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满眼紧张。
如此关切,颇为享受~
龙“轰隆”低笑,凑到他耳边轻语,“天地之间,你是第一个伤了我的人,也是绝对的唯一一个。其他人精妖怪的,不可能动的了我。”
秦长落被他宠溺的语气弄得莫名羞喜,唇间蜜笑。
他不懂何为情话,只知道,这话听起来,很动听。
一龙一人久久对视,龙眼含情,人心含暖。
青衣人:为什么我体会到一种爱情的味道?但是这怎么可能,人和壁虎是绝对没可能的!况且,壁虎那么小,受不了人的…咳咳…吧。
还有,他们俩都是公的,不对,男的,也不对!总之,他们俩是同一个性质的!
空风那边的骚乱逐渐平静,许多修仙之人故意说着不好听的话,挤兑公申赋云下手过重,帮黑蛟蛇疗伤,渡灵气。
“诶,我就想知道,要是今天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是我,你们可会如此“打抱不平”?可否会主动殷勤为我疗伤?”公申赋云嘲讽至极。
一阵沉默,众人互相看了看,有人硬着头皮说道:“你莫要吃酸醋,你也得有那么大的脸,能让空风道长看得上!一只壁虎,还拿自己跟蛟龙比!”
蛟龙?就那黑条条,四不像?被我割去半块肉疙瘩,扎了一身窟窿,浑身灵气都泄了一多半了!还妄想成蛟龙??蛟的这个形态,他还能维持,你们可知道他是挺着多大的元气呢?
呵呵呵!
公申赋云懒得与他们计较,目光移向空风。
那人脸上伤口已经被修复,很明显的虚情假意的安抚了几下黑蛟蛇,冲着自己点头微笑。
来了来了!鱼儿上钩了!
龙爪握了握,有点兴奋!
“长落,看我怎么折腾他!”
秦长落看着手上尾戒,迟缓点头,眉头轻皱。
第34章是哥哥鸭
忽然腿上一软,秦长落倒了下去。
公申赋云一瞬间差点化作人形,要去扶他。可他不能公然在人族面前现身,哪怕别人都认为自己是壁虎。可只要是灵物有形身,就会被认定是妖怪!
青衣男子手疾眼快,将秦长落拉住,慢慢拖着他坐在地上,“你怎么了?我那咒术也不伤身啊,你为何突然脸色极差,有气无力的?”
龙血功效过了,不能再玩了,得带他去看大夫。公申赋云冲着快步走来的空风摆尾拦住,传递信息,“三日后,来知无观,我跟你走。”
空风眸光一闪,一丝兴奋极速生出又极速消失。微微侧头看了看被众人渡灵修复的黑蛟蛇,面色沉的厉害。
公申赋云总觉得,他们两个之间,气氛很微妙。
“明日可方便?”空风淡淡挂笑,极好地掩藏心急之色。
秦长落依靠着青衣人费力站起,“好。”
来了,不把事情说清楚,那就别想走了。他心里如是说,虽然只喊了知无观老道长一两句“师父”,可他也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师父愿意收留自己,就是最大的恩惠。他猜测,自己命格的改变,是因为遇到了公申赋云。龙血,让他手掌生出第三横纹,所以,道观里的人全部死亡,也许真的不是自己克死的。那么,他就有必要,为逝者复仇。
自身能力不允许,可他有龙。这两日短暂接触,他感受到公申赋云对自己的关怀备至,他知道,恩人一定会帮自己。
“带上他。”秦长落低声,身体气力不足,却字字咬的清晰。
他是谁,三人心知肚明。
空风对着周围修仙之人摆摆手,众人退远。他靠近秦长落接手扶住,青衣人也识趣地小步跑开了。
气氛紧张,公申赋云心间一顿,这老家伙难道想要大庭广众之下,杀人灭口?
轻一偷听到他暗暗养了杀手之事,空风应该不知道。秦长落涉世未深,不懂隐藏,直接质问他为何杀人。只要是个不傻的,都能知道怎么回事。
他急着明天就去知无观,应该是也是想要把轻一顺便解决了。
公申赋云不能如此光明正大化作人身,却又担心秦长落遭遇毒手,猛的甩出一道雾气挥至空风门面。
眨眼间,空风伸腿绊了秦长落一下,那人失重,后仰。还未来得及惊慌,被空风拦腰接住。他这一绊一低身,躲过了迎面而来的雾气。
他后退撑力,稳步稳声,“我不会伤他。而你们想见的他,我不保证能不能去。”
哼,还挺够义气,护着自己养的杀手。
公申赋云不敢掉以轻心,紧紧盯着空风动作。
“你,是龙。”空风似是若无其事地极轻一句,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并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僵静。
秦长落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空风。公申赋云看着小可怜在他怀里气若游丝,一边心疼一边埋怨:“落啊…你能不能别这么快就用眼神告诉他,他是对的?”
