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无趣,还学会讨价还价了,江静好努努嘴,一脸不开心。
蔚然?程璧?
江静好猛的一个海豹拍桌,这俩人该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程璧那么坏,蔚然独自去见她该不会有危险吧?
江静好止不住脑洞发散,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跟着一起去的好。
中午下班的时候蔚然匆匆离开,江静好还没来得及和她说一起去人就先走了。
江静好怀疑哪里不对劲,赶紧跟出去,只来得及看到蔚然上了一辆车,红色的法拉利极为风骚。
车窗是落下的,江静好一眼就可以看到驾驶位的王缕缕,和蔚然有说有笑。
夏日晴朗,街头巷尾喧喧嚷嚷,都在这一刻变得静止。
明明是毒辣的日头,让人头晕目眩汗流浃背,江静好却觉得有点冷。
就是寒冬腊月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冰水,冻得浑身激灵。
江静好最难接受的一点就是欺骗,哪怕实话实说让她吃醋生气也好过自以为是、自以为聪明的欺骗。
蔚然为了王缕缕欺骗她?
这个认知让江静好止不住的浑身发冷,好像回到父母要离婚的时候。
家里每天都是悲剧,父母在互相欺骗,对她极尽隐瞒,到最后,她成了两个人都不想要的累赘被扔到国外自生自灭。
江静好下意识后退一步,眼睁睁看着绚红如火的法拉利开走。
面色平静的转身上楼回办公室。
江静好跟个游魂儿似的,手机铃声响了好几遍,都没有听到。
最后还是来送文件的肖涵提醒她,江静好才接起电话,都没有看来电显示是谁。
“喂,你好,我是江静好。”
“静静~”
甜腻的语气透过话筒传来,让江静好打个激灵。
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道:“程、璧!”
“是我静静,你能记得我,真是太让人开心了。”
“呵呵,我当然记得你,有事吗?”
江静好懒得和这个监视她的怪物说什么,只觉得更加心烦意乱。
“没事……”“没事那就挂了吧!”
江静好都不听她说完,就径直打断。
“有关蔚然,你听不听。”程璧赶紧抛出重要话题,以防被挂断电话。
江静好一顿:“你想说什么?”
程璧口气略有洋洋得意:“蔚然没告诉过你吧?她讨厌你,甚至恨你。”
“你胡说!”江静好喝道,不受控制的有点颤抖。
程璧:“有些东西我传到你邮箱了,一会你看一下。”
“我和蔚然啊,她是我前妻,从小就在我家长大,爱我如命的一个人,你觉得她会不讨厌你吗?毕竟我那么爱你。”
“蔚然去你的公司,也是为了我,因为她知道只有引起你的注意,我才会正眼看她,明白吗?”
随着程璧每说一句话,江静好的呼吸就加深一层。
程璧都可以感觉到江静好现在的心情,恨不得活撕了她,或者蔚然。
真是让人兴奋,她得不到的,江静好也罢蔚然也好,别人也别想拥有。
程璧眼里尽是怨毒的光,只要一想到可以拆散这两个人,她就止不住的兴奋。
电话被挂断了,程璧也不着急,微信上蔚然已经回复她了,三点见。
现在是下午一点半,程璧下意识摸摸腕表牵出一抹笑容,满满的势在必得。
程璧整理出来发给江静好的东西,都是蔚然十几岁的时候,不懂事的一些小日记,以及私密朋友圈的留言。
蔚然离开程家是净身出户,所有的东西都是程家仆人打包好扔出去的,这当然是程璧吩咐的。
所以什么留下了,没什么没留下,程璧自然一清二楚。程璧也是没想到,这些东西居然有可以用上的一天。
真得感谢妈妈对蔚然宠溺式教育,程璧笑的明艳,眼里却藏不住的怨毒。
下午三点,湖畔咖啡。
程璧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蔚然?似乎是很久了,如果不是上次她和江静好一同出现,程璧都不会正眼看她。
这是这么久以来,程璧第一次单独正式直视蔚然。
嗯,变了很多。那股让人讨厌作呕的装逼冷淡还是没变。
程璧哂笑,目光淡淡:“请坐。”
“谢谢。”蔚然目光平淡,稳稳落座。
程璧:“喝点什么?”
