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节(1 / 2)

“逃!”虞汐璇诧异地盯着他,她就是要逃,也不和风夜雪一起跑啊!

风夜雪叹气道:“难道你还要自投罗网吗?”

虞汐璇闻言,温声喊了一声,“夜雪师侄!”

风夜雪抬头看着她。

对方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倾城无瑕,偏偏嘴里的话让人惊恐,“原来你对我情根深种,想要和我私奔啊!”

然后大家就看到风夜雪脚下仿佛安了弹簧,一下子蹦出去十丈远,不停地摇头,“不敢!没有!”

其他人无语。

大长老脸色更黑了,这个小徒弟实在是太丢脸了。

……

此时殿内彭秋颂等人站在原地,等掌门和太上长老回复。

掌门看着下方的四个人,长叹一声,“四位少侠姑娘,你们所说,我和太上长老都已了解,只是此事,你们要知道,不在于我们的态度,而是小师叔她愿不愿意见你们!”

乔紫凝等人听到这话,眉梢骤然舒展,缥缈宗这是承认了。

月冷衡拱手道:“既然掌门已经承认,可否让她和我们见上一面。”

乔紫凝连连点头。

掌门看了一下旁边的太上长老,见他微微颔首,方才开口道:“你可知,我缥缈宗上下为何称呼她为小师叔?”

月冷衡等人对视,然后纷纷摇头。

太上长老沉声道:“因为十四年前,老夫将她收为弟子,本来师门多数弟子应该称她小师叔祖,不过为了方便,加上担心她压不住这个身份,对寿命有所损,才让众弟子统一称呼她小师叔!”

掌门:“小师叔生来身体里就带了奇毒,五岁时差点早夭,后来太上长老寻了蛊王帮她续命,这才让她撑了下来,也因为如此,所以师门对她多有宠溺,平时对她也没有过多约束,若是给你们添了麻烦,我们也有一半的责任。”

彭秋颂蹙眉,“顾韶华说她去定安郡是找药治毒,到底中了什么毒?”

掌门的视线落到祁孤雁身上,“祁庄主可知,小师叔在你那里也中过毒。”

祁孤雁面色陡然一白,拱手道:“还请温掌门解惑!”

掌门:“这事也怪不到祁庄主身上,牵连到我缥缈宗的一件旧事,小师叔是被我们连累了,可以说,她从出生开始就带着痛苦。”

温玄道神情带着一丝黯然,嘴角带着苦笑,骆夏萱身上的毒,徐少婵占七分责任,温秦要占三分,谁也无法推脱,他作为子孙,自然也要承担。

祁孤雁握紧手,他没想到那么肆意灿烂的无双背后居然是这种真相,想起仇大夫的话,他不由得颓丧,微垂的眸子黯淡下来,他早该察觉的,亏他自诩最关心,最宠无双。

温玄道:“小师叔在处理锦城事件时,和沙启天遇到,对方给她下了霜海花棠,此毒相信祁庄主应该有了解吧。”

祁孤雁的唇色微白,喃喃道:“我知道,霜海花棠十分恶毒霸道。”

温玄道:“祁庄主不用担心,因为小师叔原先身体里就有此毒,中了这毒顶多就是高烧昏迷了一段时间,后来也康复了。”

月冷衡他们不语,既然知道人现在还活着,说明当时熬过去了,可是听到这些时,仍然心中一抽。

温玄道:“小师叔自出生起就带了霜海花棠和青尾朱蛤的毒,体内还有一种奇蛊和霸道的蛊王,等闲毒药奈何不了她。”

彭秋颂:“不等闲的呢,比如九魂藤!”

太上长老捋了捋胡须,缓慢开口道:“若是九魂藤的话,只有靠她自身努力,她前年被人从赤水城接回忘忧谷时,就陷入了昏迷,大家都束手无策,原以为她会如她娘一般经年累月地昏迷下去,还好她醒了过来。”

月冷衡察觉到不对,恭敬地行了一礼,“乾尊阁下,赤水城是前年的事情,可是我听说她在京城也受了伤。”

太上长老轻咳了一声,“她在京城被人刺杀,虽然受伤重,不过也得到了历练,醒来后,武功顺势达到了天境,对她来说可以说因祸得福,许久以来头顶悬着的剑也消失了。”

彭秋颂惊异,“敢问乾尊阁下,这话又是何意?”

太上长老:“她五岁时本来就要被阎王爷拐走,是老夫用了非常之法将人留下,若是在二十岁之前达不到天境,她体内的蛊王死亡,体内数种毒接连爆发,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所以若不是幸运,你们现在来,估计见不到人,再晚一些时候,缥缈宗又会多一座坟。”

殿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他们所认识的人,不管是蔺无双、冷千歌、还是洪驹、顾韶华,展现在他们面前的从来不是弱小、颓靡的人,谁曾想,笑容背后的真相竟是这样让人心疼。

殿外也一样,风夜雪恍然大悟,视线在虞汐璇、三长老身上不停地移动,他就说嘛,怪不得小师叔对修坟这么热衷,原来是早有心里准备,他们这些弟子居然没看出来。

三长老心疼地摸了摸她细腻的青丝,“汐璇,若是不想见,咱们就不见了,您弄出的那些身份也算有始有终,我和朝夕替你应付他们。”

虞汐璇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都找上门了,还能怎么躲!”

风夜雪咬着拳头,震惊道:“小师叔,你要自首吗?”

“……”虞汐璇额头青筋直跳,抬脚就是一下。

“砰!”

主殿半掩的右侧门被撞开,一个金黄色的身影扑进大殿,看着他的衣饰和年纪,月冷衡猜测此人就是缥缈宗大长老的小徒弟风夜雪,巫溪风家的少主。

“唉……嘶!小师叔,你干什么呢!”

殿内众人听到这话,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目光灼灼地看向门口。

对方的声音先至,“你也算是同伙,我既然出来自首了,你也逃不了。”

风夜雪起身,拍打身上的衣服,没好气道:“你这话说的不对,我觉得自己是受害者。”

“哦——”

对方尾音上翘,带着几分不明的威胁,“这么说来,我也要给你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