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长德心下了然,陛下怕是又去见底下那人。慕容珩站在密室前,将手贴在开关上,密室大门倏地打开,慕容珩走了下去。宋九正在榻前为那人把脉,瞧见慕容珩过来,连忙起身,慕容珩道:“不必行礼了,他怎么样了?”
宋九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需要再调养数日。”
床上那人慢慢睁开眼,身体看上去还有些虚弱,只是面上较以往沉静许多,“陛下现在过来,又是为了何事?”
慕容珩略一挥手,宋九便退下,慕容珩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来告诉你一桩秘密。”
床上的男子却是十分淡然,“陛下第一次来时,告诉我一桩喜事,这一次,恐怕也不例外吧。”
慕容珩轻笑一声,“你可真是聪明,叶寒城,怪不得叶倾喜欢你。”
叶寒城扶着床榻坐起,“这个名字,已经许久没有人叫了。”
慕容珩负手而立,道:“不过现在你不用担心叶倾会和宁洛有什么,因为,她现在已经是朕的女人了。”
叶寒城嘴角轻轻一扯,“原来陛下是来向我炫耀的吗?只不过陛下猜错了,我爱她,她若以为我死了,那我只会祈求她重新找到喜欢的人,她和哪个男人在一起,我都不会介意。”
慕容珩嘲讽的笑了笑,“说的倒是好听。”若不是看见他指甲紧紧陷入床褥中,他怕是真的信了他说的话。
却见叶寒城摇了摇头,“只是陛下若只是迷恋她的相貌和身体,那倒没什么。若你喜欢她这个人,那我倒是要恭喜陛下了,因为她永远也不可能喜欢上你。”叶寒城苍白的脸上带着报复般的笑意,“陛下最好不要喜欢上她,否则,那颗心,便如同囚徒一般,永远等不到解脱之日。”
慕容珩脸色阴沉,连长德都不由得呼吸一窒,他早在第一次见到这位时便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因为他的相貌和郡王宁洛实在太像,只不过没想到这叶公子这般大胆,长德替他捏了一把汗,这般相貌气质之人,只怕性命顷刻间便会葬送。
可他却没想到,慕容珩的语气轻松,像是毫不在意一般,“喜欢?爱?朕要这些做什么,朕要的是她的身体,不过你既然这般笃定,朕就依你所愿。”
而后听慕容珩命令道:“不管用什么方法,朕要这里能听到寝宫中的所有动静,免得长夜漫漫叶公子太过无聊。”
长德头皮一紧,却只能应下,慕容珩长袖一甩,长德连忙跟上,他边走边回头去看,见那叶公子靠在床头,目光却有些迷茫,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容珩回了寝殿,吩咐道:“今晚让叶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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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殿,叶倾沐浴之后着了一身素色寝衣,缓步走到慕容珩面前,长发披散在肩后,纤细修长的手指抚在寝衣系带上,只消轻轻一扯,便可尽览无限春光,可即便是做着这世间最让人遐想之事,叶倾的神情依旧冷淡。
她正要将衣衫解下,慕容珩却止住她,将她拉到身前坐在他膝上,叶倾任他施为,敛下眸子淡淡道:“陛下既然不想做,就不要叫臣过来了。”
慕容珩的手扶在她腰肢上,轻笑一声,“急什么?”
叶倾眸中略带薄怒,慕容珩捏住她的下巴,欲吻下来,叶倾倏地扭过头去,他的吻落了空,慕容珩盯着她道:“昨日你和宁洛倒是很亲密啊?”
叶倾一愣,慕容珩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只是她以为慕容珩一直被晋阳公主质问纠缠,不会注意到她这边的动静,原来却还是落入他眼中。
不过叶倾并不会承认什么她和宁洛有什么亲密,“只是说了两句话而已。”
慕容珩将她的脸扭过来对着自己,“说了什么?朕倒是很好奇。”
叶倾索性就把那些告诉他,直接道:“我只不过是问一问,那个在宫宴上落了陛下颜面的人是谁,原来是陛下您的姨母。”
果然见慕容珩脸色一沉,叶倾心中有数,昨日晋阳公主在宫宴上丝毫不留情面,恐怕早已触了慕容珩的逆鳞,方才她走进这寝宫时已经注意到殿中许多物件都已经换了,怕是慕容珩发泄怒气所为。
只听慕容珩冷声道:“真正的聪明人不会去挑衅上位之人,只有那些蠢货才会不知天高地厚,当然,唯有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些人才会慢慢变得聪明起来。”
叶倾低声道:“那你会对付她吗?”
