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把手一动。
蒲桃吓到下意识抱成团设防。
程宿见状,一时失笑。
叫她出来嘴硬,真如她所言进门,又秒变这副怂包样。
蒲桃扬脸,飞速下床站定:“找我什么事。”
他看着她:“过来。”
蒲桃走近两步,还隔着段距离:“嗯?”
程宿待在原地:“演绎乡愁呢。”
蒲桃被他的吐槽逗笑,抿了抿唇,继续上前,还未完全到他跟前就被一把扯入怀里。她清楚感受到他胸腔一长阵起伏,似乎在无奈呵气:“抱会你实实在在的男朋友。”
蒲桃贴在他胸口,唇角上扬,再上扬,圈紧他后腰。
程宿倾了下上身:“你身上什么味道。”
“嗯?”蒲桃垂脸四处找。
程宿单手把她下巴抬回来:“用什么洗的?”
蒲桃完全看进他眼低:“应该是……你沐浴露?”
程宿轻掐住她双颊,认真:“第一次发现这么好闻。”
蒲桃挽不住笑,又撇不开他制约,只能用嘟嘟嘴咬字不清控诉:“放手嗷。”
“好。”他低声应着,上身倾压下来。
嗯。
手是放开了,嘴又被堵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5-1717:11:40~2020-05-1917:52: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24章第二十四句话
较于刚刚那个玄关吻,这一刻的程宿更多了些主动,蒲桃清晰感觉到他的试探,进而掌控。
他的吐息带着些微急躁,滚烫而沉甸,辗转磨蹭到她耳后。她为之心悸,脊椎阵阵激灵。
蒲桃不得不挽紧他腰身,男人的手指有魔力,她想,她可能成了一块轻黏土,可以被搓捏成任何形状。
所以,什么时候纠缠到床上的,她印象全无。
施加过来的重量并不唐突,相反恰如其分,她不知如何安放的情绪有了落脚点,驶向计划之内的车站。程宿的低喘太醉人了,他的声音向来是她命门。
蒲桃情不自禁地圈住他脖子,注视着他逆光的黢黑眼睛,那里浓如深漩,也如黑洞,她在迷失,一脚踏空。
光风霁月的他仿佛成了谪仙,终究会为七情六欲臣服,被贬在即。
危险的氛围令蒲桃兴奋。耳鬓厮磨间,她胸脯起伏,因这种联想而涌流出憧憬。
可能是她眼睛过于明亮,脸蛋红成一片的样子太可爱,程宿撑起了上身,俯视起她来。
蒲桃被他看的不自在起来:“你在看什么?”
程宿说:“看你。”
蒲桃突然有了偶像包袱,稍微昂高下巴:“我这会有双下巴吗?”
程宿仍在端详:“没有。”
蒲桃摸摸他脸颊,心里做好打算:“你今晚想不想睡客房?”
“看你意愿。”
蒲桃抿唇,哼了声:“我在你直播间提前支付过嫖资了,你最好尽快兑现。”
程宿笑了一下,倾身封住她嘴唇。
……
过去这些年,蒲桃潜意识里总会认为,男欢女爱是与白纸一般的自己道别割裂,伴随着少女时代的悲壮与成人念想的激狂,是罪与恕,肮脏与圣洁。
但她发现自己理解有误。
这是个美丽新世界,从被动到主动,她逐渐寻回自我。或许是他的嗓音自带止痛效果,她竟未生出一丝惧意,反在那一瞬真切品尝到爱恋,全身心占有了他与生俱来的权杖。
这个过程中,她不断被发掘和重组,也在吞噬与容纳,她完全解放自己,在高频的跌宕间纵情攀至崖顶。
……
蒲桃气喘吁吁地搂住程宿,与他相贴。男人肩胛紧绷,将她打捞起来,变换姿势。
接下来的感觉就更加妙不可言,相见恨晚。
也不知道绞缠多久,他们依依不舍也情难自禁地放过自己,也放过对方。
房内冷却下来,两人相拥着,都如在热浪里滚了一遭,汗水淋漓。
蒲桃称心埋在他胸膛,偷偷笑,最后越笑越开,以至于笑出了咯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