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文学报又开始卖了?!”福王府内,福王赵焞安一听到下属的汇报,顿时气得青筋暴露。
那个下人知道主子很生气,但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的话又会被罚,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是的,据小的所知,从前两天开始,文学报就复刊了。”
“买的人多不多?”
“小的没仔细看,应该不算太多吧。”那个下人故意含糊其词。
他当然不告诉主子,街上只要是识字的,大把人抢着要买这复刊后的文学报。
“这种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这不是因为主子你不想听到任何有关文学报的事吗?所以才没人敢告诉你。
那个下人虽然心里是这样想,但他知道一旦说出来铁定会被罚,只好赶紧告罪道:“是小的没打听清楚,请殿下饶过小的,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一群没用的东西,滚!”福王赵焞安一脚跟他踹翻在地。
那个下人巴不得他说这句话,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溜了。
“这些贱民,竟然敢不把孤放在眼里,孤不会放过你们的!”福王大发雷霆,一手将整张桌子掀翻,把上面的茶具摔得一地粉碎。
“贱民,全都是一帮贱民,孤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你们这些贱民!”福王一边破口大骂一边乱砸东西,状若疯癫。
他在暴怒之余,心中同时还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恐慌感。
他明显觉得,外面的人越来越不把他这王爷放在眼里了。
赵焞安跟他父亲前福王一样,一直都是一个无权无职的闲散王爷,他受够这种空有名头却毫无实权的日子。
因此他才会傍上二皇子赵焞丰,希望通过追随他,在将来获得一个从龙之功的机会,让自己真正握有实权。
可是因为强买文学报的事搞得满城皆知,不仅他的名声已经彻底臭掉,而且二皇子赵焞丰也跟他断绝了所有来往,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惶恐。
因为他最大的希望和靠山,就是身为二皇子的堂弟赵焞丰。如果赵焞丰真跟他断绝了关系,那他以后怎么办?
这段时间以来,他不断找机会接近和讨好这个堂弟,可是对方却理都不理他,这让他既尴尬又恼怒。
如今又听到文学报复刊的消息,他不禁有种雪上加霜的感觉。
他越发觉得那些人是真的不把他这个福王放在眼里,否则怎么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这种公然剃他眉毛的事出来。
然而虽然他嘴上说着各种狠话,但他却完全不敢对池非下手。
因为现在的池非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毫无依恃的平民百姓,而是堂堂镇国公的未来女婿。
试问镇国公宁志远谁敢得罪啊?这人根本就是个武疯子。
这莽夫年轻的时候就敢当着别人父亲的面,把对方儿子按在水里淹到昏迷为止。甚至还做过把人从家里直接拖出来,然后拴在马后拖行了几里路这种无比荒唐霸道的事出来。
可以说是真正的京城一霸,无人敢惹。
等他去西北参军以后,很多人都巴不得他死在战场上,别再回来害人。
可老天没眼,这人不仅没死,多年来还在战场上立下了不少的功劳。
等他继承国公府的时候,甚至还被皇上任命为西北大将军,统领西北全军,可以说是风光无限。
谁也不知道镇国公是哪根筋抽错了,竟然把小女儿许配给池非。但此事是他亲口所说,绝对不会有假。
赵焞安虽然贵为王爷,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家血脉。
但他心里很清楚,皇伯父根本就不把他们父子俩放在眼里。否则这么多年来为何连一个官职都不封给他们,只让他们做一个闲散王爷。
而镇国公手握西北军权,位高权重,赵焞安就是再多十个胆子,也不敢在这时候去动池非,以免遭到镇国公的报复。那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来,真的谁也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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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宁雅芷坐马车来到报社找池非的时候,却被张小娥告知他最近都没有回报社,一直都躲在家里。
宁雅芷问为什么会这样,张小娥就笑着告诉了她原因。
在听说有很多未婚女书迷想过来见池非的时候,宁雅芷心里觉得很不舒服,有种自己的宝物被外人盯上的感觉,于是她迫不及待地坐车去四合院那边找人。
池非开门见到是她,笑着说:“来了,快进来吧。”
看到他熟悉的笑容,宁雅芷原本有些焦虑不安的情绪忽然消失了,心一下子定了下来。
由于张小娥和大牛都在报社那边帮忙,家里只剩池非一个人,于是他就自己去给宁雅芷和红影她们沏了茶并亲自端过来。
看到端茶的人是他,宁雅芷有些奇怪地问:“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其他人呢?”
“他们都去报社帮忙了,家里就我一个。来,试试我亲手沏的茶,看看手艺怎么样。”
宁雅芷听说是他沏的茶,很是新奇地慢慢品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