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的说道,声音有点几不可闻。
也有人类的劣根性。
同样对系统来说,也是可笑的“小绵羊”。
即便廖白鹳的声音再小,作为机械智能生命的系统也能够听得到,他停顿了一秒,眼眸睁大,随即骤然加深。
廖白鹳意识到自己话中包含的意义,瞬间感觉到了羞窘,连忙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埋了两秒之后,又忍不住抬头,忐忑的注意着他任何一丝的反应。
“是在担心什么?”
磁性且低哑嗓音里的笑意和愉悦已经彰明较著。
廖白鹳下意识偏过了头,不敢看他。自己心里面也有点乱,不清楚怎么突然就……对一些仿佛细枝末节的小事情关注起来了。
是啊是啊!人类存在**和劣根性本身说的也没有错嘛!作为一个人类,她也是赞同的呀。
“是已经在思考跟我长久在一起的可能了么。”
廖白鹳的思考被打断,听到这话又是一惊,转回头来。
内核里是机械生命的英俊男人模样看起来欣然和深邃极了。
廖白鹳有些犹豫,“你……你的意思是?”
“不是么。”
男人眉梢眼角的笑意扩大,声音里多了几分戏谑,“虽然因为太喜欢我,已经正式跟我在一起。但是因为觉得我们没有未来,所以一直在犹豫,不敢多亲昵,试图像个小蜗牛一样缩在壳子里,一天天平常的度过,等着真正完成任务的那一天被‘分手’,然后自己躲在被窝里面哭泣一段时间,抱着回忆坚强的过日子,嗯?”
廖白鹳懵了。过了几秒之后,脑海里面像是火山爆发了一般,全都是“轰隆轰隆”的巨响,思维和理智全都被岩浆冲的稀巴烂。
拉回理智的,是周身的力度以及落在唇角的一个吻。
面前传来一声叹息。
廖白鹳睁大着眼,无意识的抓着他胸口的衣服,不敢抬头。
“我可真可怜。”
低哑又性感的男声这么说道。
“一开始没有谈恋爱的时候,我就像是被‘谈恋爱’这颗糖吊着,所以一直忍耐。”
“等到忍耐不住的时候,便被喂了一颗名叫‘恋爱’的糖,也被暂时安抚下来。没想到接下来,又是接着一轮的忍耐。”
“一直在忍耐着等你适应,你也告诉我,你还需要一点时间……而这次我又一次无法忍耐了,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呢?”
廖白鹳已经无法思考了,连自己已经发烫的脸颊也无从顾及,只是有些喃喃,“你怎么,你怎么……”
到底是想说:“你怎么会这么说”,还是“你怎么知道我退缩的想法”呢?
一直以来都是忍耐等待的对方,本身就在克制自己的感情。
完全不知道只是普通谈话间,因为她的“可爱”短时间内给对方造成了多少次暴击,只是一直在忍耐才依旧保持正常,但是理智仍岌岌可危。
最后还彻底给了一发名为“因为喜欢你、在乎你,想跟你在一起,所以当感觉配不上.你时便感觉非常自卑”的榴.弹.炮。
对方被撩拨到完全无法忍耐好像也不是无法理解的事情了呢。
廖白鹳:“???”
作为机械生命,其实并不是很能感知人类女性在情感方面的优柔寡断和细腻心思,以及因为过于喜欢和过于在乎从而产生的自卑和敏感。
但是这不代表他无法“理解”。对于足够强大的机械生命而言,运算只是最简单不过的一项能力了。
廖白鹳的反应和语言被拆解,根据通过上亿的女性恋爱大数据的比对和逻辑运算,完全能够得到结论——“她非常喜欢他”。
这令他非常愉悦。
廖白鹳在自己羞愤而死的前一秒想起来了自己面前的男人严格而言属于“超高智商的机器”,她那点潜意识的心思被挖出来识破了,那也是能够理解的。
在羞窘到极点的时候,人也跟着淡然了,产生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念头:“阿统,你真的好厉害噢。”
系统又被这出乎意料的反应逗笑了,情不自禁的把廖白鹳又往怀里搂紧,唇不断的徘徊在她的脸颊和脖颈。
“我一点都不厉害。”
贴过来亲吻的薄唇染上了温度,说话间的气息拂在廖白鹳的脸上,柔柔的,又带了几分灼热,撒在脖颈上的时候,让人感觉不自在极了。
廖白鹳下意识躲了躲,反应过来后又硬生生止住了,“我不是故意的……虽然这么说好像有点矫情,但是我真的不是要吊着你。”
但是想想系统刚才说的话,再想想自己跟统统这一路的经历,廖白鹳自己不由得也有了几分惊恐。
难道她其实潜意识里真的是一个渣女?
