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那宋夫子也应该快到了。闫歌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他举起酒,手一斜,就倒在了身上,酒味在空气中弥漫。
来了剑客无双低头正要说话,唇被人堵上了。酒气从闫歌唇内过渡到他的唇,让他心中也忍不住燥热起来。
你醉了。
没有。闫歌趴在桌上侧头看剑客无双,就是突然想亲亲你。
唰剑客无双身影一闪,消失无影了。
闫歌埋头闷笑出声。
【剑客害羞了哈哈哈哈哈】
【岁月静好】
【昙华大大喝醉了好可爱,想养】
【剑客:剑拔出来了】
砰
房门再次被一脚踢开。
宋南归看着喝醉了趴在桌上的闫歌皱了皱眉,现在是上学的时候。
闫歌抓着酒壶侧过头纳闷地说,可是我已经学完了。说着他拿起酒壶给自己灌了一口,打了个饱嗝,科举还要等好久啊
宋南归本来还寻思着藏书阁的负责人是否有夸大其词的地方,这一听,嗬!人家还说得委婉了!你学了这么几天,就觉得自己能稳稳地考上了?
对啊!闫歌把自己胸膛拍得砰砰响,书上的内容我都会了。
狂妄。能来幽芳阁的人也不会是什么不识字的匹夫,本着有热闹看一看愉悦身心的想法,没想到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什么叫书上的内容都会了,就能稳稳地考上科举了?这是在看不起谁啊?
你会了?背几本书你就能考科举了?你能考过谁?宋南归一巴掌把门关上,隔绝外面人的视线。再让这混小子说下去,他自己不用在京城混,他也不用在京城混了。
林怀瑜啊!闫歌声音大到没边,我能背的书可比他多多了,他说自己是秀才呢!
【噗】
【昙华大大原来在这儿等着啊】
【林怀瑜实力演绎躺着也中枪】
【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怜的娃】
小声点!宋南归拍桌,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收了林怀瑜那个草包和面前这个草包!
我不!闫歌把手中的酒壶往门上一扔,砸出一个碗大的破洞。门吱呀两声,终于不堪重负,倒了。我都会!
宋南归抽了抽嘴角,左看右看,看到旁边的花瓶中插着树枝,冲上去拔下来就要往闫歌身上招呼,哎哟
他膝盖一软,给跪下了。
哎?闫歌低下头,醉醺醺地凑上去,你怎么,也跪下了。
宋南归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起身想要踢闫歌一脚又不敢,他看着闫歌半响,最后骂了一句混账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就这就这?】
【宋夫子也太惨了】
【宋夫子好纯,怕是连骂人都没骂过吧】
你跟我回私学,我出题,若是能过,我就让你参加院试。宋南归杀气腾腾地说,若是不过,你就等着被人骂出翔吧,我倒要看看周老爷会不会要这么一个名声扫地的人继承家产!
听了这话,闫歌突然从闹腾变得安静下来,他盯着宋南归看,不吭声。
怕了?宋南归用手中的树枝打了打桌子,怕了就跟我回去好好学,科举不是背两本书就可以的,林怀瑜的水平不能代表所有人。
听完这话,闫歌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到他手中的树枝上,看上去还有点可怜巴巴的样子,你看上去好生气的样子,你会不会给我小鞋穿?
宋南归听了这句话气炸了,混账东西混账东西!这句话要是传出去,他的名声就毁了。他咬牙,不会。谁敢啊!
不去,我要直接参加院试!科举是最公平的。闫歌双腿抬起放在凳子上,头埋在膝盖上,翁声说道。
我要不是心中没有词语储备,宋南归已经骂人了。他袖子一甩,转身就走,我教不了你。院试是那么好参加的吗?他不管不顾直接让一个啥都不懂的人去参加院试,上面那些人怎么看他?
院试是最公平的。他身后,闫歌还在喃喃道。
宋南归走后,有人起哄,你说能参加科举,我是秀才,要不我们比比?
许久没人应声。
众人好奇看去,得,已经睡着了。
幽芳阁的侍女悠悠然来到他身边,叹了口气。忙前忙后将周围收拾干净,又重新装了一扇门,才退了出去。
至于将人搬床上去?听说这人有点邪门,谁碰谁跪,还是算了吧。
他们走后,一袭黑衣蒙面的剑客无双出现在闫歌身边。闫歌睁开眼,看见剑客无双,戳了戳他的腰,我好坏。
剑客无双低头看他。被戳到的地方有点痒,他耳边染上薄红。
这事传出去林怀瑜肯定毁了,宋南归的名声也会有影响,但细究起来,他们没有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闫歌歪头继续戳,他研究过以前的历史,知道名声对于一个读书人的重要性。
宋南归当夫子十几年,他有朋友,有学生。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的朋友会为他出头,他的学生会为他抱不平,但他戳的地方从腰侧绕到了正前方肚脐处,戳,戳,然后抬头轻笑,他们斗不过我。
【啊啊啊好可爱,我可能是加了N层滤镜。】
【昙华大大这是真的喝醉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昙华大大终于有黑!历!史!了!】
我杀人如麻,罪大恶极。剑客无双淡漠地说。
你没有。闫歌狠狠地戳了一下,以示自己生气了。
你也没有。剑客无双此时的眼神完全可以称得上柔和。
闫歌抱着剑客无双的腰,笑出声来,两个坏人。
嗯。
坏人要做坏事了。闫歌将剑客无双拉到自己腿上坐下,让他的背靠在桌子边缘,将他往后压。
嗯。剑客无双脖子和脸上都通红。
【为什么又马赛克!啊!!!】
三日后。
外面谣言沸沸扬扬。
闫歌倚在窗上,看着楼下气势汹汹冲进来的一群人,勾唇,是时候了。
周荣,我也是秀才,不过可不是林怀瑜那个废物,不如我们比一下?门外有人冲了进来。
闫歌憨厚地转头,好啊,你们要不要一起来?
为首的书生咬牙,一起来?这是看不起谁呢?不用!
闫歌死心眼地又问了一句,真的不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