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殿下宠夫日常》TXT全集下载_11(2 / 2)

梦里,自己求亲被拒了。

她将视线投向阿缨那边,得了个温柔含笑的眼神,突然又冷静下来。

梦里自己未出宴乐殿,没见到阿缨,也不知他受了委屈。

可今日自己已同阿缨商议过对策,梦里的场景应当不会再出现。

稳住心神,明璋舒了口气。自己重生以来,第一次做如此逼真的梦,只怕是上天的预示。想来上天要自己重生一回,是护着自己的。

走神间,女皇已唤了明璋两声。

猛地回过神来,她忙伏在席位上:“儿臣走神了,母皇恕罪!”

女皇像是心情不错,温和地笑着:“无事。璋儿可有想要的赏赐?”

明璋掐了掐手心,抬起头来:“孩儿想要娶宰相独子季濯缨为正君,终身独宠他一人,后院不再添一男子!”

拜她近日行为所赐,殿内无人对这请求表现出诧异。无他,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女皇将头扭向季良处:“朕几月前答应了季爱卿,儿子婚事自己做主。爱卿对我这女儿可还满意?”

季良笑笑,扭头问季濯缨:“阿缨,你可愿意?”

蒋综直直盯着季濯缨,目光中满是威胁之意。

可季濯缨一眼都没看他,反而浑身颤抖,流了满脸泪水,踉跄着扑到殿中央,:“陛下恕罪!”

“草民是实实在在心悦太女殿下的,除了她不愿再嫁其他人。求陛下恕罪,不要怪罪母亲,草民愿终身不嫁,青灯古佛为我朝祈福!”

蒋综手里端着的酒杯“咣当”一下掉在衣服上,浸湿一大片布料。

女皇满脸不解:“你这是作何?朕何时要怪罪季卿了?只是问你愿不愿意嫁与太女做正君,你哭什么?”

明璋在一旁惊得表情都凝滞了,她好像,知道阿缨想干嘛了。阿缨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季濯缨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疑惑地问道:“陛下不是叫贤妃娘娘来警告草民,若应了太女殿下的求亲,便要治母亲的罪吗?”

殿中顿时一片哗然,女皇有了一瞬呆滞,随即便怒瞪了蒋综一眼。

接着,她转回头来,“并无此事,你只需回答,是否愿嫁太女?”

季濯缨面上满是狂喜,语无伦次地应着:“愿意愿意!草民愿意!”

“好,如此便叫礼部去寻个黄道吉日,将婚期定了。璋儿——”

“儿臣在!”明璋仍旧伏着。

“好好准备聘礼上门提亲,不要委屈了季公子。”

“是。”

女皇安排完,便急急起身,“朕乏了,各位爱卿随意。”

语罢,拍了拍旁边蒋综的肩膀,向殿外走去。蒋综无法,只好苦着张脸跟着。旁边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德妃,忙爬起来追上去。

进宫这些年还没见蒋综那厮吃过瘪,这次可得好好瞧瞧。

明璋坐好,惊异地望向季濯缨,却得到一个俏皮的眨眼。

伸出只手遮住双眼,明璋怎么也忍不住笑意。

阿缨,我今日可是又重新认识了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阿缨真的是个宝藏男孩,各位慢慢挖掘呀嘻嘻~

今日过万,纪念一下卜日十爆炸的肝......

第39章

女皇离去,庆功宴的主要目的也已达到,群臣都是识趣之人,陆陆续续也都相伴离开。

季良扭过头,压低声音问儿子:“今天这出戏,是佩玮教你演的?”

季濯缨从来没有过如此失礼又激烈的举动,此时缓过劲来,也越想越羞臊。他轻轻摇头,“不是,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你冒进了,”季良不赞成地看着他,“贤妃此人心眼小如针尖,又睚眦必报,你今日下了他的面子,日后他定要在他处几倍找补回来。”

“小人做事总是防不胜防,你不是爱计较喜争斗的性子,怕是要吃亏。”

季濯缨点点头:“是孩儿思虑不周,日后会小心提防的。”

话是这么说,可他心里并不觉得后悔。嫁给明璋是他从小的心愿,甚至爱她也已成为一种执念,蒋综为了自己的利益要来横插一脚,实在是令人恶心!

