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喝点酒。
徐水舟慌忙地端起一碗酒来掩饰,大口大口的一饮而尽。
然而一碗酒下肚,并没有感觉好一些,反而觉得整个身子都有些微烫,就像是喝醉了一样。
徐水舟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颊,奇怪明明果酒是一点都不醉人的啊,这才喝了几杯就感觉有些晕乎乎的。
徐水舟全身无力的瘫软在椅子,呢喃道,阿元,我可能有些醉了。
嗯。
在烛光的摇曳下,徐水舟那张紧致的小脸早就绯红得可以滴出水来了,瘫在桌上,正用一双迷离的眼睛痴痴地看着江景元,嘴角边还勾勒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嗯,有点傻,又有点可爱。
江景元蠕动了一下喉结,强压下心头那抹剧烈的跳动,饮下碗中最后半碗的酒。
看着徐水舟那双醉人的眼睛,越来越深,最后忍不住要打架了。
江景元这才站起身体,走到徐水舟身边,附身将他整个人给搀扶起来。
阿舟,回屋睡觉,好不好。
睡觉、睡什么觉。徐水舟挣扎着起身,眸光迷离得厉害,眨了好几下还是不能够看清。
低头微微一嗅,像个小狗一样,闻到江景元身上好闻的味道,笑容甜美,阿元,不要睡觉,要圆房。
江景元心中那根弦彻底被徐水给撩拨起来,尤其是徐水舟的手也不老实地在他身上乱摸起来。
江景元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低头失笑,或许当初他同意先成婚就是给自己提前挖得坑。
他以为自己忍得住诱惑。
但是当那个自己心仪的人日日躺着身边,想尽一切办法来引诱的时候,还能忍得住吗。
江景元一把抱起还在他身上胡乱摸着的徐水舟,再由他继续下去,他真的怕自己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来。
一路歪歪扭扭地抱着徐水舟踏进卧房,卧房的门都是江景元一脚踢开的,好不容易将人放在床上,徐水舟赖在他身上不肯下去。
江景元只好躬着身子,低声哄到,阿舟,睡觉了,乖。
不、要圆房。徐水舟像个不停话的孩子,紧紧地搂着江景元的脖子,双腿在床上胡乱踢着,绯红的脸上全是抱怨,哪有成亲不圆房的,阿元坏。
坏透了!
江景元满头的黑线,想着怎么才能把这个不听话的孩子给劝松手,徐水舟却一个挺身。
嘴边传来一个湿热的吻。
嗯,有点像狗啃。
但这傻孩子又不舍得咬,一双漆黑的眼眸里全是抱怨,绯红的脸与江景元的紧贴在一起。
热感就像是会传染一般,江景元只觉得大脑轰的一下子丧失了理智。
感受着嘴边的狗啃,转守为攻,闭着眼睛,试探着伸出唇尖,一点点的进攻。
徐水舟就像是毫无防备,打开门专门等待着江景元一样。
酒味的芬芳在两人的唇边发酵,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幻觉还是现实,只想让这片刻的美好,继续沉沦下去。
江景元的手不自觉的向下向下,触碰到怎么也解不开的腰带时,他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
看着还躺在床上傻笑的徐水舟,江景元失笑地摇摇头。
细心地给他盖好被子,江景元走出了房门,来到客厅,借着还在跳动的烛光把桌上的碗筷给收拾到厨房。
打了清水,一点一点的清洗起来。
然而江景元地脸色却一点点的凝固,就连冰凉的冷水都冲刷不掉他内心的燥热,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刚才与徐水舟那美好的一幕。
清洗完,就着月光在院子里一步一步慢慢走着,一点一点的平复自己的内心,直到心底的那丝燥热消失的无影无踪后,江景元才回房睡觉。
望着躺在里间睡得正香的徐水舟,江景元呼出一口气,挨着枕头,做个了很甜美地梦。
翌日,徐水舟起床看着自己躺在卧室,拍了拍脑袋,却怎么也像不起来自己昨晚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唔、你是自己走回来的。
江景元很善意地撒了个小谎。
哦。
徐水舟眼眸深深,似乎有些不相信,但到底还是没有怀疑什么。
江景元没有在意地起床去梳洗。
徐水舟目送他离开房门,这才笑出声来,欢快地在床上打了个滚。
笑够了,下床穿上鞋,披散着头发,欢喜地去梳洗。
酿果酒的技术并不算太高明,村中就有不少的人都会,江景元和徐水舟请了两个酿酒手艺较好的婶子,一个月开五钱的工钱安排到作坊里去。
作坊里全部都是女子、哥儿,安排男子的话,以免召来非议。
就连江景元这个实实在在的店家,都从来没有踏足过作坊那条街。
或许徐水舟并不会在意,但这不代表旁人不会不会在意,在这个男女大防的时代,有些事情不得不注意。
徐水舟一早给马喂了些草,江景元也练习了一篇八股文后,两人揣着家中仅剩几两银子的铜钱,去借了一辆牛车。
沿着村子开始收起杏来。
徐水舟拉着牛,来到一户家中有杏树的农家门前,清嗓子喊了几声,婶子在家吗?
在。
从屋里出来一个收拾得干净利落的中年妇人,看到江景元和徐水舟的时候,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颤声问,有什么事?
婶子,你家的杏卖吗?我们收杏,一文钱一斤。徐水舟好像没有看到这位婶子的害怕一样,笑着说道。
江景元也明白昨儿给人的印象深刻,报以微笑在旁边做背景板。
恩威并施才能够让人尊敬不是。
卖、卖,怎么不卖。这位婶子听到钱,忘却了刚才的害怕,像是怕徐水舟反悔一样,从屋里叫道,老大老二家的,都出来摘杏了,景元家的来收杏了。
从屋里呼啦啦地跑出来三四个人,好奇地看着江景元和徐水舟,看到江景元的时候,下意识地都有点害怕。
好在有钱的喜悦冲淡了那份恐惧。
不耽误的手脚麻利在杏树上摘起杏来,江景元和徐水舟在一旁帮着秤,一杆大秤,满一箩筐就抬起秤一下。
一筐差不多有三十多斤,三颗杏树总共装了十六个箩筐,江景元付了五百文,喜得婶子一家喜笑颜开。
拉着徐水舟继续问道,水舟啊,我家旱田边还有两颗只种了几年的杏树,味儿有些酸,你们还收吗?
那还是前些年县里有个酿酒作坊开着的时候她种下的,想着一年也能给家里增添一点进项,谁知果子熟了,作坊没了。
收,有多少都收。徐水舟底气十足。
喝了昨晚那醇香的果酒,徐水舟真是恨不得日日都想尝上一两口,连他不喜喝酒的都恋恋不忘,更不要说那些喜欢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