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凛难以置信的表情,林添不好意思道:你觉得我能考上东大吗?
陆凛手指划过试卷,在几道题上勾了个记号,扬眉,看着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少年。
他刚洗完澡,头发散着清新的洗发露气味,再加上身上那股特别的甜味儿和松松垮垮的睡衣,看起来格外乖巧。
陆凛不动声色把试卷递过去,这几道题,你看一下。
林添歪着头凑近,那股味道更重了。
陆凛有些蠢蠢欲动。
这几道题林添眉头都纠结在一起了,我应该是算错了!哎,好可惜,算错了居然一分都不给,老师太吝啬了。
陆凛看着他,上回说过,不该错的题,错了会怎么办?
林添顿住,不说话了。
上次的惩罚还历历在目,林添还能想起那种对方亲吻自己时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几乎要喘不过气了,还时不时有小电流。
可能是对方长得太好看的缘故,林添想,不然他怎么会有些期待呢?接下来的惩罚。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添添自带信息素,没事,下本就写abo,用来满足自己的某些癖好,嘻嘻嘻~~~
☆、第66章
半年之后,一件消息轰动了全市甚至全国。
被早早定案的龙城火灾案,在二十年后的某一天,终于重新申诉成功。
陆凛坐在第三排,第一排坐着柳慧和陆成平。
和他的判断一样,当年这个女人从龙城回来之后,整件事情的始末就被陆成平知道了。结果陆成平帮她处理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两人还达成协议柳慧以后不管他在外面包养的情人,陆成平也不会再提这件事。
整个审讯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个月。终于在一个星期五的早晨,法官宣读了审判结果。
被告人柳慧,以故意杀人罪被判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其丈夫陆成平,涉嫌
平日一个月就要在脸上花十万的女人此刻素着一张脸,皮肤蜡黄,脸颊的肉松松垮垮耷下来,眼窝深陷,头发凌乱,表情惊恐。
被带走时,她还特意看了下听审席少年坐在那里,昔日稚嫩的面庞渐渐褪去,脊背挺直,同时,他也在看向自己。
他的目光让柳慧想到沉睡的巨狮,表面不动声色,实则早已设下陷阱,一步一步等着对方踏入。
就像一潭幽泉,令人胆寒。
柳慧突然就跟发了疯一样,不停挣脱着,要冲到陆凛面前,被左右两个工作人员按住也垂死挣扎着,眼睛赤红,模样恐怖,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出生名门、受过良好教育、参加过无数慈善晚宴的贵族。
你跟你那个妈一样,贱人!都是贱人!!!柳慧弓着腰,竟然开始仰天大笑,都是贱人!都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
又来了两个人,迅速把人带离了现场。
陆成平的表现相对安静许多,虽然不是无期徒刑,但因为贪污腐败等问题,他名下的房子、车子、公司被查封,账户冻结。旗下的董事会早已乱成一团。
他没先到自己能有今天,完全是那个孩子造成的。
快被带出来的那瞬间,陆成平回头看了眼
陆凛起了身,面色冷峻,嘴唇上下张合着。
陆成平居然看懂了,对方说得是
后会无期。
林添刚结束完期末考试,就急匆匆打了出租车。
师傅,去市中心法院。
他本想陪陆凛一起来的,毕竟是如此重要的事情。但正好遇到了期末考,而且对方似乎不想让他陪。
林添坐在车后座,心急如焚。
不过幸好没遇到晚高峰,司机大概也看出他神情焦急,踩油门的时候角度深了点,不到半小时就到了地方。
林添一下车就看到陆凛,毕竟他在人群中气质拔群,一眼就能看见。
他对面站了个男人,应该负责整起案件的龙城市重案组队长张队长,对方也认识他,并且知道他和陆凛两人的关系,毕竟陆凛从来没有要和任何人隐瞒过。
张队长拍了拍陆凛的肩膀,看样子对话是结束了。
林添站在附近,也不知道是否要上前一步。
不过张队长一侧眼,余光就瞥到了他,附近没什么学校,突然多出一个穿校服的高中生还是很显眼。
张队长招呼:这谁啊?某个人的宝贝来了?
他是个四十多岁的独居男人,妻子因为受不了他办案几天几夜不回家,两年前离了婚。
好在两人没有孩子,张队长把该分的财产都分给前妻,自己住回了大院里,也落了个自在。
有些人,可能天生就属于国家。
林添被调侃惯了,态度倒是大方:我考完试了,来找陆凛。结束了吗?
陆凛把手上的外套披在林添身上,怎么穿这么少?
林添已经穿了件薄款羽绒服,但奈何天生手凉脚凉,一到冬天更是和冰块一样。
他乖乖把衣服拉好,怎么样?
陆凛稍微点头。
一旁的张队长也竖起了大拇指:总算结案了,半年的努力没有白费,我也可以暂时歇一会儿了。
比起陆凛的淡然,林添脸上的愉快要溢出来,他藏不住情绪,拉着陆凛的手,太好了!那个,张队,你今天有事吗?没事的话等会儿再回去吧,我们请你吃饭!
我们公职人员工作期间不可以随便接受饭局。张队长往空中抛了抛车钥匙,不过,我可以请你们吃饭。
三人晚上定了一个小包厢。
陆凛酒量不错,但这回有点喝多了。
张队被一起前来的同事接走了,走得时候整个人烂醉如泥,已经开始耍酒疯,折腾得很。
陆凛明显也醉了。
他和别人不一样,脸色微微发红,正襟危坐在椅子上,面色如常,很安静,也不像一般人那样又哭又闹。
但仔细看,眼神是涣散的。
林添觉得有点好玩,一时起了逗趣之心,先是试探喊他:陆凛?陆凛?
陆凛轻轻嗯了一声。
林添继续: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陆凛:添添,宝贝儿。
平时陆凛连他名字都不怎么喊,更别说这种腻歪的昵称了,林添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但他被对方这么喊,心里也高兴,凑过去:我是谁,再喊一遍好不好?
陆凛乖乖又喊了一遍:添添,宝贝儿。
林添听了大概有十几遍,陆凛就像复读机一样,喊了他十几次宝贝儿。
小酒馆凌晨两点打烊,林添不得不把人半扛着离开。他这半天除了学习之外,也开始锻炼,体质没之前那么虚弱,也不会一有男人靠近就脚软。
陆凛对他来说不算特别重,但哪哪儿都硬。特别是骨头,硌得他肩膀疼。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林添开了门,把人扶到床上,他应该没有精力再帮对方洗澡了,不过好在陆凛身上原本那股冷冽的味道遮盖住了酒气,混在一起挺好闻。
林添想起家里应该有解酒药,但一时想不起放在哪里。
客厅都找了一遍,剩下的只有书房。林添平时也在这里写作业,但基本没翻过任何东西,陆凛看得书太深奥,他没兴趣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