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信息后,是一段视频,安凝顿了顿打开了视频。
安凝只看了几分钟,血液嗡的一下就直冲脑门,连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开始颤抖。
这是自己准备了一个月的稿子,几乎原封不却的被白婉婷用了。
她突然回忆起,周末那天碰到的那个慌慌张张的小张,事情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她不但被人阴了,还被人偷了稿子。
白婉婷上完洗手间,对着洗手间镜子认真地补着妆,看着镜子里精致妆容,她满意地勾了勾唇。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小张发来的视频,她勾勾唇面露得意。
拿不下来沈慕洲的专访,得到陈总的专访,也算让她有点安慰了,毕竟这是从隔壁组里抢下的肉。
想想就有成就感。
至于安凝,这次是她被自己完败。
白婉婷将口红丢进包里,然后拎着包离开洗手间。
刚出洗手间,余光就看到了一个纤秀的身影,她神色微变,人已经来到了她面前。
安凝将手机屏幕朝向白婉婷,“白婉婷,这个怎么解释?”
白婉婷瞥了眼屏幕,眼神躲了下,像是没听懂安凝的话:“解释什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着她就想越过安凝离开,却先一步被人挡住。
白婉婷看着那双又亮又大的眼眸,却被里面的冷意弄的一凛,她拧起眉,“你挡着我路做什么?”
“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安凝目光咄咄地望着她,寸步不让。
“什么怎么回事?你没事吧,挡着路不让别人走吗?”
安凝看她理直气壮的样子,突然笑了,“你是不是觉得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甚至都提前打听好了周末监控要检修,就觉得偷了我的稿子,我就拿你没办法?”
白婉婷被安凝的话弄的有些虚,但她做人很谨慎,有些事她绝对不会自己去做,所以她耸耸肩说:“不懂你在说什么。”
安凝是没想到人可这样无耻的,她翻开手机相册,翻开一张照片,“我这人有个习惯,为了防止有人剽窃我,从开始写稿子,每天我都会在手机留存照片,所以,你的稿子日期是哪天?”
闻言,白婉婷神色终于开始慌乱,但很快她就镇定下来,“稿子是我同事准备的,我只管用而已,和我没关系。”
说完,她看着安凝得意一笑,“安凝啊,天下的事就是这么不公平,你辛辛苦苦想得到的,就差那么一丁点儿,看开点儿。”
说完她,得意扬扬地离开。
安凝站在原地,差点当场呕出血来。
回家的路上,因为太过生气甚至忘了和邓虹约了饭,回到家才想起来,正要给邓虹拨去电话时,却发现手机没电了。
她回的是父母这里,想着开门去充电时,发现自己又忘带了钥匙。
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瞬间,各种焦虑、压力、气愤种种情绪朝她涌过来。
她缓缓蹲下去,闭了闭眼,想将眼泪逼回去。
只是越想逼回去,眼泪就像和她做对似的,争先恐后地涌上来,管不住眼泪,她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昏暗的楼道里,纤瘦的肩膀轻轻颤着,隐隐传来压抑地吸气声。
“是谁在哭鼻子?”
熟悉的声音从安凝头顶落下,声控灯亮起,她抬起头。
黄白的光线下,是男人清瘦的身影,深色的大衣半敞着,清隽深邃的轮廓有着明显的倦意。
沈慕洲正朝着安凝弯下腰。
“谁欺负你了?”
她抬手在安凝头上轻拍了下。
安凝看到沈慕洲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她一把抱住他的长腿,一边顺势用他大衣衣摆擦了擦眼泪,一边哽咽着,“沈粥粥,我被……人……阴了。”
“喂,你哭归哭,别用我大衣擦鼻涕行不行?”
长达1小时的哭诉,让安凝舒服了不少,她接过沈慕洲递来的纸巾,擦着已经哭肿的眼睛。
“这个专访对你很重要吗?”
安凝吸了吸鼻子点头,“很重要,我跟了四个月才谈好的,就这么让人给截胡了,还被偷了稿子,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沈慕洲沉默了一下又问:“换个人做专访不可以吗?”
安凝闻言叹气,“哪有那么容易,现在各电台竞争这么激烈。”
她说完发现沈慕洲没说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以为他在担心自己,就踮脚拍拍他肩膀,“没事,不过就一个专访,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别忘了,我可是我们电视台最漂亮最有能力的记者,能被这种小事击倒吗?”
说完,安凝叹了声气,“这些确实都是小事,我妈现在生病,婚礼的事还不知道怎么和她说呢,怎么办呢?”
沈慕洲望着她红的像兔子似的眼睛,他曲起手指在她额上轻敲了下,“会有办法的。”
安凝以为他在安慰自己,又重重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