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论书中后期,主角化身救世主后,那些被主角的气节感动,蜂拥而至、投怀送抱的美人们。
丫的,好气。
胸中淤积着一口闷气,宁鸿的瞳孔中倒映出漫天霞光,绚丽的色泽一圈圈荡开,又迅速融入灰暗。
只在深处点燃一抹猩红,幽幽的,似幽魅的鬼火。
今天只是个开始罢了。从今往后,管它何方桃花,只要敢靠近杭小时三尺之内,我定一刀一刀,将它们通通砍光。
081:不怕电击?
听到系统略显轻蔑的话语,宁鸿眼帘微垂,唇角上扬。
电着电着,就习惯了啊。
崔玉臻的出现,只是枯燥(并不)的修炼岁月中,一个不起眼的插曲至少杭小时一开始是这样认为的。
直到当天夜里,时隔数月,他再次体会到了在灵修中被牢牢支配的恐惧。
宁鸿的神魂之力比杭小时强,一直在灵修中占据主导地位,但为了让杭小时适应,他一直收敛着自己的力量,将灵修维持在一个杭小时恰好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可在这个夜晚,青年却一反常态,凶猛异常,杭小时甚至连声慢点都来不及说,便被拖进了疾风骤雨之中。
灵识中幻化的江水决了堤,滔天大潮气势恢宏,携海提峦,擎云举日。
杭小时的小舟压根寻不着露头的机会,便被汹涌的浪花一把按住,冲击的水流憋足了气压,刺激得杭小时嗷嗷直叫,连连告饶,眼泪都险些流出来。
事了之后,杭小时一头钻入锦被中,埋头便睡。
这次是真的精疲力竭,累到连抬抬小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除了疲惫之外,杭小时满面绯红,还有些羞于启齿的小念头。
这次的灵修过于凶猛,他几次险些失去意识,也不知道有没有说什么失态的话
咳、咳咳!
不过没有电流惩罚,这些东西,也许、大概、多半是没有的吧?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是痛并快乐的。
杭小时本以为过几天,宁鸿就会恢复原样,可他没想到,自己的爱人非但在灵修时异常持久,在其他方面,也异常坚持。
两人的修炼一反常态,每日都惊险刺激得不像话。
每天颤颤巍巍从宁鸿床上爬起来时,杭小时的指尖都在颤夜里来自宁鸿的凶猛攻势,总给他一种末日前最后一次疯狂的错觉。
这样不行,杭小时对着系统愁眉苦脸道,025老师,宁鸿他这是不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025笑道:小时,该反思了哦,你为什么不能让他拥有安全感?
还不是那天崔玉臻搞的杭小时抬手扶额,无奈道,剧情的惯性依旧很大,她想要泡我,我也很难受啊。
你难受什么?
多可爱的小姐妹,竟然走上了歧路!杭小时痛心疾首,要不是特意找她一趟,更容易引起宁大哥误会,我早就过去让那妹子死心了。
那你也可以想点别的办法,向宁鸿表明心意呀。025提议道。
别的办法吗
摸着下巴,杭小时陷入沉思。
想要绕开规则的束缚,向宁鸿传达自己真正的心意,还真的是有点难。
不过没关系。
杭小时心想,他有足够的耐心,跟规则熬下去,熬到规则也对他们束手无策,甚至规则自身难保的那一天
时间飞逝,眨眼便到了临近大比的时刻。
杭小时与宁鸿的修为飞速增长,已经将其他人远远甩在了后面,直让许玉儿啧啧称奇,一口一个师弟喊得万分亲热。
而某一天傍晚,徐阳突然找上门来,将正欲出门的杭小时堵在了木屋门口。
昏黄天色里,堪堪冲破六品门槛的徐阳面色暗沉,倚在缠满爬山虎的斑驳木墙上,双手抱怀,不爽道:你们给我的功法可是假的?
闻言,杭小时的脚步突然停滞,心头亦是微悸。
被发现了?
脑海中思绪飞转,杭小时反应迅速,长睫扑闪,眼睛一眨,表情无辜又茫然:怎么可能是假的,你们练了没,没练就不要瞎说
未等他说完,徐阳便不耐地打断,闷闷道:练了。
如此直截了当的答复,顿时让杭小时语音一滞。
剩下的半截话咽回肚里,他愣愣地望着徐阳,将青年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神色愈发不可置信。
再也不说徐阳的坏话了。
对自己都这么狠,是个狼人啊!
徐阳被杭小时古怪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厉声道:看什么看?练了就是练了没用,修为根本不涨!
等等,你等等,你让我捋一捋。
杭小时也觉得匪夷所思。
他竖起一根手指,挡在徐阳面前,示意青年不要说话,一边下意识在门前来回踱步。
你确定是跟别人一起练的,不是自己独吞呸,不是自己独自修炼?
废话,徐阳莫名其妙,当然是跟陈戍一起练啊。
练了多久?
练了好多次了!
一点效果都没有吗?
废话!
杭小时:
他咽了口口水,小心地筛选措词,试探道:那么,在修炼的过程中,你有没有觉得身上很热,汗流浃背,就,很想更深一点的那种冲动?
什么更深一点?
徐阳的眼神渐渐变化,由迷茫逐渐变得隐含怒火,额角青筋绷起,一股一股地跳动:杭小时,你少在这儿给我打马虎眼。功法我们练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你给我们的功法一定有问题!
我看是你们有问题杭小时侧着头,轻声嘟囔。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
在徐阳的怒目而视下,杭小时飞快地换上一张笑脸,抬手拍了拍青年肩膀,爽朗道:功法肯定是没错的,只可能是其他地方出了问题,比如你们的体质不适宜修炼这套术法具体原因嘛,还请等我们仔细研究一下。
徐阳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怨气冲天道:我们什么体质,凭什么不适合?
还不能确定,杭小时摊手,也许不够饥渴?
徐阳: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勉强糊弄走了气冲冲的徐阳,杭小时步伐飞快,脚下生风,直奔宁鸿的小木屋。暗沉黄昏,浅黄的光芒落在白色薄衣上,恍如披上一层淡金色的披风。
熟料,宁鸿在得知事情的原委之后,同样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灯火摇曳,在青年面颊上投下浮动的光,他修长的手指抚在木桌上,指节微曲,一下一下轻轻敲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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