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6(2 / 2)

穆凉知长乐爱开玩笑的性子,将小乖揽入自己的怀里,捂住她的眼睛,低声道:“殿下,林然还小,莫要多说乱七八糟的话。”

“看着是小,可是媳妇懂事了,小十九走得这么匆忙,是不打算回来了?”长乐自来熟地坐在两人一侧,伸手摸了摸小儿稚嫩的肌肤,摇首叹息道:“瞧你养的,白白嫩嫩,就像是过年要宰杀的小白猪,烤乳猪好吃就好在年岁小,嫩得很。”

穆凉皱眉,越说越不像话,道:“殿下自重。”

“自重就自重,小十九莫生气,且说说这次损失多少银子,被哪个王八蛋坑了?”长乐收回手,她家那个小崽子性子胆小,见到她就躲,哪里有金娃娃有趣。

林然扭动着身子,露出一只小眼睛:“什么是烤乳猪,好吃吗?”

“先是白白嫩嫩,而后用火烤,洒些酱料,美味至极,金娃娃想吃吗?”长乐循循善诱道。

林然两只眼睛都睁大了,“想吃。”

“想吃就让阿凉给你做,又白……”

“够了。”穆凉打断她荒诞的言辞,认真道:“殿下想说什么?”

“小十九凶什么,我就想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坑了你,能让九叔这么袒护的,想必也就是那么几人。”长乐道。

这几日她一直命人去查林然失踪的事,撤兵后,穆能就变得晦深莫测,她曾去试探,也是无果。因此,她怀疑能让穆能袒护的人,只有远在千里之外的陈知意。

穆凉却道:“家母所为,自然不可为外人道知。”

“九王妃?”长乐不信。

“九王府府内的事,殿下就莫要多问了,家母也被禁足在府上,算作是对林家的交代。”穆凉言辞简单,神色认真,不像是随口胡言。

长乐被她神秘的态度弄得也分不清真假,若说是王妃所为,穆能袒护就能说得通了。她心中隐约不信,又道:“王妃为何这么做?”

林家虽无权,却是大周第一商,陛下都会多看一眼,不会横加刁难,以礼待之。九王妃这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要弄走这个金娃娃?

长乐与信阳不同,前者是在宠溺中长大,在宫中多年,深谙朝堂之计;而后者在沙场征战多年,周身杀伐果断的凌厉之气,思索皆是正义光明之事。

一正一邪,她宁愿与信阳多说话,而远离这个魔头。

“母亲为的是我的亲事,林然不在了,我或许就会嫁人了。”

长乐满脑子想的都是更深的计策,不想答案竟是这么简单,她惊得托着下颚,“王妃所为,也是人之常情,你莫要多想。”

“殿下还想问什么,渡头的船若是延误了,可就要等一日了。”穆凉有些不耐,赶着人下马车。

长乐摸摸自己的下颚,本想阻止她们离开,如今也没有理由了,只得放行。

洛阳城的繁华让人惊叹,让人羡慕,亦让人失去本心。

她站于城门外,凝视远去的车马,穆凉本心犹在,才会迫不及待地离开。南城偏僻,水米之乡,林家起家之地。

两城终究无法相比,她勾了勾唇角,穆凉想躲避,可得想想林家在大周的地位,那么大一块肥肉,谁不想咬一口,陛下如何会甘心将这么大一个威胁放在外面,还是在眼皮下面更为放心。

****

坐船近半月才走的陆路,一路向南,民风更为淳朴,树木之间的颜色也更为翠绿。

南城处于一片水乡之中,荷叶满池,随处可见采莲的少女,一双洁白的小腿在绿叶红莲之间尤为耀眼。

林然从未见过采莲,不免有些好奇,趴着车窗去望,怪道:“阿凉,她们怎么露出腿了,这样不是不雅吗?”