被他哄骗威胁之时,自己被吓住没能狠狠反击,想起来便觉得后悔。

世人皆以为他清冷孤高,不爱计较,可那只是自己不愿应付闲人的保护色而已。真正的他,小气任性又锱铢必较,除了佩玮姐姐和母亲,无人能叫他宽容以待。

季良只当儿子是听进去了,拍了拍他的手,“走吧,回去。”

季濯缨顺从地站起身,随母亲离开。

临走前,他有些不舍地回头。虽然宴会前才见过,宴上也一直悄悄偷眼看她,可自己还是觉得不满足,想再多看几眼。

谁知,回过头,竟见那人的席位已空了。

“阿缨?”季良见他没跟上来,回身唤他。

季濯缨应了一声,收起失望之情,抬脚跟上。

不是明璋不想同他多说几句话,只是刚刚女皇离去不久,唐缮便鬼鬼祟祟又急切万分来请她去贤妃的栖凤宫,去看看陛下。

女皇刚刚将蒋综喊去,一番训斥。谁想竟激怒攻心,晕倒了。宫中现在位分最高的便是明璋,最有能力把控大局的也是明璋,她便急急跑来求明璋想想办法。

“叫太医了吗?”明璋问她。

“叫了,陛下一晕倒,贤妃娘娘便立刻遣了贴身侍从去太医院将太医都喊来。”

明璋扶额,无奈的很。女皇突然晕厥,事情还不知道大小,若确实有什么严重的病症,太医院人多口杂,给泄露出去,后果极其严重。

女皇病重,太女残疾,剩下的两名皇女,纨绔的纨绔,冲动的冲动,岂不是会引起恐慌,使朝堂不稳!

她是与女皇面和心不合,但这江山还是明家的,百姓也还仰仗着她们过好日子,她如何能不顾全大局1

明璋不得已,一边叫唐缮去截住蒋综的侍从,再传几个医术高明又口风严实的太医来,一边喊了个宫人来推她去栖凤宫。

虽然栖凤宫离宴乐殿不远,但明璋并不愿意自己出力过去。笑话,女皇病倒了她开心还来不及呢,哪会心急上火。

如今表现得积极许多,不过是还愿意同女皇装个母慈女孝,粉饰太平罢了。

被推到栖凤宫门口,明璋示意那宫人退下,便缓缓进了主殿的门。

一进门,蒋综那呜呜咽咽的哭泣声便钻入了耳朵。不愧是曾混迹小倌馆的人物,一举一动都刻意地勾着人的性子,哪怕此时女皇正晕着,根本感觉不到。

明璋弄出些响动:“见过贤妃娘娘。”

蒋综本伏在榻边哭,听到明璋的声音,忙起身拿帕子沾了沾眼角,扯出一丝笑意,“璋儿终于来了,快过来看看陛下!刚刚陛下突然晕了过去,可把本宫吓坏了,就忙让唐近侍去唤你了。”

明璋颔首,推着轮椅上前,停在榻边,面色冷凝,“太医马上就到了,贤妃娘娘莫要过于悲伤,母皇醒来看到你倒下了,想必也是要心痛的。”

蒋综还当她没瞧见呢,刚刚拿帕子沾泪,面上倒是悲痛,可那眼眶仍明明亮亮,无一丝泛红。端的是虚情假意,倒是会演!

也不知自己讽刺他过度伤心,他心里可会有一点点心虚。自己只当女皇同他这么多年倒也算真爱,没想到是女皇剃头挑子一头热,这蒋综,水深着呢!

心中多了几分警惕,再看蒋综,便觉得处处都有问题。此子对女皇既无真心,那他就极为可怕,谁都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找不到他做事的动机。

蒋综像是没听出明璋的意思,仍是一脸悲痛,“本宫刚刚也唤了钰儿前来,但是她早早便追着季公子去了。季公子马上便是你的夫郎了,钰儿她好歹是痴心了许久,去做个告别,想必太女殿下不会介意吧?”

他的声音柔柔弱弱,凄凄切切,可怜至极,可说出来的话却如尖刀一般直往明璋胸口捅。

明璋瞬间如鲠在喉。即便有老师陪着,依着明钰那没皮没脸的性子,也不知道会说些什么冒犯的话,徒惹阿缨不快。

这般行为,不会有什么实际损害,但癞蛤蟆跳到脚上,不咬人却恶心人。这父女两个,还真是卑劣得令人发指!

马上就要被激怒,明璋看了眼仍躺着的女皇,强忍下怒气,没再开口。

明璋沉默下来不到几息功夫,外面就窸窸窣窣来了三名太医,跪着请安。

她忙叫几位起身,速速了解女皇情况。

三人商议了几句,其中最为年长的那名太医快步上前,将手指搭在女皇脉上。

明璋目不转睛盯着,心中却在想着方才之事。自己刚刚忍住了怒气,也没错过蒋综眼里那一闪而逝的失望。

果然,他就是想激怒自己。太医与唐缮马上就到,自己若同他起了争执,事后定会被如实禀告女皇。到时自己便是无理取闹的一方,不关心母亲病情便罢,还在其病榻前同后父争吵,实属不孝。

明璋深呼了口气,还好自己足够冷静,躲过一劫。不过,她实在想不清楚,自己都“残疾”了,对皇位毫无威胁,他为何还如此针对自己?

