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神仙男朋友!!!啊啊啊啊啊啊!
温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还烧着,但是没那么烫手了。
“渴,去给我倒杯水。”他用脚尖推了推她:“我要冷的。”
温暖:......
温柔不过三秒,原形毕露。
温暖走到厨房吧台边,倒了杯凉水自己喝了,冷静了一阵之后,兑了温水走到床边,递给江焯。
“吃药了吗?”
江焯掀开了被子,拎了拎自己的衣领,觉得有点汗:“应该吃了。”
“应该?到底吃没吃?”
他坐在床檐边上,揉了揉头发:“睡糊了,不记得了。”
温暖走到桌边,看到校医院拿的那几包处方药包,还没开封呢。
她无奈地捡起药包,认认真真地着上面的医嘱:“一天三次,一次...两粒,这包是一天一次,一次三粒,混在一起吃。”
江焯抬眸望着她,灯光下,小姑娘皮肤白皙,睫毛细长,眼尾轻翘,唇透着淡淡的嫣色。
他喉结滚了滚,感觉喉咙有些干燥。
温暖按照医嘱,将几粒白色的药丸倒入掌心,拿着水杯走到他身边:“喏,快把药吃了,吃了再睡一觉,明天烧就退了。”
江焯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将脑袋凑过来,埋进她的手里,将药片衔走。
温暖能明显感觉道他的唇接触掌心时的...那种柔软的触感。
她从来不知道男孩子的唇,也是这样柔软。
江焯就着她的手喝了水,将药吞了下去。
温暖轻轻拍着他的背,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也很享受照顾他的感觉。
“江焯,我们是男女朋友了吗?”
江焯吞了药,有多喝了两口水,漫不经心道:“你自己感觉?”
温暖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英俊的五官,摇摇头:“我不太确信,感觉发展好快,你真的...喜欢男孩子吗?”
“我说了,我不喜欢男的,但我喜欢你。”
温暖记得他是说过,她是条狗他都喜欢。
“那我是女生你也不介意?”
“男的女的...都行。”
江焯放下水杯,将下颌靠在她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呼吸着她身上的甜香。
“你当女孩子,更好看。”
温暖感觉到他湿热的呼吸拍打着颈项,她的心都要化了,生病时候的江焯,好奶啊!
“那我当男朋友,你介意吗?”她随口问道。
“随你开心。”
温暖开玩笑说:“我当男朋友,那我就要在上面哦。”
江焯睁开眼睛,皱着眉头,捏住了她的脸颊:“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哎,松开松开!”
“不准说这种话了。”
“不是你说的吗,随我开心,怎么样都行,刚说出口的话就想反悔么。”
江焯舔了舔下唇,将小丫头拉过来,按在床边:“不是反悔,也不是不让你在上面。”
温暖跌进枕头里,睁大眼睛望着他。
“只是单独相处的时候,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温暖看到少年漆黑的眸子里透出淡淡的欲,她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推开他,起身离他远了些——
“好好好,我不讲了。”
江焯起身去洗手间冲了冲脸,感觉精神恢复了不少,拿起刮胡刀,扬着下颌开始剃须。
温暖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倚在门口,看他刮胡茬。
少年人内分泌旺盛,胡子一天不刮就冒出茬子来了,温暖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下颌的青茬,硬硬的。
“很好奇吗。”
“有什么好奇的,我也有啊。”温暖也摸了摸自己的下颌:“只是长的慢而已。”
江焯掰过她的脸:“我来帮你剃。”
“别别,我...我今天早上才剃了,干净的!”
江焯捧着她白皙光滑的脸蛋,一时没忍住,又亲了一口。
温暖往后退了几步,脸颊边残留着柔软的触感:“你怎么总是...亲我。”
江焯把剃须刀放回柜子里,笑着说:“看到你,忍不住。”
本来该是一句好话,但温暖愣是没听出好意思,她追着江焯走出洗手间:“我才是男朋友,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江焯停下脚步,回头望了她一眼:“那男朋友你主动些。”
“我怎么主动?”