穆凉来时就知这些小事,林肆将这里的小事都记录成册,她看过不少,便道:“民风如此,莫要太过奇怪。”

“哦,那我们也去撸起裤腿去玩水。”林然兴致勃勃,忙伸手去卷起裤脚,穆凉头疼,忙按住她,嗔怪道:“等你大了些就去。”

林然不愿,穆凉只得抱着她不让动,让车夫快些,不多时就到了林府。

林家宗族过大,南城占了半姓,待两人下车时就看到府门口不少等候的人,老少皆有,领头是便是一少妇,一身翠绿色的荷叶裙,气质清和,年岁不过二十。

林然跳下马车,少妇笑着拉出身后一孩子,“快,见过你阿姐。”

穆凉不动声色,林家有一庶女,比起林然小上半岁,想来就是那个孩子了。她不动,林然却惊讶了,拒绝道:“我没有妹妹。”

少妇脸色一白,那个孩子被林然吓到了,红着眼睛往她身后去躲,她使劲又将孩子拉了出来。

拉扯间,林然却嗤之以鼻,嫌弃道:“胆子真小。”

她隐约明白这个妹妹的来处了,约莫是来抢她银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发烧,明天去医院看看,最近几天可能更新不定时,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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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长高

林家前家主林放也并非忠情之人,出入各地也曾沾染花草,眼前这名少妇张菱便是他在外带回来的水乡女子,家中贫寒,被林放带回南城,后家中老少也跟着过来了。

林肆略微一提,穆凉也未曾放在心上,若张菱真有些能耐,前家主也不会托孤于穆家。

反是林然对于这个从未见面的妹妹略有些抵触,吓哭林湘后,便拉着穆凉回府,不忘与她嘀咕:“她怎么那么爱哭,以后动不动就哭该如何是好,说不定旁人会说我欺负她。”

她未雨绸缪,让穆凉心中有了警惕,回身看了一眼林肆。

林肆颔首,伸手去牵引着林湘往府内走,顺势吩咐道:“以后二姑娘就住在西院了,姨娘也莫要随意走动,穆家并非一般商户散漫,规矩繁杂,姨娘不去叨扰也少了些烦恼。”

他轻声细语也带着不可反对的威信,让张菱脚步一顿,脸色青白交加,无措地揪着自己的袖口:“这不大好吧,姐妹二人日日不见也对林家不好,再者郡主也待不了多久,我们不会去惹恼她。”

“郡主与小家主归期不定,再者林府也是小家主的家,为何就待不了多久,姨娘慎言。”林肆面不改色。

“您的意思是郡主与小家主不走了?”张菱骇然一惊。

林肆握着林湘的手微微一紧,吓得林湘躲到母亲身后,露出一双胆怯的眼睛。林肆面不改色,只道:“尊卑有序,姨娘这么多时日想必是忘了,做什么都好,莫要扰了小家主,且不说林家会怎样,穆王爷也不会轻饶,您说对吗?”

张菱眼里的委屈来不及蔓延就吓得散了去,民与权贵之间的差距,便是云泥之别,想争也是不行。她委屈又不敢反抗,低声道:“都是家主的女儿,不能太有所偏差了。”

“嫡庶已是最大的分别,姨娘记住就好,莫要去扰了郡主与小家主。”林肆道,他方才只一眼神就明白穆郡主的想法,她来南城为的就是安静,不想有太多的纷争。

洛阳城内发生的事,便是最好的证明,他不想让南城也变得不安宁,张菱最好是默不作声,不然他都保不住。

林肆的警告让张菱气馁,一见面就落到成这样的地步,她恨而不敢再说话,牵着秦湘回西院去住。

说服二人后,林肆吩咐人将箱笼搬进府,大小事务一应去安排。

穆郡主对林府不熟悉,甚事不明,定在观望中,他也该将事情先悉数禀明,待她熟悉后,他再回洛阳去办差。

林府多的是上门打秋风的亲戚,见小家主回来后,爱上门去哭穷,穆凉初次道来,不敢太过苛刻,他们仗的就是穆凉非林家人。

穆家也是从贫穷中走来的,初封王的时候,便有人来上门要银子。魏氏吝啬,想将人打出去,老夫人不允许,给了几文钱打发了出去。

穆家的人来得虽多,得到的也只有几文钱,待时日久了,老夫人就拿出一本账簿,都是他们上门来要银的事。将账簿上的记录贴在府门口,时日一久,就无人敢来上门。

穆凉有此经历,林家财广,来上门的皆给银钱,让人按下手印,照旧贴在门口。

此计一出,林府门外多有嗤笑声,拿了银子得了不少白眼与嗤笑,也无人敢再上门要银子了。

一招让林家的人叹服,无人再敢上门欺主。

****

南城不如洛阳多学儒,穆凉写信回王府,让穆能请一大儒过来做林然的先生。

虽说南城有学堂,她又不放心,毕竟林家的身份特殊,请人回府过来教也是好事。

穆能派来的是一女子,样貌端正,也无特殊之处。她一来,林家其他人也将孩子一道送来,穆凉未作拒绝,只吩咐林然莫要与旁人多话。

林然性子野,却爱听穆凉的,说不搭理就不搭理,几月下来,无论旁人怎么攀谈,都是冷漠拒绝。

见到穆凉后,又成了话篓子,唠叨不停。

相安无事五年后,学儒要离开了,林然不舍,亲自去送。

林肆匆忙回南城,屏退婢女后,担忧道:“信阳公主回洛阳了。”