用感情把统统玩弄于鼓掌之中,然后替她做事?
还只随口哄哄不付出什么代价的那种?
看到廖白鹳的表情,立刻猜出来她心理活动的系统又忍不住把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闷笑出声。
太可爱了。
怎么会这么可爱呢。
廖白鹳有点郁闷,她伸手摸索了一下,摸到略带凉意的头发,便顺手胡噜了一下,试图给他打乱发型。
系统没有动作,笑着让她把他的短发弄乱。抬起头来之后,却因为有些凌乱的发型更添了几分霸道的野性感。
廖白鹳呼吸滞了滞,过了好一会儿,思维恢复了不少之后,便是喃喃的说道,“果然,每一次我想要认真计划关于薛隽书他们的事情,你都会打岔,让我完全想不起来原本的话题。”
充满魅力的男人挑了挑眉,又朝廖白鹳凑近了些,微微叹息,“但是这一次显然失败了……或者是我对你的吸引力还不够,才让你能够想起来之前的话题呢。”
说到这里,他沉郁了一瞬间,“乖小鹳,你真的对薛隽书没有什么特殊情感吗?”
廖白鹳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是终极病娇,爱你就要想方设法杀掉你之类的。正常人专注的计划着想要另外一个人快点死掉,那绝对不可能是喜欢吧。”
“每到了这种时候,都不像是平日里认真又充满理智的统统了呢,倒是像小孩子。”
廖白鹳这么说完,密切的观察着系统的反应。
系统缓慢的眨了眨眼,唇角勾起,露出笑来,“啊,原来我在小鹳的面前,也会变成一个‘小孩子’吗?”
“……”
廖白鹳顿住了。
“作为小孩子的体验,我还从来没有过。不过只要跟小鹳在一起,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非常的开心和愉悦。”
这简直是犯规了。
廖白鹳扭开头,心脏再次砰砰直跳起来。
……现在跟统统相处,感觉真的有一种她正在逐步拉低他智商的感觉。
或者说,因为情感,才会出现更多更活泼、更不假思索、也好像更幼稚更低龄的感觉吗?
这样好还是不好呢?
现在的廖白鹳还有些不解。
“徐静女士,权先生,晚饭已经做好了。”
就在这时,穿着迷彩服的士兵走了过来,一脸严肃的敬了一礼。
男人站起身,居高临下,浓重的阴影便整个覆盖了廖白鹳。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指就已经被轻轻握住了。
“来吧小鹳,吃饭了。”
晚餐做的很简单,肉丝炒芹菜,地三鲜,清炖鸡腿菇汤,一盆红烧肉,再加上一人一大碗的米饭。
别墅里面的值岗士兵会和廖白鹳他们一起吃,负责守卫的就只能暂时等等,等到值岗的吃完再吃。
等到吃完晚餐,廖白鹳想起来这回事,对身边的士兵说道,“你们知道我这边的规矩吗?一应物资都是从我这边取的。定时报个数给我,两到三天补给水、新鲜蔬果,一周总计一次米面粮食类。”
被搭话的士兵显然有些激动,下意识给敬了一礼后才严肃认真的说道,“是!文书员确实都已经嘱托过了!”
