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欣:“……”
镇长:“快点,123,比。”
钟欣比了一个特别正常的。
意尘比了一个他想象中的。
镇长再摔:“你们两个假夫妻,骗子,走,不干了。”
钟欣吐血,真没见过这么折腾人的,怎么滴,难不成他们还得组队表演个殉情才能证明?
钟欣急着冲过去拦住了他:“我们是真的!要不是没准备,我都想带着结婚证呢!”
镇长却压根不想理她,反而看向身后无比淡定的意尘:“兄弟,你要是被她强迫了,你就眨眨眼。我知道现在有些女上司,是比较禽兽的,不过在咱这,我给你撑腰,别怕。”
“……”
意尘笑了,眼底溢满了宠溺地看向钟欣:“她没强迫我,我是自愿的。”
钟欣:“……”
“等一下,我还有办法。”钟欣一脸诚恳地对镇长说道。
“什么办法?”
钟欣放开镇长,走到意尘面前垫起脚尖去吻了他一下。
“这能证明了吧?”钟欣怕碰到意尘的伤口,顺势还牵住了他的手腕,“你看,我们要没有这关系,能随便接吻嘛,你说是吧?”
镇长再次嫌弃脸:“这叫啥接吻啊,我们跟家里的畜生,猪啊,鸡啊,鸭啊也这么亲的。这么快,能说明个啥,连味道都尝不出来。”
意尘赞同的在旁边点了点头:“我觉得也是,太快了。不真诚。”
钟欣瞪他,你哪边的!说什么胡话呢!
太狂野的剧情那是能有的嘛,差不多就得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了一下还想咋?
意尘挑眉:“……”好歹也是我老婆,大胆点,再亲一次。
钟欣:“……”你眉毛抽筋了?
意尘叹了口气,估计她是没看明白他刚才这暗示了。
钟欣还想再苟一下,此时,意尘突然抬手,把她的头转了过来,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而同时,舌尖撬开了她的齿贝,唇舌相交,缠绵又疯狂。
钟欣一瞬间宕机愣在原地,被他吻懵了。
作者有话要说:意尘:终于GET到了老婆的湿吻,哦也。
钟欣:……
第87章
两人顺利的走进了寨子里。
钟欣满脸通红地跟在意尘身后,脑子里到现在都是糊的。
镇长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意尘,小声地凑近他问道:“按说你是她助理,你们应该常见的啊,怎么感觉你们跟那种常年聚少离多的夫妻似的。”
“嗯?”
“看她这样子,你们平时啪啪啪肯定比较少。”
意尘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钟欣凶狠地瞪了镇长一眼,你们的悄悄话我都听到了!
镇长却当她是羞涩,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意尘的胳膊,对于自己这个发现很是认可:“大城市的人都这样,忙嘛,这方面没啥兴趣。不过没关系,既然来了这……你们都会解放天性的,有啥不懂的可以和大家讨教讨教。”
意尘:“好。”
钟欣:“……”我到底来了个什么鬼地方!
“这竹楼是他们单独给你们夫妻准备的,你们就在这住下吧?天色也不早了,有啥我们明天再说。”
镇长把两人领到目的地后,火急火燎地要回去找老婆,话都没说几句就撤了。
钟欣只好找寨子里的人给她弄了点止血外伤药。
然后回到竹楼里把门窗都锁死了,才让意尘打开翅膀帮他上药。
翅膀再次展开的时候,原本已经受伤的地方有些已经开始愈合,有些却已经凝起了血痂。
看上去一如既往的触目惊心。
她记得他之前好像自愈能力是比较强的啊,怎么这次愈合的这么慢?
“你来之前是也遇到什么冲突了吗?”钟欣奇怪地问道。
意尘不解地看向她:“没有。”
“那这螺旋桨对你的伤害还真大。我尽量轻一点哈。”
一想到他就这么拼命飞过来的样子,她的心里就一紧。
眉头皱着就没松过,小心翼翼地给他先擦洗了一遍伤口,血水都换了好几盆,才彻底擦干净,把药抹了上去。
竹楼里一片寂静,楼外却不时能听到林间猫头鹰的啼叫。
空气里浓稠的药味弥漫在两人之间。
突然,意尘笑了。
钟欣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意尘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在心疼我。”
“……”
“我很开心。”
“……”
“被人心疼,原来是这种感觉。”意尘拿过她手里的药随意地抹了一下,“好了,不用涂了。”
“唉?……那你的伤……”
“我可是僵尸,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的。”
说着,意尘轻舔了一下掌心,原本被划开一长条的口子渐渐自发的愈合起来。
钟欣:“……”
我靠,狗男人!欺骗感情!又演我?