慕容珩忽然笑了笑,“若想报复一个人,就要沉得住气,戒急用忍。”
叶倾喃喃道:“戒急用忍……”
慕容珩的手已在不知不觉间解开了她的衣带,露出白色的诃子,微凉的手指甫一接触温热的肌肤,引得她身体轻颤,却听慕容珩哑着声音道:“此时此刻,我只想对付一个人,是你……”
帷幔一层层放下,只依稀能看见交缠的身影,起起伏伏。
慕容珩没忘了前些日子她说的话,她既然不觉其中乐趣,他就偏要让她慢慢沉沦。
她鬓发微湿,眉头忍不住轻轻蹙着,像是不解他为何转了性子,慕容珩低下头,轻轻吻住她的上唇,温柔缱绻,如同情人一般。
叶倾扶在他肩头的手收紧,慕容珩越发顺从章法行事,终于如愿见她失控出声。
云收雨散,等到两人皆疲惫之极,慕容珩声音慵懒,在她耳边道:“不要和宁洛走那么近,是警告。”
叶倾倏地睁开了双眼,雾气迷蒙的眼眸里带了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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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叶倾回到府中,却见院里人来人往,一群人围着,竹筐里盛满了土,正往外运。
她走近了,却见院中不知何时挖了一个大坑,而坑底中正拿着铁锹忙碌着的人除了宁洛又会是谁。
启明还在边上,叶倾问了一句,“他这是在做什么?”
启明笑道:“是郡王说要亲自酿酒,还不许旁人插手,这不,在院中挖了酒窖,都是郡王自己动手的。”
叶倾低头看着坑中的人,宁洛衣衫紧束,袖口翻卷到小臂间,他这才瞧见叶倾,两人对视一眼,听叶倾道:“酒量奇差的人偏偏爱酒,倒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宁洛将铁锹往土中一|插,“本郡王乐意,你管不着,等哪一日你们的酒喝光了,我这里还有一堆,偏不给你喝。”
这般孩子气的话让叶倾忍不住轻笑,宁洛一怔,实在是眼前这人太少显露笑容,不知为何,他心情也好了起来,看着叶倾道:“差不多了,拉我上去。”
叶倾看了一圈,“这府中多的是人,郡王还是找别人吧!”
启明十分精明,闻言连忙将人挥散,“既然大人来了,你们就别在这里凑热闹了,都出去,出去。”
人一散,宁洛更加没了顾虑,无赖道:“你若不拉我,我就在这坑里不出去。”
“哦。”而后叶倾却是迈着腿离开。
宁洛见她不像是作假,忙道:“你……你真走啊?”
叶倾头也不回,听见宁洛央求,“喂,叶倾,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叶倾这才回过身来,伸出手去,宁洛嘴角一弯,拉她的手略一用力,整个人便已经站在了坑边上,只是脚下没有踩劳,险些掉落下去,宁洛连忙圈住她的腰,远远看着像是拥抱在了一起。
叶倾也愣了愣,将他扯了过来,远离了坑边,宁洛的手松开,只是叶倾的衣衫上已经留下他手中的泥土印,宁洛见状大笑起来,叶倾瞥了他一眼,“无聊。”
叶倾快步走着,宁洛追了上去,“我酿的酒分你一半还不行。”
叶倾极不给面子道:“你还是留着毒自己吧。”
宁洛又道:“那你衣衫脏了,我让人去给你洗。”他话音一落,叶倾已经进了屋,房门在他面前合上,宁洛吃了一记闭门羹,他恨恨道:“这可是我的府邸。”不过他拿叶倾没办法,刚要离开,却见门突然打开,一堆衣衫扔了出来,遮在他头上,等他将头上衣衫扒落下来,门又已经合上,宁洛只能抱着衣衫离开了。
而房中叶倾换了一套衣裙,却忍不住想慕容珩的反常[なつめ獨]举动,他为何一再地不许她和宁洛往来呢?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叶倾坐在榻上,仔细想着,脑海中却闪过一个念头,她忙出了门,去找浮光。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两天有点忙,更新补上了。
慕容·非常记仇·珩:叶公子,昨晚的直播怎么样?
宁·傻·洛:挖个坑,埋点土,数个一二三四五,明年就有好多酒。
慕容·微笑·玖:阿洛加油,到时候送来,我和叶倾一起喝。
第24章往事
浮光的房门开着,叶倾走到门前,轻轻叩了叩,“师姐,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浮光回过头来,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
叶倾却有些欲言又止,顿了顿,又道:“每次……之后,他都有准备避子汤,只是我最近总是觉得,他对我的独占欲似乎越来越强,会在乎一切我身边可能出现的男人,我怀疑他给我喝的根本就不是避子汤,而是别的东西。”
浮光微微愣住,“你的意思是说,他想让你为他诞下子嗣?”
