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N敢说朕是猫,江言你不想活了。”魏殊然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大叫道。
“听皇上中气十足,应该不会危及生命,皇上我给你请了太医院的院判来给你看诊,你还是早些出来吧。”说着江言随手从衣架上,把魏殊然的龙袍扯了过来,走到他跟前蹲下,手一伸就把龙袍放在魏殊然眼前。
“朕已经让院使房太医看过了,不需要在重新看一遍。”魏殊然黑着脸说道。
他好似每次见江言都一点皇帝的威严都没有,他真是太讨厌了,早晚有一天他要让他跪下喊爸爸。
“如果皇上感觉王太后的爪牙看诊放心的话,那我就走了。”江言拿着龙袍的手没动一丝,他十分确定魏殊然肯定会自己出来的。
果然魏殊然听到房一彬是王太后的人,他抬目,看向江言,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目,好似有水光波动。
江言被魏殊然这个打量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
魏殊然好似一夜之间变了很多,以前他如此刺激他,他从来都是一副狠不得剥他骨抽他筋的模样,因为是江言,让他这个曾经草原上的雄狮,变成了一直没有爪牙的病猫。
过了半响,魏殊然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朕不会穿龙袍。”
“哈,我差点忘记,皇上需要人伺候,可是现在没人怎么办?”江言唇角一勾,一本正经的脸上露出一丝邪笑来。
这个笑容让魏殊然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江言简直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表面看人畜无害,温润如玉的模样,可这一个笑容让魏殊然深切的明白,他如果不按照江言的意思来,他绝对会做出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来。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让他看一眼吗?他又不会掉一块肉。
于是魏殊然猛然从浴池中站起来,本来他想给江言来一个帅气的起身拿龙袍,谁知道他往浴池中加的香料实在太多了,站起来的时候,脚下不知道踩在什么上,一个没站稳,眼看着就要摔倒浴池中,他下意识里去拽江言的衣袖。
江言哪里会想到魏殊然会突然拽他,一不注意一下就被魏殊然拽进浴池中,砸起一个巨大的水花。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你们能看到我的封面吗?为什么我的苹果APP看不到自己的封面,我已经被自己丑哭了。
第7章再次诊脉
桑齐在浴池门外等了半天,不仅没见到魏殊然出来,还听到一阵挺大的水声,他心中一紧,有些害怕的把耳朵帖在门板上。
“皇上,你弄痛我了。”江言冷到掉冰渣子的声音,从室内传来。
“我又不是故意,是你自己往我身上扑的,你以为我稀罕你啊,抬腿,抬腿,你碍着我了。”魏殊然不耐烦的说道。
站再门外的桑齐一个趔趔,差点没从台阶上摔下来,难道真的如外面传闻的那样,江丞相手里的权利,都是皇帝默许给的,只因为皇帝喜欢江丞相。
可看着又不像啊,平日里两人相处跟仇人似的,看着没什么其他关系,可是?刚才在浴池里?
此刻浴池里,魏殊然艰难的从江言的脚底下,把自己的龙袍扯出来,他看看自己湿透的龙袍,还有努力沿着浴池边缘往上爬的江言,他没心没肺的笑道,“江丞相感情你是个旱鸭子啊。”
“你给我闭嘴,如果不想死,现在最好不要招惹我。”江言面无表情的从浴池里爬上来,那副暴怒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魏殊然诛他九族了。
魏殊然感觉莫名其妙,浴池的热水也就到他腰而已,怎么就把江言吓成这幅模样,看他脸好似都白了。
识时务为俊杰,魏殊然选择闭嘴,自顾自的从浴池里上来,找了一件里衣先穿上。
“江丞相,你要不要先穿朕件里衣。”魏殊然见江言站在浴池边老半天没动,好心的提醒掉。
“皇上的尺寸我可穿不上。”江言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声说道。
魏殊然一口小白牙差点没咬碎了,他不就是比江言矮了一点点吗?至于这么拽,他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
