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周诚斟酌一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这不算什么难事,但我需要卫星数据,精确度越高的数据越好。

徐仁宗教授想了想,摇头说道:军用的卫星数据这个想都不要想,民用的卫星数据没太大问题,精确度应该够用了。如果精确度不够用,那就先拿出一个大致的成果出来,到时候拿着这个成果去说服别人,用实力换取权限。你好好做,我这边尽全力配合你,不管是实验经费还是数据权限等。

徐仁宗教授还同周诚说了一句,说实话,我挺希望你能搞出这个东西来的,如果真的搞了出来,那战略意义就太大了。

徐仁宗教授说到做到,他指了三个研究生给周诚,周诚如果有需要的话,随时都可以找这三个研究生帮忙,还给周诚开通了一个课题组外聘人员临时账目申报的账户,课题研究所需要的经费全部从这个临时账户中支出,具体的报账流程则只需要周诚将相关账目转交给课题组内专门负责账目的临聘人员就可以。

周诚用两天时间来了解了徐仁宗教授能够为他提供的实验平台,然后便着手设置详细的实验方案了,从理论到实验,从技术到应用

因为暂时无法拿到国内虫灾的原始样本,周诚只能从网络上购买了一批国内养殖的蝗虫,先用这种蝗虫来做实验以证明他这一套理论的可行性,将整个研究流程完善下来,上游研究与下游产品全部适配,最后再结合国外的虫灾样本来进行微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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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种生物,在面对光与色的时候,都会有一部分的自然偏好,这种潜意识中的偏好会影响很多的行为与决定。

智慧越高的生物,越懂得掩饰与克制自己的偏好,但智慧高如灵长类动物中的人类,在面对颜色时,都会有个人喜好,更别提蝗虫这种纯粹靠本能驱动行为的低智慧型生物了。

绝大多数虫子的智商都是相近的,他们将趋利避祸纳入了本能,靠趋利避祸来指导行为,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飞蛾扑火。

被火灼烧的时候,飞蛾感觉不到痛吗?能感觉到,但它们实在太喜欢光与热了,就算被灼烧过一次没死,它们的智商也不足以告诉它们,这种东西不能靠近,靠近会死,更不用说种群间的信息共享与传递,遗传间的信息共享与传递等等。

如果真有飞蛾不扑火的那一天,那只会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飞蛾的智商突然集体上涨,从同类扑火自|焚的行为中吸取到了教训,要么就是经过了严酷的自然选择,所有对火光与热度有渴望的飞蛾全部被淘汰,只剩下那些基因中产生微妙变异、对火光与热度无感甚至恐惧的飞蛾幸存了下来,并且繁殖、发展、壮大。

但如果存在人为干预的话,只要检测到这种飞蛾的易感区间,人工设置出一个能够诱导飞蛾发生行为变化、决定变化的环境,就算飞蛾经过了七十二种变化,也难逃被人为和谐的命运。

周诚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利用他网购到的这些人工养殖的蝗虫,通过自动调整光波反馈来筛选出这些蝗虫最喜欢的光波,以实现蝗虫的光波诱引,再通过这些蝗虫来筛选能够破坏这些蝗虫脑部结构与生殖结构的声波,利用声波来将这些蝗虫致病,可能无法立即将这些蝗虫杀死,但会让这些蝗虫失去了祸害植被与作物的能力,并且它们无法繁殖出下一代只要稍加时日,虫灾便可以消弭于无形。

徐仁宗教授派来的那几个研究生一直都跟着周诚,他们想看看这位年纪轻轻的大佬会怎么做这种实验组与对照组相当多的实验,大佬做科研和他们这种学术菜鸟做科研有什么不同?

然后,这些研究生就被打击到了。

真有不同,而且是很大的不同。

这种不同不是体现在实验思维上,而是体现在实验手段上。

想要实现光波诱引,确定对蝗虫最有诱|惑力的光波,他们想到的是手动调整设置光波的波长、频率等,以此来设置实验组与对照组,最终通过对比多种数据来确定大致的区间,并且在大致的区间内进行二次筛选,以此确定更精确的时间。

但周诚不是这样做的,他先搞了一个自动化控制的程序出来,然后用自动化控制程序来控制光波的波长与频率,他还弄了一个三维成像的设备,自己编写出一个AI识别蝗虫运动轨迹以及运动取向的软件,针对蝗虫搞起了动态监测。

到最后,周诚只需要设置好自动化程序,并且来观测AI识别反馈的具体数据就可以,通过多重模型将数据进行校正,然后便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光波诱引蝗虫的最佳区间。

徐宗仁教授派来的那几个学生不信邪,他们拿着周诚做出来的数据作为参考,自己又随机选择了几组数据,发现蝗虫看到周诚分析出来的那个频谱的光波就如同色|狼看到了美女,一窝蜂地扑上去,而那些蝗虫在遇到他们随机设置出来的光波时,就都变成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只有少数几个经不起诱|惑的蝗虫不争气地扑了上去。

到了声波致病这个环节,因为不同频次的声波都会对蝗虫的脑部结构与生殖结构造成损伤,所以周诚只能多次设置实验组,针对不同的蝗虫应用不同频次的声波,同样是结合AI来识别反馈效率高的惊人。

等到了验收这项研究成果的时候,一间专门养殖蝗虫来制造鸡饲料的养殖场内,周诚和徐宗仁教授以及那几个帮着安放仪器设备的学生被领到一间养殖棚中,里面有三万只蝗虫正在挨饿,等它们体内的水分下降到一定的数值,就会采用人工风干的方法来送这些蝗虫去轮回。

周诚等人穿着橡胶防护衣安装好设备,连接电源,启动设备,耀眼的绿光发出,大概两三秒过后,满屋子的蝗虫就如同发了疯一样朝那设备涌去,与此同时,声波致病的功能开启,并不在人听觉范围之内的声波迅速传出,飞在空中的蝗虫一片一片地往下掉,地面上很快就铺了厚厚的一层。

这些蝗虫掉在地上后,依旧伸腿扑棱翅膀,可却是无论如何也飞不起来了,就如同偏瘫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是三更吧

第34章:另有他用

徐仁宗教授带来的学生立马取来了蝗虫样本,开始进行微观解剖观测。

随机取出的二十只蝗虫中,脑补组织受损率为百分之百,生殖组织受损率为百分之九十五,有一只蝗虫的生殖组织处于高度受损状态,但生殖功能并未被完全破坏,暂时已不再具有生殖能力,如果给予一定的时间,可能会恢复,也可能会彻底受损,但在脑部组织已经被破坏的情况下,各种营养物质的补充成为了最大的问题,这只蝗虫生殖功能的恢复基本上变成了天方夜谭。

周诚看着百分之九十五的生殖受损率,觉得有些不大满意,徐仁宗教授却觉得这个成果好极了!

在徐仁宗看来,周诚已经摸到了一条能够安然渡过虫灾这条河的石头路,接下来只要找到原始的虫灾样本,并且实现这种灭虫武器的自动化设备搭载,便能为灭除虫灾贡献极大力量了。

回到国防科大之后,徐仁宗教授问周诚,小周,你打算把这一套设备搭载到什么自动化设备中去?是你原先在方案中提到的无人机吗?

gu903();周诚点头,没错。无人机拥有极高的灵活性,我们可以根据卫星反馈回来的数据进行模拟,确定虫灾的中心,并驱使无人机飞到虫灾中心去进行最大程度、最高效率的灭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