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1 / 2)

秀才老攻 梨子甜甜 2483 字 2023-09-06

好,此去之后,娘便再也不打扰他们。王香云不知道自己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只知道不能拒绝儿子那双分外期盼地眼神。

江远茂艰难地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这会他浑身上下都不能动弹了,声音却依旧清晰,这钱娘帮忙收着吧,也给秀秀他们留一条后路,以后山穷水尽之时不至于穷困潦倒,如是顺遂,这钱就当是我给那两孩子的新婚贺礼。

王香云拿着银子泣不成声,看着屋内的两个孩子,心情万分复杂。

秀秀啊。江远茂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艰难地抬手,想要抓住什么。

陈秀秀泪如泉涌地上前抓住他的手,我在,我在,我在。

手被陈秀秀握住,虽然察觉不到温暖了,但江远茂莫名安心起来,用尽最后一口力气,絮絮叨叨地说着,秀秀啊,这趟对不起你,还给你找了两个麻烦回来,我去了,请你善待徐夫人还有水舟,不过你尽力而为就好,实在承担不了,就算了,别强撑着,景元好似与水舟有些不和,若是长大了不能成婚,你就收他为义子

徐秀秀一字一句听着,泣不成声,直到俞渐俞小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却连泪水都哭不出来了,跪在地上无声地呐喊。

明明之前还那么鲜明地一个人,如今就躺着黑漆漆的棺材里,一点光亮都没有,那棺材她躺过,闷得喘不过气来,人怎能躺在这样的地方呢。

明明他的胸痛那么地炙热,在寒冷冬天都可以融化死一个人,怎么就变得没有一点温度,冰冷得比那彻骨寒夜还要冻人。

明明说好这次回来,要带着他们一家去游江的,怎的最后一家三口,少了一口。

她想哭,眼泪却干涩的发疼,掉不下来,她想喊,嗓子失了声,喊不出来。

浑浑噩噩地开始操办丧事,别人叫做什么做什么,看着那最后一捧黄土掩埋下,崩溃地上前想要把覆盖在阿茂身上的泥土祛干净。

他那么喜净的一个人,不会接受这些泥土的,放开放开。她沙哑着嗓子嘶喊着,却被所有人拉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阿茂被黄土掩埋在地底。

这一刻,她明白了,世上再无阿茂,只有形单影只的秀秀。

你一走,惊觉世界都是灰白。

娘,我练了一副字,你看好看吗。江景元拿着一副刚写好的字帖想要逗陈秀秀开心。

她苍白地脸色点了点头,好看。思绪却飘到阿茂还在的时候,他也是拿着字帖问她写得好不好。

秀娘子,不好了,村里有几个闲汉喝了酒,往你家阿茂带回来女子哪里去了。一个妇人摇头叹气地,也不知那女子跟你家阿茂究竟是什么关系,还带个娃,不会是养的外室吧。

陈秀秀唰地一下站了起来,她记得阿茂在她耳旁低语过,要照顾好她们母子的。

正在砍柴地她顾不得许多,操起砍柴刀往贺雨竹住的地方而去。

赶到小屋时已经有两个闲汉破门而入了,贺雨竹抱着徐水舟躲在角落瑟瑟发抖,陈秀秀叶顾不得许多,冲上前就将手中的砍柴刀往一个闲汉身上砍,顿时一个闲汉就被陈秀秀砍得冒了血。

杀人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几个方才还见色起意的闲汉顿时醒了酒,看着那个躺在地上冒血不止的闲汉,惊出了一身冷汗。

陈秀秀没有给他们反应时间,抽出砍柴刀,冷哼一声,脚尖一旋,面对着他们,扬起刀,继续胡乱凌厉地砍着,毫无章法却刀刀致命,毫不令人怀疑,这刀落在身上,绝对会使人瞬间飙血,能不能活还是两回事。

楞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此刻闲汉们怕极了,他们想要活啊。

傍晚的晚霞极度地好看,无人欣赏,只有几个拼命狂奔地闲汉和一个柔弱女子拿着一把砍柴刀在村道上疾驰飞奔,扬起尘土连成一片。

哐,哐,哐。

一刀一刀致命砍门板的声音在漆黑夜里悠悠传出,屋内几个人高马状的闲汉瑟瑟发抖挤成一团,不停祈祷这门能够坚固坚固再坚固一点。

可惜越是祈祷,各路佛祖菩萨就仿佛听不见一样,一声扬长的破门声终究传来,闲汉们吓得全都钻进床底,争相抢着最里面的位置,把一张好好地床都快挤烂。

陈秀秀地绣花鞋就在他们争抢中赫然进入到他们眼中。

今天在劫难逃了

就在众人绝望之时,族老洪钟声救命般传来,阿茂家的,不能冲动。

陈秀秀缺氧地大脑愣了愣,手上的砍柴刀不自觉地放了下来。

阿茂家的,你已经砍伤一人,再砍伤或是砍死了人就是把你自个给搭进去,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景元想想,日后他还要考功名的,不能有个杀人犯的母亲。

族老的话将陈秀秀的思绪一点点的拉回,她想起了阿茂说过要景元考功名的,对,考功名,他家景元要考功名的。

哐。砍柴刀落了地,屋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终于病好了。

前段时间一直咳嗽,以为是感冒,吃了药反反复复不见好,直到有天我发烧睡了一天一夜,被男票送去医院才发现是肺炎

暴风雨咆哮,今年没怎么生病的我,憋了个大的啊。

第116章番外二

我今天不杀他们,但族老你得给我个说法,我这刚亡夫,村里人就如此欺负我们,就算到了阎王殿我也是占理的。

陈秀秀看着族老,语气森然,她知道此刻不能退,一时软弱,终生被欺。

族老长叹一气,撵须想了想,秀娘子,我最多只能够行我的能力惩罚他们,但你要护的人,不是族中之人,今日破了例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日

族老未说完的话不言而喻,下次可就没有如此好说话了。

陈秀秀冷眸冷笑,哼,他们怎么就不是我江家人了,那小娃娃可是我儿未来的夫郎。

族老苦笑,现在孩子还法都由你,况且你这说辞还是经不住想打注意的人,我们江渔村穷,闲汉多,突然来了个美貌寡妇

族老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秀秀哑声打断,我知晓了。

陈秀秀说完,眼神空洞走到贺雨竹居住的竹屋。

看着两个抱在一起相互安慰的母子两,她的神情有些哀伤,今日之事你们也看见了,我也是强弩之末。护不住你们,所以你们得学着聪明点。

小小人儿的徐水舟扬起瘦弱的下吧,轻轻点了点头。

春去寒来,斗转星移,当年的江景元长成大人,徐水舟也稚嫩刚脱。

到了江景元去参加院试之前,他单独将徐水舟叫到跟前,小舟,我只把你当弟弟看待,没有爱慕之情,这次考试回来母亲定要为我们张罗婚事,我提前跟你通气,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徐水舟说不出心中是何等心情,即难过,又释然,垂着眸子,叫人看不出他的心情,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gu903();景元哥若是没有事的话,就回屋去吧,外面凉,我还有几亩地要锄。徐水舟不知是被风沙迷了眼还是心里难受,眼眶红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