“冻死你活该。”魏殊然朝着门口大吼一声,“桑齐给朕重新拿一套龙袍过来。”
刚才桑齐站在外面胡思乱想,被魏殊然这一吼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江丞相是否也要老奴帮你拿一套常服过来。”
“嗯,给我拿一套月白色的常服。”江言冷冰冰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桑齐心中感叹,果然是年轻气盛啊,这一会子功夫两人的衣物竟然都不能穿了。那他是不是应该去太医院那边,悄悄给弄点药膏给江丞相送去。
不过一想江言整天那副冰山样,桑齐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给拿两瓶放皇上寝宫吧,万一下次用到呢。
桑齐胡乱想着,但脚下一点都不敢怠慢,赶紧带着两个小太监去拿龙袍。
等江言和魏殊然从浴池出来,重新来到无极殿的暖阁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
魏殊然大模大样的,往软塌上一靠,手腕一伸,说道,“过来把脉吧。”
颜东在暖阁这边早已经等了好久,他跪在魏殊然脚边,拿了白色的锦帕盖在魏殊然手腕上,这才开始诊脉。
过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颜东又给魏殊然换了一个手诊脉。
“怎么了,刚才房太医给朕把脉了,说真没什么大碍,好好静养两天就好。”魏殊然眉头微皱,心想他的灵泉水到底行不行啊,如果真给解毒了,他一会要找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回皇上,你身子很康健,以前中毒留下的后遗症应该也都消除了,房太医说的并没错。”颜东跪在地上非常认真的说道。
一直冷眼旁观的江言,眉头一挑,说道,“怎么可能,房老头能说实话那就奇怪了。”
“大人,皇上身子确实很康健,比臣上次来把脉的时候好了很多。”颜东说道。
江言的眉头简直都要拧成结了,这让魏殊然看的十分不爽,他气急败坏的说道,“怎么我身体康健了,你是不是很不高兴。”
“皇上你确定你身子康健了吗?我怎么感觉你脑子不怎么好使的样子。”江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看向魏殊然,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你才脑子不好使,朕现在好好的。”魏殊然刚想大吼,突然脸上怒气一收,说道,“朕现在身子好了,以后就不劳烦江丞相在批奏章了,我会自己看。”
魏殊然突然想起他接的那些该死的任务,为了赞人品抽大奖,魏殊然也是拼了,不就是500本奏折吗?他熬夜也要给尽快熬出来。
“颜太医,你还是在皇上把脉看看,是不是后遗症还没好透彻。”江言继续毫不客气的怼魏殊然,好似把魏殊然惹怒,是一件非常令他高兴的事一般。
魏殊然被江言说的肝痛,一双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却是拿江言没办法,谁叫他现在是傀儡皇帝呢,外面那一圈侍卫就没一个听他的。
“大人,皇上身上因毒药,引起的后遗症确实解了。”颜东再次说道。
“颜太医,你感觉这可能吗?当初皇上中毒的时候,你也参与诊治了,当初是怎么说,只能去除部分毒素,因毒药引起的后遗症无药可医,那怕是医仙来了也是束手无策。”
颜东抹了一把额头上汗,说道,“是当初微臣也是如此说的,至于皇上现在是怎么解的,微臣也不知道。”
江言这人疑心病极重,他看向魏殊然,眼目里就好似藏着一把刀。冷冷淡淡的目光落在魏殊然身上,让魏殊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过了半响,江言才开口说道,“颜太医你先下去吧。”
“是。”颜东赶紧收拾自己东西,犹如被鬼追一般,急匆匆从暖阁出去。
“江丞相,朕这里也没什么事,你跪安吧。”魏殊然收了收心神说道,说实话他有点害怕跟江言独处一室,两人单独在一个房间里,他总有一种小白兔跟大灰狼关在一起的感觉,这是来自他内心里的恐惧,是对强者的惧怕。
“皇上你很怕臣。”江言突然走近魏殊然,双手撑着软塌的边缘,他这个软塌咚,把魏殊然逼到软塌的小角落里,两人实在离的太近了,他甚至能闻到魏殊然身上淡淡的花香。
江言心想,曾经的魏殊然那怕沾一身的鲜血,都不会去泡什么花瓣澡的,都这样了,还说后遗症没了?
“如果江丞相不离我这么近,我肯定是不怕的。”魏殊然悄悄往后移动了一下,把两人的距离拉开一些,可软塌就这么大,他在往后退难道还能退到墙里去吗?
