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四个起点男主前女友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0(1 / 2)

一时间风光无两。

直到他们一行人去参加一次试炼,元衡为了救她,掉进了化仙池,神魂收到了影响,这辈子和修仙无缘了。

她这个在人家得意的时候天天甜蜜地叫着“师兄”的小师妹,当场就翻脸不认人。

只是到底是元衡救了她,她不能有丝毫的怨言,更要在父亲的安排下嫁给元衡作为补偿。

厉鸢还记得成亲的那一天,元衡牵着她的手缓缓走上台阶,她第一次做任务,难免会有点生疏,紧张得差点从白玉阶上滚下去。

她恍然觉得那是一场梦,直到她那个世界的姘头突然出现,把她从婚礼上带走。

从此以后,元衡和厉鸢恩断义绝。

她回过神,摇晃了一下瓶中的酒:“还提以前的那些事干什么,谁还没有年轻过啊。”

想起自己以前像是谷飞雪一样,一口一个“衡哥”地叫着,她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既如此,让我算算宿主的真实年龄……】

“哎哎哎!打住!”厉鸢道:“我现在还年轻着呢,不用你算。”

她从树上一跃而下:“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去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去早课看看有没有新来的小师弟。”

她关上房门。没有看见一道虚影缓慢而又茫然地跟着她进了房间。

这就是元衡丢失了的那一魂一魄。

即使是一道残魂,那也是从元衡身上扣下来的,鼻子眼睛嘴巴一个不少,只是他只拿走了元衡的嗅觉和听觉,目前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脆弱的神识缓缓凝聚,变得结实。像是受到一股莫名力量的吸引,一直跟在厉鸢的身后。

残魂没有视力,他现在懵懵懂懂,只能靠着声音跟着厉鸢。从门缝里挤进去后,他来到了厉鸢的床前。

只是靠近了她,他的身影就凝实了不少。

隐隐约约地,听到她的呓语声,还有拉被子的簌簌声。

最后,是均匀的呼吸声。

残魂迷茫地“看着”厉鸢的侧脸,嗅着从她身上溢出来的酒香,虚幻的身影微微颤了一下。

厉鸢翻了个身,似乎是梦见了什么,不由得呓语一声:“衡哥……”

残魂听不太清,不由得微微弯下了腰……

————

厉鸢灌了一肚子的酒,睡得正香。

但是元衡此夜却睡不着了。

他正在屋内打坐,不知何时起似乎“听”见了有人的呼吸声。

愣了一会才想起来,他现在已经失去了听觉,那么这阵呼吸声是从哪里传来的?

他闭目,用神识荡了一遍山峰,并未发现任何人。

难道是……他的残魂?

元衡有些坐不住了。他现在和残魂还有感应,所以残魂现在是在谁的身边?

为何还会有呼吸声?

他皱了一下眉,片刻鼻尖一动,似乎又嗅到了酒香。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如此浓重的酒味,看起来残魂是在一个男人的身边。

他闭上眼,重新静下心来打坐。

小凤站在桌边,看着元衡微微皱着眉,颇有些新奇。

它跟在元衡身边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他的冰块脸,很少看见他如此情绪外露过。

正想蹦上他的膝头,仔细欣赏,却见元衡猛地睁开眼,脸色微变:

“女人?他竟然跟在一个女人的身边!”

小凤:“?”

元衡下意识地捂住鼻子,却怎么都盖不住那直往鼻端里钻的香气。女子本身特有的香甜混着浓郁的酒香,像是一根手指不断撩拨他的鼻端。

且这香气越来越重,他可以想象得到那愚蠢的残魂不断地靠近女子的身体……

他恨铁不成钢:“他为何跑到女子房间去了?”

他一向对女子敬而远之,每每修炼检查神魂也绝无肮脏之想,为何他分出去的残魂竟然会在大半夜跑入了女子的房间?

他下意识地关闭五识,但却切不断灵魂之间的联系。

那一道道清浅的呼吸不用经过耳朵,直接就穿过灵魂,砸进他的心底。

元衡君微微皱起眉,直到眉头越皱越紧。

他长袖一挥打开房门,化作一阵烟雾瞬间就在峰内消失了。

半夜,推开门主的房门,直接问:

“如何打开时空裂缝?”

门主正捻着胡子,津津有味地看着从小弟子手里搜罗出来的小人书,一听见声音吓得差点从座上跌了下来。

“元衡?你说打、打开什么?”

元衡认得门主的口型,于是道:“打开时空裂缝。”

门主将小人书塞进怀里,咳了咳:“那可不是容易打开的。一旦时空裂缝打开,轻则影响气运,重则天地震颤,你……”

“如何打开时空裂缝?”

