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得正酣,三少爷突然道:哎,对了,你买那么多云锦干啥?要不是你买了那么多云锦,少爷我今天还出不来呢!
郁宁扬眉:怎么说?
三少爷举着筷子,可谓是唾沫横飞:就你白天买的云锦,你还记得不!这事儿我也不瞒你,你回头匀我两匹呗!我大姐明年要进宫选秀,娘们家的就盯着这么点钗子衣服什么的,你要是我兄弟,这事儿就得应了!不然我回家肯定要被一通好念!
这倒不是大事,明天我让人送两匹到三少爷府上就是了。郁宁有点诧异的说:不是说当今已经五十好几了吗?还要选秀?
三少爷听到这里愣了愣,道: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来人把门窗都关起来!
郁宁微微点头,一旁的芙蓉就去关门窗了,等到门窗都关上了,三少爷才道:这事儿也就我们哥俩私下聊聊,你可不能传出去啊圣上今年都六十了!哪是什么五十几!居然还要选秀!也不怕死在女人肚子上!
啧啧,偏偏那些娘们还想不通,要把自己姑娘一个个往里头送,真真是个一树梨花压海棠三少爷摇头晃脑的道。
第221章
苍苍白发对红妆。郁宁心领神会的接口道。
三少爷一听,抬头饮尽了杯中酒,击著大笑道:郁宁,你还真是个妙人!
三少爷谬赞了。郁宁道。
三少爷把筷子随手扔到了桌子上,举起酒壶给郁宁斟满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上了,捏着杯子和他碰了碰:还叫什么三少爷,少爷我还没戴冠,没字儿,兄弟们看得起,都叫我一声宇哥,你要是不嫌弃也这么叫我得了呗!你要是叫不出口,连名带姓叫我也成!
宇这个字儿和我的郁撞了,听着就像是在叫我自己一样我就直接叫你名字吧!郁宁饶有兴趣的道:之前你说选秀,听说各位殿下年岁也差不多该成婚了,会不会是给殿下们选的?
嗨!三少爷满脸讥诮的说:这你就不懂了吧?
去年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忽悠地各家把自己顶好的闺女都往宫里头送,那什么长安府第一美人秦大小姐,还有名花榜第三柳二小姐,都是去年送去选秀的最后你猜怎么着?三少爷叼了只鸡爪子,含含糊糊的说:一个都没给殿下们留下!我们圣上连做了十八天新郎!
那秦大小姐还是三殿下的心上人呢!一转眼心上人成了自个儿小娘!还和自己荣宠十来年不衰的亲娘玉贵妃争宠!你说好笑不好笑?!
十八天新郎?郁宁的思路拐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啧啧有声的道:这圣上可真够龙虎精神的啊
三少爷挤眉弄眼的道:得了吧什么龙虎精神,全是用药堆出来的,你去年不在长安府不知道,去年长安府里头最吃香的三样
一是名医,二是会炼丹的道士,三就是壮阳的药草!什么虎鞭、鹿鞭这事儿你可千万不能透出去啊,我爹悄悄给我说了,说剩下天天都吃卵子宴,吃啥补啥你懂吧?
郁宁一怔,有点不可置信的道:那真有用啊?
柳妃娘娘在今年正月里头产下十三公主,过完年都该过周岁,你说呢?
那看来还真的有用。
可不是,而且当今圣上最喜欢那个大被三少爷说到一半,突然噤声了,这话太过于私密了,来源的渠道只有那么几个,前头的话郁宁要是传出去,他也有把握不叫人抓到,但是这话一出,要是郁宁传出去了,八百十能查到他头上。
郁宁眉目一动,不可置信的道:这也可以?那些名门闺秀也肯?
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三少爷含含糊糊的道:算了,饭桌上不了这些了,吃菜,吃菜!这会宾楼里新出的樟茶鸭子我也没吃过两回呢,等少爷我吃上两口,我教你怎么玩扇子!
郁宁也知道这事儿怕是太过私密了,这位刘三少爷不大好说,他也不再追究,转而手中折扇一指桌上的那道鸭子,笑道:芙蓉,把这个鸭子端到三少爷面前来!我看你那一手可眼馋了,我今天练了一上午,都没能叫这扇子翻过两根跟头,你那一手确实是厉害!
三少爷拎了一条鸭腿,美滋滋的咬了一口,道:那可不,这可是少爷我的绝活!扔上去的时候得用巧劲,不能用蛮力,你看着啊!
三少爷抓了一条帕子擦了擦手,拿着自己的玉扇往上一抛,再现了一回绝技。
郁宁看得心痒痒的,也跟着抛扇子,结果那扇子用力过大,吧唧一下摔在了面前的骨碟里头,玉制的扇骨立刻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
三少爷拍案大笑:你不行啊你!
郁宁自袖中又抽出了一柄折扇,这回学乖了,是紫檀木的,不玩什么玉的了。他认认真真的道:男人不能说不行
***
夜过二更,两人才堪堪分手,各回各家,各找各爹妈。
郁宁喝得有点多了,便不再骑马,改换了车。酒气一上头,人就有点晕乎乎的,似乎什么烦恼事儿都忘光了,人就像是飞在云端一样轻飘飘。芙蓉打了块湿帕子给他擦脸,郁宁接过帕子把脸探进去捂了捂,冰凉的水汽一下子叫他踩在了实地上,他取过一个中草药的香包挂在了身上,又叫芙蓉把车窗都打开,疏散疏散他一身的酒气。
国师府还灯火通明,两个仆从守在门口四处张望着,见郁宁他们回来了连忙迎了上来,其中一人道:少爷,您可回来了!大人都找了您三遍了!
大人找我?郁宁的脑阔子还有点迟钝,重复了两边才想起这个大人指的是谁。其实要是与他说他师傅找他,他师公找他他可能反应都会快一点。
正是!大人吩咐下来了,不管少爷回来得多晚,都先去给大人回个话。
知道了。
国师府开了大门迎了郁宁他们进去,郁宁大步流星的就去了顾国师的院子,顾国师接了消息,披着衣服在书房里等他,见他脸色有些潮红,又是一声的酒气,便凝眉道:喝酒了?还喝了不少?
徒儿见过师公。郁宁对着顾国师拱了拱手,连称呼都一时忘怀给改了回去,他也不等顾国师叫起,就凑上去坐在了顾国师身边,还拉着他的袖子道:师公,你找我有啥事儿啊?我好困,我想睡觉。
顾国师倚在塌上,一时不察就叫郁宁贴在了身边,浓郁的酒气中混合着一点草药清香的味道扑面而来,叫他嫌弃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偏偏郁宁自己还不觉得,伸手就楼主了顾国师的肩膀,将他搂在怀里,挨在他身上道:师公,我有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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