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联名信里详细且愤怒地控诉了这三人平常在学校的所作所为,拉帮结派欺压同学,只要是长的稍微漂亮的女同学没有不被他们骚扰过的,上一次有个同学不堪忍受他们的无尽言语肢体侮辱甚至跳楼而死,而这些人却依旧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没有受到惩罚。这些事情都是真实存在的,每天真真实实的在学校里发生,并不是大人们口中的一句“小孩子之间的摩擦和恶作剧”,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除了受到过伤害的同学,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他们原谅。
联名信字字恳切,最后罗列了所有写参与写这封联名信的学生名字,一页甚至列不下。
再接着,有消息从医院里传出,说那几个人根本没有受那么重的伤,纯粹是以为顾栀看到觉得她会把事情压下去想讹她的钱,更有街边小报把那几个学生家长的信息也登了出来,发现那几个理直气壮对记者说自己是体面人的家长竟然那全都是当地的地头蛇,仗着弄了几个钱把孩子送到了圣约翰,自己在那一片欺男霸女,他们的孩子在学校里胡作非为。
一边是看似占理却总是在故意模糊事情前因后果的几个家长,而另一边却是顾栀条例清晰的专访,以及联名信里学生们愤怒的控诉。
就是顾栀说谎,可那联名信做不得假。
事实已经很明显了。
原来顾栀教训的是那些在学校里习惯欺压同学的混蛋们,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惹到了顾栀弟弟头上,然后踢到了铁板,被顾栀狠狠教训了一顿。
顾栀专访里说得对,你们维护那些孩子的时候,总以他是孩子为理由,可是那些孩子欺负别人的时候,样子却一点也不像个孩子。
打得好!简直大快人心!
只是可惜那个被逼跳楼的同学,再也回不来了。
第二天,圣约翰中学门口就张贴出了对那三位同学的开除通知,并且严正声明要维护良好的学校风气,此种行为要再次出现,一律开除处理。就连那几个一开始趾高气昂的学生家长,据说之前犯了不少事,被人举报,抓到警察局去了。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顾杨又上学去了,顾栀坐在家里,无聊看着她那张专访的报纸。
古裕凡说这次事情后她的唱片销量竟然又涨了一笔,再催她赶紧出新唱片。
再说吧,顾栀把唱片的事记在心上,然后又往报纸上瞅。她稀稀拉拉认不得几个字,但顾杨给她念出来后她听着记者写的貌似不错,起码把她想表达的意思都表达出来了。
顾杨临走时还教她认了几个字,又说咱们现在有钱了,让她给自己请个老师,你还这么年轻,会认字多好。
顾栀想起来自己小时候跑去偷听人家上课结果被大娘揪着耳朵打得满院子乱跑的场景,打了个哆嗦,望着报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觉得头晕,然后把视线集中在报纸上自己的专访照片上。
那个记者给她拍的还挺好看的,身上那件旗袍是她订做的,花纹样式都是她自己选好再让裁缝做的,很合她心意。
之前跟霍廷琛在一起的时候,她其实听到过很多次,除了陈家明以外,霍廷琛身边的人,认识她的,见过她的,都说她肤浅,他们背着她在背后说,但是只要是说了,顾栀不傻也不笼,也总是会听到。所以她唯独会想挖陈家明的墙角,即使她觉得陈家明虽然嘴上没说,心里肯定也这么说过她。
她开始还难受过,要是她也像他们一样有爹疼有娘爱有学上,现在绝对比你们这些背后嚼舌根的人有学问的多,只是后来听得多的,渐渐也就不难受了,或许是麻木了。
以前霍廷琛有时候也会在楠静公馆看看报纸,她也凑过去看,霍廷琛让她念一念,她硬着头皮念,结果念错了字霍廷琛还低低的笑,逗她的样子像是逗一只听话的宠物。
她当时脸上还在笑,心里却还挺生气,心说那是因为我不像你一样有个好爹,我连自己爹是谁都不知道。
而现在,顾栀坐在自己的大洋房里,却突然觉得自己是挺肤浅的,因为一个采访,她听说要拍照,都要从头打扮到脚还要穿新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顾栀突然想起了霍廷琛那位她只有过两面之缘的爱穿洋装的未婚妻。
顾栀嗤了一声,洋装哪有旗袍好看。
手上有一堆报纸,全是这几天的,顾栀又翻了两张,翻到了“今日名x”。
第四个字不认识,但她从前三个字猜出来这份应该是女性读者最多的今日名媛。
日期写的今天。
这报纸图片比较多,顾栀本来是随便翻翻,结果一眼就看到自己上次专访的照片印在报纸最中间。不知道是为什么。
既然提到了自己,顾栀便只好动用有限的知识水平,艰难地辨别上面的新闻条目:
“xx买x顾栀xxx衣xx”?
第20章第二十天踹了
所以说有时候认字比不认字强,但其实不认字又比只认得几个字强,不识字的,看到一句话两眼一抹黑,糊糊涂涂就过去了,可这一句话这认得四个,其中还有一个是她的名字,实在是吊的人心痒难耐。
然而这栋洋房里除了她就是三个佣人还有一个司机,顾栀觉得她可能还是这几个人里面最有文化的那个……
顾栀盯着报纸,思来想去,只好给古裕凡打了个电话。
古裕凡知道顾栀给她打电话的目的后,顾栀在电话里都听到他在憋笑。
顾栀冷漠脸:“别憋了快说吧。”
古裕凡从一堆报纸里翻出今天的《今日名媛》,给顾栀念了念:“题目是……嗯……如何买到顾栀身上的衣服。”
顾栀:“………………”搞了半天就是这个?
古裕凡扫了扫这条新闻:“觉得你穿的这身旗袍款式和纹绣很好看,全是在分析你身上这件旗袍是哪个服装店的手艺和风格,在哪儿能买到。。”
顾栀“哦”了一声,颇有些得意:“我那是自己找裁缝做的,款式也是我自己定的,买不到。”
古裕凡伸了个懒腰:“那上海的裁缝们要忙喽。”
果不其然,顾栀再出门,发现裁缝店里不少女人拿着报纸,指着她身上的那件旗袍说要做同款,成衣店橱窗里也摆上不少类似的款式。
古裕凡又兴奋地打电话过来:“你上次在报纸上穿的那件旗袍火了,裁缝店好多女人拿着报纸去做同款,好几家成衣店现在打电话给公司想让你做广告,接不接接不接?”
顾栀:“什么是广告?”
古裕凡:“就是让你穿他们店的衣服,然后把你的照片挂在店里或者登在杂志上,吸引顾客来买,当然,他们肯定会给你广告费。”
顾栀想了一想。她最近不缺钱,不仅不缺钱,钱还跟会下蛋似的越生越多,胜利唱片每个月有分红不说,永美珠宝行自从上次的富婆同款风靡上海之后直接把店带火了,在她的教育下店里员工每天朝气蓬勃焕然一新,每天顾客踏破门槛儿,生意好的不得了。
只不过自己穿的一件衣裳,一张照片就能把这件衣服带火,顾栀觉得这还是不错的,以后说不定能利用起来。
然后她果断回绝古裕凡的盛情邀请:“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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