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没有任何回应,时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舞台上的两个人,拿着话筒在互动。
时御语调很平静:“他跟他妈妈长的很像。”
“谁?”时溆顺着他哥的视线看过去。
时溆当时还小,对那场意外没有什么印象。后来查过,对那个女明星有了印象。
也可以说,因为时家的缘故,他看过资料以后刻意记住了那个女人的长相。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红极一时,惨淡收场。
先前没注意过,时御提醒之后,这么一看。
舞台上的那个青年,可不就是像的很,笑容再灿烂些,眉眼再柔和些,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
井橙,容铮是井橙的孩子。
察觉到什么一般,舞台上的容铮隔着鼎沸的人群远远看了过来。
时御没什么表情和他对视。视线在鼎沸的人群上空相交。
燥热的商场,时溆不见任何声音,只觉得手脚有些发凉。他看了这两人一眼,视线再次落在容铮身旁的沈雾身上。
她正在配合主持人拿起了今天活动的产品,眼眸不经意扫过时御所在的方向,随即继续刚才的动作。
他第一次相信命运这个玩意神奇,很神奇。
说起来,也不过是上一辈的恩怨罢了。
十四年前,没有星星的夜晚,没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三辆车撞在一起。
十四年后,命运再次转动了它的齿轮。
咔咔相撞。
再次出现在几个晚辈面前。
冥冥之中,似乎在说着一切该结束了。
原本以为会有什么激烈的碰撞,这两个知情的当事人却一脸淡漠各自收回了视线。
时溆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刚才两人视线相交只是他的错觉。
时御看着手机一脸沉思,严肃的样子让他凑过去好奇亲哥的手机。
“沈昀?哥,你在跟沈昀聊天?”
时御心不在焉嗯了一声。
“啊?跟沈昀又有什么关系?”时溆脑子里算了下,那场车祸的时候沈昀才几岁?六七岁?
时御冷笑了声:“生死攸关。”他把对话框的字发了出去,语调冷淡再次补充:“大事。”
沈雾跑过来的时候小脸还有点红,时御收了手机,不客气拔萝卜一样把手贴在她脸上。
她整个人都贴在他身前。
“呜,干嘛?”这么多人,她被揉着脸话都说不清了。
“给你降温。”时御控制着她的小脑袋,欺压到她耳边:“小丫头,长本事了,当着男朋友的面对着别人脸红。”
“没。”沈雾努力想挣脱他的桎梏,“这明明是怕你着急跑过来脸才红的。”
时御这才放了手,一手搭在她肩膀上,看她抓着自己搭上去的手气喘吁吁缓。被这个场景愉悦到了,时御笑着问:“跑过来见我才脸红?”
问了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时御还挺勉强:“行吧。”
沈雾:......
这么一会了,时溆没眼看这两人,拿着手机暗戳戳翻了个白眼,脸扭到一边说两人坏话:“黏黏糊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两几辈子没见过。”
“呵呵,仿佛刚认识的时候快打起来的不是您二位。”
他这边说着坏话,一转脸,两个人已经不见了。
风去了无痕,哪里都是人,就是没有应该站在他面前秀恩爱的两个人。
不,不说一声吗?
好歹吃过饭的交情。
时间还早,逛了半圈商场,去了趟超市。
沈雾买了双男拖,手里抱着板被男人恶意塞过来幼儿园小朋友喝的酸奶,轻轻松松往自己的小公寓走。
她这边按着准备按密码锁,时御在她身后用手机打字。
应该是看邮件什么的吧。
沈雾很体贴的想要抽回手,“耽误事,先松开下。”时御静静地看了她一眼。
这边沈昀已经回复了过来。时御没动,“乖,牵着。”说完低头看消息。
【吞云吐雾的云:小学同学吗?玩得好的...】
【吞云吐雾的云:的确有一个,还联系着。】
【吞云吐雾的云:关系特好,还经常见面。】
后面还附加了个可可爱爱的表情,男人已经不太想看了。
谈个恋爱,飘的你开门都要牵手。
撒狗粮给空气看。
沈雾偷笑着开了门,刚准备叫身后把她当宝贝一样牵着怕丢了的男人进门。
时御按着她的肩膀,轻巧把她转了个身。
超市购物袋掉在地上发成闷声,橙子咕噜噜滚了一地,碰到了沙发角停了下来。
沈雾背后贴着冰凉的门板,身前是滚烫的体温。
沈雾甚至没搞清楚发生了点什么情况。
时御俯身叼着她的耳朵尖,声音沙哑含糊:“玩的开心吗?”