江焯俯身凑近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温暖笑着推开了他:“我是个高冷的男朋友,你想都别想。”
“哦。”江焯点点头:“行吧。”
“行吧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魅力还不够,吸引不了高冷男朋友对我主动。”
温暖背着手,故意问道:“那怎么办呢。”
“那就只能...忍一下了。”江焯手搭在她肩膀上,附身在她耳边轻轻说:“忍到男朋友愿意主动那个我...”
“哪个你?”
江焯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温暖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容,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惊悚又有些害羞,低下头闷闷地不讲话了。
江焯见她红了脸,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玩笑有点过火,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交往女朋友。
和女朋友相处,自然不能像平时和男孩那样,随便什么荤段子都可以讲,随便什么玩笑都能开。
江焯还有些没能适应现在的角色。
“你是我第一个女...男朋友,以后是要多指教。”
“干嘛忽然这么客气。”温暖看着他:“我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像以前一样相处不就好了?”
江焯摇了摇头:“不,跟以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他拉她坐近了些,认真看着她的脸:“你知不知道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知道呀,谈恋爱嘛。”温暖明亮的眸子望着他:“我会对你好,你也会对我很好的,是吗。”
江焯点点头:“我会对你更好。”
温暖低头,抿嘴笑了笑:“嗯。”
“但是...”江焯话锋一转:“我没什么自控力,很多事情,只要我想,我就会去做。”
温暖当然知道,江焯一贯是自由散漫,百无禁忌,没人能约束他。
“我听你这话,有点像警告的意思?”
“嗯,所以我们要约法三章。”
“怎么你没自控力,却还要跟我约法三章。”
“是为了约束我自己。”江焯看着她:“约法三章,其实只有一章,如果有任何感觉冒犯的地方,对我说‘不行’两个字,我就会停下来。”
温暖看着他:“我们会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也不算奇怪吧,会比以前更亲密。”
江焯脸颊微微发烫,话题再往下走可能真的要少儿不宜了,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总而言之,任何时候,你都可以叫停。”
“哦。”温暖乖乖地点头:“要不你举个例子,我试试?”
江焯偏头望着她:“你确定?”
“嗯?”
下一秒,温暖都没看清楚什么情况,就被少年按倒在床上了。
他有力的小臂按着她的肩膀,望着她乖巧的脸颊,呼吸有些滞重。
女孩眨巴着眼睛,无害地看着他。
江焯俯身,吻住了她的眼睛。
她乖乖闭上眼。
“以你的功夫,推开我轻而易举。”他在她耳畔轻声说:“觉得不舒服,就揍我。”
温暖睁开眼睛,忽然抬头亲了他嘴角一下。
江焯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
他好想再做点什么,但是...看着女孩乖巧姣好的面容,他又舍不得,只能松开了她。
“你今年多大?”
“十七。”
“十七...”江焯有气无力地躺下床上:“好小,再等等吧。”
温暖知道他在等着,亲了好几次,一次都不敢碰到唇。
他是个百无禁忌的男人,偏偏在她身上忍了又忍。
温暖坐起身,理了理头发,忽然想起什么来了,对他说道:“今天陆绪阳找我了。”
“嗯?”
“其实也没什么事,反正就聊了会儿。”她心虚地看了他一眼:“你应该...看到论坛上的帖子了吧。”
江焯懒懒地躺在床上,手抱着后脑勺:“我睡着了,没看到帖子,也不知道你们俩关起门在男厕所做了什么,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在男朋友生病的时候,和其他男人传出绯闻。”
温暖:......
听他这酸溜溜的调子,怕是一个人气了好久吧。
“我是想给你解释来的。”
“你最好别解释,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温暖坐到他身边,伸手揉揉他的白毛:“那我就不解释啦。”
江焯甩开她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见,快点好起来哦。”
温暖起身要走,江焯却忽然拉住了她的手:“你到底会不会当男朋友。”
温暖转过身,不解地望着他。
江焯不爽地说:“老子不要哄的啊?”