意尘心情愉悦地看向她:“别惊讶,我就是好奇你为我着急是什么样而已。看来我对你真的很重要,看你,都要哭了。”
“……”我哭你个头。我那是气眼红了!
钟欣把药一丢,自己爬上了床,睡觉。
眼不见心不烦。
片刻后,身侧突然变得拥挤起来。
钟欣睁开眼睛,意尘躺在了她的旁边。
整个人紧紧地挨着她,几乎不留什么空隙。
习惯了家里的两米棺材,也习惯了和他之间的超宽三八线,突然睡到这么窄的床,这么近距离的贴着他,钟欣还有点不适应。
想翻个身和他保持一下距离,一个打滚,滚床底下去了。
意尘:“……”
钟欣:“……”
钟欣尴尬地揉着屁股站起来,“这床太窄了,咱们睡不下。”
意尘满脸不在乎:“也还好啊”
钟欣看了一眼他多出去半截的小腿,“这哪里好了?都装不下两个人。简直难以想象他们平时都怎么睡的。”
意尘眉眼温柔地看了看她:“过来。”
???
钟欣站在原地没动。
“怎么?你要站一夜?”
钟欣环顾了一圈,发现竹楼里不仅没有睡地上的凉席和被子,甚至就连可以搭个床板的凳子都没有。
冷风吹得人瑟缩了一下。
钟欣不情不愿地挪了过去。
躺下的时候,却发现竟然枕着了意尘的胳膊,条件反射的想要起身,意尘顺势收起了胳膊,带着她整个人都翻过身,撞进了他的怀里。
意尘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他们平时是这么睡的。”
“……”
“现在不挤了,睡吧。”
钟欣看了看紧贴在他胸前和腰上,无处安放的双手,这怕是……更睡不着了……
一夜无眠。
钟欣就这么被意尘圈在怀里躺了一夜,期间她尝试各种“不经意”的办法想要离开,每次都被他拽了回来。
即便睡着了,意尘这手也牢牢地抓着她,没放开过。
一直到他醒。
电视小说里那种抱着一夜酣睡,甜到骨子里的剧情全是骗人的。
她现在不仅腰酸背疼,还眼冒金星。
但考虑到今天得去商量学习舞蹈的事情,她还是快速的洗漱了一番,然后出去了。
镇长和寨子里的人们已经在竹楼下等他们了。
毕竟,难得寨子里来客人,大家都非常热情。
鼓乐声已经响了起来,一帮人在一边又唱又跳。
镇长再次作为代表发言:“米瑞对你赞不绝口,说你跳舞特别厉害,所以大家都想看看。”
钟欣认真地看着镇长:“是要我表演一段?”
“不是不是。”镇长摆了摆手,“是这样的,独鸠喜欢以舞会友,你想学他们的舞蹈可以,但是这是需要交换的。”
“交换什么?”
“用你的舞换他们的舞。如果你太菜鸡的话,他们看不上你跳的,就没兴趣教你了。”
镇长说着还急忙又补充了一句:“跟钱无关。给钱他们也不干的,你能打动他们的,只有你的舞蹈。”
“那我怎么确定他们想学我的?”
“你放心,会给你表现的机会的。”
身后的BGM突然变调,从刚才的轻松欢快变得紧张而气势凶猛。
独鸠族人们围成一圈站到了一起。
钟欣:“这是……?”
镇长:“现在走哪儿不都流行battle嘛,别看我们虽然和外界接触少,我们也很喜欢斗舞的。”
“……”
“只要你能斗舞赢了他们,你才有希望留下来学习。”
“……”
话音刚落,独鸠族的代表团们就已经走进了圈里。
钟欣看了他们一眼,有几个挺面熟,在之前米瑞的视频里有见到过。
镇长倒是有些不放心:“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他们斗舞可都是高手,你要是没把握,还是趁早放弃吧。至少还能呆几天,偷摸能看看他们跳舞,不然就得立马从这出去了。”
就知道这少数民族的习俗,不是那么好搞定的。
“那评判标准是什么?”