“那皇上倒是说说,你身上的毒到底是怎么回事。”江言把魏殊然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唇角微微勾起好看的弧度问道。
魏殊然心里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去,江言这是想干嘛?使用美人计吗?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中午在王太后那边喝了一杯茶,回来之后就腹泻不止,然后就这样了。”魏殊然脑子飞快转动,赶紧把锅甩王太后头上去。反正江言也不会去找王太后求证。
江言又是一阵沉默,魏殊然在他的低气压之下,都要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江言这才站直的身子。
第8章批奏折
魏殊然见江言起来了,大大松了一口气,看来刚才那个理由算是糊弄过去了。
“或许是以毒攻毒,才把我身上残留的毒素,给清除干净了。”魏殊然又补充道。
江言一双眼目犹如毒蛇一般,又看了魏殊然一眼,他才开口说道,“皇上身上的毒是清除干净了,可惜脑子坏了。”
“江丞相朕的脑子没坏,我只是有些事情,记得的不怎么清楚而已,不信你拿奏折过来,现在我肯定不会一看奏折就头痛了。”魏殊然趁机说道。
以前的暴君中毒之后,是什么字都看不了,更不要说奏折了。
“好,桑齐,去悦澜阁把今天的奏折拿来。”江言终于收回自己那吓人的目光,说道。
候在门外的桑齐,问道,“大人,是把所有奏折拿来,还是只拿一部分。”
“把所有奏折都拿来,微臣要陪着皇上把所有奏折都看完才走。”江言干净利落的说道。
“是。”桑齐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道。
他心想皇上这是又得罪江丞相了,一天的奏折就算经过筛选,剩下的也有个七,八十本,现在这个点江丞相拉着皇帝看奏折,那是要熬到天亮啊。
还是说,江丞相也听到太后下的懿旨,想给皇上生个孩子?故意留在这里不让皇上接近其他妃子?
一想到这里桑齐哆嗦了一下,江丞相向来是个狠人,如果为了谋朝篡位强行服用合欢丸,为皇上生下嫡子,那也不是不可能。
桑齐心下一颤,心想他知道了这么多,不会被江丞相灭口吧,要不他提前求皇上,放他回家养老去。整日里提心吊胆,简直不是人过的。
魏殊然以为一天的奏折三四十本最多了,就算要看一会也就看完了。
可当他看到小太监鱼贯而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失算了。
“皇上,你开始看吧,这一叠是我已经批注的,希望你能在上面重新批注一番。”江言指了指最高的一摞奏折说道。
魏殊然牙一咬,心想小爷今天晚上就是不睡觉,也要把这些奏折看完,等小爷运气好的爆棚,抽到仙界永生,走的时候一定先把你变成小奶狗,想要欺负小爷,你是要付出代价的。
“嗯,朕看看。”魏殊然半靠在软塌上,随手拿了两本奏折打开。
桑齐小心的把笔墨拿过来方在小几上,又给磨了墨,他刚想给江言也磨墨,却被江言给撵了出来。暖阁里最后又是只剩下他们两个。
魏殊然都是没在意桑齐的去向,他的注意力都在奏折上。
第一本奏折是离着京城不远的一个小县令写的,说是去年他们县糟了冻灾,今年颗粒无收,希望朝廷发点赈灾银和赈灾粮下去。
江言的批语是两个字“同意”。
魏殊然嘴巴一撇,心想,这么点小事他也会啊,这么显而易见的奏折他一天能批一百份。
于是魏殊然拿着毛笔,歪歪扭扭的写了两个字“同意”
同样的两个字,却是天差地别,魏殊然就算不是个会欣赏书法的,也能看出江言一手小楷是极为漂亮的。而他写这两字,就好似是被人打了一拳一般,笔画都散架了。
魏殊然纠结了,当皇帝的如果写他这一手字,怕是会被后人笑死。可他前世学都没上几天,能照着葫芦画瓢已经是他极限了,还想让他突破极限,写一手漂亮的小楷,那是连想都不要想了。
纠结的眉头皱成一团,魏殊然悄悄看了一眼小几那边的江言,只见江言快速的看过一本奏折,提笔龙飞凤舞的写起来,中间连一丝停顿都没有。
魏殊然无语望天,心中呐喊道,他也想跟江言那边潇洒啊。
手里的奏折一合,放在一边,又打开了另外一本。
这一本就比较复杂了,是边关过来询问军队调动的事,魏殊然看着奏折上陌生的地名,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怎么知道这是哪里,要怎么调兵遣将?这不是为难他吗?
在看看上面江言洋洋洒洒写的几百字建议,魏殊然表示江言如果不带兵去打仗,还真是可惜了。
“皇上,这都过去两盏茶的功夫了,你可只批了一本奏折,按照这个速度,皇上怕是今夜都不用睡觉了。”说着江言就把魏殊然写了同意二字的奏折拿过来,打开一看,他整个人都愣在哪里,硬是半天一句话都没有说话。
“谁说我要全部看完,我只是想证明我脑子没坏,看个一本也就是了。”魏殊然嘴硬道。不是他不想看啊,是他看不懂啊,他接的那个批阅五百本奏折的任务,猴年马月能完成啊。
“真丑。”江言把奏折丢到魏殊然跟前,不咸不淡的说道。
“我说了我有些东西都忘记了。”
“连写字都忘记了?”江言狐疑的看向魏殊然,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破绽来,但魏殊然脸上除了恼怒,好似并没有其他的情绪,难道真如他所说的,他身子好了,但忘记了不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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