元衡重复。

“好好好!”门主怕了他了,神识一扫玉简,道:“这可就难了,要想打开时空裂缝,必须要达到天阶满级。老夫这辈子不可能了,你若是想试,还能有点可能。百十年之内,估计就能打开了。”

门主在天阶八品停滞了五百载,虽是一品之差,却是仙人之别。

元衡只是停滞了百来年,已经算是修真界最有可能成仙的人了。

元衡拧了一下眉,只好回到自己的山峰。

耳边的呼吸声还在,像是一颗颗流行,坠在辽无边际的夜空里。

他微微敛了眉目,刚想勉强定心打坐,突然看到小凤蔫哒哒地低着头,眼泪大颗落下。

小凤一向没心没肺,除了睡就是吃,三百年来他哪里看过它这样,不由得微微抬眼。

小凤吸了吸鼻子:

“元衡怎么不来安慰小凤?”

元衡没有感情地问:“你怎么了?”

小凤把眼泪抹在桌布上,抖抖翅膀:“听你今天和小帅哥说的话,我突然想到鸢鸢了。”

元衡不由得一愣。

厉鸢。

他的师妹。

这个名字差不多有接近三百年没有听过了。

往日的记忆如同云烟般在他眼前聚散。他还记得第一次被师父带到仙门,师父指着躲在石柱后,小小的一团身影,道:

“仙门向来是以武为尊,她是我的女儿厉鸢,以后就是你的师妹了。”

他微微抬眼,看见那个小身影怯怯地露出头,对他羞涩一笑。

他的师妹是个怯懦胆小的,平时和他出去试炼,看见一条蛇都会吓得脸色煞白。若是仙门里来了外人,尤其是男子,更不敢露面。

从小到大,他就知道自己必须要保护他,为了师父,也是第一次见面时就莫名扎根在心里的念头。

所以,他至今没有明白,为何那个胆小怯懦的师妹,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和另一个男人走。

为何那个一见他脸色就潮红,满眼都是倾慕的师妹,会如此决绝。

听着耳边传来的小小的打呼声,每天晚上雷打不动,一坐就是三百年的元衡君,第一次失眠了。

——

第二天一早,厉鸢精神满满地起来。

见窗外鸟语花香,不由得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许是昨天晚上做的糊里糊涂的梦,她看见窗前的麻雀,不由得内心一动.

“想当年我也养过一只鸟的……”

那是一只鹦鹉,一看见她师兄就直蹬腿的鹦鹉。

门外,苏婉在叫她:

“师妹!”

“来了!”

她走出房门,没发现身后走出一道虚影,且身形又凝实了不少。

元衡和残魂之间的联系断断续续,因此他偶尔能听到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元衡失去魂魄的第一天,他被女子的呼吸声吵得睡不着觉。

元衡失去魂魄的第二天,他正给弟子上早课,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低笑,有人嘻嘻地道:“师姐,我看新来的那个小师弟长得不错,要不要去逗他玩玩?”

他额头青筋一跳,声音冷冽:

“是谁在此胡言乱语?”

弟子们面面相觑,半晌试探地问:“仙长?您的听力好了?”

元衡一愣,顿时反应了过来。

这是那个女子在说话,实在是、实在是不成体统!

元衡失去魂魄的第五天,他去参加隔壁宗门的盛典,典礼上仙乐齐鸣,有仙姬跳舞助兴。

元衡听到了一阵五音不全的哼鸣,隔壁宗主见他脸色不好,于是问:

“元衡仙君,可是对这舞蹈不满意?”

元衡道:“舞蹈尚可,歌声极劣。”

宗主一愣:“可是……没人唱歌啊?”

为了照顾他的耳朵,宗主特意没有选人奏乐。

元衡:“……”

元衡失去魂魄的第七天。他在广场与长老对招,整个仙门的弟子围成一团。

他首先听到了一阵哼鸣,对于被“魔音穿耳”了七天的他来说,早已经习惯了。

接着,鼻端嗅到了一丝芳香,似乎夹杂着一丝水汽,他沉着应招,毫不在意。

最后,只听一声呼喊:

“师姐!再给我加点水!水凉啦!”

元衡:“……”

啪地一声,他差点被长老打在肩头。长老吓了一跳:“元衡君,你怎么了?怎地脸色如此潮红,是否是生了病?”

元衡气得把剑一甩,眉目冷然:

“我去修炼。”

“修炼?一大早就修炼?你用功也不用这么勤奋吧?”

是的,一大早。

他必须撕裂时空,他现在就想知道自己的神魂为何要死心塌地地跟着这样的一个女人!