“给我杯白水,谢谢。”
程璧:“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怎么都不看我,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蔚然抬眸,面无表情平静冷淡:“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也对,以前。”程璧淡淡一笑。
蔚然:“我也不想和你废话,直说好了,为什么监视江总?你在她家放了多少监视器,我要你通通拆除。”
“如果我不呢?”程璧搅着一杯咖啡,抬眸一笑,颇有两分油盐不进的味道。
蔚然抿嘴:“那么我们将采取法律手段,程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偏激了?”
“江总不喜欢你,她是个好女孩我希望你适可而止。”
好女孩?你当初有多讨厌她你忘了吗?程璧淡淡一笑,人啊,可真善变。
“如果我不呢?我偏要勉强,你能拿我怎么办呢?”
蔚然直视她,道:“程夫人一直教育你,审时度势,江总是繁海江氏的人,拼尽整个程家你都不一定可以得到她,有必要吗?放手不行嘛?难道你不想要程家了?”
程璧知道蔚然说的很对,她得罪不起繁海的江氏,可是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
“要我放过她也可以,除非,”程璧目光落到她身上,嘴角勾起一点,就像毒舌吐出蛇信子。
“除非,你和我复婚。”
作者有话要说:程璧又来搞事情了,这边结束她就可以下线了,大家忍一忍。
小虐怡情,本文本质还是甜文的,放心,我是个甜文作者,么么啾~
接档文《定制女友[穿书]》求收藏,戳专栏可收~
求收求评求订阅,么么啾~感谢在2020-05-0211:28:17~2020-05-0217:19: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丸子秋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憨憨啊54瓶;□□28瓶;Zero20瓶;夏满芒夏4瓶;211721973瓶;tigris、野狗、竹君、哈哈哈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1章
“哗——”
程璧话音刚落,一杯白水就尽数泼到她脸上,浸湿了胸前的衣服。
“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你说复婚就复婚,程璧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蔚然神色淡淡,依旧举止优雅。
甚至还拿手帕擦了擦手,仍旧面无表情,却把嫌弃之意表示的极尽明显。
程璧淡淡一嗤,轻声慢语:“你不就是我的一只狗吗?让你干嘛就干嘛,是不是离开的太久忘了,嗯?”
是,蔚然没忘。
以前在程家的每一个日子,她都不敢忘。
因为程璧说的对,她就程璧的一条狗。在程璧眼里,她永远不是人。
说来也可笑,程璧对她永远是最恶劣的态度,她却爱了程璧那么多年。
时至今日,蔚然才开始反思那么多年,她真的爱程璧吗?
无论程璧对她如何恶劣,她都可以隐忍,只要程璧提出的要求她都可以满足,甚至连程璧养在外面的人,她都默许。
爱情是这样吗?爱一个人真的可以激不起任何悲喜吗?蔚然开始迷惑了。
蔚然清楚的知道,她从来没有为程璧的任何事动过情绪,无论悲喜愤怒吃醋嫉妒,就连当初的江静好也是程夫人提点,她才知道自己应该嫉妒这个人的存在。
这次见面已经不需要进行下去,程璧死不悔改她也没办法。
蔚然本想念着程夫人对她的好,劝一劝程璧回头是岸,可惜程璧是撞南墙也不死心的人她不会回头,也不听劝。
根据程璧目前作死的进度来看,离繁海江氏收拾她的日子不远了。蔚然无权无势也只能看她走向拦也拦不住的毁灭。
有时候想想,真是对不起程夫人临终前的嘱托。
“程璧,我最后劝你一句,别硬碰硬,做事之前三思而后行。做人可以唯利是图,可以随心所欲,但是要有最起码的善良。别因为你的任性毁了程家百年的根基。”
程璧闻言只是一笑,神态慵懒:“要么复婚,要么别管。”
想复婚倒不是因为多喜欢蔚然,只是她的东西,就算扔掉不要也只能是她的。
哪怕是江静好,也不可以拿,程璧的独占欲在点上表现得尤为淋漓尽致。
烂泥扶不上墙,蔚然懒得再和她说什么,拿着包起身就要走。
“蔚然,你不是不知道我的为人,乖乖离开静静,我保证不做什么。不然,可别怪我不念旧情。”
程璧还坐在原位,捏着咖啡杯的手紧了又紧,神色看似八风不动实则内心非常胶着。
她怕蔚然不接受她的提议,又怕蔚然接受她的提议。
蔚然都没理她,径直离开,对于冥顽不灵的人没有多费口舌的必要。
出了咖啡店的门,就看到王缕缕在车里朝她挥挥手,倚着车窗笑的万种风情。
“王总。”蔚然颔首打招呼。
王缕缕轻“嗯”一声,神色莫名喜悦。
“王总似乎很开心?”
