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医学狗,汤斯年只关心自己的实验,成绩,还有奖学金。
月末的时候,汤斯年领到了这个学年的奖学金。勉强算是有点余裕的汤斯年,就带着姜望舒,到市中心最热闹的那家火锅店里去吃火锅。
姜望舒欣然应之。
两人按照预约到店落座后,姜望舒很节省地点了双人套餐,就没有再点东西。
汤斯年看出了她的照顾之意,笑着调侃,怎么了,你还怕把我吃穷啊?
姜望舒笑眯眯的,我这不是担心,你的小钱钱还没有焐热,就被我给花光了嘛。
汤斯年笑道:如果花光了,那不是还有姐姐养我嘛。
姜望舒和她并排坐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这是做好献身当小白脸的准备了?
汤斯年搂着她的腰,轻描淡写道,做好了,等你养我嘛。
以前她还会想着努力一把,好好养着姜望舒,现在都是准备结婚的人了,有人养着没什么不好。
向来都有些强者心理的姜望舒,对此很是受用。她拍拍汤斯年的肩膀,像个大佬一样和她说道:看你表现了,一会伺候好了,我就养你啊。
这可真是个善变的女人,之前还说让她不要上学,留在家里等着她养的,现在反倒是开始拿乔了。
汤斯年倒是一如既往地好脾气,十分配合地说了声好。
火锅汤底烧开之后,汤斯年就开始积极地展示她作为小白脸的殷勤。
她将肉一一下锅,好了就夹起来给姜望舒。姜望舒倒也没只顾这一个人,沾了酱就喂给汤斯年。
两个人搭配完美,加上颜值很高,引来了店里不少人侧目。
甚至还有一些没分寸的小孩,还举着手机偷偷拍了她俩的照片。
汤斯年眼尖,见到隔壁桌的孩子不安分,还走了过去,让她们把照片删了。
两小孩都还是高中生,脸皮薄得狠,经历这么一遭都有些面红耳赤。
等汤斯年回来之后,姜望舒还戳着虾滑,笑眯眯地和她说道:你太凶了,都把人家小孩给吓到了。
汤斯年挑眉,小孩子做错事,难道就不能骂了嘛。而且她们那里小了,看起来都十六七岁了吧。
姜望舒却说:十六七岁也只是个学生啊。算了,我还是去给你收个尾巴吧。
姜望舒说着,端了一盘没有下的丸子过了隔壁桌,笑眯眯地安抚了一番小朋友,顺便劝谏她们下次不要再乱拍照,这是不对的行为。
两人一个大棒,一个给枣,将小孩整治得服服帖帖,最后两孩子走得时候,还和她们道了歉。
于是姜望舒就很得意,你看,教小孩就要这么教的嘛,一个大棒一个枣,这不就听话喽。
汤斯年勾唇,听起来你好像很有育儿经验哦,以后生了孩子就给你带好不好啊姐姐?
姜望舒咬着虾滑就皱眉,我才不要养小孩,小孩实在是太麻烦了。她说到这里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惊奇地看着汤斯年,难不成你很喜欢小孩子哦?
说到这里,姜望舒有些泄气,那完了,我就很不喜欢小孩,以后是绝对不会要小孩的。
汤斯年哭笑不得,好好好,你不喜欢,那我肯定也不会要的嘛。
两人将剩下的东西解决之后,并肩走出了火锅店。
路过火锅店门口时,却看到之前隔壁桌的那两个小孩,正站在门口,围着两个人正咿咿呀呀地说些什么。
姜望舒听到动静,有些好奇地朝那边看了一眼。跟在她身边的汤斯年有些好奇,于是也跟着看了过去。
只一眼,就看到了被两个孩子包围在中间的人。
那个人有着一头烟雾那般灰色的飘逸长发,穿着灰色的大衣,身形消瘦,气质卓然。
她戴着面具,汤斯年没有看清她的样子,也就收了好奇心,一把拉过身边的姜望舒,轻轻和她说道:看什么看,快走啦姐姐。
姜望舒立马收回了视线,牵着汤斯年的手走了。
她们是没有在意戴面具的人,可那匆匆一瞥,就让戴面具的人那双向来古井如波的双眼,掀起波涛。
戴面具的女人开口,用沙哑的嗓音低低说道:抱歉,可以先让我过去吗?
突然见到新生偶像的年轻女孩下意识让她一条路,于是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加快了脚步朝前迈去。
她突入起来的发作,让一旁的经纪人惊惶地提到了音量,左你要去哪里!
被喊住的人没有听到,就像是一只跟屁虫一样,几步迈开,跟在汤斯年与姜望舒身后,乘坐扶梯下了楼。
走在前面的人浑然不觉后面多了一个跟踪狂,只手牵着手,商量着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时间尚早,姜望舒还不想回家,就和汤斯年提议道:去给你买衣服怎么样?感觉你入冬之后,就没有新衣服穿了哎。
汤斯年就很无奈,姐姐,我很多衣服的,你完全不用担心这个。
但我就是想给你买东西嘛。你请我吃饭,我给你买东西,这不是很好嘛?斯年~
姜望舒一撒娇,汤斯年根本就没有办法。她笑笑,伸手揉了揉姜望舒的脑袋笑得宠溺,好,都听你的,我的好姐姐。
这一幕,落在了身后的左念眼中。
在此刻,她无比确认,面前这个人就是汤斯年。即使过了十多年,她仍旧有着那么温柔的神情与举动。
左念的情绪开始变得很混乱,她知道自己不应该伸出手,可等到扶梯行至终点时,她还是没有忍住,一把拉住了汤斯年的衣袖,喊了她一句。
喂
骤然被拉住的汤斯年一头雾水地扭头,看到了沾在她面前极度纤瘦的女人,维持着良好的教养道:你好请问有事吗?
姜望舒站在汤斯年身旁,皱着眉看着面前这个拉住汤斯年的女人。
左念没有顾忌到其他,在汤斯年看过来的那一瞬间,她已然失控。
她抬手,缓缓拉下自己口罩,仰头看着汤斯年说道:好久不见,汤斯年。
你好记得我吗?
第69章
并不是所有的重逢,都和故事里说的那样美好。
再一次见到左念,汤斯年只以为那是商场过于炽亮灯光下,所营造出来的错觉。甚至在看到左念那一头烟灰色的微卷的长发时,她凝望着那张总是过于白皙的脸颊,恍惚之间,还以为是少年时期的幽灵来寻她。
几乎是下意识地,汤斯年一把狠狠地将左念的手甩开,接着后退一步,一言不发地望着她,让尴尬填满她们之间的空气。
左念指尖微颤,试探性地喊了她一句,汤斯年?
汤斯年又不是瞎子,也没办法睁眼看着她说自己不认识。她只好恢复自己沉默寡言的表象,和左念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嗯。
对于这个在她少年时涂抹过些许悲剧色彩的人,汤斯年尽量表现地无悲无喜,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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