“陛下下诏?”穆凉放下手中账簿,对于明皇的心思也能猜之一二。对信阳公主的忌惮远大于疼爱,为君者本就多疑,再者隔着洛家满门惨案,明皇的心思多是复杂。

如此情景下,将人召回,无疑于给自己添堵。

林肆道:“陛下下诏,苏家上奏数次阻止,听说信阳公主回京途中受伤了,陛下震怒,彻查背后何人所为。”

历来夺嫡本就不是简单的事,龙蛇混杂不说,人命成了儿戏。且今朝与前朝不同,女帝当政,太子无能,信阳公主为长,苏家又是得宠,比起前朝繁杂多了。

且明皇近年来宠信苏家姐妹,冷落太子,令苏家人野心膨胀,如今局面已难以控制,信阳一回洛阳,只怕洛阳城又要掀起一波风雨。

“洛阳事,洛阳毕。林家且不去管,生意一切照旧,若遇信阳公主,给上三分薄面,其余照旧。”穆凉简单吩咐道。

她带着林然回南城,是正确的选择。龙潭虎穴,不适合稚子。

若林然无野心,留在南城半生,想必也算是好事,就怕洛阳城内的几位不肯,尤其那位不安分的长乐公主。

林肆得了吩咐,也算有几分心定。前几年信阳公主抓了林然,让他记到今日,对这位公主避之不及。

他俯身退出后,穆凉低眸凝视于账簿上。这些年林家生意达至大周每个郡县,比起林放在世时更为鼎盛。

如此惹眼的情况下,她有些不安,不如将有些铺子变卖,缩小范围,将林家从第一富中退出来,这样就不会有太多的红眼。

林肆深得林放的真传,于生意之上的事几乎是手到擒来,甚至更胜林放,她几乎不用太多操心,安心养大林然。

她心中有所疑难,这步棋到底该不该走,退还是进,难以选择。

林家的地位,是林然的仰仗,也是一张底牌,若是失去了,对于林然到底是福是祸?

*****

南城门外,林然将学儒送离,目视马车人影消失后,才折转回府。

她一回头,就瞧见自己胆小的庶妹,姿势别扭地坐在马上,见到她,头都不敢抬。

在林然打马路过的时候,才怯弱地开口:“母亲让我来送先生。”

“哦,没有利益的事姨娘也会做?”林然勒住缰绳,毫不吝啬自己的讽刺的眼神。

张菱是小门户出身,眼光短浅,教林湘的都是些小算计,林然数次领教过了,也曾劝过,每每无果。久而久之,她也就懒得去说,做好自己就成。

林湘被她一讽刺,更是抬不起脑袋,脑袋几乎就要与马背平齐,撑不起自己的脊背来,小声反驳道:“先生于我有教导之恩。”

“我明白了,是你自己想来的,与姨娘无关。”林然道,说完就与她擦肩而过,与胆小的人待久了,自己胆子都会变小。

阿凉说,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林然打马回城,遥远就见到策马的林肆,形色匆匆,她出声唤道:“林叔!”

二人一年未见,林肆眼前一亮,凝视她稚气的脸孔与腰身,夸赞道:“小家主长高了。”

林然摸摸自己的腰,颓唐道:“阿凉说我腿短腰长,长大必定是一懒人,腿不长,就光长腰了。”

林肆被她稚气的话说得一笑,道:“郡主与您开玩笑的,家主确实长高了,不信回去量一量。”

林府正屋的廊下柱上有几道划痕,都是林然所刻,计量身高。

林然点头,复又说起正经事:“林叔回来可是洛阳有大事?”

“不算大事,信阳公主回洛阳了。”林肆道。

信阳于林然而言,并不陌生。这些年穆家与信阳之间的旧事也曾听闻过一二,无非是穆家成为明皇除去洛家手里的一把刀。

洛家是否谋逆,眼前不好多说,但信阳不该恨穆家。

明皇圣旨一下,谁敢拒绝,穆家并无过错。

“回来也是旁人惊慌,与我林家无关,对了。我给阿爹寻了几把绝世好剑,你替我送过去,顺道问一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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