“对啊,想想就有趣,先带你去做个造型然后去大杀四方。”
蔚然不禁舒缓了眉眼,对王缕缕的形容也有些忍俊不禁。
到底去哪里,参加什么宴会,王缕缕并没有明说,蔚然一直处于茫然的状态。
但是她的天性相信王缕缕,任由对方折腾也不反抗。
下午五点,玫瑰色的云霞铺满天空,绚红如火的法拉利疾驰而过,出城市转而下了高速走上一条僻静小路。
车程大约一个小时多,车子停在一幢林间别墅前。
王缕缕递给她一张面具:“带好。”
“什么意思?”蔚然接过,把浅紫色的面具绑在脸上。
王缕缕一笑:“面具舞会喽~”
下了车,蔚然才发现,这里停了好多车,各种各样的名牌不计其数。
车里下来的人都带着面具,男男女_女,都是西装革履珠宝生辉的模样。
王缕缕牵着蔚然,走到门口,递过去一张卡,门口的侍者放她们进去。
“王总,这到底什么啊?”蔚然心里有个猜测,但是不好说。
王缕缕勾唇一笑,随手拿杯酒,“你不是都猜到了吗?干嘛不相信。”
闻言蔚然一顿,面色有些难看。
富豪圈子里,总会有些肮脏的东西,类似于拍卖、调_教的这种事数不胜数。
以前蔚然在程家,只是听说过,并没有实质接触过,程夫人一直对这些嗤之以鼻,不许她接触。
蔚然想到了很多,就是没有想到王缕缕会带她来这种地方,当下就松开搭在王缕缕臂弯的胳膊。
王缕缕回眸:“想走啊?”
“王总带我来一定有目的,我不会走,我等王总告诉我。”
蔚然的确想过走,念头一闪而过,又想到王缕缕不是骄奢淫逸的人,既然带她来那就一定有问题。
王缕缕一笑,眼含赞赏。
别墅外看着平平无奇,内里却别有洞天。
整个别墅的一楼大厅非常宽敞,墙壁是洁白的颜色,上面雕刻这各种图案。
值得一提的是大厅的座位非常少,只有靠在角落的地方有沙发可供休息。放置沙发的地方还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
从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窗户玻璃是单面的外面看不到里面。外面不是普通的室外,而是像个大型的牢笼。
里面关着几个人,男女都有,年龄都偏向不大的样子,身形纤细柔弱无骨。
想也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蔚然本来只是无意一撇,却看到个眼熟的人。
蔚然一直没说过,她尊敬程夫人,不仅仅是因为程夫人于她有养育之恩。
更加是因为她害怕程夫人,对程夫人蔚然一直是又敬爱又惧怕。
蔚然永远记得,她刚程家那一年,程夫人送走了另一个收养的孩子。当时蔚然什么都不懂多嘴问一句什么不要她了。
程夫人只是笑笑,和蔼的拢了拢她单薄的衣服,说:“因为她不听话,妈妈想要一个听话的女儿。”
这句话根深蒂固的种在蔚然脑海里,在程家的十多年她一直在做程夫人心中乖巧听话的女儿。
透过单面玻璃看到室外的那个人,像极了当初她刚到程家时被送走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