叶倾也并不确定,“我只是有些怀疑而已,因为我也不知道,他在意宁洛究竟是因为占有欲作祟,还是因为他要保证未来可能生下的孩子只会是他的。”
浮光道:“那下次,你可想些办法将那汤药带出来一些,我帮你来验。”
叶倾见她答应了,心底松了一口气,“师姐,我以为你还在恼我。”
浮光无奈道:“怎会,我即便是要恼,也是在恼皇帝而已。”
叶倾由衷道:“不管怎样,师姐,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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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珩食髓知味,需索无度,每次都要折腾到深夜,长德在殿外侯着时,听见里边的动静,想起明日早朝,心里捏了一把汗,只是慕容珩不是寻常君主,最忌讳的就是被人干涉。
燕好之后,有时甚至来不及沐浴,便已经睡下,每日早朝前,慕容珩都会先去沐浴一番。
他从榻上坐起,看着叶倾沉睡的侧颜,纤长的睫毛垂下一片阴影,挡住了那双有些凉薄的眸子,一侧衣襟微微敞着挂在肩下,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慕容珩将她纤细的脖颈上缠绕的几缕发丝勾到耳后,眼前之景极为撩人,而她却不自知,慕容珩忍不住低下头,将吻烙在她的肩上。
等叶倾醒来时,天已经亮起,沐浴更衣过后,宫人将药碗端到她面前,叶倾端起碗来置于唇边,又道:“太热了,先放这儿,你们先出去吧。”
嬷嬷一怔,笑了笑,劝道:“这药温热正适宜饮用,若是凉了反而会有些苦涩。”
叶倾冷声道:“这药是你喝还是我喝?还是说,连我你也敢干涉?”她搬出慕容珩来,道:“要不然等陛下过来,让他亲自告诉你。”
那嬷嬷眉心一跳,忙道:“不敢,不敢。”叶倾和皇帝之间的关系非常人可比,她只是身份低微的下人,虽说这药有何用途,她心知肚明,长德公子让她盯着叶倾喝药,若知道她没有履行,再出了什么事,只怕她大难临头。可若是叶倾吹起枕边风,只怕她立刻就会人头落地。两相权衡,她不得不畏惧于后者。
等到寝殿中只剩她一人之时,叶倾连忙从袖中掏出瓶子,将药汤倒了一些到那空瓶里。
昨日她将瓶子带了进去,又怕被他察觉,便自己主动宽衣,可刚刚褪了中衣,他便将她推入榻中,那药瓶险些暴露。
一切做完之后,叶倾将剩下的汤药饮下,却觉有些恶心,她心中突然生出恐惧,若这些药是没有用的,那这么多的时日,她会不会已经有了身孕。
叶倾心中不安,匆匆离开了宫中。
郡王府
浮光为叶倾把脉,当告知她如今并未有孕之时,叶倾才松了一口气。
浮光将她带回来那瓶子凑到鼻间轻嗅,而后又倒出一些,尝了尝,正色道:“果然不是避子汤,这当中有当归、黄芪的味道,是补气养血之用,并没有红花之类。”
叶倾凉声道:“原来他真的在打这个主意。”
浮光却只看着她,“你现在有何打算?”
叶倾握紧拳头,“即便我心里有一千万个不愿,却也不能让他知道,我是不可能给他生下孩子的,可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以为我体质极难有孕,让他主动放弃。”
浮光想了想,眸中一亮,“有了,我可给你配些药,改变你的脉象,到时候他若是找了太医为你诊脉,定会以为你体质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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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殿密室中,叶寒城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桌上的烛火,听到有声音过来,他淡淡道:“陛下若是想来看笑话,那就不必了。”
慕容珩也坐了下来,看了叶寒城一眼,道:“叶公子眼下微青,看来没有睡好啊,或许你也并不如你所说的那般云淡风轻。”
叶寒城轻轻一笑,“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我若是高枕无忧,安然大睡,那才是奇怪了。”
慕容珩回道:“叶公子是在跟朕抱怨吗?只不过天无二日,这世上已经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宁洛了,朕又怎么能放你出去呢?不过朕倒是想知道,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叶寒城的手突然收紧,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慕容珩缓缓道:“昭阳大长公主当年的一段情,双生子之一。你是知道的,不是吗?”
叶寒城漠声道:“我姓叶,长大之后受叶家收留,和叶倾青梅竹马,和你们皇室中人毫无关系。”
看样子倒像是自幼被耳濡目染,对皇室生恨一般,也是,当年昭阳大长公主的正君坚决不许叶寒城的父亲进门,更是将两个孩子都留在自己身边,叶寒城生父抑郁而死,其姐为了报复,便将孩子偷了出来声称是自己所出,可惜只有一个,另一个孩子仍旧留在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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