下去吧。皇帝抬了抬手,那人又跪拜了一下,这才退下。容大监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皇帝的脸色,并不敢多抬头去看,轻手轻脚的把地上的碎片给收拾了,又重新给皇帝沏了一杯茶:圣上,喝口茶润一润吧?

国师皇帝接了茶盏,捧在了掌心中,他看着盏中起起伏伏的茶叶,道:朕还是顾念着国师的功劳的,他年近不惑才收了这么个弟子,换成朕,也是要宝贝得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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