纯粹纯净到了一定境界,真是会让人觉得,有点傻啊…
他本想装傻糊弄过去,龙族规定,不能随意暴露身份。他告诉秦长落,是觉得,两人在一起,就要坦诚相待。
可空风是如何知道自己是龙的?人族虽然信奉神灵,可真能见过的有几个?
他如此气定神闲,相当有把握的模样,令人有几分寒意。
蹊跷。
“明日详谈。”空风不需要等到确切答案,他已经十分笃定。眼睛里的光,熊熊燃烧。
他手指摇晃,一颗丹药出现,“先吃下,快去带他看大夫。”
丹药有问题的余音出现在耳边,轻一的话,比较可以信任!
龙尾击碎丹药,灵力吸过来青衣人,“背着他,去最近的医馆!”
口气不容违背。
空风松开手,把人交出去。目的达到,也没什么在想问的了。做了个道士礼,微笑离去。
这人,表面上云淡风轻,可藏着什么,连公申赋云这个活了万年的龙,都猜不透。有些可怖。
青衣人背好秦长落,苦瓜脸,“我不是这里人啊。我赶了三天路,来这里参加选灵大会的,我不知道医馆在哪里。你是他的灵物,随便渡给他一些灵气就是了,喝药,效果很慢的。”
“治标不治本。”
“啊?”
“别啊了,背着他赶紧出去找医馆,找到了。我渡给你一些灵气作为报答。咦,你的灵物呢?”
公申赋云注意到,他身边没有任何飞禽走兽。
“呜呜呜…”
“哭什么?”
青衣人从怀里掏出一颗拇指大的蛋,“我灵物是一只可爱的小鹦鹉,被打的太狠,伤了元气,变回初始状态了。呜呜…”
“好了好了,别哭了,一会我把它给你变回来,保证更厉害,快去找医馆。”
秦长落已经有些昏昏欲睡,怕是体力受不住了。
青衣人一脸开心,“好好好!”
选灵大会头一次出现这样的事,比赛未出结果。年年夺得头名的黑蛟蛇,今年惨败,遍体鳞伤,真是不光彩。可空风,却丝毫没有不悦,眼睛直勾勾盯着公申赋云的长影,似笑非笑,捏了捏拳头。
医馆内,公申赋云兑现承诺后,打发走了青衣人。趁无人注意,溜出去,变作人身,折返回来。
大夫诊脉后,问秦长落“怎么方才送你来的人走了?”
公申赋云掏出一颗夜明珠,晃了大夫眼。
“诊金,不够还有,”又拿出一颗,晃了医馆内所有人的眼,“开管用的,快速的方子。”
这手笔,大方啊!
大夫本意是想跟送他来的青衣人,说说病情,还真没有催着先给钱的意思。不过这两颗圆润盈白的夜明珠,给谁看了不心动啊!有人穷极一生也赚不了这么多的钱啊!
他尽量端着情绪,不要太兴奋,要保持医者仁心的稳重,“您是他的?”
秦长落疲累地半睁着眼,看着考虑的公申赋云,他想知道,恩人把自己当做什么。
他有些私心,依仗着这两天恩人对自己的好,想要贪心,听他说一句,我们是朋友。
公申赋云看着脸色苍白,透着柔弱之美的人,琢磨:总不能告诉人族,他是我看上的人,将来会是我内人,那样会被鄙夷的。
可也绝对不会说,秦长落是自己的下人,他才不想秦长落做卑微的事。这个人,目前为止,他是想要好好呵护的。
说是朋友也不妥,虽然自己一开始接近他,是用这个理由,可毕竟两人做了那档子事,有实质名份了。朋友二字,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还真是难到龙了。
大夫见他发呆,以为对方没听清自己说什么,便自己打圆场,“你是这位病人的哥哥,是吧。”
秦长落和公申赋云同时看着大夫,大夫马上改口,“哦…你是病人的弟弟?”看面相,明显诊脉的这位,年纪小一些才是…
“呵呵呵呵…”一阵傻乐。
秦长落和大夫一起看向公申赋云。
一脸春心荡漾,扭捏羞色的表情是什么情况?
哥哥这个称呼,他在人族听得最是多。每个他想要共伴一生的娇女子,相处的时候,她们都是喊他“哥哥”。
“云哥哥。”
“赋云哥哥。”
“好哥哥。”
“情哥哥。”
各种“哥哥”叫的他已经完全忽略了,这本应该是个情人之间最正常的称呼。
况且,人族男女之间,许多成亲后的夫妻,依然保持这个称呼。
他觉得,没有比“哥哥”更适合他们之间的定位了!
