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由两位高中生如同两国领导人一般双手相握,然后开始用力的捏对方的手,比谁的力气大。
先惨叫的先输。
除了收获疼痛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但在无聊的高中生活中,没有什么比欺负同学更好玩的。
段移闪电般的抽回手,谁知道盛云泽突然发力,段移痛的哀嚎一声,平头来劲儿了。
主要是从来没看过盛云泽玩这么接地气的游戏,段移倒是经常跟着他们瞎起哄,什么阿鲁巴、夹手,贴在一起震动,贴在一起角力能从教室一路挤到卫生间并乐此不彼,热衷掏别人的裆,掏完就鬼吼鬼叫的跑,讨论aj,讨论游戏,认同班同学当儿子,进教室门口的时候一定要跳起来拍一下门框,转书看谁转的圈数多,蒋望舒是个中翘楚。
总之,同班快一学期,没人敢把盛云泽拉下水玩这些男子高中生日常不明所以的迷惑游戏。
盛云泽一抓住段移,段移就投降:不行不行,我不来这个,痛的!
平头:段班别怂,谁怂谁儿子!
段移:操!你怎么不来跟他夹?
平头谦虚道: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和强者一战。
盛云泽好整以暇地看着段移,然后一用力,段移就喊痛。
你来真的啊!段移惊呆了:我男朋友怎么这样?上一秒还在跟我含情脉脉,下一秒就跟我华山论剑?
他连忙回击,咬咬牙使劲儿一夹,盛云泽没什么表情,段移立刻又萎了:不行不行不行!!我痛死了!
盛云泽冷不丁开口:夹紧一点。
眼神戏谑地瞥了下段移。
段移懵了,手下力气都没使多少,大脑被烧到宕机:操操操操操操操!!!
盛云泽高深莫测一笑,松了手,神情轻蔑,有一种独孤求败的感觉。
郝珊珊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新妈妈。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怎么好好地夹手看的有点儿羞耻呢
平头忽然也不好意思看了,转过头盯着窗外,惊讶道:又开始下雪了!
十几岁的年纪注意力被转移的很快,班里同学呼啦啦地都凑到窗边,段移收回手可怜兮兮地吹:你有毒吧,你是不是故意的。
盛云泽: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痛的时候我也痛。
段移:那你还夹!
盛云泽:别人能跟你玩,我不行吗?
段移:
操。
那能一样吗!
别人能说出夹紧一点的骚话吗!
看看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熬到第三节晚自习,已经九点了。
段移假装不在意地开口:对了,你们晚上有空吗?
课代表已经开始收每一科的回家作业,预备交给任课老师。
段移的话在班里引起了注意,郝珊珊接话:我晚上没什么事儿,亲爱的爸爸,你有什么吩咐吗?
我们学校后门不是开了一家新的烧烤店吗,晚上有约的吗,我请客。
卧槽?真的假的?方丈第一个响应:我必然是有空的。
小胖交上作业:我也来我也来,段班请客怎么能没有我。
盛云泽摘下耳机,抬头看了一眼段移。
段移心虚地移开目光,还有人想去吗?
蒋望舒:带我一个。
算我一个。
那我也去。
学了一个多月憋死我了,今晚我也去
正好是期末考试前一个月,二中对高三这一次的期末考试十分重视,甚至重新调整了一班的课程。
通通都是两节课连着一起上,两节数学,两节物理,两节化学。
刚刚经历过期中考被扒掉一层皮的一班同学,面对期末考,那是扒得就剩下骨头架子了。
其实这段时间班里面已经很明显的出现了压力大,学不下去,心情浮躁的情况。
特别是前几天,小不点一班一个存在感特别透明的妹子,基本不怎么爱说话在教室门口差点儿晕倒,才知道她是低血糖、压力大,身体扛不住了。
马姐爽朗道:段班,算我一个,我也去!
原本有些犹豫的女生,在马姐热情洋溢的招呼下,也松了口。
而且段移和她们想的不一样,高三开学那天,得知她们要跟段移一个班的时候,大部分的女生和omega内心都是很不情愿的。
段移校霸的名声在学校里流传很广,也有混账事情被传的神乎其乎。
但是一个学期相处下来,她们发现段移并不是传闻中的那样。
就像发现盛云泽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高冷一样。
甚至
段移是很好的。
开朗,大方,热情还平易近人。
他和每一个人都能聊得到一起去。
于是,断断续续有人响应段移。
结果到后面就是一个班的人都跟着去吃烧烤了。
好在一班属于竞赛班,一个班也就二十来个人。
段移当然不能带着一个班的人翻墙去吃烧烤,到了学校后门,他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把钥匙,然后把校门口后门给打开了。
惊得众人下巴都掉了。
段移得意洋洋:这叫什么,孩儿们,看好了啊,这叫段班有钱能使保安推磨,二中的螺丝钉就是这么被资本主义打败的。
引得一阵哄笑,空气中都是轻松地氛围。
确实憋了太久了,压抑太久了,所以一班这样的模范班级都干得出半夜溜出去吃烧烤的劲爆事情。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是有段移带头的。
就像和朋友翻墙没有什么意思,但是如果和大家一起干点儿什么坏事,那就很兴奋了。
段移走在最前面,盛云泽占领了他身边的位置。
众人万万没想到盛团座这么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学生也会跟着他们乱来,由此可见,段移的号召力确实是很强的。
到了烧烤店,大把烧烤被拿出来,啤酒和饮料一块儿打开。
热腾腾的烟雾在夜空中翻滚,柳絮般的大雪无声地落在地上。
蒋望舒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真有你的,段宝,老何要是知道你带着整个班一起半夜溜出来吃烧烤,你得在国旗下面壁三天三夜,到背神雕侠侣。
酒过三巡,烧烤吃的七七八八。
他们这一桌吃的最晚,而且人最多,段移买单,大家吃的肆无忌惮。
特别是郝珊珊,一人吃三人份。
马姐喝醉了正抱着方芸倒苦水,说自己父母要求自己一定要去什么学校,路都安排好了,但自己想考体育大学。
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收不住了,每个人都聊着学习、考试、未来,聊着压力、难过、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