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镜头里,季深霄微微蹙眉,锐利的目光落在了仇瑾身上。
青年穿着一件黑色T恤,那么死板的颜色,却仿佛在他身上活了过来。
他脸上挂着狡黠的笑,眼神却是坦诚真挚,眼角的泪痣平添一抹风情。
季深霄收回视线,伸出手:麦给我。
拿到无线录音机,季深霄把接收器往后腰一卡,很快把收音麦别在了衣领上。
季总,仇瑾提醒,要从下面进去。
他边说边撩起衣服,示意收音麦的线要从衣服里面走。
因为这一个动作,黑色T恤往胸口卷了小半截,露出一截紧实白嫩的腹肌,迎着清晨的阳光,晃得刺眼。
季深霄后退半步,不动声色移开视线,莫名觉得喉咙有些干。
等他大脑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身体已经擅自行动,撩起衣服把收音麦从衣服底下伸了进去。
季深霄心想,大概这是昨晚吃了仇瑾蛋炒饭,条件反射的动作。
他动作很快,但还是被镜头拍到了一截劲瘦有力的公狗腰,带着几分色情。
在他前面,仇瑾想要甩开摄像跟拍,早就先一步溜了。
季深霄没有任何迟疑,立刻跟了上去。
壮阔的一号公路盘旋在群山大海之间,宽广的泊油路上,两个矫健的身影逼追我赶,毫不让步,最后那一段路搞得像是长跑比赛。
跟着季深霄跑进了小花园,仇瑾边喘边埋怨:季深霄,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么激烈的运动,喉咙里火辣辣的,四肢软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跌倒在地。
季深霄也有些累了,撑着膝盖不停喘气,不过声音还算平稳:你刚才不是很厉害吗?这么快就不行了?
谁说老子不行了!仇瑾在做最后的挣扎,再来一次,我保证超过你!
季深霄:没兴趣。
仇瑾勾了勾唇,满脸通红,笑容嚣张:不来就是你不行。
往日里季深霄从来不会搭理这种幼稚的挑衅,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顿时觉得有些烦躁。
他冷冷地扫了眼仇瑾,声音中带上了警告:收好你的信息素。
没想到对方会从这个角度嘲讽,仇瑾当下便冷笑起来:还说我,你自己那么重的味儿,你闻不出来?
季深霄:不可能,没人能闻到我的信息素。
仇瑾下意识觉得这是谎言,然而下一刻,他突然想起来,季深霄貌似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毛病,只对项希一个人发情。
但刚才他确实闻到了。
季深霄的信息素很淡,凛冽又冰冷,仿佛不管多么热情似火的Omega,都能被浇个透心凉。
高冷男主只为主角一人纵.欲,这个设计确实带感。
而且看季深霄这个身材和体格,绝对是非常重欲的人,现在压抑得多狠,以后就会加倍孟浪。
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季深霄声音低了几分:你笑什么?
仇瑾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不是只有项希才可以?
季深霄皱眉:关项希什么事?
就在这时,项希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刚探一只脚就感受到了信息素压制,立刻缩了回去,嫌弃道:搞什么?大清早就散发这么浓的信息素,刚发春回来吗?
他本来只想怼仇瑾,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汗澄澄的两个Alpha,瞬间僵了一下。
他对季深霄一向又敬又怕,现在口出狂言后更是吓得冷汗涔涔,差点儿维持不住表面的镇定。
更糟糕的是,仇瑾抹了把脸,冷笑一声:我们正等着你呢。
项希:
艹。
对不起,我错了,你你们继续。项希立刻缩回了门背后,一溜烟儿爬上了楼。
小花园里,两个刚运动完的Alpha信息素纠缠在一起,收音师带着耳机,喘息声透过耳麦传到他们耳中,几个工作人员瞬间脸红了一大片。
这可真是要命了。
仇瑾休息够了,没兴趣表演色.情配音,把收音麦从衣服里扯出来:我先去洗澡了。
季深霄猛地抬起头,终于察觉到仇瑾给他别收音麦的意图。
男人眼神逐渐危险起来,声音也低了一度:你故意整我?
那哪儿能啊?仇瑾吊儿郎当一笑,我可喘了一早上呢,季总才贡献了几分钟?
季深霄:
他幽深的视线落在后头的工作人员身上,把收音师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立刻默念了一百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铁皮大屋里,剪辑看着眼前这一幕,简直要激动死了。
要是把这一段播出去,我们这期的收视率肯定要爆。
播个屁!我们是《四季食》,不是《四季色》!导演竖着眉毛,想了想又说,跑步那段不要加搞怪的音效和字幕,让观众自己脑补,他们能看出来的。回来后的那段,从项希出来全都剪掉,正片不能放的素材剪一个15r特别版的。
得嘞!
季深霄回来后脸色就没有好过。往常运动后都是身心舒畅,但不知为什么,他现在觉得有些烦躁。
难道是因为仇瑾的挑衅?
可那只不过是无伤大雅的玩笑,他平日里一向不会在意。
那究竟是因为什么?
季深霄上楼洗澡,却不料推门时浴室里已经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湿透的黑色T恤和短裤被丢在椅子上,散发着浓重的信息素气味。
季深霄眉头一皱,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他离浴室越来越远,心中的燥热却越来越盛。仿佛是一直被压抑的信息素,终于找到了某种宣泄的途径。
第7章
等仇瑾洗完澡出来,已经是早上七点半。
他走出卧房时,对面房门也突然打开。
项希现在门口,身形瘦削,眉头微皱,情绪还算克制,但心里却早已翻了天。
他没想到自己今天这么倒霉,早上在仇瑾那里就吃了瘪,现在又直接撞到人。
啊啊啊啊太讨厌了,他又来了!不要和我说话!我不想看到你!
简直恨不得把拒绝写在脸上。
然后他就发现仇瑾真的忽视了他,当他是空气一样走了下去。
项希松了口气,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当初对他死缠烂打,现在又看都不看他一眼,这人真的能在短短时间产生这么大的变化?该不会是欲擒故纵吧?
吃饭时,项希也一直在打量仇瑾,然后发现对方真的就只是吃饭,看那盘凉拌黄瓜的频率都比看他要高,难道仇瑾真的放过他了?
项希还在思考,就看到仇瑾突然从凉拌黄瓜里抬起头,用漆黑的瞳孔盯着他,眉头微蹙:你不吃饭看我做什么?
项希被抓了个现行,嘴硬道:你你看我做什么?
仇瑾一脸莫名其妙:不是你看我,我会看你?
我才没有看你,项希嘴硬,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仇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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