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郁宁有些为难,钱老却挥了挥手:谁不知道你们打得什么主意?既然人家不想卖,你们缠着作甚!都走!都走!不要坏了我这里的规矩!阿明,阿河,你们两个去帮郁先生把东西装起来。
钱老,别啊!这样的好东西谁不眼馋!
馋死你得了!都走!以后郁先生想要转手的时候,自然少不了你们的份!钱老喝道:你们俩还不快去!
唉!师傅!他身边两个徒弟应了一声,一溜儿的跑到解石机旁边把翡翠自机器上卸下来,郁宁收回了视线,颔首道:多谢您。
有什么好谢的。钱老看着那群面色失落的人笑了笑:无以规矩,不成方圆,郁先生既然不打算卖,就赶紧走吧。
好,以后我再亲自上门来谢您。郁宁道。
钱老的两个徒弟好不容易把翡翠卸了下来,几个人上前连同底座一并搬上了一辆小推车,郁宁和钱老打了个招呼,正欲告辞,外面突然走进来一行西装革履的人,人还未到跟前声音就先到了:钱老!听说您这里有尖货!我紧赶慢赶的没错过吧?
呵。钱老瞟了一眼已经用塑料膜裹起来的翡翠,道:来晚了,人都要走了。
来人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身材微微发福,他闻言一拍手:得了,还是来晚了一步!
在仓库边缘的一个人连忙叫到:朱总!不晚不晚!郁先生还在这儿呢!
哦?卖家还在?朱总的目光在仓库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郁宁和王老板身上,他大步上前,伸出了手,对王老板说:您就是郁先生?
王老板没伸手,客气的道:我不是,这一位才是郁先生。
朱总神情自若,半点尴尬都没有,微微调整了一下角度,便夸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英雄出少年!郁先生你好,鄙姓朱,是尧天珠宝的董事长兼总裁,不知道今天有没有那个荣幸能看一眼郁先生的货?
郁宁伸手与他轻轻一握便松开了,摇头道:朱总来得不巧,我们正打算走了,货已经包好了,我也不打算卖,就不拆开了。
朱总道:唉别,郁先生别这么不近人情,您看在我一把年纪大晚上的还冲过来,一路上连闯了八个红灯,您就赏我个脸面叫我看一眼吧!
他不等郁宁说话便接着说:郁先生是不知道,我这人从小就喜欢翡翠,您得了这样的尖货不卖也是应有之理,您就叫我看一眼,就一眼!我也算不白来这么一趟!
郁宁正想拒绝,外面又风风火火走进来了两队人马:东西哪呢?赶紧让我看看货!
钱老!我来了!东西还在吧?!
朱总一看来人,道:呦,田总,张总你们也到了?这位是郁先生,是货主。
进来的两人也都是一身体面的西装,年纪五六十,一看就知道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就说这种场子怎么少得了你老朱!果然到得最快的就是你!
朱总笑眯眯的说:哎,看田总说的什么话,您二位不是也这么快就到了?
我和你不一样,你别扯上我!张总脸上有点不耐烦:别扯这么多了,货呢!这样的尖货我不看一眼我总觉得不踏实!
对对对,少和这老小子扯皮!货呢?
朱总回道:郁先生不打算出手了,货已经包起来了,我这不是也没见着,正求着郁先生赏个脸面呢!
张总上前一步,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郁宁:郁先生?你是哪家出来的?我怎么没听说过郁家我一个大老粗也不和你说虚的,就自认你一个行当里头的长辈,赶紧的,把东西拿出来叫大家开开眼!
钱老轻咳了一声:郁先生既然不打算卖,几位都是行当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就不要强求了不合我这里的规矩,等到我把郁先生和他的货都送回了他家,你们再上门去求吧!
别啊钱老,明明就那么一会儿功夫的事儿,您就别让我再跑一趟了!田总上前抓着郁宁的手握了握:郁先生你好,我姓田,是星辰珠宝的老总,郁先生也别怪老张那个大老粗,他说话比较直,这嘴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听说郁先生不打算卖了?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大老远的过来了,郁先生好歹叫我们看一眼,叫我们知道这一趟来得不冤!
以后郁先生要是再想出手的,只管再通知我,保证价格您满意对,老朱那老小子家里还有个拍卖行,郁先生如果想要卖出个高价,只管上他拍卖行去!您放心,我们都是正经生意人,绝不强求。田总这话说得恳切,几乎是把郁宁所有的路子都堵死了:我们今天来也不算用什么老总的身份,就是普通的翠友!您就叫我们瞧一眼您那尖货,我们就当是长长见识了!
朱总在一旁敲边鼓道:要不这样,我们一人给您点观赏费您看成么?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王老板在郁宁耳边低声说:要不郁先生就叫他们看看,这几位我也听过,都是正派人以后也好有条路子。
郁宁无奈的与钱老道:就这三位了吧,应该没有别人了吧?
不好说。钱老看了一眼时间:这三位住的地方距离我这儿近才来得这么快,其他人八成还在路上。
那您能不能帮忙通知一下,让其他人别来了?郁宁问道。
钱老应了一声:可以。
郁宁这才点了点头,吩咐人去拆包给几个老总看。钱老的几个伙计把仓库的门拉上了,示意不再迎客。包裹着翡翠的塑料膜一拆,三个老总便双眼放光,也不顾什么身份体面的扑了上去,对着它啧啧有声。
这块翡翠再次展示在郁宁眼前的时候,郁宁也忍不住在心中赞叹了一声,这块翡翠呈现十分奇妙的半红半绿,整体呈现的种水最低也是高冰种,最高的品质在中间,是一整块玻璃种。从颜色上来说,红的达到了鸽血红,绿色达到了帝王绿,一分色都不差。
最奇妙的在于两者之间的色彩几乎形成了断层,没有任何过渡,却又融合得异常和谐,纵使现在还未抛光,被水一过,都用不上强光手电,便已经是动人心魄的美丽了。
唯一的缺憾就在于这一块翡翠有两道裂纹,自面上一直延伸进内里,就是不知道吃进去多少,有一点赌的成分在里面。
田总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看着眼前的翡翠喃喃道:这怎么可能从科学角度上来说这样的颜色不可能形成的,钱老,这真不是?
他有未尽之词却没有说出口。
钱老脸色一沉:我亲手解的石头,还能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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