第20章

厉鸢的一天:

一早,迷迷糊糊地醒来,先揉了一下眼睛,然后打着哈欠来到水盆前。

这水是师姐提前给她准备好的,她用的时候已经凉了。

胡乱洗了把脸,突然在水中看到了一张模糊的脸,猛地吓了一跳。

发现是眼花后,不在意地出门,碰了一下小师弟白白嫩嫩的脸蛋,再晃晃悠悠地去早练。

中午,和师姐她们吃了一顿饭。趁着师长外出,偷偷地下山,吃得大腹便便后,这才抹着嘴巴满意而归。

晚上,把藏在床底的酒壶拿出来,躺在床上“吨吨吨”地灌一大口,然后满足地打了个酒嗝,笑呵呵地睡去。

——今天也是惬意而又满足的一天。

元衡仙君的一天:

一早,打坐了一夜的他清醒地睁开眼,然后来到了玉盆前。

这水是弟子用仙露收集的,因为用仙力护着,即使露在山风下也不会变凉。

慢慢地洗漱时,却突然被一女子的惊叫声吓了一跳,差点打翻了玉盆。

他咬了一下牙,不在意地出门。敷衍地摸了一下在门口等了很久的小凤的鸟头,再沉着脸去给弟子上早课。

中午,独自在峰内用过膳,揪着打算下山偷玩的门主对打了一番,直到把对方打得求饶这才满意而归。

晚上,把空间里的玉简拿出来,端正地坐在书桌前,正欲打开,突然——

“吨吨吨吨吨!嗝~”

“……”

元衡面无表情地捏碎玉简。

——今天也是无聊而又恼火的一天。

————

在元衡仙君失去魂魄的第二十天,离月圆之夜还有七天的时候,厉鸢赢来了自己的新任务。

倒不是系统发的,而是学院里发的。

自从冯子杰回来就一直昏迷,学院和冯家一直急得不行。最后只有请厉鸢这个小师妹出马,看冯子杰能不能受到“爱”的感召,成功转醒。

厉鸢觉得,自己这个当人家小师妹的,还是未婚妻(口头上)的,不去看也说不过去。于是一大早上就和师姐师弟来到了冯府。

一进门,就看到冯家的几个长者端坐在正厅,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事。

厉鸢隐约听到“宁逐”两个字,看这几个老家伙不怀好意的表情,她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

无非就是想找宁逐报仇呗。不过到最后也只是给宁逐送经验。

冯家主看见几人,使了个眼神。众人散去。

苏婉报了来意,相互寒暄了两句后,有一婢女带她们来到后院。

还没进门,就闻到了满院子的药味,厉鸢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几人单独和昏迷的冯子杰说了会话,轮到厉鸢的时候,她先长叹了一口气:

“你说说你是不是活该?”

“惹谁不好,非要惹他呢。这下好了吧,吃亏了吧。”

她从腰间拿下一壶酒,想了想还是没有喝。

而是拿在手上晃了晃:“不过这也是命,即使你不惹他,可能你的父亲也会惹他。即使你的父亲不惹他,你父亲的七大姑的儿子的三老婆的八大姨还是会惹他,躲不过去的。”

这就是炮灰的命。

无论他怎样躲,注定是要死的。

即使是她也不例外。

她笑了一下,道:

“这次我父母知道了你成为废人的事,让我赶紧远离你。把咱俩口头上的婚约也给退了。现在趁着你不能出声,我就直接通知你一下。”

想来冯子杰一直自鸣得意自己看上的小师妹以前退过宁逐的婚,没想到有一日竟然也会被退婚。

她没看见,她身后地虚影听见“退婚”两个字,身形微微晃动了一下。

在她身边待了二十来日,元衡的残魂变得更加凝实。

此时他已经有了细微的思考,也能够做出微弱的反应。

不知为何,听见“退婚”两个字,他就下意识地一皱眉。

像是有谁隔得很远在他的心湖荡起一阵涟漪,虽然微弱,但却连绵不绝。

厉鸢敛下长睫,倒了一杯酒撒在地上

“我知道你醒了以后会朝着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我念着最后一点同做炮灰的革.命友情与你作别。咱们日后在地府下见吧。”

————

由于近日元衡仙君的脸色实在不好,门主决定和他谈谈心。

——绝对不是因为最近和他对招的时候元衡越来越下重手的原因。

“元衡啊,自从你上次无缘无故消失了三天之后,脸色就一直不好,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元衡手持玉简,头都没抬:“没有。”

小凤从元衡的肩上跳到门主的头上、嫌弃地在他乱糟糟的头发上整理出一个鸟窝,舒服地卧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