按压住小兴奋,和渐渐萌发的情期不可控,他咧着嘴大声回答,“对!我是他的好哥哥!”
秦长落细长眉眼里,星火点点,恩人把我当弟弟…是真的,还是…还是为了搪塞大夫?
“哥…”他不管,从小就渴望极了有一份亲情的人,不管恩人是怎么想的,先占了口舌的痛快,哪怕过一会儿,自己会失望。
“是哥哥。”公申赋云很是认真的纠正。
秦长落撑着诊台,缓慢起身,怔了许久,他没想到,恩人真的,愿意认自己当弟弟。
对方神色里透出来的真诚,投过来的温暖,洇湿了秦长落的眼。情绪一点一点猛烈,如浓厚的乌云,迅速铺开。他觉得自己快要开心到无法思考了。刚想开口,就觉得头晕目眩,一头栽倒。
周围低低惊呼,他撞进结实的胸膛。公申赋云稳稳地接住了他。
大夫赶紧在他鼻下点了一滴什么,清爽透心的味道让秦长落情绪平稳了一点。
大夫抓着他的手腕,有些不解,“怎么这么激动?”
“你弟弟啊,”他对着公申赋云说,“血亏的很厉害,气也亏。他是不是小时候经常生病?还…还挑食挑的厉害?”
看二人衣着,那绝对的有钱人,若不是娇生惯养挑食,他弟弟怎么会如此虚弱。
“挑食?”公申赋云怜惜地无奈地笑了下,“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至于他病不病,我还真不知道…”
他之前查探秦长落回忆,是大致快速的略过那二十年,很多东西,是不清晰的。
第35章我在别怕
大夫看了他一眼,问,“表兄?堂兄?常年不见?”
“可不是,这几天才见到他。”公申赋云回,心里念着,我想早几年认识他也没机会,我睡觉之前,他还没出生。
大夫疑惑,“他在家中不受宠?不是嫡出吧,不然怎么会连口吃的都吃不上?庶出,就是可怜哟!诶,他娘,不会是什么妓子戏子之类的,再不然,是府中卑贱的丫鬟,所以他才这般不受待见。被虐待,身体营养供给不足,是不是也经常挨打挨骂啊!我瞧着他皮肉里,有很多损伤,但奇怪的是,他皮肤表面,毫无疤痕,这不符合常理啊。”
“猜完了?”龙冷声。
“啊…看公子意思,我全猜错了?”大夫瞧着哥哥突然黑脸,仍不觉失言。
“茶馆里的故事,是不是都是你们这样好打听事的人,提供过去的?”公申赋云催促,“开你的药,别的无可奉告!”
“是是是,是我多嘴多嘴了。”大夫终于回味了,尴尬转身,配药,不在多言。
秦长落迷糊着脑袋,蹭了蹭抱着自己的人,发出好奇,“我身上很多疤痕,突然消失了,是因为你的血吗?”
公申赋云摇头,“应该是第一次救你时,帮你疗伤,新伤太多,太密集,你全身都是血,我也未曾见到你有旧疤,许是一并修复,都给修复好了。”
说完,他自责,“怪我粗心,没有仔细检查你有深至皮肉的旧伤。平时,会疼吗?”
“许是疼习惯了吧,也不觉得有什么。”秦长落吃力的笑,被人关心,太幸福。
“都是你爷爷打的?”
“更多的,是野兽造成的。不跟他们搏命,就说不定,谁是谁的一顿饭了。”他笑的有些酸涩,“有时候,就算我赢了,骨头断了,也不敢歇一歇,怕会引来别的野兽,跟我争抢。”
公申赋云皱眉,心里柔软处有点疼。这种不经过考虑就生出的情绪,几万年,他不曾对任何一个人有过。
“我除了经常没东西吃,经常受伤,但我没有病过。被大雪埋了都没有生病,只是肉都冻烂了,疼的要命。”
“如此艰辛,为何没有产生过…”
“死的念头吗?”秦长落红了眼,“因为我每天都在祈愿,会遇到一个对我好的人,一辈子,能让我尝到一天,一个时辰的好,我就愿意松下这口气,去死的。”
公申赋云晃了晃他,“别胡说!不许死!那我以后不对你好了…”
“尝到了,就贪心了。”他怎么还舍得去死。
纯情又病弱的目光,不经意流露出饱经风雪的沉疴,惹人心间悸动怜悯。
龙被他这模样惹得出现一丝异样,情期分泌出来的情素,又多了几分。
果然,自己对他,先是情感到位,情期之不可控才……
但绝对不能再折腾秦长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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