☆、恋爱日常
温暖还是对江焯解释了一遍,隐去兄长的事情,只说陆绪阳过来找她聊聊过去的事情,毕竟俩人过去也是很好的朋友。
江焯自然相信她,否则也不会安安心心在家里睡觉了。
温暖离开,江焯看了看时间,起身要送她。
“还是别了吧,你这还病着呢,出去吹风又不好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你家跟我家,隔了半座城,现在已经九点了。”
“我打车回去。”
江焯还是拿了件外套穿上,送温暖到巷子口,看着她上了车。
出租车殷勤启动,驶上了马路,温暖冲车窗边渗出小脑袋,冲江焯挥了挥手,看着他清瘦高挑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转角。
那一晚,温暖几乎没怎么睡,她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感觉飘飘忽忽不太真实。
真的恋爱了吗。
其实因为父母失败的婚姻,很长一段时间,温暖都不太相信爱情这东西真的存在,人为什么可以没有爱便步入婚姻呢。
婚姻难道不应该是给最爱的人一生一世的承诺吗,可是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却选择背弃承诺。
温暖知道母亲是爱过父亲的,男人也许可以轻易给出承诺,然后转头便背弃承诺,但是像母亲那样要强的女人,选择婚姻,选择相信一个男人,需要更大的勇气。
而这份勇气,只能基于爱。
温暖早些时候,甚至想过也许自己一辈子都不结婚了,游戏人生不开心吗,左拥右抱不开心吗,干嘛要囿于婚姻,等待一个迟早的背叛。
只要她有本事、有魅力,干嘛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然而这所有年轻不成熟的想法,在遇到江焯之后,全盘推翻。
有的人一旦出现啊,放眼望去好像整片森林都成了歪脖子树,她的渣女心思顷刻间就收敛了起来。
就想要这一个人,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真的恋爱了...还是以男孩子的身份,真不可思议。
虽然江焯这家伙,脾气真的很坏,性格也很执拗,但是自己是当男朋友的,似乎应该要多包容一些。
像母亲所说的那句“网络鸡汤”:“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而不幸的人,注定用一生去治愈童年。”
在以后的岁月里,温暖一定会很疼很疼他。
思绪漂浮,凌晨时分,温暖总算睡着了,不过梦境里也都是一些关于江焯的琐碎片段。
第二天早上,她在床上绵了很久,才拖拖拉拉地起了床。
冰箱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温暖看了眼时间,也快上课了,索性洗漱打扮好之后,便出了门。
走出院子,她便看到穿校服的少年骑着自行车,等在了宅院门前。
清晨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青草地上,他的自行车停在树下,斑驳的光影洒落在他的肩头,他正在低头看手机,听到动静,抬头望了她一眼。
一块斑驳的阳光正好洒在他的眼睑处,映出他通透的浅褐色眸子。
温暖看到他,眼睛都亮了,一路小跑着过去:“你怎么到这儿了呃啊?”
江焯拍了拍车后座:“顺路,接你上学。”
“顺路?”
温暖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咱们俩家,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学校在正东面儿,焯爷顺哪门子路呀?”
江焯居高临下地睨她一眼:“你这人有时候特没劲,非得把话说得明明白白,有意思?”
“我这人就是明明白白。”温暖理直气壮地说:“心里想什么,就要说出来,喜欢也要说出来,对别人好,也一定要让别人知道。”
“行。”
江焯拉长了调子,一字一顿说:“我-就-是-特-意-来-接-男-朋-友-上-学,开心了?”
温暖嘻嘻一笑:“男朋友就是没车,如果男朋友有车,就每天来接你了。”
“接我?”江焯扬了扬手机:“老子等了你四十分钟。”
温暖咕哝着说:“你来了就该给我打电话嘛。”
她要早知道江焯来接她了,肯定不睡懒觉,早些下来,
江焯倒是想给她打电话来着,不过几次按下去,几次都挂断了,想着让她多睡两分钟,结果一等,就等了四十分钟。
“上车,快迟到了。”
“唔,好!”
温暖上车前,特意伸手摸了摸江焯的额头,好在已经不烫了,她放心地坐到了车后座。
“你们男孩子身体就是好,昨天还严重得路都走不了,睡一晚上就退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