怎,怎么了?
突然危险起来。
坐在那里拉着小手说话不好吗?
沈雾哆嗦着努力把自己往门上贴,躲闪着回道:“还,还行。”
男人眯了眯眼,不满意这个回答,舌尖舔了舔唇里含着的粉粉的耳朵。
触电一般,酥酥麻麻。沈雾打着激灵半蹲下捂住自己的耳朵,瞪着眼睛满眼亮晶晶的东西:“你,你干嘛?”
时御笑了,五指扯散了领结,把人拉起来再次钉在门上,匪气凛然:“你开心够了,自然要我开心一下。”
沈雾不自在地用手推他:“那你开心去呗。”
最好..有多远就开心多远。
时御也不松口,问她:“那,怎么才能开心那?”
修长微凉的五指顺着女孩子粉嫩的脸蛋慢慢下滑,未经询问直接解开了她胸前的一粒扣子。
“这样?”男人掐着她的胳膊肘把她整个人提高,冰凉的吻贴上她的脖颈,吐着火热的气息。
沈雾屏住呼吸,整个人都不好了。像晚上偷吃被抓用手电筒照着完全无法动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小狐狸。
是该跑还是放下嘴里叼的肉。
是躲开还是迎上去亲他个猝不及防。
思考了几秒,沈雾矜持地说了句:“放我下来。”
调子软软的,被她刻意加重语气,奶猫凶残地喵了一声一样。
“这样不舒服?”时御依旧贴着她的耳朵尖问,胳膊挡在她和门之间,语气暧昧。
这人,现在就和刚见面把她扔水里一步步从泳池里走出来一模一样,危险却惑人。
沈雾探了探脚尖,估计被抱的离地面三四厘米的样子?她一脸大义坚定说道:“我恐高。”
时御笑出声,食指勾着滑过她的脸颊:“小初恋。再问你一遍,玩的,开心吗?”
“......”
白玉一般的指尖堪堪停在锁骨之下,又往下滑了那么几公分。
“心跳好快。”他故意贴着她耳朵说话,暧昧的气息不加掩饰全部充斥在她耳边。
说着,时御指尖很慢地弯曲动作了下。
“手,手,手。”沈雾快要哭了,这是解开了什么封印,万年狐狸精现世吗?
“羞什么?”时御佯装不解:“之前,还按着我感受过。”
时御彻底放飞自我。
沈雾自己都替他脸红,脸颊烧了一圈火。“那是意外,你不要胡搅蛮缠。”
“撒手。”沈雾再次凶他。
含着眼泪满眼娇羞的那种凶。
“我胡搅蛮缠吗?”时御故意问她:“看见蜥蜴的时候不是你自己跳到我怀里的?”
“没在一起的时候还能碰,在一起就不能碰了?”他指尖摩挲着她身前的扣子,要解不解的,把沈雾的注意力全部集中了过去。“小丫头片子,是不是狐狸精下凡骗男人的?”
沈雾根本无心回答他的话,嚣张跋扈也不敢了,她紧紧捂着他还没有祸害的扣子。
时御流氓一样长腿半弯卡住她的膝盖,一点点蛊惑她:“又不是没碰过。”
“那能一样吗?你,你先放我下来。”沈雾和他商量,现在脑子就是个浆糊。
到底年纪还小,还是容易害羞的年纪。
时御体贴她,将人放了下来。点着她扣子的手没动,他浅浅伸出舌尖,在粉嫩耳垂上轻轻舔了下。
他笑的烫耳:“放下了,然后那?”
时御贴着她的耳朵问“你自己解,还是我来?”
第四十八章
“我哪个都不选。”
时御笑了下,指尖暧昧地滑过她的锁骨,就在沈雾以为他又要做幺蛾子的时候,时御松开了对她的桎梏调侃:“小姑娘,还挺聪明。”
得到自由的沈雾一刻也不敢松懈,蹭着墙面往旁边走。
时御笑了下,拎起地上的购物袋,放到吧台上,从里面拿出水果,该洗的洗,该切的切,当自己家一样。
还不忘给小姑娘摆了个盘,端到沙发上。
沈雾趁着他自觉的劳动时,从卧室摸了条毯子裹着自己。
快入夏的天,也不嫌热。
把自己从头裹到尾,脚趾都没有露出来。
“我有这么可怕吗?”时御把那一团抱到了自己旁边。
“那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发病。”沈雾咬过他递过来的草莓,一小口一小口就着他的手吃完才说完下半句:“万一又见色起意怎么办?”
