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夕是弟弟,性格比哥哥开朗许多,是个小天使,还是个多动症患者,一天皮到晚,就没见他停过,小小年纪就知道带着哥哥去摘隔壁叔叔家的果子。
段移想的入神,不由笑出声。
盛云泽合上书:你笑什么?
还笑的这么恶心,跟我妈看着我笑一样盛云泽后半句毒舌没说出来。
他还不太理解什么叫做充满母性光辉的笑容!
段移还没回过神,下意识开口:我在想盛夕,他上回被你揍了一顿之后老实不少,好久都没给我惹麻烦了。
盛云泽皱眉:盛夕?
他是谁,似乎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段移说的还挺自然,仿佛是真实存在过的一个人一样。
而且自己还揍过他。
盛云泽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揍过一个叫做盛夕的人。
段移听到盛云泽的声音,回过神了,同时吓出一声冷汗:哦哦哦,是那个,是我的一个朋友
盛云泽面瘫脸:我还揍过你的朋友?
段移:
完了,圆不回去。
他只好埋在被子里装死。
盛云泽一见他怂就忍不住想更加用力的欺负他。
手刚碰到段移盖在头上的被子边缘,顿住了。
脑海里不知怎么冒出了浴室里的那一幕,目前只有十七岁并且没有任何恋爱经验还是个纯洁少年的盛校花盛云泽同学,万年不变的厚脸皮脸红了。
他怎么这样?
盛云泽恼羞成怒。
不是段移故意勾引他,他怎么会觉得羞耻?
这里是他家,他的房间,段移就敢这么大胆还是真的觉得他不敢拿他怎么样?
你睡了?盛云泽自己不爽,段移也别想睡觉,他推了段移一把。
段移闷声回答,困的时候声音还带着一点儿奶味儿:嗯
盛云泽:你明天几点回去?
段移无语:你就不能让我先睡一晚上再下逐客令吗,有你这么当主人的?这是你独特的好客之道吗?
盛云泽:谁给你下逐客令了,我问你明天有事吗?
段移仔细一想,摇头:没有。
盛云泽命令他:来看我的演出。
段移愣了下:什么演出?
他挖空心思想了下,盛云泽什么时候还有个多才多艺的人设了?
难道是滑板演出,他印象中,盛云泽平时的生活似乎也没有那么丰富。
可真的去想时,段移发现平行世界中的盛云泽形象,变得好模糊,取而代之的是现在这个越来越生动的少年盛云泽。
段移心里一紧,他说出什么滋味儿,但他不想忘记那个他。
可越是想,越是模糊,段移情绪低落的很明显。
在文化广场。盛云泽问道:你在想什么?
段移嘟囔:我什么都没想。
盛云泽吐槽:你什么都没想?那你做出一副死了老公的寡妇表情干什么?
段移:=口=!
哪有你这样说自己的!
盛云泽当然不是咒自己
好吧其实跟咒自己差不多。
段移天生性格乐观,一般不太露出这种忧郁的神情,仿佛受了情伤一样。
南野是不能让他伤心的,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薛定谔的平行世界中的盛云泽。
操
盛云泽牙都快咬碎了。
睡在他的床上想别的男人?
操!
盛云泽又想起来一件糟心事,既然是这样,刚才他看到段移在浴室里念的他的名字,到底是想着他还是想着那个老不死?
十七岁的盛云泽认为比自己大的男人特别是还对自己女朋友有想法的老男人一律归类成老不死的。
他猛地瞪了段移一眼,然后气的头顶冒烟,转过身背对着段移,就差在背上写着我很生气,你最好快点来哄我这句话了。
段移用手指戳了他一下:喂,我没说不去看吧,你气什么?
盛云泽阴阳怪气:随便你。
段移从被子里钻出来,又戳了一下盛云泽的背:嗳,别不理人嘛,明天要不要我再给你送送花。你是跟着乐队演出吗?你什么时候参加的乐队啊?你是弹吉他的还是主唱啊?
盛云泽虽然没消气,可也忍不住不回他话,没好气的开口:高一参加的,架子鼓。
段移毫不掩饰的崇拜:靠,架子鼓,妈的,打起来好帅啊,我之前想去学,但是放弃了。
盛云泽:为什么?
段移:一点小事,不过我吉他弹得还不错,下回弹给你听。
这话取悦了盛云泽,少年的怒气来得快,走的也快。
段移摸了摸鼻子,看了眼窗外的雷雨,干咳一声:冻死了。
盛云泽瞥了他一眼,段移没动,盛云泽闭上眼,段移挫败了:好吧好吧,你能别离我那么远吗?咱俩中间都能再睡一个人了。
盛云泽呵呵一声:你真的冷?
段移认命,直接打直球:开着空调的怎么会冷,我就想离你近点儿。
盛云泽对段移的直球一向没有解决办法,他僵了一下,然后把段移捞过来,抱在怀里,上下其手一通乱摸。
段移被他挠的哈哈哈直笑:不行不行,你这样抱得太紧了,晚上会热的。
盛云泽嫌弃他肉,段移老大不乐意,不给他摸了,盛云泽又想起自己之前让他叫主人的缺德事儿,旧事重提,段移还是不干。
盛云泽掐着他的脸:明天的演出你来看,如果我们拿了一等奖,你就得答应我的要求。
段移无语:你什么癖好啊?
盛云泽掐的很用力:你叫不叫?
段移被他骚扰的无可奈何:叫叫叫。
搞什么啊第二天一大早,段移穿着盛云泽的衣服,在袖子和裤腿处各挽了三圈上去:我还以为要等我呢,结果一早就没人了。
盛云泽的衣服对他而言偏大,段移穿上鞋,按照约定往文化广场区。
礼拜天,广场上人来人往,段移刚到入口,就看见大门两边各立着一块很大的广告招牌,宣传文化广场今天的活动。
文化祭?段移挑眉。
段崽!段移一听声音,转过头一看,蒋望舒在不远处翻身下车,把共享单车停在一边:你昨天去哪儿了?
段移不好意思说,直接糊弄:有点儿事。
蒋望舒勾着他的肩膀:没事儿,你来了就好了,走吧,他们都在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