“他们说了算。”
钟欣惊了惊:“……我也太吃亏了吧?”
镇长摊手,“谁让人家是爸爸呢。”
钟欣没想到这镇长还挺潮,网络口头禅一个比一个说得6。
钟欣:“那我要是赢了呢?”
身后的独鸠族们听到她的话,全部哄笑起来。
镇长:“大妹子,有自信是好事,但是人还是要现实点。你不可能赢的,至今没有人赢过他们。不然你以为为啥他们的舞传播度那么低,还不是轴的,非得搞斗舞这种事情。”
钟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总有一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既不可能还比啥?”
“平时没啥机会,难得来了个外人,还不给装个逼啊?”
“……”
算了,无论如何都是个机会。
“来吧。”
钟欣走进了圈子里。
车轮战BATTLE开始。
独鸠族的代表们先跳。
钟欣看着他们上来,跳了几个人,她都没动。
镇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了看旁边的意尘,他却一脸淡定。
镇长好奇问他:“你就不担心啊?你们来这一趟可不容易呢,要是失败,可就白折腾了。”
意尘情绪淡淡,目不转睛地盯着圈子里,道:“她不会输。”
不知为何,镇长在这一刻,忽然觉得他们像一对真正的夫妻了。
这股盲目自信的劲儿,也不知道谁传染的谁。
而圈子里,钟欣一直全神贯注地看向对面。
在来的路上她就看过他们的舞蹈视频好几遍,大概也稍微掌握了他们最基础的一些基本功。
此时,正在脑海里结合着。
独鸠舞者跳了半天也不见她的动静,一个个嘲笑起来:
“你能不能行?不行就赶紧滚吧,愣着也跳不出来的。”
“不会跳舞就别瞎吹牛。”
“斗舞都不会还学什么跳舞?”
钟欣嘴角轻轻扬起一丝弧度,斗舞的精髓在于看出对方表达的意图,然后用他的内核来击碎他。
她学的虽然和他们不是一个舞种,但是,她已经在看完他们跳完之后,掌握到了他们的规律。
他们的身体代表着自然的万物,那她同样也会成为这万物中的一员。
于是,随着音乐节奏的改变,她跟着起舞跳了起来。
他们把自己当做山林树木,她就把自己跳成雨露霜雪。
他们把自己当成无害小动物,她就把自己变成狮子猛兽。
他们把喜悦用悲伤的肢体表现,她就把痛苦用欢乐反差……
不管他们跳的内核是什么,她都选择了和他们孑然相反的形式反跳回去。
而且,用的还不是自己的舞蹈,而是根据他们的舞蹈变体结合而来。
虽然不比他们的舞种那么奇特出彩,但她这样的改编形式却依然让人眼前一亮。
寨子里的人们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我天,她居然看懂了我们!”
“她的身体也太软了吧,她刚才那表达的是下雨嘛?太像了啊。”
“她的舞好好看,全是故事,我好想学啊……”
四周从一开始的不屑,在面对她的反击以后,立马真香打脸。
出来拜的独鸠族人们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音乐声一变再变,他们的舞蹈形式组合又打破,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但是她的舞蹈却千变万化,总能接上他们,给予最有利的压制反击。
即便舞类天差地别,他们也从她的身体里,感受到了强大的能力和实力。
钟欣像个战斗机器一样,只要他们出战,她就应战。
直到他们无人再能与之PK。
最终投票环节,三分之二的人都选择了钟欣。
镇长看到这投票数都惊呆了。
独鸠族派出代表在钟欣的头上插了一根草,那是他们每个人跳舞时头上都会戴的头饰。
“你赢了。”代表说道。
钟欣跳得有些累,边喘边问道:“现在可以教我了吧?”
“可以。但你刚才跳的是什么舞?”
“swag,pop,JAZZ什么都有。你们教我,我可以和你们交换。”
“妥了。”
代表冲钟欣点了点头:“你们可以住下来了,想学,随时都可以。”
“那就现在教吧。”
学习一个族的舞蹈,自然还是要了解一下他们舞蹈的来源的。
所以,族里的舞担第一时间就带着她去了祭祀用的那栋楼里,向她介绍各种独鸠族舞蹈的基础知识。
等钟欣学完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群独鸠族女人把意尘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向他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