单纯的丫头还把他刚才的行为归纳于一时冲动,时御笑笑没说话,知道从她嘴里问不出那个现在还经常联系的小学生是谁,只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真的是很介意有这么一个人啊。
知道他所不知道的关于这小丫头的事。
时御眯了迷眼,又叉了块橙子,挠了挠她的下巴尖:“来,吃。”
“......”裹了一会,沈雾已经有些热了。这个天气,不需要开空调,开窗通风温度正好。刚想掀了小毯子,这人就又来逗她。
她满脸写着不食嗟来之食。
“来,张个嘴。”男人没骨头一样,不正经地抱着她瘫在沙发上笑:“喂你。”
沈雾本打算快速叼过来,时御好像提前料知一样俯身偏头,让她在唇上亲了一口,看着她受惊一样又缩回毛毯里别过头气鼓鼓看电视。
“想亲就直说啊,又不是不让你亲。”
别说,小丫头原本是打算咬橙子的,这一口,咬的还有点疼。
时御嘶了一声,舔了舔唇角:“好像破了。”
“你看看。”他低头让她看。
团子裹着毛毯尽力自然地往他唇上扫了眼,不是很自然的说了句:“没有。”
时御把散在她脸蛋上的发丝勾到她耳后:“我觉得有点疼,你看看。”
沈雾不是很走心快快看了眼,还是那个答案:“没有。”
没有征兆的,时御把她整个人端着让她侧坐在他腿上,捏着她的下巴尖就问了上去。
舌尖细腻地扫过她的唇,轻轻咬了咬。就撬开了那微张的唇,闭眼邀着她共舞。
“热吗?”他长指藏在她发间扣着她的后脑勺。
浓烈的吻,让沈雾气息有些不稳。可时御这么一问,她一点也不敢耽误,还记着刚才他扣着她在门边干的好事。“不热。”
“还有点冷。”沈雾补充。
时御挑着眼角,吻了吻她的额头,面不改色:“给你暖暖。”
沈雾从他怀里坐起来,伸手揉捏着那张脸,“你们这个年纪都这么……”
时御只笑着:“这么?”
沈雾找不到词,只能瞪了他一眼,别过了脑袋,娇嗔地哼了声:“不说了。”
时御亲昵吻了吻她的鼻尖,不再提这个话题,一个劲把人抱在怀里暖着。
“头发。”沈雾轻轻摇了摇脑袋,今天扎的低马尾,亲了这么会,有些发丝调皮地绕到前面贴在她耳边。
小丫头说了什么,时御勉强过了下脑子,就看到红唇张了张,他亲了一口:“好看。”
“什么审美。”这么说着,沈雾也没想动手拨回来:“以后别来我家玩。”
沈雾故意气他:“一来就占我便宜,坐我家沙发,还吃我家水果。”
沈雾接着说:“不待见你。”
时御弯唇无声笑,把那白嫩的指尖放在自己手心轻声哄着这个娇气包:“嗯,到我家。”
说完,他语调极慢:玩什么都行,我不介意。”
“玩我最好不过。”
沈昀在《所求》戏份还有最后一场,今天就可以杀青。容铮比他多几场戏,用不了几天了。
听说这场戏布景耗了好长时间,沈昀怎么说也是第一次拍这戏,沈雾担心他的状态,早早就去片场候着了。
初进京那个肆意放纵的小世子已经不见了,浑身的傲骨,带着他守卫疆土的骄傲和不可侵犯。
两国开战,两军实力到今日早已悬殊。
世子是国门的最后一道防线。
只可惜,终究寡不敌众,在战乱中被敌人团团包围。
他的国,今日便要被破了。
世子,是被敌国相见恨晚却注定不能成为知己的将军亲手杀的。
这场戏眼神尤为重要,导演拉着沈昀容铮不厌其烦讲戏。
一遍一遍,这场戏拍了很多次了。
沈昀到底经验太少,导演觉得他杀气不够。
“休息一下。”
导演一声咔,狗崽子抱成一个球缩在长椅上,双目无神。
沈雾揉了揉他的脑袋,拧了瓶水给他。
沈昀扁了扁嘴,叹了口气。
接过水的时候他突然咧着嘴,露着一口白牙,整齐的牙间还有一颗虎牙:“我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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