想不明白便不再想,正巧那老太医收回了手,沉吟不语,明璋上前便问:“有劳院正,敢问母皇情况如何?”

那太医细细瞧了明璋一眼,又扭头看了看蒋综,最后将视线直直盯在女皇手腕上,开口道:“近来天气干燥有些上火,陛下又是劳累过度,气急攻心,便晕了过去,歇够了便会醒了。

老臣再开副下火的方子,给陛下服用半月便可调理过来。只是还请殿下与娘娘时常提醒陛下注意休息,莫要太过劳累。”

明璋点点头,正要开口,蒋综却先一步开口,“多谢几位院正,夜里将各位唤来实在是劳累,小小心意聊做补贴。”说着,差侍从取出几包金叶子,一名太医给了一包。

几位太医谢过恩,这才轮到明璋开口,她淡淡瞥了蒋综一眼,语气严肃,“各位院正还请注意口舌,今夜无人急病,各位也只是在家睡觉。”

几人连连应声,被唐缮送出去。

明璋归心似箭,随即对蒋综道:“辛苦娘娘照看母皇了,夜深了,本宫不便留在宫中,便先行回去了,明早再来看望。”

蒋综仍是那副娇柔模样,“辛苦什么呢,照看陛下是本宫该做的,只是心疼陛下受苦。”

明璋再未多话,拱了拱手便毫不留恋出来栖凤宫,一个人推着轮椅慢慢向宫门而去。

她觉得女皇的病情不只是劳累过度那么简单。刚刚仔细想了一番,前世此时自己已瘫痪在床,日日浑浑噩噩,可也听说了女皇急病之事。

当时不知详情,可过了几年女皇却病重驾崩了,驾崩前还要缠绵病榻几月。仔细算算,若此次是她第一次发病,那这病也不过四年便夺取了女皇性命。

单单疲劳过度哪有这么大威力,更何况照她看来,女皇也不算太过劳累。

想的入神,明璋撞上了一个乌漆嘛黑的身影,狠狠吓了一跳,“何人!”

那身影却忙跪倒在地,“殿下,是老臣。”

是方才把脉的太医。

明璋缓了缓加速的心跳,唤她起来,“大人为何在此处吓人?”

着实吓得她险些站起来,露了馅。

那院正站起身,声音颤抖,“臣有要事同殿下汇报,事关陛下安全呐!”

明璋见到她便心中有了些猜测,见她如此更是笃定,“母皇莫非不是劳累过度?”

那院正声音更是抖得厉害,“臣、臣觉得陛下是中毒了。”

明璋笑了两声,没暴露什么感情,“那你方才怎么不说?”

“因为当时并不是只有殿下与臣二人。殿下不必怀疑臣,臣早年效命朝廷之前,有一师妹,人称沧浪仙。”

明璋瞪大眼睛,沧浪仙,便是虎翼那神医朋友,自己的奇药均是同她要来的。

“不知阁下竟是沧浪仙神医的师姐,失敬!敢问大人如何称呼?”明璋本也没有高高在上之感,此时更是将自己摆得极低。

那太医摆摆手,“臣复姓上官,单名一个白字,当不得殿下敬意,臣的医术同师妹差了许多,只是能看出这毒罢了,并不会解毒。”

明璋心想,我也没想让你解这毒。

她面上一副担忧的样子,急切问道:“那此毒叫什么名字?对人体伤害可大?”

上官白皱了皱眉,“此毒极为阴险,是一种慢性毒药,需每日服用少量,连服一月,便成毒效。毒效一成,便先潜伏十八年,十八年后毒发,形同疲劳过度,但总会时不时晕厥。

少则三年多则五年,便将昏昏沉沉不晓人事。唯一清醒的时刻,便是死前一个时辰。”

“此毒一下成,便无解,死亡便已注定到来,就如报应不爽。此毒是师弟早年意外琢磨出来的,起名追命。当时仅得三副,师弟给兔子试验了一副,一副失窃,最后一副毁掉。没想到这失窃的一副竟是被用在了陛下身上。”

明璋狠狠震惊,十八年前这毒便已下到了女皇身上,是何人这般狡猾又谨慎,阴毒又狠辣!此人连女皇都害,若是盯上自己,又该如何!

不过,此人空口无凭,自己也不能全信,还是要调查一番再说。

回了太女府,明璋唤出虎翼,“你那神医好友沧浪仙,可有个师姐名唤上官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推一个基友的文呀,写得很好

《公主殿下,臣要造反》花九戈

一直以来,戚国都有三害——妖怪,强盗,以及公主珑曦。

后来,妖怪和强盗都被消灭光了,珑曦公主这个祸害却仍屹立不倒。

再后来,“珑曦公主有克星了!就是那位新来的督官慕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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