廖白鹳点了点头,“这次来了是两个小队吧,是一个队长还是两个?狙.击手是合并队伍的吗?”
“报告!是三个!侦查以及保护小队共有两位队长,三个狙.击是单独的,服从第三队长,直接监护您。北区的命令是,只要有任何可能危害您安全的情况,允许他们直接击毙!”
“这样啊。”
廖白鹳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那饮食也是分开的吧……你们应该有通讯装置?让三位队长到我这边来一下,分发一下物资,然后说明情况,在我顾忌不到的情况下,便自行解决用餐问题吧。”
“是!”士兵显而易见的激动到脸都有些发红。
整个北区甚至整个花国,哪只特种部队不知道跟在高级分构系异能者徐静身边的待遇一等一的好?上一支跟着她的特种小队,归队之后肉眼可见的脸盘子都大了一圈,胖了好几斤,满脸油光满面的,太令兵嫉妒了!
而现在就轮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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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鸳鸯铜锅、底料、蔬菜水果、罐头……”
廖白鹳蹲在地上,认认真真的统计着周围摆了一圈、高度达到几乎要把她人都掩盖了的物资。
“米面、固体酒精、肉卷、冷冻肉块、鱼肉以及蛋奶、烟、打火机,防护服。以及即食的馄饨、速冻牛排、水饺、汤圆、烤鸡、浓汤宝、咖喱鸡块……”
又扫视了一圈,确认没有什么遗漏后,廖白鹳站起来,朝身边三位士兵队长点了点头,“基本就是这些了,不过个人口味不太一样,你们有什么想吃的,也可以报给我。”
三位士兵队长以及后面站着的、面不斜视的士兵们喉结均是滚动了几下。
“咳。不用了。”
其中一位带着护目镜的士兵队长朝廖白鹳一敬礼,“我们本就是来保护您的,饮食方面……我们吃军用压缩干粮也没关系的。”
廖白鹳有点不赞同,“本身就要你们多费心多辛苦了,在我能做到的情况下,自然要让你们在别的方面不能被亏待。上一队在我这里的士兵们非常喜欢火锅和炖红烧肉,一部分则是有烟瘾,所以我便暂时这么速构的,轮到你们,这自然也不能厚此薄彼不是吗?”
听到上一队士兵同样有这样“点菜”的待遇,果不其然的,这三队队长也放松了很多。
三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心中的渴望。
“我,我挺喜欢海鲜。”
“如果有鱼的话……”
“我,我喜欢豆腐。”
廖白鹳纷纷给他们达到了。三位嘴角要咧到后脑勺的队长显而易见的对她有了极大的归属感,眼眸和神情里面的开心简直要具现化了。
士兵队长一招呼,站岗防守的几个士兵也没继续不假辞色,都跑过来兴冲冲的一起开始整理物资。
两队轮值的士兵还好,那三位狙.击手则是有固定位。没有特殊要求的话,基本上就会一直停留在狙.击位保持警惕,是不会有机会跟廖白鹳同桌吃饭的,也就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他们整理物资自然用不上廖白鹳,便被系统牵着手带回了卧室里面。
在办正事的时候还能转移注意力,然后认真严肃起来。现在这一口气松了,又被领到“二人空间”里,原本被她刻意抛到脑后的事情便重新浮现了出来。
刚才两个人的对话也是像海浪,一层层的往廖白鹳脑袋这个沙滩上撞。
越是想要压制,越无法压制。等到门被“咔哒”一声上锁,廖白鹳被压在床上的时候,整张脸已经完全红透了,脖颈都透着粉。
系统手肘抵在床上,贴在自己的小番茄身子两边,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压到头顶,腿也不急不慢的抬了上来。
廖白鹳真的感觉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因为极其频繁的心动过速、血液流动过速而挂掉。
比如说现在,就感觉不管怎么深呼吸,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天色已晚,明晃晃的灯通过电线在天花板下悬挂着。
廖白鹳仰着头被压在床上,身材挺拔的男人裹缠着浓厚的阴影逐渐笼罩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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